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五、猶豫不決
生活還得繼續(xù),工作也得繼續(xù)。 沒有了易越翔,工作上的事多了很多,丁一不禁又為他感慨了起來。 想起他,自是想起韓霖霖。不知她在那邊過得好嗎? 然后又想起了聞賦賢。這個想,應(yīng)該是思念了!丁一每次都不愿承認(rèn),卻在每一次想后,把對他的思念加深。她總會去想如果他遇到這件事,他會怎么處理呢?他跟他師父學(xué)到了多少東西,能不能應(yīng)付這些事?甚至?xí)耄瑫粫信苏娴膽蚜怂暮⒆?,他已在國外有了家,就算學(xué)成回來,也只是從自己的手里接過聞氏,然后跟我說聲“謝謝”,再然后我獨(dú)自離開? 心在此時,總會痛,這是讓她會害怕的感覺。于是,強(qiáng)迫自己去想其他人。 舞娘,就只有他可以讓自己想了,可是,他如蒸發(fā)了一樣,一直沒有半點(diǎn)兒消息,想了這么久,也沒能把他想回來。想,有用嗎? 為什么,我身邊的人都這樣遠(yuǎn)離了呢? 我,會是人們口中的“天煞孤星”嗎? 那就拼命工作吧! 于是,她每天好忙好忙,完全可以不用自己做的事,她也親自處理,弄得好幾個經(jīng)理以為她對他們的工作質(zhì)量不滿意,提心吊膽為其他工作付出雙倍的用心。 于冰也變了,雖然還是冰冷得可以凍死人的言語,但在她煩憂時,不再惜言如金,在她遇到麻煩時,他會在看似不經(jīng)意地提點(diǎn)她,或是出手相幫一下。 唯有老董,還是那樣,沒事絕不出現(xiàn),一個電話就來,辦事不問原因,仍給她漂亮的結(jié)果。 忙吧,讓自己忙吧,只有忙了,才會忘卻不想記起的事,才會沒時間去想想念的人。 但,祁總是不是自己的親身父親的這個問題,總是縈繞在丁一的心頭,強(qiáng)迫自己不去想,可是,不論忙與閑,總?cè)滩蛔∠肫稹?/br> 坐在頂樓的餐廳,丁一目不轉(zhuǎn)睛地透過玻璃看向?qū)γ鏄堑哪骋粚?。嘆了好幾次氣。于冰則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 終于,她不如他沉得住氣,開口了:“于冰,你告訴我,祁豐年真是我的親身父親嗎?” “我不知道,你應(yīng)該去問他,或者問你媽?!?/br> “要是能問,我還用問你?”丁一白了他一眼,“我媽很恨我爸,那是她心底最深的傷,我不敢問?!?/br> “去問他吧!” 她搖了搖頭,“我也怕?!?/br> “怕他承認(rèn)?” “是??!你說,如果他真是我爸,我怎么做?” “認(rèn)了啊。你不是說你心目中爸爸就是他那樣的嗎?現(xiàn)在他就在你面前。” “一直以來,在我心里,祁總和我親身父親是兩個人,現(xiàn)在告訴我這兩人其實(shí)就是一人,我,我接受不了?!?/br> “祁總不好嗎?” “好。正因?yàn)樗?,與我心目的中父親完全兩樣,我才不愿壞了對他的印象?!?/br> “你想不想認(rèn)你爸?” “又想,又不想,很矛盾。于冰,也許他不是。你想,我媽那么恨他,怎么會讓我在他公司上班那么多年?” “要不我去問問?” “也好!”趕緊又拉往他站起的身子,“不,不,你還是不要去問了,我怕。”話音剛落,又變了,“還是你去替我問問,不過……” “不過什么?” “你問了別告訴我答案?!?/br> 于冰難得地笑了,坐回原位,“那與不問有什么區(qū)別。你自己好好想想,再決定?!?/br> “于冰,你變了!你會笑了,比以前有溫度了?!?/br> 我為她而改變?不,不可以。瞬間又恢復(fù)一慣的冷漠,冷冰冰的說:“少夫人,我還是以前的于冰?!?/br> “改變,沒什么不好。你會與人交流了,這是好事,不要封閉自己,一個人的生活不是生活,你該成個家了?!?/br> “有勞少夫人關(guān)心。我只是一個司機(jī),不應(yīng)該與少夫人對坐,對不起,我去車?yán)??!逼鹕砭拖蛲庾呷ァ?/br> “于冰,你給我站住?!?/br> 她的聲音很大,引得滿餐廳的人對他倆行注目禮,只有于冰聽出她話里充滿了恨鐵不成鋼的味道,心里隱隱作痛,自己不過一廂情愿罷了,她對自己再好,終不會是自己想要的情。 “少夫人,有什么吩咐?” “不敢吩咐?!睔夂鹾醯刈匚蛔?,看著于冰頭也不回地邁步離去。 這樣的對話似乎不妥,丁一感覺四周的竊竊私語正是在議論自己。唉,算了,忍忍吧,誰讓自已當(dāng)初決定了進(jìn)聞家呢! 聞家?聞家真正的主人呢,你在哪兒?己經(jīng)一年多了,沒有你半點(diǎn)消息,你知道嗎,我很想你,想你快點(diǎn)兒回來,我不管什么五年之期了,我要把聞氏還給你。 地球的另一邊,有個人也在說“你知道嗎?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