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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執(zhí)子之手在線閱讀 - 第56節(jié)

第56節(jié)

    “好孩子,能如此懂事?!甭櫠中牢浚崥懩菢拥哪軖赍X,聶蓉蓉以后手里肯定短不了,不說其他的,就是簫殤以前送的那些頭面首飾以及衣料,也足夠簫蓉蓉裁衣?lián)伍T面,不用如此委屈,

    只是家里不止聶蓉蓉一個,上頭有嫂子,下頭有meimei。別人都節(jié)儉了,就是聶蓉蓉還穿的跟以前一樣,實在是不利與家庭的和睦。旁人看到了也是當(dāng)娘的偏心親女,全家都省,就是嫡親女兒還跟原來一樣。

    “我倒是覺得挺好看,張裁縫的手藝真不錯?!甭櫲厝匦χf,衣服夠穿就好,頭飾少帶兩樣也沒什么,天冷了也不出門,大部分時候都是貓在家里,何必打扮的花枝招展。

    聶二太太摸著女兒的小臉道:“你能如此懂道理,我也放心了?!?/br>
    “母親不用為我cao心?!甭櫲厝卣f著,聶二太太要cao心的事太多,她也許幫不了多少忙,但至少不會惹麻煩。

    母女倆里間塌上說著話,柳姨娘帶著聶蕓蕓過來請安,聶蕓蕓也是一身新衣,打扮的像精致的搪瓷娃娃一般。除了穿上新衣給嫡母請安外,柳姨娘也是給聶二太太道謝的。

    聶蕓蕓的老師己經(jīng)尋到,常出來坐館的女夫子,雖然不是很有名,也算是馬馬虎虎了,每年十五兩銀子的學(xué)費,另外再給四件衣服。只教上午,六天休一天,有事另外算。十月天氣開始轉(zhuǎn)冷,再加上過年事宜也多,己經(jīng)說定明年開春正式授課,教兩年。

    “多謝母親關(guān)愛照顧。”聶蕓蕓脆生生的說著,她雖然自幼跟著柳姨娘,因為在一個院子里,對聶二太太也是十分熟絡(luò)。再加上柳姨娘一直讓她與聶二太太和聶蓉蓉親近,母女之情或者說不上,但聶二太太是個很慈祥的長輩。

    聶二太太聽得笑了,看著聶蕓蕓道:“好好跟著老師讀書識字,眼看就是大姑娘了,要懂事聽話。”

    “是。”聶蕓蕓恭敬的說著。

    柳姨娘旁邊看著十分歡喜的道:“太太這樣疼二丫頭,以后二丫頭定要好好孝順太太?!?/br>
    “嗯,我會好好孝順母親。”聶蕓蕓跟著說。

    聶二太太塌上坐著只是笑,仍然拉著聶蓉蓉的手。

    經(jīng)過多方準(zhǔn)備,十一月初六聶家的米行終于要開張了,招牌跟原本的船行一路,直接叫聶家米行。三間門面全部打開,除了家里五、六男仆到店里幫忙外,又雇了兩個懂門路的伙計,是馮大爺推薦的,做了十幾年米行伙計的老人。聶煬是掌柜,聶二老爺仍然是帳房,十個人的店面,開張之初這個人數(shù)倒不算多。

    到了開張當(dāng)天,聶二太太早早起來,平常女眷不好拋頭露面,但今天店鋪開張,倒是可以過去。昨天她就跟聶二老爺議定,今天她要帶著家里女人們?nèi)?,?yīng)該有過去道喜的人家,正好招呼賓客。

    聶二老爺,聶煬還有聶烘都是匆匆吃了早飯就走了,聶二太太則是稍慢一步,穿好衣服,女眷們集合好,外頭馬車也準(zhǔn)備好,正要出門走。旺財家的一臉驚慌的跑進來道:“太太,不好了,三奶奶帶著好多朱家人堵到門口……”

    “噢,果然是今天。”聶二太太并不意外,只是道:“走吧,去看看?!?/br>
    第一百一十一章

    朱太太與馮惠姐大戰(zhàn)時朱氏正在月子里,看到親娘被打得滿臉青紫,牙都掉了幾顆,朱氏早就怒火中燒。只是她人在暗房中,再恨不得去跟馮惠姐打一架也只得先忍住,本來想著滿月酒的時候大請賓客,當(dāng)場找大房和二房理論,既報了仇還能掙回家產(chǎn)。

    輿論的風(fēng)向一直是偏著三房的,聶二太太惡名在外,二房要獨占兩份財產(chǎn)的事外頭早就傳的沸沸揚揚。朱氏自覺生下三房唯一的男丁,給聶家傳宗接代立下大功,三房就是不能獨占兩份,至少應(yīng)該吧大房的財產(chǎn)分一半到手,還有聶殤下的聘禮,那原本都是聶家的。

    出乎朱氏意料外,她鋪下三十桌的宴席,除了朱家人外,下層人來的很多,上流社會比如沈家、梁家那種,別說親自來了,都沒打發(fā)個婆子來,收到就當(dāng)沒收到,聶大太太和聶二太太更過分,打發(fā)婆子送了禮就完了,為此朱氏還諷刺了聶烴好久。

    大房已經(jīng)絕戶,二房馮惠姐是不會下蛋的,只有她為聶家傳宗接代了,孫子輩就這么一個,兩個伯娘居然完全不當(dāng)回事。不管哪家子孫延續(xù)都是第一位的,唯獨聶家,大房要把房產(chǎn)給養(yǎng)子,現(xiàn)在三房生孫,看都不看一眼。

    朱氏一直忍到現(xiàn)在,倒不是覺得事情過去了,而是她想找個好機會。既然大家已經(jīng)撕破臉,那就大鬧一場,分個輸贏出來,讓二房把吞了的錢吐出來,三房既拿到應(yīng)得的財產(chǎn),也能占了理。正巧二房米行開業(yè),朱氏便想趁著這個時候好好出口惡氣。

    按照朱氏最初想的,她要抱著兒子到店鋪去鬧。朱氏的父親朱老爺?shù)降锥喑粤藥啄觑?,?dāng)時就說了,二房米行旁邊就是洪家的船行。洪家船行的人不是善類,想想上回吃的虧,朱氏要是到米行去鬧,洪家要是幫忙,那肯定還是朱氏吃虧,還不如到二房去鬧。男人們不在家,家里也就女眷們,肯定吃不了虧。

    “大家都來評評這個理,天下間竟然有這樣的伯娘,三爺從小跟著她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差點活不下來。現(xiàn)在又欺負三爺無父無母,竟要強占三房的財產(chǎn),實在是天理難容!”朱氏抱著兒子,聲音卻是大得很,邊說邊哭,痛聲陳述者聶二太太的罪行。

    只是她的聲音太大,懷里的孩子卻是被吵醒了。今天天氣不錯,但冬天畢竟天寒,實在不該抱孩子出門。朱氏本來也不想抱,后來還是朱太太說,把孩子抱上更有說服力,聶家孫子輩只有這一個孫子,金貴得很。

    孩子哭了起來,朱氏哭的更痛了。如此一鬧騰,街坊鄰居都出來了,指指點點地旁邊站著。經(jīng)過朱家人的渲染,認為聶二太太虐待了聶烴的大有人在。不說其他的,看看聶煬娶的馮惠姐還好好的,結(jié)果聶烴前頭娶的方七就出了那樣的事。要是聶烴有親娘在,怎么也不會給兒子討這樣的媳婦進門。

    “我生下哥兒,好心好意請伯娘們?nèi)ビ^禮,想著大家總是親戚,就是有些爭執(zhí)也可以關(guān)上門來說一說,誰曉得二房竟然如此欺人,非得我招上門來?!敝焓侠^續(xù)哭訴著,換手抱了抱手里的兒子,道,“我一個剛生完孩子的女人,抱著孩子上門來,我容易嗎!”

    朱氏抱著孩子哭得可憐,自有圣母憐憫她,指著二房大門說的更兇,還有旁邊一個鄰居很想上來幫腔。聶二太太在垂花門里聽了一會,看朱氏哭的差不多了,這才帶著二房女眷們走出來。

    朱氏看到聶二太太出來,當(dāng)即指著她痛苦道:“大家都來看看,就是這個伯娘??链龔男「改鸽p亡的三爺,幾回都差點死在她手里,就是到了現(xiàn)在還算計三房的財產(chǎn)?!?/br>
    “三爺人呢?”聶二太太不理會朱氏的撒潑,只是看著朱氏問道。

    朱氏哭著指著聶二太太道:“三爺心底何其良善,就是快被你這個伯娘害死了,仍不忍指責(zé)?!?/br>
    “他不來,你卻過來鬧騰。雖然與我不相關(guān),你也不認我這個伯娘,但我還是勸你一句,自己留個心眼才好?!甭櫠f著,聶烴此時不出頭肯定不是因為他心善。他要是真心善,外頭四處傳她是黑心伯娘時,聶烴就該站出來澄清。

    當(dāng)初聶烴會娶朱氏只是想拿她當(dāng)遮羞布,他對方七也許還有幾分真心,但對朱氏以及婚后他們夫妻的感情,真可謂相敬如冰。聶烴沒有果斷的個性和勇于承擔(dān)的人品??此侠矸狡咧碌谋憩F(xiàn),他是巴不得別人給他做主,要是主意對他好自然是好,要是主意不好,那自然是出主意的人的錯。

    朱氏這樣的鬧法,要是朱氏真從大房和二房鬧到錢了,于聶烴是好事。要是鬧得不好了,聶烴完全可以說是朱氏的主意,與他不相干。再狠一點,朱氏真從大房和二房這里鬧到錢了,聶烴把錢收到手里,然后指責(zé)朱氏行為不對,對伯娘們不敬,那他既得了錢財實惠,又得了好名聲。

    以前的聶烴,聶二太太不覺得他能干出這樣的事,但事實證明她真的走眼了,以后聶烴還會做出什么事來,她是真猜不出來,也不想猜了。

    “哼,多謝伯娘好心提醒?!敝焓侠浜咧f,就憑聶烴那樣的軟蛋貨,方七送了那樣一頂大綠帽子給他,他都讓方七和離了,外人把他笑話成什么樣了,更何況,她嫡長子都生下來了,這可是聶烴的親兒子,兒子抱在手上,聶烴敢怎么樣她,遂道,“我們夫妻一體,三爺良善,我卻沒那么好欺負,我今天就來向二太太討個說法?!?/br>
    “你想討什么說法?”聶二太太淡然問道。

    朱氏陰陽怪氣地道:“自然是二房的好女婿,簫大爺,那樣大張旗鼓地下聘,海樣的銀子抬到二房。我就奇怪了,二太太就不心虛害怕嗎?”

    聶二太太聽得笑了,道:“簫大爺有本事有能耐,當(dāng)年在聶家時就掙下了萬貫家財,現(xiàn)在自然有本事大手筆下聘,我有什么好心虛的?要不是他有這個本事,分給三房大筆錢財,三奶奶如何肯嫁三爺。俗話說吃水不忘打井人,三奶奶倒是忘得干干凈凈。”

    “我呸,要是船行是簫殤建的,我肯定感激他八輩子祖宗!但船行是大房建的,他這個養(yǎng)子以此牟利這些年,我沒算他因此賺到的錢,就是很厚道了?!敝焓险f著,簫殤是接管船行,并不是創(chuàng)建船行,說來還是簫殤占便宜,冒充長房長子的身份,當(dāng)了這么多年家。后來自己都要走了,仍然不把船行給別人,硬是賣了,實在可恨得很。

    “很厚道了?”聶二太太聽得這話有幾分輕輕嘆息,大房分給三房財產(chǎn)那是真厚道,道,“那依三奶奶之意,你要怎樣才滿意?”

    朱氏聽聶二太太如此說,氣焰立時更囂張,叫道:“簫殤的聘禮本就是私扣下的聶家家財,全部都是姓聶的,要兩房平分!”

    “兩房平分?你置大房于何地?”聶二太太輕聲說著,欺負無子寡婦是常有的事,朱氏就是如此輕看聶大太太,一個無子寡婦卻分得這樣的財產(chǎn),如何不讓人眼熱。

    “大太太年齡大了,哪里需要那么多錢財?”朱氏接口道,無子寡婦被欺負強搶財產(chǎn)那是理所當(dāng)然的,這種事多了去了,誰能怎樣,又道,“還有以后大房立嗣,也要跟三爺商議妥當(dāng)了才行,絕不能二房要立哪個就立哪個?!?/br>
    “想的真好,也是,對于你來說,這樣一大筆錢財真好像是天上掉下來的,自然覺得一切都理所當(dāng)然了?!甭櫠袔追肿猿暗匦χ?,做人不能太軟了,看看賢者朱氏都敢抱著孩子來找她了,道:“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會答應(yīng),你要怎么樣?”

    朱氏聽聶二太太剛才說的,本以為二房會退讓,畢竟輿論壓力壓著,被人指指點點的日子不好過。就是現(xiàn)在圍觀群眾里說二房不是的也不少,再加上他2又把娘家人能叫上的都叫上了,十幾口子堵到門上,她就不信聶二太太不怕。沒想到聶二太太拒絕的這么徹底,朱氏今天過來就是要打場硬仗的,如何會退步,頓時在地上撒起潑來了,邊哭邊喊道:“街坊鄰居們都在這里聽者,就這樣的伯娘,看著三爺父母雙亡,小的時候惡毒加害,好不容易三爺長大,還要圖謀他的財產(chǎn)!”

    “圖謀他的財產(chǎn)?老太爺還在世時三房就分了家,三房該得十八兩銀子。是簫大爺能干厚道,掙得萬貫家財還愿意拿出來分,三房才白得了這些財產(chǎn)。到此時你們?nèi)圆恢?,下聘禮的錢是簫大爺另外尋來的,大房就是絕戶了,過繼也好不過繼也好,都要聽大嫂的。大嫂為了這家cao勞成什么樣了,連她的養(yǎng)老錢你們還要分掉,你們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良知?”聶二太太的聲音大了起來。

    第一百一十二章

    朱氏聽到兄長的呼喚聲,多少愣了一下,這趟過來之前已經(jīng)跟家里說定,先是女人們?nèi)ヴ[。女人鬧起來也就是一哭二鬧之類的,男人們動起手來打出個好歹來都是事,朱家小門小戶的,雖然想從大房和二房手里摳錢出來,鬧到官府并非他們所愿。

    順著聲音看過去,朱氏嘴巴頓時張大了,這趟跟著朱氏過來的朱家女人不少,都是張大嘴巴一副驚呆了的表情。此時朱大爺臉是腫的,腿是瘸的,身上的衣服都爛了,背上還有血條,血雖然不多,衣服卻是爛了,看樣子是被人砍了一刀。

    “哥,哥,你這是怎么了……”朱氏看到朱大爺這樣,驚的說不出話來,剛才要是假話,這就是真哭了。

    朱大爺也哭了,他早就哭了,眼淚混著血水往下流。他曉得父母和meimei打的主意,一萬銀子與聶家也許只是毛牛一毛,但對朱家絕對是天文數(shù)字,朱家開間布行一年收入也就一百多兩銀子,一萬銀子就是朱家一百年的收入。要是能多分到一萬銀子,對朱家來說,將來一輩子生活都不用愁了。

    至于將來以后,大房絕戶,簫殤成了二房的女婿。與其想以后占什么便宜,那還不如想著現(xiàn)在分家的時候多拿點,只要有了這么銀子,一輩子吃喝不愁了,還有什么煩惱。

    今天就是爭家產(chǎn)的重頭戲,朱大爺老實慣了,這種事情從來不敢出面,為此朱太太還常罵他不中用。今天他在后院染布,正干著好好的,結(jié)果幾個流氓樣的人沖過來,先是砸店后是砸人,倒是有鄰居看到了去叫捕快,結(jié)果捕快過去了只當(dāng)沒看到,轉(zhuǎn)身走了。

    等幾個流氓砸完打完,朱大爺還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后來流氓就指著他說,簫大爺是青陽的一號人物,與許多道上的兄長都有恩情。不是讓朱家欺負寡婦,但也得看看能不能欺負的起,這回只是砸店,傷人,下回就是扔人進海了。

    朱家小門小戶哪里見過這樣的世面,朱老爺當(dāng)場就嚇暈過去了,朱大爺把朱老爺扶到床上,又托鄰居照看著,他則趕緊過來找朱氏。這回是真知道了,簫殤真是惹不起,還想從他養(yǎng)母和岳父家里弄錢,這不是虎口奪食嗎。

    “meimei,我們?nèi)遣黄鸷嵈鬆數(shù)?,快點回去吧?!敝齑鬆斶吙捱呎f。

    朱氏看著兄長這樣,心中既是震怒又有幾分害怕,沒有理會朱大爺?shù)脑?,卻是指向聶二太太罵著道:“好惡婦,這樣欺負人,我跟你拼了?!?/br>
    說話間朱氏抱著孩子就往聶二太太身上撞,聶二太太連忙后退幾步,馮惠姐卻是上前一步來,對著朱氏就是一個大耳光,隨即借步一推,把朱氏推的一個趔趄,要不是被朱家人上前扶住,非得摔地上不可。

    朱氏手里抱著孩子,孩子哭的厲害,朱氏哭的更狠,指著馮惠姐罵道:“你個不下蛋的母雞,竟然對孩子下手,如此惡毒的心腸,怪不得要取家斷子絕孫。”

    “你非要抱著孩子來打架,當(dāng)娘的都不在意驚到孩子,誰會在意。”馮惠姐冷笑著說,剛才旺財家的來報信時,聶二太太就讓她回洪家報信,朱家店鋪被砸不關(guān)二房的事。想想以前簫殤在青陽的大名,有人出頭也理所當(dāng)然。

    朱氏指著馮惠姐和聶二太太是破口大罵,看向圍觀群眾哭訴著道:“大娘,大嬸們看看,這樣的伯娘,這樣的冤家,就是要置三房于死地,讓三房斷子絕孫呢?!?/br>
    朱大爺瘸著腿,腫著臉過來時,圍觀群眾里有怕招事的早就轉(zhuǎn)身進屋了,至于原本想說幾句閑話的,看到被打成這樣的朱大爺也頓時不作聲了。嘴唇動動說幾句閑話不要緊,但要是說幾句閑話的后果是被打成豬頭,那誰是傻子,早就知道要住嘴了。

    朱氏還要再哭,跟著過來的朱家親友們卻是不想鬧了,本來是親戚叫來助助陣,不管是罵陣還是打一架,其實都沒什么。但看到朱家鋪子都被人砸了,人也被打成這樣了,心中便有幾分怯意。

    朱家人正想溜,卻發(fā)現(xiàn)兩波人從兩邊街口走過來,手里都抄著家伙,像是洪家船行的人。朱家人頓時怕了,她們想的只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哪里想到人家上手就是全武行,又是砸店又是抄家。

    “像你這種忘負義的白眼狼,我也不想浪費口舌跟你講什么道理,今天你自己送上門來,我就給你長個記性?!瘪T惠姐指著朱氏說著,罵道:“上次打了你娘,這回她就不跟著來了,果然是一家子賤、貨?!?/br>
    朱氏看著兩邊街口過來的船行打手,心中也有幾分怕了,不禁把手里的兒子抱的更緊些。嘴里不敢服軟,叫著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敢怎么樣?!?/br>
    “我敢怎么樣?今天是二房米行開業(yè),你過來鬧事,還敢問我怎么樣?!瘪T惠姐說著,指著朱氏道:“你也不照鏡子看看,你算是什么東西,三房白得了那么多東西,仍然不知足。”

    “三房的東西是白得,那二房的東西難道就不是白得的,既然錢是大房掙的,大房絕戶了,東西自然該是二房和三房平分,憑什么二房比三房得多?!敝焓辖泻爸溃侨吭摰檬藘摄y子,那二房也是該得這個數(shù),憑什么分家時二房要占兩份。

    “分家的時候所有財產(chǎn)都是分?jǐn)偟?,大房的財產(chǎn)是大嫂的,簫大爺提親拿的聘禮,那他自己另外尋來的,二房并沒有多占一分一毫。”聶二太太忍不住分辯道,本來不想動嘴了,還是沒忍住說上了。

    馮惠姐冷哼著道:“太太何必與這種貪得無厭的小人說話,明明是三房看大伯娘是無子寡婦,想分大房的東西,卻跑過來說是二房多占了一份。非得說姑爺?shù)钠付Y是大房的財產(chǎn),還說什么二房兒子要過繼到大房去占大房的財產(chǎn),說起來是冠冕堂皇,只是過繼之事根本就沒人提前,至于非說簫大爺藏錢,倒是拿出證據(jù)來說說。街坊鄰里都在這里,那都來評評這個理,伯娘把侄子撫養(yǎng)成人,娶妻生子,分家另外給了銀子,這樣伯娘倒成壞心的了?!?/br>
    “這才分家?guī)滋?,簫殤馬上拿出大筆銀子來提親,還有大房絕戶了,二房有兩個兒子,如何會不想著過繼?!敝焓辖泻罢f著,本來看到人來的時候,她心中有幾分怕了,但看到聶二太太和馮惠姐跟她在這里講道,她突然不怕了。用嘴講道理她怕什么,三房明明就是占著理的。

    馮惠姐氣極反笑,幾分也是笑話自己,明明曉得跟朱氏講理講不通,她竟然跟朱氏還浪費口舌,有時候她真的缺少一點果斷,太容易意氣用事。便喝令身邊的洪家水手們道:“打死算我的,給我照死里打。”

    洪家水手們手里都是抄著家伙的,只等馮惠姐一聲令下,此時有了命令,那立時就拿著棍棒上前了。方家的親戚們傻了,她們一群女眷,本只想著罵戰(zhàn),哪里想到人家直接上武行呢,馬上就有人喊著道:“我們并不想來的,是三奶奶硬拉我們來的,跟我們沒關(guān)系。”

    馮惠姐便道:“現(xiàn)在走的,聶家不追究?!?/br>
    話音剛落,朱氏身后的親友們馬上擺手道:“這跟我們沒關(guān)系,我們馬上走,馬上走?!?/br>
    幾乎是轉(zhuǎn)眼之間,朱氏身后的人跑光了,朱氏也很想跟著跑,只是洪家人都已經(jīng)圍上來了,哪里還能跑的了,早就人攔住她。

    朱氏此時是真怕了,懷里的孩子哭的更痛,朱氏不禁把孩子抱高些,喊著道:“你們想怎么樣,想怎么樣。”

    旁邊有人沖過來把朱氏的孩子搶了過來,朱氏大驚,馬上喊著道:“還我的孩子,還我……”

    一語未完,眾人動起身來,倒不是全部動手,全部動手能直接把朱氏打死這里。只是兩三個人動手,其他人都走了,朱大爺?shù)故菦]走,只是他剛才挨了一頓,站也站不穩(wěn),此時哪里幫的上手。從朱氏手里搶過孩子那人,更是直接把孩子塞到朱大爺手里,朱大爺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想拉,哪里能拉的開。

    如此一通暴打,朱氏臉上直接開起了佐料鋪,牙齒掉了好幾顆,話也說的不太清楚。朱大爺在旁邊痛苦哭泣,跪下來求聶二太太道:“好太太,我meimei不懂事,給太太惹麻煩了,你就大人大量,原諒她這一回吧。”

    聶二太太冷然看一眼朱大爺,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況這一切,是她早跟馮惠姐說好的。她是善與忍耐,也不想跟人起沖突,得饒人處且饒人,與人方便就是與己方便,這向來是她的信條。但她真不是圣母,說一句錯了,就要得到寬恕,她真沒那么偉大。

    與三房這樣,既然已經(jīng)撕破臉,上了全武行,那就一次把事情做絕,實在講不通道理那就不講了,先以武服人然后再以德服人。打到朱氏以后想到二房就怕了,以后自然就知道拿什么態(tài)度對大房和二房。而且問洪家借了人手,借一回就是一個人情,那還不如一次把事情解決了。

    朱氏開始還能叫幾聲,打了一會之后,朱氏就徹底叫不出來了,眼睛倒是睜著的,整個人似乎卻處于半昏迷狀況。馮惠姐看著差不多了,便讓人住了手,朱大爺眼淚摻著血水往下流,一手抱著外甥,另一手就去扶meimei。

    朱氏大口喘著氣,眼睛看著馮惠姐與聶二太太,滿眼的懼怕,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朱大爺手里的孩子哇哇哭的喉嚨似乎都哭啞了。

    聶二太太緩步走向前來,看向朱氏的神情冷漠平淡,卻是道:“你以為旁人幾句閑話,你就真占理了嗎,自以為是主持公道的圣母們,這個時候怎么不來幫你。有句俗話說得好,公道自在人心,簫大爺把財產(chǎn)分為三份,是為了回報聶家的恩情,二房是跟三房一樣占了便宜,二房也該是十八兩銀子凈身出戶,但大房給了恩情,愿意白給這么多錢,二房上下都是感激不盡?!?/br>
    “……”

    “我不計較你四處亂說抹黑我的名聲,是因為我大度不跟你一般見識,并不是因為二房怕了你。二房是沒什么人才,但也沒那么好欺負。今天算是給你們長個記性,你心里怨也好,恨不好,我管不著,但記得管好你自己的嘴,沒有人對不起三房,更沒有人對不起聶烴?!甭櫠渎曊f著,神情依然淡然,話語卻是冰冷徹骨。

    朱氏被打的說不出話來,朱大爺早就點頭如搗蒜,道:“二太太大量,都是我家的錯,以后再不敢在外胡言亂語?!?/br>
    聶二太太又道:“馬上找房子搬出去,更不要想著去找大太太的麻煩,不然你們朱家肯定在青陽混不下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