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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圣誕之音在線閱讀 - 第120章 領(lǐng)域守望者

第120章 領(lǐng)域守望者

    擁有超能力,真的是讓人羨慕的一件事嗎?

    我不知道,我不明白。

    天選之人?別鬧了,我們只是一群怪物。

    我們和普通人,雖然在同一個世界生活,卻如同置身于兩個世界……

    我們,必須守護(hù)兩個世界的平衡。

    因?yàn)?,我們?/br>
    領(lǐng)域守望者。

    在某家咖啡廳里,一個留著短發(fā)的少年正坐在一張圓桌前,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的咖啡杯,在少年的對面,還坐著一對中年夫婦。只見中年婦人面帶焦急地對少年說:“安然啊,你還是搬來和我們一起住吧,再怎么說你也是個孩子,搬過來最起碼的還有個照應(yīng)。”

    褚安然只是微微一笑,輕輕地?fù)u了搖頭:“不了,伯母。你和伯父不用這么擔(dān)心我。畢竟這么多年都過去了,你看,我自己一個人不是也過的很不錯嗎?”

    伯母有些為難地看向了自己的老公,顯然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說服不了眼前這個孩子了?,F(xiàn)在她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老公,希望他能靠著家族長輩的威嚴(yán)來改變這個孩子的想法。

    伯父也是略有無奈地看向了褚安然,嘆了一口氣:“安然,可能在你的眼里我和你伯母是比不上你的親生父母。但是,你的父親是我的親弟弟,他的兒子就是我的兒子。這么多年過去了,我捫心自問,我對你并不夠好。你如果能搬過來和我們一起住,我想多少我能補(bǔ)償給你什么。”

    少年依舊微笑著搖頭:“千萬不要這么想,伯父。你們從來不虧欠我什么。我現(xiàn)在一個人,過的非常好,你們沒必要這么掛念我?!?/br>
    伯父和伯母二人對視了一眼,二人都從對方眼里讀出了無奈。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褚安然雖然是個聽話懂事的孩子,但是在某些事情上總是堅(jiān)持著自己的原則和出事風(fēng)格??礃幼?,他們也是沒有辦法勸褚安然回心轉(zhuǎn)意了。

    伯父又無奈地嘆了口氣,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一邊點(diǎn)開網(wǎng)上銀行客戶端,一邊對褚安然說道:“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和你伯母就不再強(qiáng)求了。不過呢,這些錢你必須得收下,不許像之前那樣再給我轉(zhuǎn)回來。年輕人,總要學(xué)會享受一下生活,自己打工賺錢的同時還要讀書,未免辛苦了些。工作的事情,等你大學(xué)畢業(yè)了再說也不遲。以后不出意外的話,每個月我都會給你打錢過來?!?/br>
    褚安然剛想開口婉拒,但是看到伯父一臉的嚴(yán)肅,知道這是伯父最后的讓步了。如果他拒絕要伯父的錢,伯父一定會讓他搬過去一起住。與其這樣,倒不如接受伯父的好意,最起碼,雙方都不會顯得特別尷尬。

    伯父給褚安然轉(zhuǎn)賬了之后,又陪著褚安然寒暄了一陣,問了問褚安然最近的生活情況如何,之后就被伯父公司的一個電話給叫回去了。

    臨走前,伯父千叮嚀萬囑咐,說如果褚安然遇到了自己解決不了的麻煩,就千萬要來找他,他一定會盡全力幫忙的。而褚安然也就應(yīng)付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見褚安然點(diǎn)頭,伯父才放心地開車載著伯母走了。

    目送伯父走后,褚安然嘆了口氣,不由得苦笑了一聲,抬頭看著陰霾的天空,心中一陣麻木。

    自己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大學(xué)一年級生而已,還能遇到什么樣的麻煩呢?

    褚安然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招手?jǐn)r住了一輛出租車。

    “去哪兒???小兄弟。”

    “去x市墓地。”

    ……

    褚安然站在一座墓碑前,墓碑上是一對年輕夫婦的黑白照片。褚安然俯身輕輕撫摸著黑白照片上二人的臉,眼中閃著淚光。五年過去了,可是每當(dāng)自己站在父母的墳前,自己的內(nèi)心總是一陣莫名地絞痛,不但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減輕,反而愈加嚴(yán)重。

    褚安然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墓碑前,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后,褚安然起身,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墓碑:“爸,媽。我先走了,過幾天再來看你們。”

    褚安然每次給自己的父母掃墓之后,心情都是十分地沉重。所以他一般都是選擇坐公交車回家。這樣自己也有足夠的時間緩和自己的心情。

    公交車緩慢地行進(jìn)著,褚安然坐在座位上,低頭回想著五年前的事情。

    自己的父母,在五年前出了車禍,當(dāng)自己被伯父從學(xué)校里帶到醫(yī)院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躺在了冰冷的太平間里,尸體上蓋著純白色的床單,那種白色刺得他眼睛發(fā)痛。

    他不知道自己當(dāng)初哭的有多傷心,他只知道,從那天之后,他便是自己一個人孤獨(dú)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盡管伯父對待自己比對待他的親生子都好,但是在他的眼里,伯父只能算是自己的親人,而非自己的父母。他也很懂事地盡量不給自己的伯父添麻煩。

    五年前的事情,歷歷在目啊……

    褚安然輕嘆了一口氣,掏出手機(jī)準(zhǔn)備看一下時間。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耳邊響起:“一個人如果總是沉溺于過去的話,那他和死了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說出這句話的人肯定沒有經(jīng)歷過生離死別,或者沒有過刻骨銘心地痛楚回憶?!辈恢趺吹模野踩幌乱庾R地回復(fù)了那個聲音。

    隨后褚安然意識到不妙,對方這句話有極大的可能不是對自己說的,那么自己這個無意識地回答就會顯得非常的突兀,搞不好會讓他和對方都顯得特別的尷尬。

    希望自己不要被對方認(rèn)為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才好。

    褚安然一邊這么期望著,一邊看向了那個聲音的來源。只見一個高高胖胖的人坐在他的右手邊,這人戴著一副黑框眼鏡,衣服著裝都是一般有些寬大松散的休閑服。他的頭發(fā)并不算長,但是也不算短,中規(guī)中矩。臉上有幾處長著幾顆青春痘,卻也并不顯眼。這個人散發(fā)著一種文藝書生的氣息,他的手上還有一本動漫雜志。看上去像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宅男。此刻,這人正微笑著看著褚安然。

    “剛才你是在對我說話?”褚安然有些不確定地看著那人。

    “是啊?!蹦侨说故腔卮鸬馗纱嗬?,“因?yàn)檫@個問題相對于其他的人來說,更適合你?!?/br>
    褚安然有些像看神經(jīng)病一樣看著眼前這個人,按照常理來說,如果你坐在公交車上,你旁邊的人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隨后你就開口對他說“一個人如果總是沉溺于過去的話,那他和死了又有什么區(qū)別呢?”之類的話。多半會被當(dāng)做神經(jīng)病吧?!一定會被當(dāng)做神經(jīng)病吧!就算是搭訕也應(yīng)該是搭訕年輕漂亮的女孩才對吧!

    當(dāng)然,褚安然只是在心中微微吐槽了一下而已,隨后他就意識到有不對的地方了。因?yàn)檠矍斑@人剛剛說了“這個問題更適合你”。

    確實(shí),這個問題簡直就是為他這種人量身定做的。有誰會閑著沒事整天回想自己的過去呢,更何況不是每個人都是那種閑著沒事兒就在微信朋友圈里感慨青春的文藝青年。

    但是褚安然不一樣,他的過去是尋常人都不會有的過去。因此,他不得不懷疑眼前這個人為什么會突然問自己這種問題,更何況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為什么要問我這種問題,更何況,我們根本不認(rèn)識吧。”褚安然有些戒備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

    “放輕松點(diǎn),sao年~~”那人只是輕輕地晃了晃自己的手指,“我是沒有惡意的。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張,名若楓,草右若,楓葉的楓。至于為什么問你這個問題嘛,盡管我討厭這句話,但是卻沒有辦法解釋的通。那就是……”

    “你相信命運(yùn)嗎?”

    褚安然也不知道自己該用什么表情來面對眼前這個自稱是張若楓的家伙。按照日常的角度來講,如果忽然有一個陌生人對你說一些沒頭沒腦,中二爆表的話,最后還來一句“你相信命運(yùn)嗎”之類的話。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反而更像是從精神病院里跑出來的精神病患者一樣。

    但是,不知怎么的。貌似鬼使神差一樣,褚安然非但沒有覺得有半點(diǎn)的不自然,反而順著張若楓的話回答下去:“我不相信所謂的命運(yùn),沒有任何人的一生是被所謂的命運(yùn)所規(guī)劃好的。人是可以按照自己的選擇走自己的道路,最起碼,我是。”

    褚安然不相信命運(yùn),所以在自己的父母死后他沒有選擇和伯父伯母住在一起,他要做的,是走自己的道路,而不是依靠其他人。

    反觀張若楓則是一臉的興奮,仿佛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稀世珍寶一樣打量著褚安然:“不錯,你這個人果然很不錯,我很欣賞你。”

    “難不成,下一句話是‘你很有想法,跟我學(xué)做菜吧’之類的?”褚安然有些嘲諷地一笑,看著眼前這個有些神經(jīng)質(zhì)的男人。

    “不不不,我確實(shí)希望你和我一起共事,但是不是做菜。而且時機(jī)也未到。”張若楓只是神秘地笑了笑,“好了,我不想說太多,畢竟現(xiàn)在還不能讓你知道太多。我先走了,我們一定還會再見面的?!?/br>
    “如果可以,我覺得還是不要見面了。難道沒人覺得你是個神經(jīng)不太正常的人么?”

    張若楓只是笑笑,并沒有回答褚安然。隨即站起身,向車門走去,他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回頭看向褚安然:“對了,給你一句忠告,小心自己身邊的人?!?/br>
    第二章尚未拉開的序幕

    “對了,給你一句忠告,小心自己身邊的人?!?/br>
    褚安然聞言心中莫名地一動,有些匪夷所思地看著張若楓:“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張若楓只是神秘地一笑:“先賣個關(guān)子,很多事情萬一說透了反而不好玩了。你現(xiàn)在只需要記住我這句話就可以了,小心駛得萬年船喲~保重啦!”

    張若楓說完之后微笑著揮了揮手,隨著人流走下了公交車。褚安然并沒有選擇追出去,就張若楓的話來看,自己就算追出去了也不會問出個什么所以然的。不知怎么的,褚安然對這個毫不相識的張若楓的話深信不疑。畢竟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xué)生,對方蒙騙自己顯然并不能得到什么好處。而且從張若楓與自己的對話來看,首先應(yīng)該先聯(lián)想到的是這個人有中二病或者精神病。但是褚安然很明白張若楓絕對不會是精神有什么問題,也不是二次元動漫看多了產(chǎn)生的中二病。五年來褚安然自己一個人生活,察言觀色的能力他還是有一些的。

    褚安然很明顯地從張若楓的眼中捕捉到了一絲精明干練的氣息,普通的宅男是不會有那種無意識露出地精光的眼睛的。褚安然可以肯定,這個叫張若楓的人絕對不會也不止他表面上那樣簡單。

    但是對于張若楓的話,褚安然卻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畢竟張若楓的話表達(dá)的太含蓄了,“小心自己身邊的人”這句話的泛指面實(shí)在是太廣了。褚安然首先聯(lián)想到的是伯父伯母,但是很快就被他自己否決了。自己這是一個普通的學(xué)生,而且他和他的父母與伯父伯母也沒什么矛盾,更何況伯父伯母一直對他照顧有加。他們之間根本沒有利益沖突,伯父伯母怎么可能會害自己呢?

    但是這么一來,張若楓話中所指的又是誰呢?老師?父母?同學(xué)?朋友?褚安然想的自己的頭都大了。最后褚安然索性不想了,既然張若楓沒有說透,就代表著自己就算絞盡腦汁也未必能想得出來自己要防范的人是誰。如果自己能想到的話,張若楓肯定連提示也不會提示自己。

    想到這里,褚安然自嘲地笑了笑。怕什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張若楓給自己提了個醒,以后就多留個心眼就好了。該來的遲早會來,自己何必要為注定發(fā)生的事情苦惱。

    “不不不,我確實(shí)希望你和我一起共事,但是不是做菜。而且時機(jī)也未到?!?/br>
    褚安然又想到了張若楓無意或者有意回復(fù)自己吐槽的那句話。他想和自己共事?很顯然,張若楓的意思肯定想在什么事情上和自己合作。但是褚安然并想不到自己有什么東西或者事情值得張若楓和自己合作的。顯然,就目前的情況分析來看,是張若楓在做什么事情,需要一些人和他一起完成,所以他看中了自己。

    但是,張若楓為什么看中了自己呢?這讓褚安然百思不得其解。不知不覺間,褚安然開始對未來即將發(fā)生的事情感到了一陣莫名的興奮。也許張若楓確實(shí)精神有問題或者是在騙他,但是張若楓的直覺告訴他,事情遠(yuǎn)遠(yuǎn)不止這么簡單……

    張若楓目送著公交車離開,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良才,看來我們確實(shí)找到了一個不錯的人選?!?/br>
    左良才站在張若楓的身后,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少在那里自我感覺良好了,人家到時候愿不愿意跟你一起干活還得另說呢?!?/br>
    “不,良才,你不懂?!睆埲魲骰仡^看向左良才,臉上帶著意味深長地笑意,“他是不會拒絕的。因?yàn)樗臀沂峭环N人,孑然一身,而且對平淡的生活沒有任何希望,得過且過……”

    隨后,張若楓的眼中露出一絲狂熱:“所以,當(dāng)有另一種更為驚險刺激的生活方式擺在他的面前供他選擇的時候,他是不會拒絕的。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br>
    左良才只是靜靜地看著興奮地有些微微發(fā)抖的張若楓,繼續(xù)平淡地說:“很難想象,這些話是從領(lǐng)域能力者監(jiān)察局的執(zhí)行部長口中說出來的。這么看來的話,你更應(yīng)該去考慮到眾神那里去應(yīng)聘了?!?/br>
    張若楓聞言,只是嗤笑了一聲,一臉的不屑:“只是擁有了超越平凡人的能力,就妄想自己是神,何等可悲且愚昧的思想?!?/br>
    左良才顯然是不想繼續(xù)討論這個話題,于是他掏出自己的手機(jī)看了一眼時間:“時候不早了,如果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就先回局里了。我只是被你臨時拉出來的,如果被局長發(fā)現(xiàn)我翹班,又要扣我工資了?!?/br>
    張若楓略微有些無語地看著左良才,不得不說,這個借口有夠蹩腳的。張若楓忍不住吐槽:“別整的跟你有多敬業(yè)一樣,你也不是抓住機(jī)會就翹班么。”

    “我沒時間跟你斗嘴,我的意思是。與其你擔(dān)心褚安然有危險,不如就把安全隱患直接抹除掉?!弊罅疾乓贿呎f著,一邊低頭翻查著手機(jī),“找到了,就是這個人沒錯吧?”

    左良才晃了晃自己的手機(jī),張若楓顯然已經(jīng)看出了手機(jī)上顯示的是某個人的照片。張若楓瞇著眼睛看著左良才的手機(jī)屏幕:“臥槽,我記得這是只有執(zhí)行部才有資格調(diào)查的資料。”

    “就一般情況而言,我們檔案室的瀏覽權(quán)限顯然是比你們執(zhí)行部還要高的。”

    “尼瑪,這不公平!”張若楓顯得異常的不忿,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一副表情是他裝出來的。

    “我說了,沒工夫跟你扯淡?!弊罅疾牌沉藦埲魲饕谎郏牡子砍鲆魂嚐o奈感。不得不說,張若楓這個人平常的時候顯得非常的二,盡管是他故意裝出來的樣子,但是給人的感覺又特別地真實(shí)。因此才讓人覺得眼前這個人非常地異樣。

    “我的意思是,我們要不要先去解決了這個麻煩。省的到時候再出現(xiàn)一些什么不必要的狀況。”

    “不,沒必要這么做。”張若楓搖了搖頭,否決了左良才的提議,“第一,我們沒有讓褚安然入伙的借口,先放任不管是為了給我們制造一個機(jī)會。第二嘛……”

    張若楓的目光眺望著很久之前公交車就消失的地方,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有些事情,必須親身經(jīng)歷了之后,才能夠成長。而且只有自己親身經(jīng)歷,才能感覺到它的趣味所在。”

    左良才只是靜靜地看著張若楓,沒有說話。張若楓這個人遠(yuǎn)遠(yuǎn)要比他看上去復(fù)雜的多,并沒有多少人能看透他,而左良才也沒不想看透他。因?yàn)樗麤]有這個心思,也不想浪費(fèi)時間做些沒用的事情。

    褚安然猜的沒錯,他確實(shí)卷入了一場異于常人的事件當(dāng)中,但是,這一切的一切,都只不過是個開始。

    故事,甚至還沒有拉開序幕……

    第三章猜疑

    第二天一早,褚安然從自己的房間里醒來,他有些迷糊地?fù)狭藫献约旱念^發(fā),心里想的還是昨天遇見張若楓的事情。

    褚安然考上的是本地的大學(xué),而且他原本的打算是一邊打工一邊上學(xué),所以就沒有選擇住校舍。結(jié)果自己的伯父態(tài)度如此堅(jiān)決的要每個月打給自己生活費(fèi),導(dǎo)致自己原先設(shè)計(jì)好的計(jì)劃就這么泡湯了。褚安然也沒打算再申請住校,因?yàn)榻簧暾堄忠咭贿B串的程序,肯定又要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很快,褚安然打理好了自己,并且做了點(diǎn)簡易的早餐,吃完后就出門了。走在路上,他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張若楓交代的那句話。

    然而,就在他走神了一小會兒的功夫,一只手忽然抓住他的肩膀,并且狠狠地將他往回拉。

    褚安然正想回頭看到底是誰的時候,一陣勁風(fēng)從他的身前呼嘯著掛了過去。此時一個他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我說褚安然,你小子到底在想什么呢?叫你你也不理我,要不是我眼疾手快,你就告別這個世界啦?!?/br>
    眼前的人身著橙色的休閑外套,一只耳朵里塞著耳機(jī),頭發(fā)有點(diǎn)亂糟糟的。此刻他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褚安然,見褚安然還是有點(diǎn)愣神,于是就在褚安然的眼前揮了揮手:“喂,你是怎么啦?被人下藥了還是自己傻掉了?”

    褚安然這才反應(yīng)過來,于是撥開眼前的手:“去去去,你丫才傻掉了呢!”

    “我靠,我剛才可是救了你一命,你就這么對我啊,連句謝謝都不說。”

    “……”

    褚安然有些無語地看著眼前的這人,雖說眼前的這個家伙說話的語調(diào)總是那么的吊兒郎當(dāng)不太正經(jīng),可是確實(shí)是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死黨之一。只是要跟他道謝的話,難免會覺得怪怪的。

    “謝啦,飛寒……”褚安然有些不太自然地道了句謝。

    只見宇飛寒笑嘻嘻地把手放在自己的耳朵上當(dāng)擴(kuò)聽器,然后沖褚安然湊了湊腦袋:“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清?!?/br>
    靠!

    褚安然上去就是一拳頭,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打在了宇飛寒的頭上。頓時疼得宇飛寒呲牙咧嘴。

    宇飛寒一臉糾結(jié)地揉著自己的頭,一邊說:“我勒個去,你還真下得去這么狠的手……話說,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總覺得你心不在焉的。”

    “啊,沒什么,就是一些個人的……”褚安然話說道一半,忽然像靈光一閃一樣,張若楓的那句話又在自己的耳邊響起:

    “小心自己身邊的人?!?/br>
    “恩?怎么了嗎?你怎么又突然愣神了?”宇飛寒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褚安然。

    這次褚安然很快地反應(yīng)了過來,連忙說:“啊,沒什么,只是一些個人私事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br>
    “哦,這樣啊……”宇飛寒眼中帶著幾分疑惑,然后伸了個懶腰:“恩~反正你不愿意說,那我就不多問了,畢竟是你個人的私事。”

    “恩……”

    “說起來,你這是要去學(xué)校?”

    “對啊。”

    “正好,我去我家的咖啡館里幫忙,咱們兩個順道,一起走吧?!?/br>
    “好?!?/br>
    于是褚安然和宇飛寒并肩地繼續(xù)往前走著,宇飛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一些自己這些天都發(fā)生了什么,而褚安然只是表面上附和著,實(shí)際上一句都沒有聽進(jìn)去。

    按照張若楓的話來看,宇飛寒顯然也是符合被防范的條件的。宇飛寒和自己的關(guān)系一直都很好,雖然以前也鬧過一些小矛盾,但是無傷大雅?,F(xiàn)在褚安然心中所想的是,宇飛寒到底是不是自己需要防范的人。

    從今天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方式來看,宇飛寒顯然是沒有對自己不利的意思,不然的話,宇飛寒只要在自己低頭走路的時候不拉住自己,那么到時候他不被車撞死,也得被車撞個殘廢。

    但是僅憑這一點(diǎn)就不防范宇飛寒顯然也是不對的。假設(shè)宇飛寒真的想要害自己的話,那天知道他的心里在打什么算盤。

    “安然!安然!”

    宇飛寒忽然大吼了一聲把褚安然嚇了一個哆嗦,褚安然一臉茫然地看向他:“怎么了?”

    宇飛寒一臉奇怪而且?guī)е鴰追重?zé)備的意思看著他:“我說,褚安然同學(xué),你跟我聊天怎么還思想開小差呢。”

    “沒啊,你剛才不是講到你在你家的咖啡館里看到了一個美女,搭訕要電話號碼的時候被拒絕了嗎?”

    “拜托,大哥,這都是五分鐘之前聊的內(nèi)容了?!?/br>
    “哦,不好意思,走了會兒神,現(xiàn)在聊到哪兒了?”

    “現(xiàn)在聊到我在學(xué)校搭訕美女要電話號碼被拒絕了。”

    褚安然:“……”

    不知不覺間,褚安然二人就已經(jīng)來到了宇飛寒家的咖啡館門口了。

    宇飛寒聳了聳肩:“好了,你去學(xué)校好好學(xué)習(xí)吧!我要自己努力工作咯~”

    “記得給我留一份巧克力蛋糕?!?/br>
    “你都吃了這么多年了就不能換個口味嗎?”

    “人生就這點(diǎn)愛好?!瘪野踩宦柫寺柤?。

    宇飛寒翻了翻白眼,然后跟褚安然道別走進(jìn)了店里。學(xué)校離這里不算遠(yuǎn)了,褚安然一個人繼續(xù)走著,一邊走,一邊思索。

    不知怎么的,褚安然的莫名地感覺到宇飛寒并不是張若楓話中所指的人。并不是因?yàn)橛铒w寒今天早上拉了自己一把救了自己一命。之所以認(rèn)為不是宇飛寒是因?yàn)樗私庥铒w寒這個人了。

    從他認(rèn)識宇飛寒開始,對這個人的印象就只有四個字——吊兒郎當(dāng)。

    在他的印象里宇飛寒這個人就沒正經(jīng)過,一天到晚笑嘻嘻的,并不是那種精于城府的人。而且,宇飛寒沒有要害自己的理由。如果說從剛認(rèn)識的第一天起,宇飛寒就是為了害他而裝作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那么只能說這個人太恐怖了。

    抱著疑問,褚安然平靜地在學(xué)校里度過了一天。當(dāng)他走出校門的時候,想了想自己今天這一天干的事情,不禁有些想笑??礃幼幼约菏钦娴纳窠?jīng)過敏了。

    褚安然自嘲的笑了笑,隨后走出了校門。

    正在這時,一個女孩子溫柔的聲音響了起來:“褚安然,等一下!”

    第四章殺人嫌疑犯

    褚安然即使不回頭,也能夠從聲音中聽出身后叫住他的人是誰。

    褚安然只是慢慢地轉(zhuǎn)回身,微笑著對那人說:“怎么了,榮雪云?這么突然地叫住我了,有什么事嗎?”

    只見眼前這個女孩子身穿一身黑色的連衣裙,身材纖細(xì),舉手投足間透出一種成熟文雅的風(fēng)范。但是當(dāng)你看到她那張帶著些許俏皮的臉時,你就會感覺得到眼前這個女孩也許并不屬于那種文靜的少女。

    “什么叫突然地叫住你,誰叫你走的那么快,我跟不上,只好叫住你咯?”榮雪云的臉上帶著強(qiáng)烈的不滿,仿佛褚安然做錯了很多事情一樣。

    褚安然有些無語地抓了抓自己腦后的頭發(fā),透著幾分無奈地問道:“那么請問親愛的榮雪云同學(xué),你叫住我是有什么事嗎?”

    “那個,我家客廳里的燈泡壞了,我自己一個人沒辦法用梯子去換,所以就拜托你啦?!睒s雪云一臉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臉幼涌粗野踩?,這不僅讓褚安然有些頭疼。

    褚安然輕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后反問榮雪云:“很急嗎?”

    “哎?”榮雪云微微愣了愣,“倒不是很急,畢竟只有晚上的時候才用得到,你有急事?有急事就算了?!?/br>
    “倒也不是,只是我答應(yīng)了飛寒要去他的店里吃蛋糕,而且已經(jīng)預(yù)定了?!瘪野踩惠p輕聳了聳肩,“我可不想爽約?!?/br>
    榮雪云用一種奇怪地表情看著褚安然,看的褚安然心里毛毛的:“喂,別用這種奇怪的表情看著我,感覺很不爽啊?!?/br>
    只見榮雪云還是用那種表情看著他:“你有沒有覺得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很像是因?yàn)榧s會才做出的回答,你該不會是……”

    榮雪云說到這里,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用一種“我懂得”的眼神看著褚安然。

    褚安然只覺得自己額頭上的青筋都跳了起來,他咬著牙,一字一句惡狠狠地說道:“所以說,我這輩子最討厭腐女?!?/br>
    “一個美女請你去她家,然后就可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然而你作為一個男人竟然要先去赴另一個男人的約,也不能怪我想的太多?!睒s雪云一臉我都懂的樣子看著褚安然。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倒是承認(rèn),但是美女……”褚安然上下打量了榮雪云兩眼,“恕我直言,我真的沒看出來?!?/br>
    “褚安然!你!”榮雪云咬牙切齒地瞪著褚安然,顯然一副恨不得把褚安然吃了的樣子。

    褚安然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一副求饒的樣子:“你可饒了我吧,大小姐。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就別拿我打趣了。再說了你又不是不認(rèn)識飛寒,要不就跟著我一起去?!?/br>
    榮雪云轉(zhuǎn)著眼睛想了想,然后點(diǎn)頭應(yīng)道:“好吧,反正我也沒什么事情,就跟你一起去好了?!?/br>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宇飛寒的店里。宇飛寒正無聊地坐在柜臺里,看見褚安然和榮雪云兩人走了進(jìn)來,他整個人就像過了電一樣,兩眼放光:“怎么著,兩位終于確立關(guān)系到我的店里約會來了?”

    褚安然現(xiàn)在的感覺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在他看來,以宇飛寒和榮雪云這兩個人的惡趣味來看,顯然是他們兩個更像是一對。

    仿佛是感受到了褚安然幾乎想要?dú)⑷说哪铑^,宇飛寒馬上笑嘻嘻地從柜臺后端出了早已準(zhǔn)備好的巧克力蛋糕:“好了好了,都是在開玩笑,別往心里去,快吃吧。”

    褚安然白了宇飛寒一眼,然后就近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榮雪云在一旁瞪眼睛:“我說,飛寒,我的蛋糕呢?”

    宇飛寒吊兒郎當(dāng)?shù)夭林恢槐樱缓舐唤?jīng)心地回答道:“我說榮大小姐,這個巧克力蛋糕是人家褚安然老早就預(yù)定好的,你要是想吃,就要現(xiàn)等了。不過,點(diǎn)心師傅有事兒出門了,一會兒才能回來?!?/br>
    “喂!我說你是專程跟我作對的吧!”榮雪云有些氣呼呼的沖宇飛寒叫到。

    “姑奶奶,算我求你了,咱們說話能小聲點(diǎn)么。這里是咖啡店,要注意自己優(yōu)雅的氣質(zhì)~”宇飛寒賤兮兮地用指尖捏著咖啡杯,顯然是把咖啡杯當(dāng)做了紅酒杯。但是這動作配上他賤兮兮的語氣和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在嘲諷榮雪云。

    榮雪云捏了捏自己的拳頭,這是她準(zhǔn)備動手的前兆。然而就當(dāng)她準(zhǔn)備用自己的拳頭與宇飛寒的臉來一次親密接觸的時候,一個警察走進(jìn)了咖啡店,然后打量了榮雪云一眼,徑直地走了過來。

    “請問,你是榮雪云嗎?”

    榮雪云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眼前的警察,隨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錯,我就是,請問有什么事嗎?”

    警察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證:“是這樣的,你們學(xué)校發(fā)生了一起殺人案,有目擊者聲稱在案發(fā)當(dāng)時看見了榮雪云小姐。所以,請務(wù)必跟我們走一趟?!?/br>
    殺人案?!目擊者?!榮雪云是犯罪嫌疑人?!

    突如其來的勁爆消息無疑讓褚安然和宇飛寒有些頭暈,而且摸不著頭腦。

    “不好意思,請問一下?!瘪野踩环畔铝说恫?,轉(zhuǎn)頭看向那個警察,“請問案發(fā)時間是什么時候?!?/br>
    “對不起,這是機(jī)密,不能對外人透露?!本旌芄俜秸降鼐芙^了褚安然的提問。

    “這么說就不對了,因?yàn)樽罱倪@一個多小時我一直和她在一起,如果案發(fā)時間是在這個時間段的話,那她就沒嫌疑了?!?/br>
    警察有些奇怪地看著褚安然:“這位同學(xué),我希望你不要因?yàn)樗悄愕耐瑢W(xué)或者是朋友就包容她。作偽證也是要負(fù)刑事責(zé)任的?!?/br>
    “我也可以作證,我們店里可是有監(jiān)控的,不信的話我可以給你調(diào)出監(jiān)控,這段時間我們一直都在這家咖啡店里?!?/br>
    警察有些奇怪地看著他們?nèi)齻€,然后掏出手機(jī)打了個電話,低聲說了些什么。然后扭頭對褚安然他們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們就都跟著來警察局一趟吧。還有你,把監(jiān)控錄像也一起帶來。”

    第五章不在場證明

    褚安然有些頭疼地坐在椅子上,現(xiàn)在他的大腦一片混亂,突如其來的消息有點(diǎn)讓他難以接受。

    剛才還跟自己一起在宇飛寒店里嬉笑打鬧的榮雪云竟然被指控成了殺人嫌疑犯,而且自己也要當(dāng)做證人被審訊……

    這不應(yīng)該是一個普通大學(xué)生應(yīng)該有的日常??!

    褚安然有些無語地在自己的內(nèi)心吐槽,他看了看坐在自己身旁的宇飛寒,顯然宇飛寒也在用同樣無語地眼神看著他,顯然宇飛寒的內(nèi)心想法和自己是一樣的。

    “下午四點(diǎn)三十分,有目擊者聲稱看見榮雪云小姐在教室里襲擊了受害者——元平秋?!本焯统隽艘粡堈掌旁诹俗雷由?,“目擊者是元平秋和榮雪云的同班同學(xué),她說元平秋和榮雪云以前就發(fā)生過不少矛盾,我們不得不懷疑榮雪云小姐是因?yàn)閭€人恩怨,將元平秋小姐殺害?!?/br>
    宇飛寒皺了皺眉頭,然后一臉疑惑地問道:“等等,你剛才說的時間是什么時候?”

    “下午四點(diǎn)三十分左右,你們是什么時候和榮雪云小姐在一起的?!?/br>
    宇飛寒的表情瞬間就放松了下來:“那這樣的話我只能說你們的目擊證人有問題,因?yàn)橄挛缢狞c(diǎn)榮雪云就已經(jīng)在我的店里了?!?/br>
    警察一臉疑惑地看著宇飛寒:“這位同學(xué),你講話最好慎重思考一下。如果偽證的話,可是要負(fù)刑事責(zé)任的。”

    宇飛寒一臉不爽的看著眼前的警察:“請不要懷疑我的智商,再說了,就算我真的腦子有問題,還是會有點(diǎn)時間概念的。正巧,帶我們一起來的那個警察把我店里的監(jiān)控錄像也一起拿來了,不信你們可以自己查一下?!?/br>
    警察明顯愣住了,然后起身離開了審訊室。守在門口的警察見他出來立馬站好:“陳隊(duì),審訊的怎么樣了?!?/br>
    “有點(diǎn)問題,看他們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小劉,你不是從店里把監(jiān)控錄像調(diào)出來了嗎?榮雪云他們是幾點(diǎn)出現(xiàn)的。”

    “那個叫宇飛寒的是店里的員工,一直都在店里,下午四點(diǎn)二分,褚安然和榮雪云進(jìn)入到了咖啡店里?!?/br>
    陳警官皺了皺眉頭:“這樣的話,時間就對不上了。你確定錄像沒有被動手腳?”

    “沒有,陳隊(duì),我找技術(shù)科的問過了,沒有任何問題。”

    陳警官沉吟了片刻,說道:“去把那個目擊者在叫來,我還有些事情要問她?!?/br>
    小劉應(yīng)了一聲,便離開了,沒過一會兒就領(lǐng)著一個女孩走了回來。只見這個女孩臉色蒼白,眼睛里滿是驚恐。畢竟正常人目擊到自己的同學(xué)被人殺害,誰的心里都會有陰影的。

    陳警官心平氣和地問那個女孩道:“這位同學(xué),你能再詳細(xì)地講一遍你是怎么目擊到榮雪云殺害元平秋的嗎?”

    女孩一臉緊張的一樣子,大約沉默了半分鐘,然后帶著顫音回答道:“當(dāng)時……我因?yàn)橛悬c(diǎn)事,下午請假沒去上課。之后我和她約好放學(xué)后我去教室找她借筆記抄一下,她就在教室里等我。放學(xué)后我去教室里找她,然后我就順著教室的窗戶看到榮雪云拿什么東西扎了元平秋脖子好幾下,之后元平秋就倒在地上,然后榮雪云就急匆匆地跑出教室了?!?/br>
    “你確定是榮雪云嗎?你看見她的臉了嗎?確定是她本人?!?/br>
    “這……”女孩的臉忽然猶豫了一下,陳警官立馬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連忙說道:“同學(xué),實(shí)事求是,看到就是看到了,沒看到就是沒看到?!?/br>
    “榮雪云一直背對著我,我沒看見她的正臉,而且出門她也是從另一邊的樓梯跑走的,頭上還戴著一頂黑色鴨舌帽!”

    陳警官聽到這里簡直都快要?dú)庑α?,根?jù)眼前這個女孩的描述,恐怕現(xiàn)在滿大街都是殺人嫌疑犯了。

    “你為什么確定殺害元平秋的是榮雪云而不是其他人?!?/br>
    “因?yàn)樗娜棺?!她那條黑色連衣裙很漂亮,我本來也想買一條就問她是在哪里買的,她說這是她父母從外國寄來的,中國還沒有相同的款式?!?/br>
    疑點(diǎn)越來越多,陳警官讓小劉帶著女孩離開,自己一個人慢慢地思著。

    如果說榮雪云是殺人兇手的話,那她殺害元平秋就不可能是事先預(yù)謀好的,畢竟穿著那么一條顯眼的裙子而且還是在教室這種公共場合殺一個人明顯是不明智的??墒侨绻且粫r沖動殺人的話,現(xiàn)場并沒有打斗痕跡,雖然有可能是因?yàn)榭诮蔷推鹆藲⒛?。那么為什么目擊者從始至終都沒有看見榮雪云的正臉,而且就像是知道有人會從窗外看進(jìn)去一樣。

    難道是謀殺而且栽贓陷害?!

    陳警官打了個哆嗦,顯然他也意識到了事情遠(yuǎn)遠(yuǎn)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簡單。從宇飛寒咖啡館里的錄像就能夠看出榮雪云是沒有作案時間的,具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而且榮雪云并沒有什么身材樣貌和她相似的表親。

    “看來只有重新定義一下案子的性質(zhì)了?!标惥賴@了一口氣,走進(jìn)了審訊室。

    “我說警察先生,是不是能放我們走了,榮雪云她真的沒有作案時間?!庇铒w寒見陳警官走了進(jìn)來,連忙說道。

    “恩,情況確實(shí)是這個樣子……”陳警官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按下了桌上的通訊電話,“小劉,把榮雪云也帶到我這里?!?/br>
    “這么說,榮雪云跟這件事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褚安然抬頭看向陳警官,詢問道。

    “恩,不過事情顯然更麻煩了,我們現(xiàn)在懷疑她是不是有什么仇人栽贓陷害她。她平時有沒有什么仇家?”

    褚安然和宇飛寒疑惑地對視了一眼,思考了一會,然搖了搖頭:“大家都還是大學(xué)生,沒聽說過有什么結(jié)過怨的仇家?!?/br>
    這時榮雪云也被小劉帶了進(jìn)來,陳警官問了她幾個有沒有什么仇家的問題,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之后,陳警官面露無奈之色的送榮雪云一行人出了警察局。

    “真是不好意思,這樣吧,我讓小劉送你們回家。”

    “我就不用了,我得回店里一趟?!庇铒w寒?dāng)[了擺手,然后跟一行人道別,打了個出租走掉了。

    褚安然本來也想拒絕,但是看到榮雪云有些發(fā)白的臉,于是就答應(yīng)了下來,拉著榮雪云一同坐上了小劉的車。

    陳警官目送著小劉的車遠(yuǎn)去,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磥砭掷镉钟械拿α耍@起案子的性質(zhì)有些惡劣,恐怕局里要設(shè)專案組調(diào)查了。

    就在陳警官要轉(zhuǎn)身走進(jìn)去的時候,忽然一只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好,請問你是陳警官嗎?”

    第六章領(lǐng)域能力者監(jiān)察局

    陳警官回頭一看,只見一個高高胖胖,帶著黑框眼鏡的青年微笑著看著他,在青年的旁邊還有一個面無表情的青年站著。

    陳警官上下打量著這兩個人,點(diǎn)頭道:“沒錯,我姓陳,請問你們有什么事?!?/br>
    “哦,是這樣的,我們是領(lǐng)域能力者監(jiān)察局的?!敝灰娺@個******的青年掏出了證件遞給陳警官,“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做張若楓?!?/br>
    領(lǐng)域能力者監(jiān)察局?

    陳警官像看神經(jīng)病一樣看著眼前的這個人,他可從來沒聽說過國家有個機(jī)構(gòu)叫這個名字。就算國家有一些特殊的部門,也不會取這樣的名字。領(lǐng)域能力者?這是什么?動畫片還是玄幻小說?他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有臆想癥,而且很可能是從精神病院里跑出來的。

    但是陳警官下意識地看了一下張若楓遞過來的證件,然后他就不淡定了——因?yàn)樽C件上的那些官方印章都是真的。

    現(xiàn)在陳警官不再懷疑眼前的人是神經(jīng)病了,而是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是個辦假證刻假章的老手。他有些防備的看著張若楓和旁邊的那個青年:“你們找我有什么事情?”

    張若楓仿佛看出了陳警官的戒備,他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是這樣的,關(guān)于x大的案子,我希望你們警方就不要接手了,這件事由我們監(jiān)察局全權(quán)處理。事實(shí)上我們已經(jīng)和你們局長協(xié)商過了,你們局長同意放權(quán),這是你們局長下達(dá)的文件。”

    張若楓說著,變戲法似的用右手抖出了一張a4紙,陳警官疑惑地看了看這份通知,隨后說道:“不好意思,我還是得跟局長打個電話確認(rèn)一下?!?/br>
    張若楓做了個請便的手勢,陳警官就小心翼翼地躲在一旁打電話去了。看陳警官不再看向自己,張若楓滿臉黑線地對身邊的青年說:“我說良才,你說咱們組織叫什么不好,偏偏叫這么中二的一個名字,搞得咱們總是被人當(dāng)做是神經(jīng)病?!?/br>
    左良才面無表情地掏出手機(jī)玩起了游戲,然后回答到:“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出門要帶著國安部的那份證件。咱們局的證件只有咱們自己內(nèi)部能用,幸虧咱們局的證件上也有官方印章。不然的話你還要跟他們說我們是守望者?我估計(jì)他更聽不懂。你以為這是漫威啊,又是神盾局又是復(fù)仇者的?!?/br>
    張若楓翻了個白眼,無奈地聳了聳肩:“好吧,這次確實(shí)是我疏忽大意了,畢竟我也很少來這種地方的?!?/br>
    “局長,咱們國家真的有這個部門?”陳警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國家竟然真的有這個部門,而且相當(dāng)于國安部的分支。要不是他親耳聽到局長這么告訴他,打死他他都不會相信的。不,即使是這樣他也不會相信,他寧愿相信今天發(fā)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夢,這樣他一覺醒來就可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忘掉了。

    “多余的我希望你不要問,這已經(jīng)屬于國家機(jī)密了。老陳,如果你還想保住工作的話,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陳警官當(dāng)然聽得出局長話里的意思,他也完全沒有想到這兩個來找他的年輕人后臺竟然如此強(qiáng)硬。

    “我明白了局長,一切按照您說的辦?!?/br>
    陳警官掛掉電話,來到了張若楓兩人面前。他畢恭畢敬地將張若楓的證件交還了過去:“我已經(jīng)找局長核實(shí)過了,既然是局里下的通知,那我也就不再過問了。只是這件案子的影響有些惡劣,我希望……”

    “放心,絕對不會有人議論這件事的,我保證。”張若楓微笑著從陳警官那里接過證件,打斷了陳警官接下來要說的話。

    陳警官苦笑了一聲:“在我看來,您是有些低估了新聞輿論的力量了?!?/br>
    張若楓只是微微一笑:“不用陳警官cao心,既然我敢這么說,就代表著,我絕對有能力做到這一點(diǎn)。我只是希望,陳警官把今天的事情忘掉。這樣一來不管是對你對我還是對國家來說,都是再好不過的了。”

    “我巴不得把這個爛攤子早點(diǎn)甩掉呢?!标惥俾柫寺柤?,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不過,我只希望你們能夠把犯人繩之以法,盡量減少受害人數(shù)……算了,我跟你們說這些干什么,哈哈。”

    “放心吧,一定會的。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走了,畢竟我們需要做些處理案子的準(zhǔn)備?!睆埲魲魑⑿χ鴱年惥俚纳砼宰哌^,隨后低聲地說道,“你是個好警察,加油?!?/br>
    陳警官一愣,隨后會心地一笑,目送著張若楓二人遠(yuǎn)去,口中低聲說道:“呵,真是個奇怪的人。”

    此時,小劉已經(jīng)開車載褚安然和榮雪云來到了他們住的公寓樓下了:“把你們送到了,我的任務(wù)也完成了,如果有什么危險情況或者找到了什么線索,都可以打我的電話……”

    褚安然一邊掏出手機(jī)記下了小劉的電話,一邊說道:“好的,謝謝,真是麻煩你了?!?/br>
    目送走小劉之后,褚安然看向了榮雪云,榮雪云的臉色依舊有些慘白,十分地難看。褚安然嘆了口氣,說道:“別太往心里去,反正我就住在你隔壁,要是有什么情況,馬上給我打電話,我絕對能夠第一時間趕到?!?/br>
    榮雪云有些感激的看了褚安然一眼:“謝謝你,安然。”

    褚安然只是微微一笑:“沒關(guān)系,我們都是朋友嘛,互幫互助應(yīng)該的?!?/br>
    榮雪云也笑了笑,雖然有些勉強(qiáng),不過氣色跟剛才比起來顯然要好上一些。褚安然見榮雪云這個樣子,知道暫時也不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于是微微一笑,轉(zhuǎn)身掏出鑰匙準(zhǔn)備開門,忽然榮雪云說道:“對了,安然,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要幫我換客廳的燈泡嗎?”

    褚安然拿鑰匙的手微微地一顫,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狐疑的神情。但是下一刻他轉(zhuǎn)身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現(xiàn)在嗎?”

    “恩,現(xiàn)在吧,我有點(diǎn)怕……”

    “那好吧?!?/br>
    在榮雪云的幫助下,褚安然很順利地給客廳的吊燈換上了新的燈泡。褚安然按下了開關(guān),整個客廳瞬間亮堂了起來。

    “真是太謝謝你了?!睒s雪云微笑著對褚安然說。

    “沒關(guān)系,都是應(yīng)該的。”褚安然笑了笑,朝門外走去,忽然他看到客廳門后的衣架上有一件東西,愣了一下,但他馬上就鎮(zhèn)定了下來,繼續(xù)向前走。

    在離大門還有七八步的時候,褚安然忽然轉(zhuǎn)身對榮雪云說:“雪云,不要再裝了,去自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