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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漠拍時風的背,摸他的頭發(fā),吻去他苦澀的眼淚。 “不……” “即使全世界都拋棄你,我也不會離開你。” “我愛你,最愛你。” 祁漠剛拿出心境穩(wěn)定劑,時風一把抓過把它甩得老遠,他用通紅的雙眼看著祁漠,道:“跟我做吧。” 在祁漠震驚的目光,時風一字一句重復:“跟我做?!?/br> “如果你對著這張臉也可以進行下去,我就相信你?!?/br> 祁漠覺得現(xiàn)在可能是自己瘋了。 他一遍遍用guntang的目光將時風望透,很多瞬間祁漠覺得自己在做夢,可是嗅覺是真的,聽覺是真的,觸覺也是真的。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祁漠抓住他的肩膀,手指收緊,“如果你現(xiàn)在不太清楚,那我告訴你,我不允許你自暴自棄?!?/br> 時風卻猛地拽住祁漠領口,“你說你愛我、那為什么對我沒有欲望呢!!” 這一秒,祁漠的動作戛然而止。 “你也在騙我!你明明知道我最討厭別人騙我、為什么連你也要這樣?為什么祁漠?不……我恨你、我恨你……” 時風在撕裂般的發(fā)瘋,也在極度崩潰的邊緣哭泣,他說,我恨死你了…… 氣壓驟然降低,祁漠的眼神沉了下來。 生氣時,祁漠就像蟄伏的野獸,危險的野獸。 他在低嘆,又像瀕臨爆發(fā),道:“你瘋夠了嗎?!?/br> 時風不管不顧撕扯身上的衣物,“現(xiàn)在我要你跟我一起瘋?!?/br> 白到晃眼的皮膚月光般流瀉而出,大大小小的傷痕遍布身體各處,無端生出色情的病虐感。 “我偏要拉你下水、偏要你跟我裹得滿身泥、你有什么后果我才不在乎,至少那樣就不再只有我一個人痛苦!” 祁漠直接制住時風的雙手,粗暴地把他按倒在地毯上。 “可以,我滿足你?!逼钅蛟跁r風身上,垂下來的眼神冷冰無情,看不出任何淪陷的溫度。 他單手解著領帶,緩緩道:“沒有欲望是嗎,我現(xiàn)在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有沒有?!?/br> 窗戶大開,狂風四起。 墨綠色窗簾被風吹得烈烈作響,如同扭曲的恐怖妖魔,無聲怒斥著室內荒誕的景象。 初次承受讓身體難以適應,密集的兇狠里,時風在壓抑地哭泣,無論掙扎著往前爬多少次,最后都會跌回鋪天蓋地的浪潮里,被燙得失聲大叫。 身后的狼壓著他,像占領捕回來的獵物。 他啃/咬、擠壓,使力生猛,要那足夠灼傷人的熱度將時風的骨頭燙化了。 “你以為我是正人君子嗎?!逼钅诩∧w的香氣里埋頭,說:“你錯了時風,我不是?!?/br> “第一次見你你就傲,知不知道那樣子有多勾引人?!?/br> 祁漠被雪白的背晃得眼睛發(fā)熱,呼吸些許紊亂。 “我經常想到底怎樣你才會正眼看著我,很多次我想把你關起來,想讓你跪在地上求我,我想把你的高傲全部捏碎了時風,知不知道。” 時風失力地趴在地上,視覺顛晃中,他居然在笑。 “哈……來啊?!?/br> “捏碎我啊,把舌頭伸進我嘴里、撞我的身體、綁我的手腕、咬我的脖子……我用高傲來跟你換……你試試看啊?!?/br> 說著說著,時風在笑,笑著笑著,他又在哭。 “除了高傲我還有什么呢,沒了、什么都沒了,只是個空殼而已,我的內里已經全部腐爛了,全都爛了……” 祁漠沉默著,終究還是不忍心,把溫柔的吻盡數(shù)印在時風的后頸。 “好起來?!逼钅褧r風翻過來正對面抱著,在親吻里低聲說,“好起來時風?!?/br> 他不想苦澀哀求。 可他已經徹底輸了。 念著時風的身體,祁漠到底只做了一回。 大汗淋漓過后,時風縮在床上打顫。 趁著他沒力氣反抗不了,祁漠把藥給他吃了,這會兒心疼勁卻有點上來。 他覺得時風怎么這么金貴的,明明沒怎么用力,卻到處都是青紫,腰和手腕那里最嚴重。 祁漠把時風抱懷里坐著,問他,“痛不痛?!?/br> 時風好久才反應過來,啞聲說:“痛點清醒?!?/br> 祁漠道:“那清醒了嗎?!?/br> 時風的眼神也不知道在看哪里,總是分散游離,好久才說:“大概?!?/br> 祁漠便倦怠地吻他,親了一會不盡興,捏起時風的下巴抬高,深吻。 嘖嘖水聲中,祁漠問:“那間休息室里還看見了什么?” 時風受不了,急起來氣都不知道換,通紅著臉不住拿手推祁漠,力氣比貓小。 “不說嗎?”祁漠揉捏時風的脖頸,微側頭看他,呼吸曖昧發(fā)燙,“不說嗎?” “唔、看見……我mama……” 時風得了空呼吸,氣喘得急促,眼角都被激紅了。 祁漠點頭,不再弄他,“嗯,你mama,你mama怎么了?!?/br> 時風靠在祁漠的胸膛,仰頭慢慢道:“她,在我最后一場演唱會,出了事故?!?/br> “我不知道她去了,那個時候我本來可以見最后一面,然后……” 然后,她被那些怒罵著時風這個名字的洶涌人流徹底淹沒。 視頻中,母親已經病重到需要靠輪椅出行。 即使鏡頭模糊且晃動得厲害,他依舊能看出母親往日芳華容貌不再,只剩下消瘦的身軀和將死之人的憔悴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