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于王昊意識強大的猜測，哈德斯跟阿卡斯早就有了。

    但是，一直礙于面子，以及沒有很好的機會，可以讓他們?nèi)ピ儐柾蹶弧?/br>
    而且，他們也知道，王昊對于自身的這一切也不是很了解。

    所以，他們就算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也無法在短時間內(nèi)幫助他們完成三我合一。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定力還是有的。

    所以，他們也就沒有著急去詢問王昊。

    但是今天，當他們親耳聽到王昊的回答之后，他們還是十分激動的。

    不過，這個時候，既然雙方都已經(jīng)開誠布公了，王昊干脆也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哈德斯大主教，阿卡斯大主教，其實，我有些不明白。

    按照你們之前所說的，其實在煉星術(shù)達到映照諸天級之前，人的意識都應(yīng)該是一個整體吧？

    只有到了映照諸天的級別，意識才會被一分為三吧？”

    聞言，哈德斯跟阿卡斯相視一笑。

    因為他們明白，能夠問出這種問題的王昊，對煉星術(shù)那真的可以說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

    “王昊，在我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的意識體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人形的？”

    聞言，王昊先是一愣，隨即，他陷入了思考，然后，他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反正當我第一次使用意識的時候，它就是人形的?！?/br>
    聽了王昊的回答之后，哈德斯跟阿卡斯再一次對視了一眼，隨即，哈德斯猜測道。

    “王昊，我跟阿卡斯的猜測是，你的意識體從一開始可能就是人形的。

    當然，我說的一開始并不是指你出生之前就是這樣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聞言，王昊點了點頭。

    明白！

    王昊怎么會不明白他們是什么意思呢？

    無非就是說，他那人形意識體應(yīng)該是后天形成的，而且很有可能跟他父母的人造太陽實驗有關(guān)。

    當然，王昊自己本身也是這么猜測的。

    所以，在這一點上，雙方還是達成一致的。

    不過，王昊不明白的是，這跟他之前問的那個問題有什么關(guān)系。

    見王昊似乎沒有想明白其中的關(guān)聯(lián)，哈德斯他們也不在意，或者說，他們覺得王昊沒有想到那是很正常的。

    畢竟，王昊在煉星術(shù)上的境界連星座級都沒有到，就這樣的修煉境界，他們怎么能夠奢求王昊擁有跟他們一樣的眼見跟經(jīng)驗?zāi)兀?/br>
    所以，哈德斯也不再賣關(guān)子。

    “在映照諸天之前，也就是凝聚三我之前，我們的意識其實都是沒有固定的形態(tài)的。

    對于我們而言，意識就像是一股無形的能量一樣充斥在我們的身體中。”

    經(jīng)過哈德斯的這么一番解釋之后，王昊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不過，這個時候王昊確實想到了夜新月。

    別人的意識體，王昊可能沒有見過，所以他不清楚，但是，夜新月的意識體他是看到過的，他記得，那個時候的夜新月的意識體明明就跟她自己一模一樣啊！

    所以，王昊忍不住詢問道。

    “哈德斯大主教，那為什么我上次在新月的星**看到的意識體跟她是一模一樣的？”

    見王昊主動承認自己的意識體進入過夜新月的體內(nèi)之后，哈德斯跟阿卡斯都是會心一笑。

    小樣！

    藏得還挺深！

    要不是我們今天跟你開誠布公的講，估計你能瞞我們一輩子吧！

    嘿嘿......

    不過，姜還是老的辣！

    對于哈德斯跟阿卡斯兩人心中的得意，王昊多少也是能夠猜到一點的，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他也不在乎了。

    所以，王昊就用自己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哈德斯他們，這反而是讓哈德斯他們尷尬了起來。

    沒錯，王昊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只要我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

    然而，讓王昊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哈德斯比他還不要臉！

    嘭！

    一聲清脆的腦瓜崩在日冕空間中響起，王昊被哈德斯這一下給直接打懵了。還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他就聽到哈德斯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

    “愚蠢！

    意識本身確實是無形的，但是，意識誕生于自我，意識如同身體一樣，本身就是屬于你自己的一部分，所以，意識能夠變成你的樣子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的樣子就是它本身的樣子。

    而且，如果你當時不是身在夜新月的體內(nèi)的話，你也不可能看到她的意識體。

    想要意識體可以離開自己的rou身，煉星術(shù)必須達到星空級。

    而且，就算是達到了星空級，離體的意識體也會瞬間化作無形，根本無法保持人形。

    只有到了映照諸天的級別，凝聚出三我，真我貫穿古今未來之后，離體的意識才能保持人形。”

    對于哈德斯的解釋，王昊自然是理解了，但是，他不理解的是，你解釋就解釋，打我干嘛？

    此刻的王昊，一臉的幽怨的看著哈德斯，那眼神似乎是在說：

    “你是故意的！”

    但是，哈德斯壓根就不想搭理王昊。

    呵！

    愚蠢！

    我打你怎么了？

    就算是阿卡斯，我也是想打就打！

    你一個阿卡斯的教子，我怎么就不能打了？

    真以為自己實力強大，就可以目無尊長了？

    愚蠢！

    幼稚！

    感受到哈德斯那蠻橫不講理的眼神，王昊也只能認慫。

    算了，這就是個瘋子！

    200多萬人說坑殺就坑殺，不能跟他講道理！

    別講著講著，一怒之下把我給干掉了。

    不過，雖然王昊認慫了，但是，這并不妨礙他提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那按照你們現(xiàn)在的意思來看，意識的力量跟rou身的力量其實是不同的，是吧？

    但是，我記得之前阿卡斯大主教跟我說過，意識才是我們的根本。

    他說，煉星術(shù)其實真正強化的是我們的意識。

    而我們的rou身其實是我們的零維空間中的意識在三維世界的投影而已。

    這前后矛盾了吧？”

    這一次，已經(jīng)教訓(xùn)過王昊的哈德斯倒是沒有再說王昊愚蠢了，反而是表現(xiàn)得非常有耐心的解釋道。

    “沒有什么矛盾的，其實這是一個道理。

    星空級是力量合一的過程，可能在你看來，這個合一的過程其實是星辰之力的合一。

    但是，其實并不是這樣的，這也是意識之力的合一，更是rou身與意識的合一。

    我們的意識存在于零維之中，當我們的意識從零維空間中滲透到三位空間之后，我們的意識就會本能的捕捉三維世界的各種物質(zhì)形成我們的rou身。

    所以，我們所謂的rou身之力它的根本其實也還是意識之力。

    只不過它變得不再那么純粹，因為最開始滲透出來的那些意識太弱了，弱到如果光靠它自己的話，根本無法在三維世界中存活。

    所以，它需要寄身在三維世界的各種物質(zhì)中，而煉星術(shù)的作用其實就是強化這股意識。

    而這個強大的過程，你其實可以看成是一個去除雜質(zhì)的過程。

    所謂的雜質(zhì)其實就是我們體內(nèi)的那些三維物質(zhì)。

    隨著我們意識的不斷強大，我們體內(nèi)的三維物質(zhì)會被逐漸的排除。”

    這還是王昊第一次聽到這種理論，不過，這個理論在王昊聽來還是很有道理的，以至于他忍不住想到了許多。

    “原來如此，難怪很多人在修煉的過程中都會從體內(nèi)排除黑色的雜質(zhì)。

    而越是強大的人，體內(nèi)的雜質(zhì)也會越少。”

    “沒錯！

    這是最直觀的表現(xiàn)！

    而普通人活不長的原因也在這一點。

    他們無法修煉煉星術(shù)，所以，他們無法強化自己的意識，但是，為了活下去，他們還不得不不斷地補充三維世界的物質(zhì)。

    可能在一開始的時候，隨著三維物質(zhì)的增多，他們會變得稍微強大一些，但是，當三維世界的物質(zhì)多到一定程度，也就是意識無法在完全凝聚這些物質(zhì)的時候，他們就會開始衰老。

    當三維物質(zhì)達到一個巔峰的時候，他們的意識就會因為三維物質(zhì)而不堪重負崩潰。

    這就是死亡！

    不過，就算是意識崩潰了，人死了，但是由三維物質(zhì)夠成的身體中還有一些殘留的意識，所以，就算人死了，rou身不會立馬崩潰，只會隨著時間的推移出現(xiàn)腐爛。

    至于說為什么不同的普通人的壽命也會不同，那就是因為他們的零維空間本身的強弱導(dǎo)致的。

    強大一些的零維空間可以滲透出更多的意識，這樣的普通人就活得更久一點，反之，就會活的短一點?！?/br>
    哈德斯的這些話，可以說是直接給王昊揭開了這個世界的神秘面紗，讓他直接看到了本質(zhì)。

    所以，這個時候的王昊產(chǎn)生了一種“原來如此”的明悟。

    “我明白了！

    之前阿卡斯大主教跟我說過，煉星術(shù)其實就是一個能量聚變的過程。

    不過，按照這種說法來看的話，星辰級跟星座級雖然也是聚變，但是，這兩個階段應(yīng)該只是量變，還沒有達到質(zhì)變。

    第一次的質(zhì)變應(yīng)該是從星座級晉升到星空級，這個階段最明顯的標志就是人類可以靠著rou身直接在宇宙中存活了，并且意識可以離體了。

    顯然，這是意識被強大到一定程度的表現(xiàn)。

    而第二次的質(zhì)變應(yīng)該就是從星空級到映照諸天級了，這個階段最明顯的標志就是凝聚三我，真我貫穿古今未來。

    三我......

    真我......

    哈德斯大主教，阿卡斯大主教，你們不覺得，那最開始從零維空間中滲透出來的那一絲意識更像是越獄出來的嗎？

    越獄出來之后，開始不斷地強大自己，直到可以救出那被困在零維空間中的真我?！?/br>
    聞言，哈德斯跟阿卡斯卻是沒有任何的驚訝。

    當然，一方面是因為，這個理論很早就有人提過，所以，他們早就知道了。

    所以，他們非但沒有驚訝，反而是反駁道。

    “你說的沒錯，有你這種想法的人不少，基本上，每個徹底明悟了煉星術(shù)的本質(zhì)的人都會有這種想法。

    但是，如果真的如同你所想的那樣，那像我們這些大主教其實都應(yīng)該算是救出了真我，救出了自己。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應(yīng)該可以跟零維空間切斷聯(lián)系了，但是沒有！

    我們依舊可以感受我們的零維空間，依舊可以感受到我們的意識處于零維空間中！”

    王昊再一次被哈德斯的話給震住了，不過，他很快就又說道。

    “那就說明映照諸天之上還有路！”

    這一刻，說出這句話的王昊，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哈德斯跟阿卡斯。

    然而，當他看到哈德斯他們眼中的無奈之后，他就明白了。

    “也是，你們肯定早就想到了。

    但是，你們沒有找到！”

    這個時候，王昊內(nèi)心的沮喪可想而知。

    這一刻，哪怕是哈德斯都沒有再打擊王昊。

    因為，當年的他們也是如此。

    如果零維空間真的是關(guān)押他們的牢籠，那么煉星術(shù)就是打開他們牢籠的鑰匙，可是鑰匙斷了，這讓他們?nèi)绾文軌虿唤^望？

    也就是他們意識強大，要是換做普通人，早就意識崩潰了。

    像是為了安慰王昊，這個時候哈德斯突然一轉(zhuǎn)話鋒道。

    “其實也不用這么沮喪，這畢竟只是猜測，不一定是事實。

    你想，你目前意識的狀態(tài)很有可能就是三我合一的狀態(tài)，但是，你能感覺到零維空間的存在嗎？”

    聞言，王昊點了點頭。

    “你看，這就跟我之前的猜測不一樣了。

    照理來說，這樣的你應(yīng)該是感覺不到你的零維空間了，或者說，你的零維空間應(yīng)該已經(jīng)崩潰了，但是現(xiàn)在，你還是能夠感覺到你的零維空間，這就很不正常，對不對？”

    聞言，王昊再一次點了點頭。

    見狀，哈德斯再一次說道。

    “其實，相比這種絕望的假設(shè)，我更愿意相信零維空間是一種保護，對我們意識的保護?！?/br>
    “保護？”

    這一次，王昊真的懵了！

    “對，就是保護！

    我覺得，這種保護是太陽神所賜予的。

    你想，憑我們最初的那脆弱的意識，如果直接暴露在三維世界或者是其他的多維世界中，你覺得會是什么結(jié)局？”

    “直接消散？”

    “沒錯！

    就是這樣！

    就算不是直接消散，也會受到重創(chuàng)。

    這么說吧，不管是三維世界的物質(zhì)還是其他多維世界的物質(zhì)，對于我們的意識來說，其實都是毒藥。

    直接暴露在物質(zhì)世界中的我們，就算意識沒有直接消散，也會受到重創(chuàng)。

    但是，身處零維空間的我們，可以依托零維空間，將自己一絲的意識送入三維世界中，然后不斷地去嘗試融合三維世界地物質(zhì)，保證我們在三維世界地存活。

    而當我們有了rou身之后，我們就在三維世界有了資本，而煉星術(shù)則是讓我徹底擺脫三維世界物質(zhì)桎梏的辦法。

    至于說映照諸天之后的路，我們有過猜測，也有過遐想。

    所以，我們將之命名為永恒！

    你覺得在物質(zhì)世界中什么是永恒的？”

    “恒星？”

    聞言，哈德斯搖了搖頭。

    “恒星并不永恒，它們也是有壽命的，只不過，它們的壽命跟我們?nèi)祟惐绕饋?，要長的多而已。

    其實，在物質(zhì)世界中，真正永恒的只有一樣?xùn)|西，那就是時間！”

    “時間？”

    這個時候，王昊有種不明覺厲的感覺，當然，他也是認同哈德斯的這種說法的。

    “沒錯，時間是永恒的，也是唯一的。

    但是你記得映照諸天的三我從何而來嗎？”

    聞言，王昊點了點頭說道。

    “我知道，就是從時光長河中而來。”

    “沒錯！

    其實時間是唯一的，是永恒的，就算我們的意識不存在，它也是存在的。

    但是，所謂的過去現(xiàn)在未來其實是不存在的，那都是我們意識的主觀認知而已。

    可是，就是這種主觀的認知，讓我們的存在有了意義。

    如果時間沒有過去現(xiàn)在未來之分，那我們的意識將始終渾渾噩噩，毫無變化。

    當我們給時間賦予了過去現(xiàn)在未來的意義之后，我們的存在也變得有意義了。

    而時光長河中記錄我們的過去現(xiàn)在未來，所以，當我們從時光長河中融合了我們的過去現(xiàn)在未來，并將其合一的話，我們就可以成為永恒了！

    如同時間那樣，不再區(qū)分過去現(xiàn)在未來，我就是我，唯一的我，永恒的我！”

    說實話，哈德斯的這番話對于王昊來說，其實是有些深奧的，所以，王昊也只是聽得一知半解而已。

    好在，對于這一點，哈德斯也是清楚的，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讓王昊能夠一下子全都理解。

    不過，雖然這個時候哈德斯不再說話了，但是，王昊還在思考。

    時間是唯一的，是永恒的，這一點，王昊聽懂了。

    時間沒有過去現(xiàn)在未來之分，王昊也明白。

    畢竟，過去現(xiàn)在未來這些都是人類定義的。

    至于后面的時間跟意識的關(guān)聯(lián)，王昊其實多少還是有些不理解的，不過，這并不重要，王昊也知道，貪多嚼不爛的道理，他不強求自己現(xiàn)在就能理解，他只要求自己能夠記住就行了。

    所以，這個時候的王昊，真正思考的一個問題是，除了時間以及意識之外，還有什么也可以是永恒的。

    如果說意識跟時間有些關(guān)聯(lián)，所以，意識可以永恒，那是不是跟意識有關(guān)的事物也可以永恒呢？

    意識......

    武道意之境......

    這一刻，王昊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下一秒，他想到了寒非知對他說過的警告。

    不要忽略武道！

    為什么不要忽略武道？

    武道可通神......

    三我合一方成道，而道便是神！

    也就是說武道也可永恒？！

    武道也是唯一？！

    這一刻，王昊秉持著不懂就問的原則，所以，他立即向哈德斯他們詢問道。

    “哈德斯大主教，既然煉星術(shù)是通往永恒的一種方法，那武道呢？

    都說武道可通神，你之前也說了，三我合一便是神，那是不是說，武道其實也可以成就永恒？”

    這一次，王昊的問題讓哈德斯他們都愣住了，隨機，哈德斯跟阿卡斯兩人相視一笑，接著，哈德斯頗感意外的說道。

    “你這個舉一反三的能力倒是不錯！

    對于武道，雖然我們不敢確定，但是，我們確實也有這方面的猜測。

    尤其是上次阿卡斯跟寒非知戰(zhàn)斗過之后，我們就更加肯定了。

    不過，武道跟煉星術(shù)其實還是有區(qū)別的?！?/br>
    說到這里，哈德斯看了一眼阿卡斯，那意思顯然是準備讓阿卡斯接下去說。

    見狀，阿卡斯自然也是毫不含糊，直接結(jié)果哈德斯的話說道。

    “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么，寒非知的劍道中也蘊含了時間的偉力。

    我這條手臂就是最好的證明！”

    聞言，王昊的目光自然是被阿卡斯的斷臂給吸引了。

    “我記得你之前跟我說過，說你的手臂之所以不能恢復(fù)，是因為寒非知將你的這條手臂直接從時間長河中給消除了，對不對？”

    這個時候，王昊的話似乎引出了阿卡斯的那段回憶，只見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最后一刻，寒非知一共出了三劍！

    一劍斬斷了現(xiàn)在之我的手臂，一劍斬斷了過去之我的手臂，一劍斬斷了未來之我的手臂?！?/br>
    “也就是說，寒非知的也凝聚出了三我？”

    “不是，不一樣！

    他并不是凝聚出了三我，他是凝聚出了三把劍！

    一把可以斬斷過去的劍，一把可以斬斷現(xiàn)在的劍，一把可以斬斷未來的劍！”

    “劍？”

    王昊驚訝了，因為根據(jù)哈德斯之前所說的，意識之所以凝聚出三我，是因為意識是本我，而時間被意識分成了過去現(xiàn)在未來，所以也就有了過去現(xiàn)在未來三我。

    也正是因為三我的誕生就是基于意識跟時間的，所以，意識才能凝聚出三我。

    但是，劍是什么鬼？

    劍也能分過去現(xiàn)在未來？

    劍又沒有意識！

    見王昊驚訝，阿卡斯便繼續(xù)說道。

    “其實，一開始我也有些不明白。

    說實話，劍很普通，遠遠不如人的意識。

    而且，在我們看來，從凝聚武道意志開始，其實后續(xù)的武道修煉，修的就是我們的意識。

    在我們看來，武道跟煉星術(shù)只不過是通過不同的方式來修煉意識的辦法而已。

    但是在我跟寒非知戰(zhàn)斗過之后，我就覺得武道或許沒有那么簡單了。

    不過，說實話，在武道這個方面，不管是我還是哈德斯，其實都是不如寒非知的。

    所以......”

    聽到這里，王昊明白了。

    “你們想讓我去問寒非知是不是？”

    這一刻，王昊終于明白哈德斯跟阿卡斯兩人的最終目的是什么了。

    而在王昊主動說出他們的潛在要求之后，哈德斯跟阿卡斯也不再藏著掩著了。

    “沒錯！

    其實，本來在我們看來，煉星術(shù)跟武道的前路或許都被隱藏了。

    但是寒非知的出現(xiàn)，讓我們看到了武道通神的希望。

    所以，不管是為了我們自己也好，還是為了人類也好，我們都希望你能從寒非知那問出武道通神的秘密?！?/br>
    雖然哈德斯他們這么說了，但是，王昊還是有些不解。

    “為什么是我？

    你們自己去問寒非知不是更好嗎？”

    然而，這一刻，王昊發(fā)現(xiàn)，阿卡斯他們的臉上充滿了無奈。

    “我們也想，但是，寒非知對我們的成見太大了。

    或者說，他對所有非武道盟的成員都有很大的成見。

    但是，你不同。

    當我們知道他把傳承給了夜新月之后，我們就知道，他對你一定是有所圖的。

    當然，也是這一點讓我們更加堅定了你的意識體一定很強大的想法?！?/br>
    聽哈德斯說了這些之后，王昊算是明白了。

    他一直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但是，這一切其實都是他的一廂情愿。

    哈德斯他們其實早就通過這些蛛絲馬跡看透了一切，只有他自己還自以為別人什么都不知道。

    太傻了！

    王昊覺得自己真的太傻了！

    而且，寒非知給夜新月留下傳承的這個舉動的意圖實在是太明顯了，如果哈德斯他們不知道王昊的真實情況的話，他們或許還不會這么想，但是，他們知道啊！

    所以，寒非知留下自己的傳承肯定不是因為夜新月，肯定是因為王昊自己。

    至于為什么不直接留給王昊，只要仔細一想，也就能夠想明白了。

    不是寒非知不想，而是他做不到??！

    為什么做不到？

    因為王昊的意識太強大了啊！

    所以，這一切在哈德斯他們看來，都是如此的簡單明了。

    之所以之前沒有跟王昊提起，王昊覺得，那是因為他們并不著急。

    但是現(xiàn)在，在他們從米諾斯那了解到深淵的一些真相之后，他們開始著急了。

    當然，或許還有一些其他的原因，但是，這都不重要了。

    因為，不管如何，這一次王昊肯定是要去找寒非知的。

    而且，到了這一步，就算哈德斯他們沒有提這個事情，王昊自己也會去問。

    他想要知道，武道是否能夠成就永恒，武道是否唯一！

    他想要知道，寒非知到底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他更想知道，這個世界的本質(zhì)到底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