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六、于冰出手相幫
丁一以為她是落荒而逃,不屑地笑笑,“就這點兒能耐也敢來騙人?!标P(guān)上房門繼續(xù)睡覺。本以為這一鬧騰累了會很好睡,哪知躺床上翻來覆去半天睡不著,從祁夫人第一次上門找她開始到現(xiàn)在韓霖霖的出現(xiàn),一幕幕不由她的自動在眼前出現(xiàn)。這一切用巧合或是走霉運(yùn)來解釋也太牽強(qiáng)了,后面是不是有誰在策劃?很象,可是,會是誰呢? 舞娘,你到哪兒去了? 反正睡不著,索性起來給于冰打電話,他這個大律師可不能浪費了。 哪知當(dāng)他聽完,來了一句快成他專利的話來“少夫人,我只是聞家的司機(jī)。” “只當(dāng)司機(jī)太埋沒你了,我非常清楚,公司的律師趕你差遠(yuǎn)了,只要你肯出山,我給你當(dāng)司機(jī)。 “少夫人,我承受不起?!?/br> “你給我當(dāng)司機(jī)我才承受不起呢!于冰,我叫你于叔、于大爺,行了吧,別只屈就于司機(jī),別浪費了你的才能?!?/br> 好話說了幾大籮筐他,仍是一句話“我只是聞家的司機(jī)”。 氣得丁一說:“我明天就把聞家的車全賣了,我看你怎么當(dāng)司機(jī)。” “你賣不了我的車?!?/br> 嗬,還有這樣盡職盡責(zé)的司機(jī),丁一好氣又好笑,只想從電話里伸手過去掐死他。 不行,得想個辦法,他在阿姆斯特丹的表現(xiàn)不就很驚人嗎?他只有在急需的時候才會顯露本色? 看看時間,快中午了,怎么公司里沒誰打電話來?是了,我的行程全由姚燦安排,昨天一鬧,她今天肯定不會出現(xiàn)了,還是自己去趟公司吧,今天有些什么事也不是很清楚。 走進(jìn)辦公室,意外的,姚燦仍坐在她的位置上,只是沒有了往日親熱的笑臉,見她,噘起嘴把頭扭向一邊。丁一笑了笑,小女孩就是小女孩,生氣也生不了太久。 “姚燦,進(jìn)來一下。” 仍是一杯紅茶兩顆冰糖端到她面前,再跟她講今天的工作行程。只是說完,不問還有沒有別的安排,扭頭就走。 “姚燦,等一下?!?/br> 她轉(zhuǎn)過身,毫不客氣地說:“丁總,別以為我留下工作就是原諒你了,我是答應(yīng)了成哥,要像對他一樣對你?!?/br> 你會對他這種態(tài)度嗎?丁一在心里笑笑,嘴上問:“你知道你成哥去哪兒了嗎?” 姚燦用挑釁的語氣反問:“你也會找不到他?” 她直接承認(rèn):“是,我找不到他,電話也打不通?!?/br> “看來,你在他心目中也沒什么地位。” “我跟他真的只是好朋友?!?/br> “好朋友?好到一起吃???丁總,我不會再相信你的話。別說我不知道成哥在哪兒,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說完不再理會,走出她的辦公室。 沒幾分鐘姚燦又進(jìn)來,說是警局局長來了。 我還沒投訴啊!“他說是什么事了嗎?” “沒說?!?/br> “讓他進(jìn)來吧!” 這位局長沒有穿警服,一身正規(guī)的西服,進(jìn)來后徑直走到她辦公桌的對面,對她鞠了一躬:“丁總,我為我下屬的無理和不作為向你致歉?!?/br> 丁一覺得這歉道得有點兒莫明其妙,不會是昨天報案的兩人在事后良心發(fā)現(xiàn),向局長認(rèn)錯了吧?可能性有點兒?。〉还苁鞘裁?,這個道歉太正式了吧,人家怎么說也是堂堂一局之長,竟跟自己鞠躬道歉,有點兒不好意思,趕緊站起來,“局長,應(yīng)該、好像沒有什么事發(fā)生,你這是道的什么歉?不會是我昨天報案的事吧?” “正是此事,丁總,對不起?!?/br> 丁一更不好意思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昨天的語氣有點兒重,后來想想也對,單憑我?guī)拙湓捘哪芸隙ㄒ粋€人失蹤。” 局長愣了愣,心想:那你為什么還寫投訴信?但這話問不出口,畢竟警方理虧在先?!岸】偅阕蛱斓膱蟀?,我們己經(jīng)立案,現(xiàn)在己展開調(diào)查?!?/br> “謝謝局長了,請問局長貴姓?” “免貴姓任。丁總,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能不能耽誤你幾分鐘時間?” “任局長,但說無妨。” “我今天沒穿警服,丁總你也別叫我局長了,今天的請求完全出自我個人意思,與警局無關(guān)?!?/br> “我懂你的意思,”丁一改了對他的稱呼:“任先生,請說?!?/br> “丁總,能不能只投訴不起訴?” 投訴?起訴?丁一心想,自己沒有投訴,更沒打算起訴,他的話從何而來?先聽他怎么說,于是保持沉默,等待下文。 “丁總,你當(dāng)我為了自己也好,護(hù)短也好,請你不要起訴他們。這件事當(dāng)我私人欠你一個人情,以后什么做得到的,憑你一句話,竭盡全力辦到?!?/br> 這件事只跟于冰說過,難道是他?他不是直接就拒絕了的嗎?可是此時自己怎能開口問他。既然他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何不賣個順?biāo)饲椋院笫遣皇怯杏玫蒙纤牡胤竭€不定,多個人多條路?!叭蜗壬?,我想是我的律師將事情復(fù)雜化了,昨天的事根本微不足道。麻煩你把我律師送錯地方的信函還給我。” 這話已很明了,任局長從西服口袋里取出折得很規(guī)整的信放到她面前,上面還有一張寫著名字和電話號碼的小紙條,同時向她伸出了手,兩手相握,對視一笑,“丁總,謝謝你?!?/br> “說謝的應(yīng)該是我?!?/br> 等他離去之后,她將信函展開,果然是于冰,將投訴信看完,丁一再次振驚,文筆犀利、字句里的義正嚴(yán)辭讓人一看,就想把被投訴的人揍一頓。 這個于冰,夠厲害,公司的一些事也應(yīng)該讓他來處理。 “于冰,謝謝你。” 他沒回答。 丁一知道他是聽見了的,惡作劇地湊近他耳朵邊又大吼了一聲:“謝謝你,于冰?!?/br> 他還是沒回答。 好,我就不信你能坐視不管。 “于冰,我還有件私人的事,其實也不算太私人,是關(guān)于聞賦賢的。” “少爺?他有什么事?” “這事他自己可能并不知道。昨天有個懷孕的女人到家里來,說是懷了賢的孩子。” “不可能!” “我也認(rèn)為不可能?!?/br> “不用通過法律就可以解決?!?/br> “但我想通過法律,我要做到讓人無話可說?!?/br> “通過法律也很簡單,任何一個律師都做得到?!?/br> “對他們,我不放心。這事在事先不能讓太多人知道,我想,我的意思你明白的?!?/br> “我知道我怎么做了。”說完,人己走到門口。 “你的話讓我沒底?!?/br> 他將開門的身子定格,以身體語言問詢她原因。 “最起碼,你是不是應(yīng)該問我那個女人是誰,我想怎么做?” “少夫人,如果什么都要問你,你也不會非讓我出手?!?/br> 丁一笑了,這人確實夠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