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跨度六個月的一章
開學之后,路苜洲還是暗中觀察了文啟一陣子。 文如的案子已經審過,證據確鑿,供認不諱。判了十二年,并且由于種種原因,特別是“某些人”暗中cao作的關系,是在偏遠地區(qū)的監(jiān)獄服刑。 十七歲的男孩突遭此變故,觀念都受到了沖擊。他終于明白了文如對他做的那些事是有傷害的、違法的,也知道了養(yǎng)母那些變態(tài)嗜好。 好在關于他的信息,案件中全都匿名掉。他仍然照常上學放學,又有“好心人”替他申請了政府補助,也足夠他成年前的生活。之后的人生中他大可繼續(xù)求學申請助學貸款,也可以去做別的想做的事情,曾經刻薄的生活現在寬容無比。 在學校里,男孩看起來還算正常。他本就與同學交往甚少,更不會帶朋友回家玩,平日多是自己學習,偶爾看起來在愣愣地發(fā)呆。 路苜洲覺得自己像是看到了當年的自己,或者說,是一個更懦弱膽小、無知可憐的自己。 他抱著微妙的想補償當年的自己的心態(tài),還私下和文啟的班主任談過,囑咐平時對待文啟要照常、家長會這些特殊時間要注意。 文啟家里的事在辦公室里已經是個心照不宣的秘密了,班主任也是個心善好說話的,他答應之余,又感謝了“路老師的關心”。 Sei有一點點吃醋,更多的又是難過。 那是路苜洲的十七歲,是他沒來得及參與的過去。 也是他同樣想珍惜保護的人。 夏日隨風倏逝,兩人最近的相處模式熟練得像老夫老妻,又甜膩得像新婚。 路苜洲有段時間沒自己開車了,Sei總是早上去送他,上午休息下午工作,晚上接伴侶回家。 吃過晚飯之后,或者各忙各的工作,或者糾纏著滾上床。Sei注意控制著間隔時間,主要是怕路苜洲身體吃不消,但每次都索要得厲害。 實體化的時間越來越長,Sei每天也只偶爾才回到游戲里休息。路苜洲已慣于把他當成人類,并未注意到;Sei也沒挑明,只是拜托有門路的朋友幫自己弄了一套身份信息。 既已打算認真生活,就做好充足的準備。 Sei對于感情也是同樣的態(tài)度。他最近從白書經那多接了不少活兒,忙忙碌碌小半年,也有了一筆很可觀的積蓄。 白書經還在納悶兒牧斯最近是不是缺錢,把人叫去想問一下借錢給他,就遭到迎面一噸狗糧。 “我買好了求婚戒指!” 少年眼神晶亮,略有疲色的臉上是滿溢的快樂。他小心翼翼地掏出錦盒,得意地在白書經眼前一晃,并未打開炫耀,就迅速揣回去。 “……” 不要說求婚了,甚至還沒有追到人的白書經,很不快。 “我打算一周年的時候求婚!那個時候我也應該能準備好了?!?/br> 一周年指的是他擁有實體和路苜洲同居一周年。至于準備,一方面是求婚布置,另一方面則是他的實體化程度。 他有種預感,他很快就可以全天二十四小時和主人親密接觸了。 ……雖然體力跟不上的路老師多半并不想。 “……加油,到時候給你放幾天假,不用來公司了。” 省得來了礙眼。 路苜洲倒也不是沒注意到Sei最近很忙,只以為他賺錢養(yǎng)家心切,暑假的短期課便免了他的接送。也總習慣多抱抱他,或是床事上主動一些。 Sei也樂在其中——主動貼上來的主人可愛得很,自覺納入他的性器律動的樣子更是性感。 終于要到他心心念念的這天了。 對于凡事習慣直接表達的少年來說,占有欲那種隱秘情緒都可以若有若無地宣泄,能忍住求婚秘密實在是很不容易了。 路苜洲說過下班自己開車回家,路上順便給他帶喜歡的小蛋糕,一副對于今天是什么日子毫無察覺的樣子。 Sei有一點點失落,但又釋然,這個日子對主人來說應該算不上重要的,或許初夜那天會更有意義一些。 他有些緊張。 少年不自覺地擺弄著那個小小的錦盒,默練著待會兒的臺詞。他特意斷了別處的燈,只留了臥室這昏黃偏暗的一盞。 卻也足以照亮那個端正跪坐在床上的少年。 還沒等再過一遍臺詞,就傳來了大門打開的聲音。路苜洲有些納悶Sei是不是還沒回來,但凡他在家,總是會第一時間奔過來抱住他的。 “……Sei?” 天色微暗,他嘗試打開客廳的燈,未遂。疑惑著是不是停電,就看到臥室隱約透出的光亮。 睡著了? 路苜洲隨手擱下小蛋糕,推開了臥室的門,然后大腦宕機。 “……Master?!?/br> 少年循聲略仰起頭,有些緊張地喚他。 黑色的皮質眼罩使他無法判斷路苜洲的反應。寬型的眼罩遮住了他的大半面部,只露出鼻尖和紅潤的唇,那呈X型交錯在腦后的柔軟皮帶看起來情色至極。 那是最開始他沒有實體時,說了喜歡主人,路苜洲最喜歡用來調戲他的裝束。后來兩人同居,自然是再也沒給Sei戴過。 路苜洲臉上騰地紅了,他又走近了些,看清少年乖巧跪坐的姿勢,也看清了他寬大的松了幾顆扣子的白襯衫之下,是什么都沒穿的下半身。 以及捧在手里又擱在大腿上的小盒子。 路苜洲心底有某個念頭呼之欲出,卻被Sei先一步挑明。 他平舉著胳膊,抖著手打開盒子。也不知道路苜洲離自己的距離,只盡力朝向腳步聲的方向。 然后緊張得把臺詞忘了個一干二凈。 但已無需多言。 路苜洲笑了,他小心拈起那枚戒指,是簡單又漂亮的設計,尺寸剛剛好。 他戴好,又跪上床,摟住Sei的脖子,將少年推倒。 然后捉住少年已經自覺戴了戒指的手,十指相扣。 兩枚相襯的對戒碰到一起,和他們相碰的嘴唇一樣。 Sei看不到,但來自其他感官的刺激卻更強烈了。他只覺得,在路苜洲輕輕拿走戒指的那一刻,他就硬了。 雖然求婚的臺詞半個字都不記得了,作為前·游戲程序實在很丟臉,但Sei還想再確認一下。 “……主人,是要和我永遠在一起的意思嗎?“ 路苜洲又笑了,極刻意地用同樣半勃的下身蹭著Sei的性器。 “你求的婚,難道你不是這個意思嗎?” “當然是!”Sei急急強調,又攥緊了路苜洲和他相扣的手,生怕男人離開一般,“我想和您永遠在一起?!?/br> 戴著眼罩掛著襯衫的Sei看起來很乖很好揉搓,至少那灼人的占有欲半點兒都看不出。路苜洲憐愛地吮咬少年的嘴唇,任他的手摩挲著他的腰背,又脫下他的衣服。 “我愛您?!?/br> 少年眼神熾熱,直接又充滿欲望。 “我也愛你。” 愛的是陪伴與救贖,也是欲望和滿足。 愛恰好互補的全部。 ————————————— 正文完。 還是第一次嘗試這種無虐開車小甜餅,有點上頭。 年年:想把路老師按倒欺負 Sei:希望作者謹慎發(fā)言呢 年年:(后退) 后面還有1or2個番外,暫定一個廚房play,或許再寫個別的。 謝謝小朋友們的珍珠amp;留言amp;訂閱?。。?/br> 愛你們?。ǔ舐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