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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廷一直沒扯開領(lǐng)帶,眉頭緊鎖著,下一秒竟然醒了過來。他雖然醉了,但還不至于腦子也不清醒,自然認(rèn)得出對面站著的人是誰。 他一臉不耐的看著池清道:“過來?!?/br> 池清有些慌,但又抗拒不了季宴廷的命令,走到床邊顫顫巍巍的伸出了手。 或許是因為太過緊張,幾次三番的手滑了,明明很輕易做到的事情,最后也廢了一番的功夫。 季宴廷一直盯著他,眼神越發(fā)的幽深。 那仿佛要將他揉進骨血里的目光讓池清心尖輕顫著,軟軟的杏眼聳拉著,不敢與這個眼神可怕的男人對視。 領(lǐng)帶被拉開,仔細的折疊放好在床頭柜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期待著什么,池清抽身離開的動作遲疑的許久。 季宴廷閉上了雙眼,似乎睡死了過去。 池清心里有些失落的抿抿唇,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下一秒?yún)s突然被人扣住了手腕。 眼前一片天旋地轉(zhuǎn),下一秒倒在床上的人就成了他自己。 指腹略微粗糙的紋理摩挲著軟嫩的臉頰,池清緊張的吞咽了一下。 季宴廷想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他知道現(xiàn)在的季宴廷沒什么理智可言,拒絕完全是沒有任何用的,而且他也并不想拒絕。 像是貓咪祈求主人憐愛一般,guntang熟透的臉頰貼著他手掌輕輕摩蹭。 這畫面對任何一個正常男人來說,無疑是致命的誘.惑。 房間所有燈的總開關(guān)被粗暴的關(guān)上,無邊的黑暗一瞬間蠶食了最后的光。 池清整個大腦一片空白,落地窗外的夜空炸起一朵又一朵煙花,在失去焦距的迷離雙眼之中映襯出最美麗的弧度。 身體的觸感折磨著神經(jīng),心卻是漲滿的,有種枯竭的河流終于被雨水滋潤的錯覺。 恍惚間,他好像聽到了季宴廷叫了一個人的名字。 是溫子瑜。 伴隨著一陣陣痛楚,池清的眼角滑下一串眼淚。 第八章 池清醒來的時候,渾身上下都像是被拆卸了又重組一般,身上已經(jīng)被清洗過了,只有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標(biāo)示著昨晚發(fā)生的一切。 池清目光呆泄的盯著天花板,眼睛很干澀,有種想哭的沖動。 三年的婚姻,他以為季宴廷就算是一塊冰坨子也該捂化了,結(jié)果到頭來只是他在一廂情愿。 昨晚的一切仿佛就是一次徹頭徹尾的羞辱,他只不過是那輪明月的替身罷了。 季宴廷讓他徹底的明白,水中的月影,永遠都代替不了天上月亮,更不可能與之爭輝。 池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好了衣服出了門的,今天是他的生日,卻過得像個笑話。 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道上,天漸漸地黑了下來。 他坐在市中心公園的長椅上,上千個平方的廣場里大媽大爺們成群結(jié)隊的跳著廣場舞,孩童們?nèi)齼蓛傻淖分鸫螋[著,還有年輕的小情侶手牽手散著步。 池清看著眼前的一切,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滋味。 以前聽過一句話,世上有萬千盞燈火,卻沒有一盞為我點亮。現(xiàn)在他算是深刻的體會到了。 B市夏天的夜晚一點也不像白天那樣熱烈,徐徐晚風(fēng)吹來,帶著些許涼意。 池清看時間已經(jīng)挺晚了,打電話讓司機來接他,然后便起身走出了公園。 公園的外面也很熱鬧,人群幾乎都是結(jié)伴成群的,站在路邊上孤身一人的池清倒顯得格格不入起來。 司機來得很快,并沒有讓池清等太久,車子很快就行駛上回去的路程。 快要離開市區(qū)的時候,杜瑾珩打了電話過來,問他在哪兒。 池清猶豫了一下,道:“就在市區(qū)附近?!?/br> 杜瑾珩那邊好像有些亂,直接拋下一句:“在聽月小筑等我,我馬上過來?!?/br> 說著就掛斷了電話,完全不給池清拒絕的機會。 池清盯著已經(jīng)黑了屏的手機,猶豫了半晌,抬頭對司機說:“回頭,去聽月小筑?!?/br> 司機聞言皺了一下眉,“夫人,已經(jīng)快要到八點了,您該回去了?!?/br> 池清道:“我還沒吃晚飯,你送我去就是了?!?/br> 從別墅里出來以后池清就滴水未進,前頭沒在意一直不覺得餓,現(xiàn)在想起來了,肚子立馬發(fā)出抗議的聲音來。 司機無法,又掉頭回了市區(qū)。 聽月小筑是一家高檔的私人廚房,一天只接待一桌客人,平時都需要預(yù)約才能在這里吃上一頓飯。 聽月小筑門外早已有接引的服務(wù)員等著了,池清報上了二哥的名字以后,服務(wù)員領(lǐng)著他走了進去。 司機停好了車回來就沒見到池清了,他想了想,給季宴廷打了個電話過去。 “老板,夫人他去了聽月小筑?!?/br> 季宴廷有些驚訝,但也沒問池清卻那里干什么。無非就是吃飯,他又不是沒錢讓池清去吃。 季宴廷讓司機由著他去,掛斷了電話以后,目光掃到了日歷上的17號。 今天好像是池清的二十七歲生日,他居然沒想起來。 他不免得想起昨晚的事情來,雖然他喝醉了,但意識很清醒,他做了什么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也包括在池清高·潮的時候故意喊了溫子瑜的名字。 池清當(dāng)時一定很難堪吧?不過也無所謂了,他并不希望工具人逾越了那條他畫好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