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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純潔的天真的什么也改變不了。 陽光穿過你,卻改變了自己的方向。 他睡著了。 晚安啊,唐書禾。 我的寶貝。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沒什么內(nèi)容,但是又必須寫,我覺得必須要寫。 結(jié)尾的那首歌是《給你的詩馬路之歌》或者《玻璃女人》,這兩首歌后半部分幾乎是一樣的。 第41章 第二天早上我被唐書禾輕聲叫醒,迷迷糊糊地聽見他輕手輕腳地穿衣服的聲音,我困得不行,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見他正坐在床上穿襪子,我伸手摸了一下被窩,那頭還有他的余溫,我笑了一下,黏黏糊糊地喊他:“……媳婦?!?/br> 他頓了一下,偏頭看我,笑了一下:“醒了?” 我又把眼睛閉上,從嗓子里發(fā)出咕咕的笑聲,聽見他站了起來,他說:“我得趕緊走了?!?/br> “嗯,”我揮了揮手,“寶貝拜拜。” “粥我設了定時,”他一邊對著鏡子系襯衫扣子一邊說,“你別忘了吃早飯,胃要不舒服的?!?/br> 我嗯了一聲,翻了個身,把臉半埋進枕頭里看他,唐書禾還是太清瘦,掐腰的襯衫西褲顯得人更伶仃細長,像一把折起來的扇。他在穿衣鏡里看見我在看他,哧地一聲笑了,沒有回頭,在鏡子里和我對視:“干嘛?” “親一個親一個,抓緊時間。”我沖他張開雙臂。 他還是笑,兩個人就是沒完沒了地傻笑,不知所以地高興著,大概是知道以后的每一個早晨就要這樣倉促而松弛地過著,于是他俯下身,在我的嘴上親了一下,匆匆地拿著包走了,輕輕關門的聲音和我伸懶腰時發(fā)出的哼聲重疊在一起,滿足得近似一聲飽饜后的嘆息。 我簡單吃完早點,先去取了狗,小柯不太認得我,路博文乍一下看見我愣了一下,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直接嗷嗷著撲過來,而是怯生生地縮在角落里,小心翼翼地看我,我蹲下沖它張開雙臂喊了一聲文文,它蜷在那里打量了我好一會兒,我蹲著柔聲招呼了它好久,它才夾著尾巴一點點蹭過來窩進我懷里,尾巴尖小幅度地搖,一下下輕輕地拍我的大腿。 我嘆了口氣,揉了揉它的大腦袋,寄養(yǎng)中心的工作人員姑娘在旁邊說了一句:“它以為它做錯了什么事情,你不要它了呢?!?/br> 我有點后悔,照著路博文的大腦門啵地一下親了一口,寄養(yǎng)中心的人把它照顧得很好,毛發(fā)間滲出香波的味道,但是瘦了好多,一摸連骨頭都能摸到了,這只胖豬居然變成了一只香香瘦瘦的小帥狗,這讓我呼啦一下油然而生一股巨大的愧疚——我以前連給它減肥都舍不得,居然幾天就瘦成這樣了,那個工作人員小jiejie也蹲下摸了摸路博文的頭,說:“以后盡量還是不要出那么久的遠門啦,狗狗會有分離焦慮的?!?/br> 我撓了撓頭:“是……家里有點事?!?/br> 姑娘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挼了一把小柯:“它倒是挺活潑的,吃睡不愁。” “主人也沒養(yǎng)幾天就有事走了,感情還沒怎么建立吧?!蔽艺f。 “???”她愣了一下,“走了?……那您現(xiàn)在是要領養(yǎng)它嗎?” “不是,”我笑起來,“它主人是我愛人,我們倆現(xiàn)在同居……小柯,來?!?/br> 我拽過小柯的牽引繩,想了想,把路博文一把抱起來扛在我肩膀上,出了寵物店的門,我拍了拍路博文的屁股,跟它解釋:“前幾天你爸我去送媳婦了……” 路博文已經(jīng)從那種小心翼翼的狀態(tài)里緩過來了,因為它成年以后我很少這樣抱它,所以現(xiàn)在正趴在我肩膀上興奮地傻樂,看見我偏過頭對它講話,就沒心沒肺不計前嫌地舔我的臉,熱烘烘的,我一邊笑一邊推它的臉。 小柯圍繞著我的褲腿打轉(zhuǎn)。那天的天氣很可愛,我接了我和唐書禾的狗回家,心里有種很沖淡的快樂。 安頓完倆狗,我動身去了劇院,看見文瑞修的時候,他看了我一眼,撫掌大笑,我在他身邊坐下,低頭摘身上的狗毛:“笑屁啊?!?/br> “新婚快樂?!彼f。 我低著頭笑。 他怪腔怪調(diào)地拖著念白腔說:“還說你不是體驗派!” 臺上的兩個演員沒有帶妝,我認出是那個男一號孟天和男二謝水,剛剛排第一幕,此時正坐在地板上,看見我悄悄溜進來,叫了我一聲,文瑞修攬住我肩膀,揮了揮手:“不用管路老師,繼續(xù)!” 孟天甩了甩頭發(fā),把謝水從地上拽了起來。 我低頭去看文瑞修遞給我的劇本,我不在的這些天,他并沒有做很大的改動: 戰(zhàn)礫:現(xiàn)在是凌晨四點。 吳霽:數(shù)青蛙睡不著就數(shù)烏鴉。 戰(zhàn)礫:衛(wèi)生間今天又傳來響動,她趴在洗手池里洗她的脖子。 吳霽:吃一點鎮(zhèn)靜類的藥物。 戰(zhàn)礫:一只烏鴉,兩只烏鴉,三只烏鴉,四只烏鴉,你是不是覺得我瘋了? 吳霽:認清人已經(jīng)死了這個事實你才會走出來,你才會好起來! 戰(zhàn)礫:你沒有看見她在洗手池里洗她的脖子嗎?那天起一個多月了,我一直想給她洗一洗她的脖子…… 吳霽:我說你吃一點鎮(zhèn)靜類的藥物!藥物像它們的名字一樣讓你安定! 戰(zhàn)礫:那些藥片吞下去的時候干澀得近乎哽咽,我的喉結(jié)被人叼住親吻??植腊Y恐怖癥,我害怕她嗎?我該怎么以平和的面目面對她,卡車從八樓駛來,再見面我該怎么以平和的面目面對她,我一個人在一個喧嘩的世界里演默劇,我在火里我在海里我在腐爛的誓言里,我在最接近天堂的煉獄的頂端,再見面的時候我該以怎樣平和的面目面對她,我還不愿意死啊,我還有她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