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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執(zhí)子之手在線閱讀 - 第43節(jié)

第43節(jié)

    第八十八章

    權(quán)婆子雖然也有些慌神,到底比方七反應(yīng)快些,先派小丫頭出去找,聶家說不大不大說小不小,左右這幾處地方,最擔心的是聶烴去聶大太太屋里,聶烴倒是好糊弄,聶大太太可是雷厲風行的主,鬧到她那里,只怕是性命難保。

    頭書房,實在是聶烴從聶大太太屋里出去,不知道要去哪里,便去了書房冷靜一下。當年他在廟會之時對方七一見鐘情,本以為抱得美人歸就能幸福美滿,哪里想到從方七進門時就是變故橫生,就是這樣,他也沒有想過要休妻,結(jié)果現(xiàn)在這個課題就放到他面前。

    方七就是讓他十分失望過,他心里還是挺喜歡方七的,方家又變成了那樣,若方七趕出聶家,她要何處安身。但偏偏方七是與人私會,這個綠帽子他帶不了。

    “姑爺……”權(quán)婆子摸進書房里,己經(jīng)掌燈十分,屋里卻沒有點燈,是聶烴不讓點的。要不是小廝說聶烴在里頭,還真是尋不著。

    聶烴屋里坐著發(fā)怔,聽到權(quán)婆子的聲音,只是木然看著她。權(quán)秀蘭向他告的密,并不表示她們母女就是無辜的,她們貼身侍侯的如何能無辜,就像權(quán)秀蘭說的,她們也只是想保命而己。

    權(quán)婆子看聶烴坐著不動,便關(guān)上門對著聶烴跪了下來,輕聲哭泣著道:“姑娘請姑爺回去,她有話想跟姑爺說?!?/br>
    “說什么……”聶烴神情有幾分茫然,他本以為聶大太太會給他一個主意,沒想到聶大太太只說隨他的便。要是方七真的偷人,那肯定要休,但是……

    “是我們姑娘對不起姑爺,姑娘此時也不敢求姑爺原諒,只想好歹保住臉面出得門子。至于我和秀蘭,瞞著姑爺是對不起三爺在先,現(xiàn)在又叛了舊主,更是無臉再留聶家,我們會遠走他鄉(xiāng),再不踏進青陽一步。”權(quán)婆子低頭哭泣說著。

    “再不進青陽……”聶烴重得著這句話,權(quán)秀蘭跟他一場,感情多少是有些的。權(quán)婆子己經(jīng)老了,權(quán)秀蘭還如此年輕,孤兒寡母遠走他鄉(xiāng),日子苦著呢。

    “我們來時姑爺出了一百銀子讓我們從方家贖身出來,我也會把銀子湊出來還給姑爺,還有贖身的銀子,我們也會湊上。”權(quán)婆子說著。這是她的真心話,本來只要拿十八兩銀子自贖身從方家出來她和權(quán)秀蘭就能成為平民,結(jié)果就是因為她的貪心,想著手里積蓄少日子不好過,沒想到會惹上這的事。想想還是權(quán)秀蘭說的對,與人為奴,生死都在主人,真不如平民好。

    “秀蘭跟了我一場,你們母女以后也要過日子,銀子你們拿著吧?!甭櫉N臉上如死灰的說著,轉(zhuǎn)眼之間嬌妻愛妾都沒有了,想想自己真是可笑的很。

    權(quán)婆子真心不敢要,又不敢拒絕,偷偷抬頭看聶烴一眼,道:“姑娘……她……”休書與身契,這些都要聶烴吐口,拿到這些才是最終目標。

    聶烴無心去想權(quán)婆子,站起身來有幾分自言自語的道:“也是,好歹夫妻一場……”他真的很想問問方七,成親以來他沒有哪里對不起她,為什么臨到頭來還要給他戴綠帽子。在廟里與男人私會,婚前就有情,他娶到真是大家小姐還不是勾欄姐兒嗎?

    如此想著,聶烴心中怒火中燒,大踏步開門出去,權(quán)婆子見狀也趕緊站起身來緊跟著過去,走回自己院中時,聶烴習慣性往方七的正房走,權(quán)婆子小聲道:“姑娘在秀蘭屋里?!?/br>
    聶烴腳步頓了一下,雖然沒吭聲,卻是轉(zhuǎn)身去了權(quán)秀蘭屋里。權(quán)秀蘭仍然在床上趴著,方七倒是在椅子上坐下來了,與其說是坐不如說是癱。門聲響動,聶烴進到屋里,方七看到聶烴的一瞬間,不自覺得縮了一下脖子,權(quán)秀蘭一直低著頭,此時更是不敢出聲。

    “秀蘭說的都是真的?”聶烴看向方七,性情如此,就是心中再怒再急,他也不會抓住女人暴打一頓,尤其這個女人還是他老婆。

    方七腦子早就成了漿糊,不是沒想找措詞托推,但聶烴就這樣問到她面前,心虛害怕讓她完全沒了應(yīng)對能力,只能吱唔著,話更是不成句:“我……我……”

    聶烴只覺得心被打成了篩子,疼到完全無感,雙手握拳就想揮到方七臉上,雖然忍住了,卻是問道:“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你……”

    “三爺,三爺……”方七哭了出來,起身跪到地上抱住聶烴的大腿道:“三爺,我真的知錯了,以前在方家的事都是我年輕不懂事,我嫁給三爺后一直循規(guī)蹈矩,就是廣濟寺也是白二爺來尋我的,權(quán)mama和秀蘭也在場,她們可以給我證明,我真的沒有私下見白二爺?!?/br>
    聶烴揮手甩開她,眼淚也跟著往下掉,嘴里罵著道:“他尋你,你就要跟他私會嗎,我就不信,當時聶家那么多丫頭婆子圍著你,白二爺能那么大膽在眾人面前硬拉你到旁邊私會。”

    蒼蠅不盯無縫的蛋,女人是比男人更在意名聲,但大庭廣眾之下,白二爺再怎么樣也不敢來硬的。婆子沒來聶家之前就曉得方七與白二爺之事,她仍然來聶家當差,方七對待權(quán)家母女也不錯,兩方翻臉肯定不是因為以前,而是廣濟寺那一出讓權(quán)家母女害怕這才有想走的心思。

    “我跟白二爺就說了幾句話,真的就是幾句話……”方七痛哭辯解著。

    方七親口承認,聶烴聽到耳中更是怒不可謁,有種忍無可忍的暴氣直沖上頭,抬手一個耳光打到方七臉上,罵道:“賤、婦,我這就寫了休書,把你休出門去,嫁妝是聶家備下的,除了貼身衣物你什么都別想帶走?!?/br>
    罵完這一句,聶烴再不見到方七,打開門出去,卻是在院中招呼小丫頭道:“把方氏的貼身衣物收拾出來,珠釵首飾一件不準帶,我要休她出門。”

    院中幾個小丫頭和婆子聽得一片茫然,雖然從方七責打權(quán)秀蘭開始,院中主子們就不太平,但休妻是大事,只因主母責打通房就休妻,好像不太說的通。聶烴就在盛怒之中,婆子們雖然不敢勸,卻是趕緊去找聶家的女主人們。

    聶大太太就住在旁邊,聶烴在院中喊那一聲,聶大太太就聽到了。等婆子過去,不等她們開口,聶大太太就吩咐道:“把二太太叫來,不要去三爺院里,就來我這里?!?/br>
    “是?!逼抛討?yīng)著,趕緊去了。

    聶大太太一杯茶沒喝完,聶二太太就來了,下午方七責打權(quán)秀蘭的事她也曉得,主母責罰丫頭,不管是輕了還是重了,只要不鬧出人命來都不是什么大事。本以為聶烴回來了,小兩口最多也就是吵句嘴,怎么就成休妻了呢,聶烴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懂事了。

    “大嫂,小三這是怎么了?”聶二太太進門就問著,聶大太太就住聶烴旁邊,小夫妻到底是怎么鬧起來的。

    “也沒什么,媳婦是他自己挑的,現(xiàn)在又要休。晚飯的時候來問過我,我讓他自己拿主意,二十歲的人了,我們又不是他親娘,這種主意拿不得。我知道你好心,肯定會去勸解,所以我叫婆子請你來我這?!甭櫞筇裆坏恼f著,神情卻是有幾分感慨的道:“三弟和三弟妹去的早,只丟下一個小三,撫養(yǎng)長大,依他的心意給他娶妻?,F(xiàn)在己經(jīng)成人,我們這些長輩替他拿主意能拿到什么時候?!?/br>
    聶二太太聽得疑惑,話是很在理,只是這很不符合聶大太太的性格,不禁道:“可是小三惹大嫂生氣了?”好像也不對,聶大太太性格堅毅,絕不是聶烴一個毛頭小子能氣到失控的。

    聶大太太笑了起來,搖搖頭道:“這個家早晚都要分的,小三不管能或者不能,都要自己頂起三房的門戶,誰也替不得他?!眲e說侄子,就是親兒子也不可能養(yǎng)一輩子,總要自己獨立,有本事就山珍海味,沒本事就吃糠伴咸菜,憑的是個人本事。

    聶二太太呆住了,最擔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聶家早晚要分家,她一直希望能晚一些,越晚越好?,F(xiàn)在二房和三房的生活全是沾大房的光,就是分家時財產(chǎn)平分了,二房和三房也未必能守的住錢財。沒有足夠的才能,撐不起這樣的大門戶,肯定過不了現(xiàn)在的富足生活。

    “我和殤兒才開始盤算,總還要幾年?!甭櫞筇f著。

    當聶殤改姓之時,就是聶家分家之日。聶殤最初的打算是他自己出去,二房和三房不分家,主要是想著經(jīng)商還是抱團好一點,現(xiàn)在看來分了比不分好。撐起一個大家族要一個主心骨,她這個大嫂子在家里能說一是一,說二是二,除了她的輩份外,最關(guān)健的是家里的錢是她兒子掙的。

    聶殤都改姓了,也就不是她的兒子,更沒理由拿錢給聶家,沒有經(jīng)濟地位的支持,聶家兒子中也沒有才能出眾者,家計一天不如一天時,兒孫媳婦們越來越多,只會讓眾人怨念橫生。她己經(jīng)老了,既不想過繼子嗣,也不想去商場拼博掙錢,與其一天天在這里看著眾人斗氣,那還不如趁著都友好的時候早早分了家,以后各憑本事吃飯,誰也別怨誰。

    聶二太太雖然很不想分家,但也曉得己經(jīng)沾了大房這些年的便宜,早就是仁至義盡,分家是情理之中的事。道:“怪不得大嫂……不過,小三何故要休妻?”

    聶烴早晚要獨立,與其臨到分家時他丟出去,還不如趁著現(xiàn)在讓他自己料理自己的事,再者就像聶大太太說的,她們只是伯娘,侄子休妻她們也真不好拿主意。

    “他想休就休吧?!甭櫞筇徽f著,既然聶烴己經(jīng)定下主意,就不用派婆子去查問,那就沒必要告知聶二太太,男人被戴綠子不是什么光彩事。世上變的最快的就是人心,現(xiàn)在是一家人,等到以后分了家,各自過活后就未必是一家人。聶烴要是知道聶二太太曉得,弄不好還會心性怨恨,以為她這個大伯娘四處宣揚他的丑事。

    聶二太太曉得聶大太太不喜歡方七,既沒有本事也不討人喜歡,不過己經(jīng)娶進門了,百年修的同船度,千年修的共枕眠,方家現(xiàn)在這樣,把方七休了,讓她接下來怎么活。想了想還是道:“三奶奶想來也沒什么大錯,總是夫妻一場……”

    “你想勸就去勸勸,不要替他做就好?!甭櫞筇f著,這是聶二太太的厚寬,不去勸反而不是聶二太太的性格。

    “嗯?!甭櫠珣?yīng)著,便起身道:“大嫂歇著,我過去看看?!?/br>
    聶二太太從聶大太太屋里出來,就聽到方七的哭天抹淚的求饒聲,聶二太太聽得一嘆,想想當年聶烴那樣跪著求娶,轉(zhuǎn)眼間夫妻情絕,要到休妻的地步。想想聶烴的性子,實在想不出方七到底做了什么事,能把聶烴惹成這樣。

    “小三,這是怎么了?”聶二太太上前問著,己經(jīng)是掌燈時分,院中燈籠都己經(jīng)掛上,丫頭婆子也都站著,方七和權(quán)婆子地上跪著。

    “嬸娘莫勸,我意己決,今天我定要休方氏出門?!甭櫉N說著,他做為丈夫凡事都能容忍方七,只有偷人這條不行。

    聶二太太嘴邊的話咽了下去,看院中亂成一團,也不好再問??纯吹厣瞎蛑薜姆狡?,她腳邊還扔著一個包袱,看來聶烴是發(fā)狠了,連珠釵都不給,只是幾件貼身衣服。

    “二太太,你發(fā)發(fā)慈悲,我知道我錯了,我都改了,我都改了……”方七哭喊說著,聶烴要趕她出門了,出了聶家門她要去哪里。

    聶二太太看著方七,再看看聶烴,想想聶大太太的話,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伸手把聶烴塞到方七手里休書取出來看。休書上要寫明是犯了七出之條哪一條,不好想理由的時候就用不孝,只是聶烴父母雙亡,這條明顯不好用。無子只怕也行不通,方七太年輕,進門才兩三年,這個理由也站不住。

    “方氏嫉妒成性,自己不生育,還不準通房丫頭生,為了子嗣我一定要休了她?!甭櫉N看聶二太太去看休書,便自己先說了理由,他來想去七出之條里也就這條比較好用。

    聶二太太看著心中無語,勸道:“若只是因為下午的事……”

    “倒不是因為我偏疼丫頭,只是方氏善妒,我把她休了,權(quán)家丫頭我也不要了,省得被人說是寵妻滅妾?!甭櫉N嘴上說著,看著聶二太太的眼卻是有幾分心虛,既然決定要把方七休了,那她偷人的事他真的不想聶二太太曉得。

    “你既然主意己定,我也不再說什么?!甭櫠f著,看看現(xiàn)在的天氣,道:“只是現(xiàn)在天色……唉,算了,早晚都是走,讓現(xiàn)在讓管事派車送她回去吧?!?/br>
    方七如何愿意走,但聶二太太都這樣說了,丫頭婆子自然去扶方七,兩三個婆子硬是拉扯著把方七拉走了。聶二太太看著嘆了口氣,剛要開口,就見權(quán)秀蘭被丫頭扶著從耳房里出來,她下午才挨了打,就是沒有傷筋動骨,走路也是十分堅難。

    權(quán)秀蘭到強撐著在聶烴面前跑下來,哭道:“都是奴婢的錯,惹得三爺生氣,奴婢原是方家丫頭,實無臉面再留聶家。我們母女愿意自贖身出去,還望二太太成全。”

    聶二太太看一眼聶烴,只見他并無挽留之意,便道:“算了,好歹也是侍侯三爺一場,也不用自贖身,走吧。”

    第八十九章

    聶蓉蓉次日早上才得知方七被休出的事,經(jīng)過一個晚上的傳播,流言與真相己經(jīng)偏離了不少,也是聶二太太有意引導(dǎo)。聶烴既然不愿意說,只以嫉妒為由休妻,那就把這個罪名緊扣到方七身上,方七無子,又無故責打權(quán)秀蘭,嫉妒之名倒也成立。

    “聽說權(quán)姑娘都有身孕了,被三奶奶打到小產(chǎn),三爺這才忍不下去要休妻?!痹褐衅抛觽冃÷曌h論著,下午責打權(quán)秀蘭時,直接是屁股開花鮮血直流,權(quán)秀蘭整個人動彈不得,要說是小產(chǎn)了,也說是打小產(chǎn)了,也能說的過去。

    章婆子嘆氣道:“權(quán)家母女倆可憐喲,三奶奶因此被休出了,她們只怕也呆不下去?!?/br>
    聶烴因嫉休了方七,除非聶烴打算把權(quán)秀蘭扶正,不然聶家她們是肯定呆不下去。不管是旁人議論起來,還是聶烴再娶親,權(quán)秀蘭都脫不了狐貍精的代名詞。若是扶正了,那就作實了聶烴寵妾滅妻。現(xiàn)在方七前頭走,權(quán)家母女后腳也走了,至少以后可以證明聶烴不是寵妾滅妻。

    想想權(quán)家母女,母女倆相依為命,家里沒個男人,賣身進府當下人倒是好出路,比在外頭受人欺負強,偏偏跟了方七這樣的主子,真是倒了血霉。

    “權(quán)姑娘昨天晚上就跪著求說要出去,唉……”旁邊婆子說的時候也是一嘆,權(quán)家母女為人和善,與各房下人都交好,方七自己讓權(quán)秀蘭當?shù)耐ǚ浚Y(jié)果現(xiàn)在又容不下她。弄成現(xiàn)在這樣,方七待人不好,無子,被休是活該,權(quán)秀蘭又招誰惹誰了。

    “平常打發(fā)通房出去,總會給點銀子當補償,這回只是免了贖身錢,并沒有給嫁妝銀子?!逼抛觽兝^續(xù)透露小道消息,打發(fā)通房沒什么大不了,只是黃花閨女被破身了,只要不是十分刻薄的主人家,好歹都有點表示。陪睡了一場,主人家不要了,丫頭出去了還是要嫁人的,己經(jīng)破身,若是沒有金錢補償,正經(jīng)男人哪里會要她。

    婆子們議論紛紛,屋里窗邊坐著的聶蓉蓉聽得清清楚楚,這種事情姑娘家不好打聽,但事情才出來婆子丫頭肯定要議論,便借故梢間里看書,順便聽聽婆子們說的。想想當年聶烴如何求娶方七,現(xiàn)在休她出門,該說什么好。

    一個上午時間晃過過去,快到中飯時間,聶蓉蓉便換了衣服去聶二太太屋里。本來在哪里吃飯相當隨意,結(jié)果昨天晚上聶二太太就打發(fā)婆子過去傳話,以后早中晚三餐都去聶二太太那里去吃,就是廚房里按份例做省不了事,好歹給丫頭婆子們省點事。

    聶蓉蓉并不辯駁母親的決定,只是有幾分疑惑,給丫頭婆子們省點事?她身邊丫頭婆子十幾個,她一個小姑娘哪里需要這么多侍侯,大部分時間都是閑著的。

    換了衣服到聶二太太屋里,馮惠姐和柳姨娘也在屋里,聶蕓蕓己經(jīng)滿地跑了,正在聶二太太屋里跑著玩。聶蓉蓉上前見了禮,聶二太太笑著讓她坐下,又道:“我們娘們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今天正好一處。”

    廚房媳婦傳飯進來,馮惠姐和柳姨娘收拾桌子擺飯,聶二太太也招呼著柳姨娘一起坐下吃,另外撥了菜,讓奶媽帶著聶蕓蕓旁邊吃。

    飯畢馮惠姐和柳姨娘把桌子收拾好,丫頭端茶上來,聶二太太這才進入正題。第一件事,聶家?guī)啄旰缶鸵旨?,聶大太太先給她說了,這是讓她有個心理準備,不會事到臨頭措手不及。昨天晚上她就跟聶二老爺說了,現(xiàn)在把這話轉(zhuǎn)給二房眾人,大家心里先有個底,富貴的生活也就這幾年了。

    “不是說不分家嗎?”柳姨娘首先說著,聶家的錢是聶殤掙的,分家之后叔叔不可能再花侄兒的錢,二房和三房的經(jīng)濟來源在哪里。

    聶二太太笑著道:“再是大戶人家也沒有一直不分家的理,大爺照顧二房和三房這些年,早就該分了?!?/br>
    要是大房,三房,三房各出人手,大家一起合伙做生意,一直不分家還是有可能的,各房按股份拿錢,然后年底算總帳,你多少我多少,這樣還算公平。再或者聶家船行是祖宗留下來的基業(yè),子孫后代都有份,那聶殤一個人支撐家業(yè),大房拿大頭,二房和三房拿小頭也馬馬虎虎。

    聶家船行是去世聶大老爺一手建立,大房長子聶殤擴展經(jīng)營,不管從老根上算起,還是一直以來的經(jīng)營者,全部都是大房的。三房三老爺和三太太去世早,只丟下一個吃奶的聶烴,對船行沒有任何貢獻。

    二房稍微好一點,聶二老爺雖然沒幫上大忙,好歹也跟著聶大老爺打過下手,聶二太太當初也有些私房,雖然不多,也拿出來救急了。把這些算上,二房也許還能分到些干股,聶二老爺和聶煬繼續(xù)到船行幫忙,按工資做工,這也算是個固定收入。

    就是船行生意好,二房按股份拿到的錢多些,但跟現(xiàn)在的生活肯定沒法比。更何況二房二子二女,只有聶煬一個人成親了。聶烘將來成親,聶蓉蓉和聶蕓蕓出嫁,這些都是要錢的。就是大房無比仁厚,把三個孩子婚事所需花費全部另外給出來,二房以后的生活跟現(xiàn)在肯定也沒得比。

    她昨晚跟聶二老爺一起合計過,分家之后一年有兩千銀子的進帳就算是很難得?,F(xiàn)在聶家的花銷一個月就快兩千兩了,本來是一千兩,船行掙的越多,家里的生活水平也就越高。四季衣服,頭面首飾,這又是一大筆開銷。把大房和三房的開銷減去,家庭開銷大頭都在二房,每月要一千五百兩左右,實是在二房人口多。從每月花一千五兩,到年收入二千兩,這個落差只是想想就覺得很驚人。

    “分家?大哥……要成親了嗎?”聶蓉蓉愣神之后問著。

    “大太太沒說,大爺?shù)哪挲g在這里擺著,應(yīng)該快了?!甭櫠f著,聶殤成親或者不成親應(yīng)該不是會分家的原因,分家卻是必然,聶煬都成親了,眼看著又要生孩子,侄兒不可能永遠養(yǎng)著叔叔一家子。

    聶蓉蓉聽得默然,客觀想這樣很好,分家之后離的更遠,聶殤娶妻生子,她也嫁人為妻,以后就都正常了。

    “雖然大太太說了不會馬上分,但估摸著也不會要太久,我就先說一聲。”聶二太太說著,她也不會直接吩咐說個人開始儉省,只希望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本帳,不然到時候窮了,抱怨肯定還會有,但總有個心理準備了。

    柳姨娘的臉首先垮下來許多,她是希望能過上好生活才給聶二老爺當妾,結(jié)果現(xiàn)在告訴她幾年后家里就要窮了。當然聶二太太不會因為儉省口糧打發(fā)她走,但過窮的日子她真的不太愿意。

    馮惠姐一直沒吭聲,在娘家時她就經(jīng)歷過兩回分家,一回是馮家分家,一回是洪家分家,經(jīng)歷過也就比旁人明白。就是分家時能得到些東西,若是家中男人不爭氣,很快什么都不是了。最明顯的就是馮家,沒分家之前馮二老爺不管行事多荒唐,站出來好歹也算個人物,現(xiàn)在己經(jīng)淪落到貧民區(qū)里,連飯都吃不上,快跟無賴劃上等號。

    分家之后聶殤另立門戶,沒有聶殤的聶家就什么都不是了,聶煬資質(zhì)平庸,撐不死餓不著,日子不會過不下去,但也別想過多好。

    正說著話,管事媳婦進來回話道:“方家?guī)孜荒棠虂砹恕?/br>
    昨天晚上送方七回家,方式很簡單,敲開方家的門,然后聶家人走,其他的都不管了。方家雖然分了家,但姑娘這樣被休回,只怕也會來討個說法。

    “不見,跟她們說,要是實在想鬧,那就官府告官?!甭櫠珦]手說著,昨晚上聶大太太己經(jīng)把話給她說成那樣,她去勸聶烴,也就是嘴上問問而己,她根本就沒打算管。就像聶大太太說的,她們到底是伯娘,侄兒要休妻,夫妻過不成,伯娘過去摻和,不管是勸和還是勸分,怎么摻和都不對。

    管事媳婦猶豫一下道:“方家是來討方氏嫁妝的。”聶烴以七出之條休妻,方家不敢有話說,現(xiàn)在方大奶奶帶隊是想把方七的嫁妝要走。

    聶二太太聽得笑了,道:“結(jié)親之初,方聶兩家在婚婆那里都是有契約的,方氏所謂嫁妝全部都是聶家出的,現(xiàn)在因七出之條被休走,如何還能把聶家給的嫁妝拉走。還是那句話,方家不管是想鬧事還是要告官,聶家都奉陪,若是告到官府,聶家自有本事把三千銀子的聘禮都要回來?!?/br>
    “是?!惫苁孪眿D答應(yīng)著,趕緊去了。

    管事媳婦出門去了,聶二太太忍不住嘆口氣,雖然方七與聶烴的婚姻在最初時她也不看好,但掀了蓋頭才見頭一面的夫妻,能過的趁心如意的又有幾個。后來方七性子轉(zhuǎn)了些,本以為好歹也能過的成,沒想到還是休了。

    將下來聶烴肯定還要娶親,就像聶大太太說的,當伯娘的管到這一步己經(jīng)可以了。過兩年分了家,以后也就是逢年過節(jié)親戚行走,媳婦還要聶烴自己選,日子也要他自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