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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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可求苦笑了一聲:“主公莫要高興太早了,殺張灝容易,定淮南卻難,若是一個不當,咱倆與張灝也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徐溫本不是無謀之輩,只是被突然而來的喜訊一下子沖昏了頭腦,被嚴可求稍一提點,立刻就反應了過來,沉聲問道:“先生說的莫不是外鎮(zhèn)武將之事?也好,我立刻下令嚴查張灝弒殺吳王之事,定要辦個水落石出!” 嚴可求卻搖了搖頭,道:“不必如此,此番事情主公你不必沾手,放手讓其他人去辦,你自己去辦無論如何都會惹人閑話,反而不美?!?/br> 徐溫點了點頭,嚴可求的意思很明白,你既然身處嫌疑之地,人人都懷疑是你和張灝合謀殺了楊渥,又狗咬狗殺了張灝,奪取了淮南大權。若是你自己辦這個案子,無論結(jié)果如何,旁人都有大把的閑話,不如索性大方一點,交給別人,反正襲殺楊渥之人沒有一個是你右衙的,還可以堵堵旁人的嘴。 “嚴先生深謀遠慮,非徐某所能及,我照辦便是!”徐溫點頭笑道。 大侵攻 第561章 甲型弩(1) 第561章 甲型弩(1) 杭州,在原本的歷史上,錢繆一共擴建過三次杭州城墻,當呂方攻取此地之時,只進行了兩次,羅城的建設還并沒有完成。但大體來說,由于杭州的南面是鳳凰山等丘陵地區(qū),且靠近錢塘江,西面是西湖,呂方選擇建設的方向和錢繆原本的方向都差不多,都是主要向東面和北面而擴張,大體結(jié)構(gòu)都是“南宮北城,前朝后市”的傳統(tǒng)結(jié)構(gòu)。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呂方并沒有依照自古以來的中國古代城市規(guī)劃搞了“坊市制”,將所有的市區(qū)劃分為多個棋盤形的封閉式的小區(qū)域,而是以街巷為單位的“坊巷制”,使得整個杭州城都成為了工商業(yè)區(qū)域,便利的交通,繁盛的商業(yè)往來,吸引了兩浙乃至江南區(qū)域的大批商人和工匠聚集此地,無形之中也提高了鎮(zhèn)海軍的經(jīng)濟軍事實力。 夕照嶺,位于子城西北,若是沒有呂方,再過二十余年,吳越國王錢俶便會在此地為了愛妃黃氏得子向佛祖謝恩建了一座磚塔,這邊是后世有名的雷峰塔了,至于在這個歷史分支里,呂方雖然也又多了一個兒子,可作為一個受過數(shù)十年現(xiàn)代教育的穿越者,自然是不會將功勞歸結(jié)給泥雕木塑的神佛,于是他拒絕了高奉天等人的勸諫,將準備修建佛塔的錢糧扣了下來,在原地址上給自己建了一處行宮,以供夏天避暑之用。 院中古柏參天,映得院中卻滿是蔭涼,讓人一看就覺得暢快的很,毫無酷暑的涼意。這些樹木最細的也有合抱粗細,樹齡少說都有兩三百年了,都是特地從山中移植而來的,可見這院落面積雖然不大,建造者可著實花了不少心力。上的廊來,房門半開,在穿堂的涼風的吹拂下,淡紫色的薄紗門簾輕輕飄動,隱約可見門內(nèi)放著一只竹榻,上面躺著一名男子,只穿了一條犢角褲,上半身赤裸著,只在肚子上蓋了條紫色的絲毯,正睡得香甜。那竹榻兩旁各站著一名俏麗的婢女,小心的替榻上男子打著涼扇,驅(qū)趕著偶爾飛進的蚊蟲。竹榻旁的幾案上放著一只古色古香的盤龍香爐,從位于爐頂?shù)凝埵卓谥型鲁鲆豢|青煙,將屋中襯得如同仙境一般。 突然,竹榻上男子突然翻了一個身,蓋在他肚子上的那塊絲毯滑落下來,落在地上。那兩名婢女對視了一眼,右邊那個趕緊躬身將那絲毯撿起,,小心的重新蓋回榻上男子的肚子上。那婢女的動作大了點,起身的時候衣袖帶到了幾案上的香爐,將其跌落在地上,只聽得哐當一響,竟然將那榻上男子給驚醒了。 “什么人!”榻上那漢子反應倒是迅捷的很,剛剛驚醒便一躍而起,手中已經(jīng)將枕下的橫刀拔出鞘來,正是呂方。 “奴婢死罪!”呂方的行動倒把那兩個婢女嚇得跪伏在地,連連叩首謝罪。呂方看了看周邊的情形,看到地上還在滾動的香爐才明白了,一邊還刀入鞘,一邊將那兩名婢女喚起身來,沉聲道:“罷了,你們兩人起來吧,這次的事情就這樣吧,下次小心點!”呂方所到這里才感覺到叫上有股涼意,原來他方才驚醒躍下地來,卻是赤足,趕緊低頭去找木屐。 左邊那婢女見機的快,趕緊將一旁的木屐取來,柔聲道:“還請大王安坐,待奴婢替大王著履?!闭f罷便膝行兩步,小心的替呂方將木屐穿上。 呂方聞言一愣,下意識的坐回榻上,覺得腳上已是一陣滑膩,原來是那婢女正替他穿鞋。呂方低頭看去,只見那婢女先將木屐放在懷中,用體溫暖了,再輕柔的替呂方按摩了一會腳心,方才替其穿上木屐,整個過程動作迅速而又井井有條,分明是平日里受過訓練的。呂方皺了皺眉頭,他出身低微,家中的仆役多半是淮上的舊部子弟,這些人在忠誠方面是無可挑剔的,但像這等伺候人的差使就差得遠了,他印象中倒未曾見過這般處置的,便沉聲問道:“你們兩人是何方人氏,我應該沒有見過你們吧?” 此時婢女已經(jīng)替呂方穿好了木屐,恭聲應答道:“婢子回稟大王,小的本是杭州本地人氏,本是伺候沈夫人的。夫人看我倆手腳倒還靈便,便派來伺候大王?!?/br> 呂方點了點頭,原來此時呂方一共有一妻兩妾:呂淑嫻、沈麗娘、鐘媛翠。在這三人中,呂淑嫻是呂方的結(jié)發(fā)夫妻,為人端正賢淑,但畢竟呂家不過是一個淮上的小土豪,在這亂世之中也只是溫飽而已,俗話說:“三代看吃,四代看穿?!痹谶@等生活起居的享受上,并非短時間就能夠趕得上的,更不要說呂淑嫻以勤儉自奉,有了多余的財貨也多半分給族中窮乏者和孤寡之人,加上呂方本身也不是個很講究的人,自然對于夫妻二人對個人的享受上花的心思就差得遠了。但是沈麗娘和鐘媛翠二人就不同了,她們兩人一個是江南望族的嫡女,另外一個則是江西王的愛女,哪一個不是鐘鳴鼎食之家?雖然一時敗落了,可眼光和架子還在,先前呂方勢力不大,外敵進逼的時候倒也罷了,可隨著楊行密逝世,淮南內(nèi)患漸生,鎮(zhèn)海軍與淮南的攻守之勢已經(jīng)逐漸逆轉(zhuǎn),外部壓力一小,這方面自然也就水漲船高了。這兩個婢女應該就是沈麗娘教訓好了的,派來伺候呂方的。 那兩個婢女見呂方沉默不語,還以為方才自己哪點做的不對,惹得這位貴人哪里不快,趕緊連連叩首謝罪道:“賤婢該死,還望大王恕罪呀!” 呂方正在心中思忖,卻被這兩名婢女突兀的舉動嚇了一跳,旋即他便明白了,當時像這等婢女地位極為卑下,而上位者又多有殘暴之輩,少有不快意的,打殺了也只是正常,說不定還要牽連到家人,這兩人既然是麗娘的人,他也不想下壞了,便笑道:“罷了,方才我在想事情,并沒有怪罪你們的意思,你們兩人起來吧!” 那兩人聽了,正是意外之喜,趕緊爬起身來,齊聲道:“多謝大王開恩,讓婢子替大王更衣吧!”不由分說,兩人便取來溫水衣衫,侍候呂方涮洗更衣。那兩人本來就是沈麗娘挑選出來的,不光心靈手巧,性格溫和,容貌也是上選,自然是伺候得呂方十分愜意。呂方看著這兩個額頭上還帶著烏青的女子圍著自己忙得團團轉(zhuǎn),自己卻連根手指頭都不用動一下,心中一時間感慨非常。 那兩人動作甚快,不過片刻功夫,便已經(jīng)將呂方渾身上下打理干凈。呂方站起身來,向?qū)m后的射圃走去,在那里他下午有一件十分緊要的事情。 待到呂方到了射圃,他一家人以及高奉天、陳允、陳五等一行人早就侯在那里了,趕緊一起進了射圃,只見在25步、50步、75步、百步外各放著幾個木耙,顯然是要檢測什么新的遠射兵器。 “大王,依照您的吩咐,甲型弩已經(jīng)造出樣品來了,都在那里請您察看?!闭f話的卻是粗手大腳的漢子,身上穿了件七品的青色官袍,正有些局促不安的站在呂方面前,卻是那個鐵匠頭領陶大。呂方點了點頭,笑道:“數(shù)年不見,已經(jīng)是七品官了,某家當年跟你說這打鐵也能光宗耀祖,封妻蔭子,可沒有哄騙你吧?” 一旁的高奉天看到陶大緊張的說不出話來,便笑著接口道:“陶大在器具制作上頗有巧思,這甲型弩的制作,若無他整日里帶著工匠們整日泡在爐火旁,也沒有這么快能成,他當這個承務郎,判工曹主事,也是理所應當?shù)??!?/br> “好!本王就是喜歡這等干實事的人,陶大,待會若是這火弩試制成了,你便將那些有功匠人一同列名報上來,本王另有恩賞!” 那陶大聽到這里,不由得熱淚盈眶,雙唇顫抖,激動地撲倒在地,連連叩首道:“大王如此厚待,小人就算是死也要將這火弩制成了。”說罷起身回頭招呼一聲,兩名工匠抬了一只長木箱上來,放在地上。 陶大小心的打開木箱,只見木箱中放了一件奇怪的機械,一根長長的鐵管鑲嵌在木柄上,木柄上裝有幾個金屬部件,旁邊則放著一只長叉子、一根短棍,一根細繩、一只牛角、一只布袋還有打火石等雜七雜八的東西,如果是一個熟悉槍械發(fā)展史的現(xiàn)代人看到這一切,立刻就能認出,箱子里放的是一支火繩槍。 高奉天饒有興趣的看著陶大小心的從木箱中取出一樣樣物件,拼接起來,由空氣中散發(fā)出的硫磺味來看,眼前的這東西應該和早先主公制造的銅炮有些相似,只是雖然這陶大算是自己的下屬,但呂方對其卻抓的很緊,經(jīng)常親自來察看進度如何,很多時候越過自己直接和陶大交流,對保密更是卡的極嚴。所以高奉天也就有意無意的避嫌,對于這器具的具體情況也不十分了解,看一旁的陳允、陳五二人的表情,只怕他們兩人還不如自己呢??粗鴧畏脚d致勃勃的把弄著那木座上的金屬機牙,高奉天腦海中突然跳出一個念頭:“大王應該以前有見過這些東西的?!?/br> 大侵攻 第562章 甲型弩(2) 第562章 甲型弩(2) 呂方先將長鐵叉的末端用力***泥土中,再將火槍滑下至身體左側(cè),左手握槍,用右手拿起牛角,小心的將少許火藥倒入槍管中,又從布袋中取出一粒彈丸,扯了一團絨毛裹了塞入槍管,用短棍舂實后,將短棍抽了出來,放到了一旁。然后將火槍前端夾到鐵叉上,將火繩點著,小心的用與扳機相連的蛇形短桿夾住,然后將槍托抵緊肩膀,瞄準了25步外的靶子,勾動了機牙。 隨著一聲巨響,槍口噴射出一團白煙,幾乎將呂方整個人給籠罩起來,將周圍眾人驚的目瞪口呆,他們一開始還以為是一種特別的弓弩,后來看到呂方在測試的時候一系列繁瑣的動作,紛紛不以為然,看這樣子這玩意射出一箭的功夫,一般的弓弩都射出兩三箭了,不說別的,就憑這個這玩意就不過是個玩物罷了,并非軍國之器,可想不到竟然弄出了這么大的動靜。 “呸,呸!”呂方放下火槍,狠狠的向地上吐了口唾沫,辛辣的火藥煙味讓他禁不住涕淚橫流,看來這玩意還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在投入戰(zhàn)場之前還有許多地方要加以改進。呂方用袖子擦了擦臉,將火槍都給一旁的陶大,對沈麗娘問道:“麗娘,為夫方才射中了沒有?” 沈麗娘剛要說話,正看見呂方的臉龐,忍俊不住笑了起來,原來這火槍設計的頗有問題,放了一槍的呂方被熏得臉上滿是黑跡,被他用袖子一擦,更是黑一塊白一塊,如同熊貓一般。 呂方看到麗娘發(fā)笑,身旁的部屬臉上的神情也頗為奇怪,一副憋得辛苦的模樣,再看看衣袖上的污跡,便已經(jīng)明白了,對陶大苦笑道:“這甲型弩的藥池看來得改改,噴煙倒還罷了,若是***出來,豈不是傷了眼睛?!?/br> 陶大正在一旁用短棍清理槍管內(nèi)的殘渣,聽到呂方的話,趕緊連聲稱是。這時陳允走了過來,笑道:“這火弩擊發(fā)之時果然聲勢驚人,用來以壯大軍聲勢倒是不錯?!?/br> “陳掌書所言甚至,末將方才看主公擊發(fā)一次耗時甚長,尋常軍士用起來只怕更慢,若是弓弩都射出三四箭了,而且這么大的煙霧,只怕先把自己人給嚇倒了。”陳五也走了過來,他是行伍出身,一眼就看出呂方這一系列動作十分有講究,若是讓一般的農(nóng)人士兵來做的話,只怕會慢得多,而且當時的士兵一般都很害怕怪力亂神,這等巨響只怕先把己方士兵給嚇跑了。 “這個?!眳畏铰勓圆唤魫灹似饋?,自己這些年的技術積累,總算制造出了一件超越時代的武器,卻沒想到幾個得力手下居然準備拿來當做壯聲勢的炮仗用,怪不得以前聽人說過軍人都是極端守舊者,除非新武器已經(jīng)在實踐中取得令人信服的成效,否則就會死死抱住熟悉的舊武器不放。 “罷了,這只是支試驗品,問題肯定是有的,先去看看打中靶子了沒有吧!”呂方將擦臉的毛巾丟還給婢女,領著眾人向最近的靶子走了過去,對于方才那一槍打中了沒有他心里也沒有底,畢竟那支試驗品準星、望山一概皆無,后座力又大的驚人,那一陣濃煙下,老天才知道自己方才那一槍打到哪里去了。 陳允臉上浮起一絲微笑,暗想自己方才的話可能讓呂方有點下不來臺,等會便再將話說回來些,畢竟現(xiàn)在主公身份已經(jīng)和過去不同了,這等小事還是守些上下之別的好。想到這里,他便尾隨了上去,正準備隨便稱贊兩句,卻聽到走在前面的陳五驚呼道:“好厲害!” 聽到陳五的驚呼,陳允不由得暗自后悔,想不到在拍馬屁上竟然讓陳五這等粗魯武人搶在自己前面了,他也知道在拍馬屁就和***上站隊一樣,若是落在后面,就算你再怎么花心思,也及不上第一個表態(tài)的,可既然已經(jīng)被人搶了先,也只得跟在后面了。 “主公巧思過人,這火弩自然是厲害啦!”陳允用手中的折扇擊打著掌心,笑著走上木靶所在的土堆,只見陳五僵立在那里,瞠目結(jié)舌。一副看到了什么恐怖之極的表情,陳允看了看那靶子,完后無損的立在那里,不由得腹誹道:“當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這陳五平日里裝出一副粗魯武人的樣子,在主公面前做起戲來跟真的一樣?!毕氲竭@里,陳允心中生出一股微微的厭煩之情來,用折扇輕輕的拍了拍陳五的肩膀,笑道:“陳司馬何必如此呢?不過器具而已?!?/br> “掌書你看看那樹!”陳五伸手指向十余步外的一棵桑樹,陳允隨著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主干約莫一人高處有一個拳頭大小孔洞,周邊被熏黑了一圈,深深的也不知有多深,顯然就是方才呂方那一槍射中之處。 這時仆役已經(jīng)送了一具梯子過來,陳五搶過梯子,趕到樹旁爬上兩步伸手去探彈孔有多深,過了一會兒,才從木梯上跳了下來,咋舌道:“這火弩好生厲害,我食指伸進去都探不到底,足有三寸深。桑樹木質(zhì)堅硬,算下來,就算是穿了三層鐵甲,也當不住這火弩一擊呀!” 陳允此時也上樹看了一遍,他也是個聰明人,向旁人借了把短刀將嵌在樹上的鉛彈挖了出來,他看了看手中的那還有些發(fā)燙的鉛彈,又看了看樹上那深深孔洞,怎么也想不出剛才那看起來很普通的一根鐵管,如何能將這枚鉛彈變得如此可怕。 陳五感嘆了兩聲,看到陳允臉上神情頗為奇怪,在震驚之余還有幾分神傷,不由得問道:“陳掌書,主公造出這等利器是大好事呀,為何我看你好像有些憂傷?” 陳允搖了搖頭,苦笑道:“陳五,我雖然不是武人,但在一身武功上也沒少花心血,雖然不敢說是萬人敵,但敵得數(shù)十人還是沒有什么問題的??芍鞴@火弩一出,就是個總角童子,只要有了這東西,也能毫不費力的將我擊殺,我這半生心血又有什么用處,教我如何不傷心呀!” 陳五聽到這里,也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的確正如陳允所言,古時雖然弓弩也有很大的威力,但一來彎弓射箭本身就是一門需要長時間練習的技能,就算是弩弓,只要有一副好甲,挨個幾箭不死也是很正常的,可呂方這火器出現(xiàn)后情況就是完全不同了,就算你再怎么武藝高強,鐵甲覆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也能將你射殺,戰(zhàn)爭已經(jīng)逐漸變成兩個組織整體實力的對抗,個人的勇武和氣力在戰(zhàn)場上也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東西,像陳允這等花了半生心血練氣打熬的修士,自然會黯然神傷。 正當陳允在那邊黯然神傷,呂方也走了過來,他看了看樹上的彈孔,又看了看地上的靶子,臉上泛起一絲苦笑。這才25步,就差的這么多,要是百步遠,估計都打到月亮上去了。這火繩槍的后座力實在是太大了,才導致?lián)舭l(fā)后槍口跳得太高,自己肩膀現(xiàn)在還在隱隱作痛,只怕是已經(jīng)青了,也有可能是自己第一次射擊,放的火藥太多了,看來需要改進的地方還很多。 “二位,你們看這甲型弩如何呀?”呂方看了看身旁的手下,他們正傳遞著那枚鉛彈,臉上都是掩飾不住的震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