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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天下節(jié)度在線閱讀 - 第242節(jié)

第242節(jié)

    王啟年放緩馬速,指著道左的一座小山大聲喊道:“陶招討!陶招討!就到這里吧,那邊就是石壁山!過了這石壁山就到縣城了,再往前只怕會碰到鎮(zhèn)海軍的伏兵!”

    陶雅也收緊了韁繩,身后的騎隊不待他下令,自然而然的便分作兩翼散開,占據(jù)了官道兩旁的高地。他打量了一會王啟年所指的小山,這小山下有一大片平地,可以駐軍。和徽州的絕大部分山峰不同,這座山峰上絕大部分都是陡峭的巖石,土層很薄,所以上面并沒有生長什么高大的喬木,只有些低矮的茅草和灌木,無處可以隱藏,一眼便可看的清楚,在這個兵荒馬亂的時節(jié),更是并無一人,荒涼的很。

    為王前驅 第483章 序幕(5)

    第483章 序幕(5)

    陶雅將部下的騎兵留在山下的那片空地歇息,自己和王啟年領著十余騎登上山來。這石壁山上平日里沒有什么行人,野草灌木蔓生,早已封了道路,前面開路的軍士揮舞著佩刀開路,過了半盞茶功夫眾人才到了山頂。

    “把這邊清理干凈!”隨著陶雅的命令,兩名親兵將山路旁的幾叢阻礙視線的茅草斬斷,視野立刻豁然開朗起來,徽州府城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徽州府城地勢東面抱山,西據(jù)平陸,整座府城便在山坡上。城外從東北到西南,一條溪流環(huán)繞而過,最后匯入城西南的歙浦,這條溪流不但提供了城中百姓的水源,同時也起到了護城河的作用。這府城一共有三道城墻:子城、外城、羅城,四座城門,每座城門都有突出的甕城和馬面防御,在地勢平坦,利于攻城器械行進的北面還有羊馬墻,在城西北的河堤上還有一座小城,喚作新城?!蓖鯁⒛曛钢h處的徽州府城,一樣樣說明地勢,如數(shù)家珍一般,他作為先鋒出徽寧道后,就派出細作探察敵方守勢,這些早已爛熟于心。

    “那城內那座小山叫做什么名字?”

    “招討是問東南子城旁的那座小山嗎?那山名叫烏聊山,歲末汪華初建此城便是依此山而建的?!?/br>
    陶雅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不過很快就消失了,他又指了指城外溪流上的橋梁問道:“鎮(zhèn)海賊既然已經(jīng)知道我軍即將到來,為何不將河流上的橋梁拆毀?”

    王啟年臉上露出一絲憂慮的神色,答道:“末將以為,是因為賊軍猖狂,并不害怕我軍能夠利用這橋梁?!闭f到這里,王啟年看到周圍眾人臉上現(xiàn)出不解的神色,便解釋道:“賊軍首領呂方頗有巧思,制有一種石炮,百五十步內彈無虛發(fā),中者輒斃。那橋梁相距城墻不過百步,正在敵軍的射程之內,他們留下橋梁不拆還可以用作反擊的通道?!?/br>
    “有這么厲害?”陶雅臉上露出了懷疑的表情,淮南軍中也有各種拋石機和弩炮投入實戰(zhàn),在威力和射程上都很驚人,但是命中率和發(fā)射頻率都還很不理想,一般都是用于摧毀壁壘等固定目標,對于士兵這種活動的小目標效果很有限,這下聽到王啟年以“彈無虛發(fā),中者輒斃”來評價,自然不太相信。

    “不錯,那呂方的確很善于制作器械,當年圍攻壽州時便憑此立下奇功,后來圍攻杭州時,三日內便拿下堅城。此次進軍時,我軍前鋒便有遇到,深受其害。”說到這里,王啟年做了個手勢,身后的親兵呈上半枚泥彈來,王啟年接過轉呈給陶雅道:“這便是鎮(zhèn)海賊軍發(fā)射的彈丸,落地后已經(jīng)破碎?!?/br>
    陶雅鄭重其事的接過泥彈,在手上顛了顛,約莫兩斤左右,整個泥彈至少有三斤以上了,被這樣的重量的彈丸擊中,就算是披著重甲只怕也是斃命的份了。陶雅將手中的泥彈還給一旁的軍士,臉色變得鄭重起來,沉聲下令道:“傳令全軍,先掘壕筑營,隔絕敵軍內外,打制沖車母驢,徐徐圖之?!?/br>
    一旁的親兵領命而去,陶雅又觀察了一下地勢,轉身對身旁的校尉道:“速速派出傳騎,四處通告,我軍乃奉王命討賊,解百姓于倒懸之苦,對于民物,秋毫無犯,全軍有擅取民物,踐踏莊稼者,無論身居何職者,一律梟首示眾。各處村莊,速速返鄉(xiāng),夏谷五取一,勞役三丁取一,解至軍中,若半旬之內不還者?!碧昭耪f到這里,頓了一下,隨即咬牙道:“以同賊論處?!?/br>
    “喏!”那校尉趕緊躬身領命而去,陶雅回頭看了看王啟年,看到對方臉上現(xiàn)出不解的神色,便低聲解釋道:“呂方得知吾軍進取徽州,定然會遣兵來援,而此城又地勢險要,無法猝下。我軍只得筑長圍,隔絕內外,以為持久計。還有此城險要之處全在城外那溪流,城中賊軍也憑此為城,豈不知這水亦能為害,我打算筑堤防以用水淹城,鎮(zhèn)海賊軍器再怎么犀利,又如何能與我軍相抗?”

    王啟年這才明白了陶雅的用意,的確這徽州府城北地勢卑下,又有河流流過,只要筑堤蓄水,再挖開堤防,以水灌城,城中守軍百姓都只有化為魚鱉的份,就算無法淹沒整個城,泥土夯制的城墻也會因為洪水的浸泡而崩塌。但是無論筑長圍還是水攻都需要大量的人力,所以陶雅才嚴肅軍紀,以引誘百姓返鄉(xiāng),好征發(fā)民夫,畢竟人都是要吃飯的,若是讓那些夏糧都爛在地里,那些徽州百姓即使不死于刀兵之下,也遲早是餓死的份,五分之一的糧食和三丁抽一的負擔也很低了,陶雅這般一手拉一手打的辦法的確很有效果??磥碜约罕容^起那些上一輩的老將來,在用兵老辣方面的確還差的遠。

    “好了,前軍也快到了,我們下山吧,指揮諸軍扎營,免得被鎮(zhèn)海賊軍抓到漏洞,打個措手不及?!碧昭趴吹交茨宪姷那颁h已經(jīng)快到了,徽州府城的地勢也查看的差不多了,便轉身下山。

    徽州府城,一副大戰(zhàn)到來前的肅殺景象。數(shù)日前呂雄領兵救援績溪,遇到淮南軍的先鋒,雖然取得小勝,但是隨著敵方后繼的出現(xiàn),他不得不引軍退回府城,幸好淮南軍前鋒將佐也不清楚敵方的底細,為鎮(zhèn)海親軍強悍的戰(zhàn)斗力所震懾,也只是收拾己方的殘兵,呂雄才得以完成這兵事上最難的敵前撤退。他回到府城之后,知道淮南軍的大隊即將到來,便加緊修補城墻,準備物資,編練城中丁壯,準備抵抗對方的圍攻,幸好他來到徽州這半年來,在修筑城墻和積蓄軍資這兩樣事情著實花了不少力氣,也已經(jīng)將淮南軍大舉入侵的消息通過信鴿傳至杭州去了,現(xiàn)在自己能做的事情就是盡可能堅持長的時間,畢竟這府城的地勢緊要,只要一天淮南軍沒有拿下此城,就不能放心的大舉入侵兩浙其他州郡。

    “將軍,淮南軍的前鋒已經(jīng)快要到了,是否要將南門外的木橋燒了?”一名軍官急問道,在城墻上已經(jīng)可以看到升起大股的煙塵,顯然淮南軍馬上就要到了。

    呂雄凝視著遠處的煙塵,一隊隊的淮南兵正從地平線下冒出來。此時他的心臟跳得十分急促,好似隨時都會從他的嘴里跳出來一般。其實他自從十四歲披發(fā)從軍以來,絕大部分交戰(zhàn)都是處于弱勢的一方??墒沁@次卻與往日不同。根據(jù)探子傳來的消息,這次圍攻己方的淮南軍大約在一萬以上,是己方的六倍以上,更重要的是,他不再是一個只需按照上級命令行事的廝殺漢而已,此時的他肩膀上不但擔著這一州之地和千余將士的性命,而且這次抵御淮南入侵戰(zhàn)的勝負都取決于自己是否能守住這座城池。呂雄竭力握緊雙拳,連指甲都刺破了手心的皮膚,這輕微的刺痛感讓他覺得松弛了一點了:“不必了,要留個出擊的口子,七八丈寬的河面,那么多敵兵架橋起來也就小半個時辰的事,反而露怯了,淮南賊要是敢上橋過來就讓他們嘗嘗咱們石炮的厲害!”

    淮南兵抵達后,并沒有立即發(fā)起進攻,反而開始挖掘壕溝,在壕溝里***大量的竹簽,在壕溝的背后修筑壁壘。讓在城頭觀察的呂雄驚訝的是,淮南兵不但在面朝城墻的一面修筑壁壘,而且在自己軍營朝外的一側也挖掘壕溝,修筑壁壘。呂雄很快就明白了敵方這么做的原因:淮南兵打算通過長時間的圍攻來奪取府城,他們不但打算憑借長圍來圍攻府城,還準備借助設防的營地來擊敗即將到來的鎮(zhèn)海軍的援兵。想不到自己第一次***指揮大軍作戰(zhàn)就是最殘酷的守城戰(zhàn),呂雄的臉色越發(fā)凝重了起來。

    夜風吹過,帶來了一陣陣刁斗聲,已經(jīng)是三更時分了,城墻墻角旁的草叢一陣晃動,轉出一個黑衣人來,他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會兒,才回頭做了個手勢。不一會兒,從那草叢中魚貫走出十幾個黑衣人來。這些人都是呂雄在城中懸重賞而得勇士,準備乘淮南軍新到,營盤未固,地形還不熟悉,發(fā)起突襲,好挫傷一下對方的銳氣,同時也穩(wěn)定一下己方的軍心。

    屠武盡可能的放輕手腳,免得引起隱藏在暗處的淮南軍“夜不收”的注意,他便此次突襲行動的頭領。借助夜色的掩護,很快這一行人已經(jīng)靠近了溪水邊,淮南軍最近的營盤相距溪水只有不到兩百步,這里就是整個突襲過程中最危險的一段,空曠的水面上毫無遮擋,隱藏在岸邊某處的淮南軍“夜不收”可以輕而易舉的將渡河的敵兵射殺。屠武看了看左右,看到不遠處有一根木頭,便脫***上的衣衫,套在那木頭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將那套著衣衫的木頭用力推入水中,套著衣衫的木頭在緩慢的溪流上漂浮著,在夜里遠遠看去就好似一個正在潛渡的人。屠武回到岸邊的草叢中,撿起弓弩屏住呼吸靜靜的等待著。

    為王前驅 第484章 圍城(1)

    第484章 圍城(1)

    那木頭在水中慢慢的漂浮出去,過了好一會兒,對岸的草叢還是沒有動靜,屠武的身后的部屬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只是看到頭目還是蹲在那里一動不動,沒有示意起身的手勢,一個個只得在腹誹不提。

    正當此時,對岸的草叢一陣晃動,接著飛出一支羽箭,“奪”的一聲便扎在那木頭上。說時遲那時快,六七支羽箭便飛向那猶自晃動的草叢,只聽到一聲短促的慘叫聲,對岸的茂密的草叢便矮了一大片,屠武身后發(fā)出一陣壓抑的歡呼聲,有個急性子的便要起身渡河。

    “再等會兒,說不定對岸不止一個!”屠武伸手拉住那人,眾人此時對他的觀感已經(jīng)大變,紛紛伏***子,又過了一會兒,確認無礙后方才小心的徒涉過去。

    一名黑衣男子橫躺在地上,四周是被他壓倒的茅草,顯然剛才他在地上痛苦的翻滾掙扎過。鮮血正從他胸口和左肋部的傷口中滲出來。他竭力的想要坐起身來,可連讓背部離開地面都做不到,箭頭上涂抹的烏頭毒素滲入了他的身體,讓他臉色發(fā)黑,呼吸急促,四肢無力,瞳孔發(fā)散,最后奪取他的生命。

    “還好這次屠頭兒來了,不然你小子現(xiàn)在就跟地上這家伙一般模樣!”

    說話的是一名鎮(zhèn)海軍士,他的臉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閉嘴,少說句沒人當你啞巴!”那個剛才被屠武阻止渡河的軍士看樣子并不喜歡同伴不合時宜的打趣,他看著地上那個垂死的淮南軍“夜不收”,臉上神色頗為復雜,畢竟在戰(zhàn)場上生死之間的間隔實在太微薄了。

    屠武看著地上那垂死的敵人,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翻滾掙扎了,嘴唇劇烈的顫抖著,口中發(fā)出一陣陣低沉的嘶吼聲,目光中的神色也由仇恨變成了軟弱的哀求,顯然他現(xiàn)在很痛苦,離箭毒要奪去他的生命還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屠武突然拔出短刀,在那人的咽喉處一勒,鋒利的刀刃割斷了對方的頸動脈和氣管,鮮血噴射了出來,濺在四周的地面和圍觀軍士們的腿上。生命的跡象很快便從那“夜不收”的身上消失了,也許是因為屠武的善行,死者的臉色很安詳,并沒有通常戰(zhàn)死者的那種猙獰和扭曲。

    “取出油包,檢查物件有無差池!”屠武低聲下令道。

    “喏!”眾人此時話語中滿是敬佩之意,屠武準備的判斷讓這些久經(jīng)陣仗的老兵徹底服了氣。眾人紛紛解開背上的包裹,小心翼翼的打開用油布嚴密包裹的火把火鐮,一一檢查無誤后才又重新結扎停當,這才小心翼翼的往淮南軍營寨行去。

    夜色籠罩之下的淮南軍大營,仿佛一只正在沉睡的巨獸,穿行其間的巡邏軍士,不時傳來的刁斗之聲,提醒著夜襲的鎮(zhèn)海軍死士們,此次的行動的艱巨。屠武半蹲著身子,望著不遠處的淮南軍營,他并不擔心自己被守兵發(fā)現(xiàn),畢竟自己距離對方營寨還有百余步,在這個距離能夠憑借著微弱的星光發(fā)現(xiàn)一個半蹲在土丘上不動的活人,那淮南軍的哨兵只怕個個都是養(yǎng)由基了。以屠武的眼光來看,淮南軍的營盤防御算不上嚴密,也許是因為時間有限的關系,營壕有許多地方只有六七尺深、除了營門所在有插有竹簽外,其他地方都是空空的,壁壘許多地方也沒有建好。但是幾處營寨的選址都不錯,相互之間都可以用弓弩保護。營寨內部的帳篷間距也很得當,相距壁壘也有相當?shù)木嚯x,積聚糧食和牲畜的后營保護的很嚴密,這樣一來,即使敵軍縱火成功,所造成的影響就很有限的??吹竭@里,屠武不禁猶豫了起來,難道一行人冒了偌大的風險,只能燒掉淮南軍幾頂破帳篷嗎?

    “頭領,左邊那座營寨是個不錯的目標,咱們就燒它們吧!”一名部屬爬了上了,壓低了嗓門說道。

    屠武沿著部屬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淮南軍大營的左后方還有一座小營寨,被大營遮掩了大半,夜色下一不小心就看不清楚。他小心的爬下土丘,壓低身形往左邊小跑了一段,小心的觀察了一會兒。果然正如手下所說的,那營寨與淮南軍其他營寨迥然不同,營壕只有三四尺深,壁壘更是只有些木樁應事,營壘內的帳篷更是東一撘,西一搭的,沒有什么章法,過了半響也沒看到什么巡邏軍士。屠武不由得又驚又喜,一旁的那名手下湊上來低聲笑道:“屠都頭,這營寨扎的便如同那瓦舍里岔開大腿的sao娘們一般,咱們若不進去鬧上一番,豈不是白來了這遭?!?/br>
    四周立刻傳來一陣輕微的哄笑聲,屠武強自壓制住自己的笑意,低聲道:“你這殺才,別現(xiàn)在嘴硬,等會別拉了稀,到時候可沒人再來拉你一把!”

    說罷,屠武便分派人手,留下兩人在營外放風,自己領著剩余人手小心潛行,不一會兒眾人便到了營壕旁,三四尺深的壕溝自然是一躍而過,又穿過木柵欄,便進得營來。

    也許是為了取暖煮食方便,這處營寨中的帳篷并沒有如同其他淮南軍營寨中一般整齊排列,而是三五成群的聚落,中間都有燃燒著的篝火,帳篷也是雜亂無章,有的干脆就是臨時用割取的竹木茅草搭成的茅棚。屠武不由得暗中訝異,他雖然沒有和淮南軍打過陣仗,可是鎮(zhèn)海軍中行伍營寨的規(guī)矩也是見過的,可以說是法度森嚴之極,可以說壁壘如何修筑,帳篷如何設置,哨探如何派遣都有相應的規(guī)矩;淮南軍能與之相抗而且還占有優(yōu)勢,怎么會散漫,好似四處流竄的山賊流民一般。周圍的部屬見狀不由得喜出望外,小心的找到值夜的敵兵殺了,又紛紛取出包裹中的清油硫磺等引火之物,在帳篷外撒放。有幾個機靈的更是找到駝畜糧食的積蓄之處,撒放引火之物,待到一切準備停當,屠武一聲令下,眾人用火鐮打著了草束火把,一一點燃,這才小心翼翼的退出營寨,一路狂奔回城不提。

    阿誠爬起身來,***了***眼睛,搬開同伴壓在自己身上的一條大腿,只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酸痛異常,便好似被十幾頭成年山豬踐踏過一般,他一面***著肩膀,一面回想起昨天一天發(fā)生的事情敬過來:自己好不容易趕到徽州府城城下之后,還沒歇口氣,那些天殺的漢人將軍便逼著大伙兒挖土修墻。這么熱的天氣,趕了這么長的路,不讓勇士們好好歇口氣,還要挖土修墻,天下間豈有這樣的道理。昔日山里頭人們打仗的時候都是先約好時辰地點,兩邊的勇士們先好酒好rou的吃上兩天,蓄足了力氣,大伙兒刀對刀槍對槍的打上一仗,輸贏都是正大光明。哪里像這些漢人一般,仗還沒打,先跑了幾百里路,累也累煞人了。到了地頭第一件事卻是挖土,咱們勇士們的雙手是拿刀槍弓弩的,又不是拿鋤頭柄的。就算去幫漢***官打仗,也是到手的東西都歸自己,可這次倒好,沿途的村落稻谷都不許動手,幾個私自去拿的弟兄都被砍了腦袋,天下間哪有這樣的道理。于是眾人便鼓噪起來,說累得慌明日再挖不遲。督促的漢人軍官拿鞭子抽打,可打起了這邊,那邊便坐下去了,到了天黑時分也就挖了淺淺的一圈,土壘更是沒有影子的事,只有稀稀拉拉的一圈木柵欄應景。那漢人軍官拿他們沒有辦法,只是恨恨的罵道:“好一群懶骨頭的蠻子,連自家的營盤都不肯扎好,到時候被鎮(zhèn)海賊夜襲殺的一個也不剩?!睂τ谶@點眾人都是不信的,好歹這里有一萬多人,城里的敵兵也就一千多人,十個打一個,那些敵兵肯定都嚇破膽在城中堅守了,哪里還敢出來突襲,定然是拿來嚇唬我們的。

    阿誠正想得出神,耳邊卻傳來一陣嗶嗶啵啵的聲響,倒好似什么東西燒著了一般。他以為是哪個值夜的笨蛋沒有照看好篝火,點著了四周的備用干柴,趕緊爬起身來,走出帳外,準備好好呵斥那個不小心的家伙一番。

    阿誠剛剛走出帳外,只覺得一股熱浪撲面而來,不由得一陣眩暈。定睛一看,只見外圈的幾處帳篷都已經(jīng)燒著了,火勢已經(jīng)有四五尺高,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燒著的,他昏頭轉向的去找撲火的工具,腳下卻被絆了一跤,伸手一摸卻滿手粘稠的液體,低頭一看卻是值夜的同伴的尸體,早就冷了。

    “將軍,將軍,鎮(zhèn)海賊夜襲了!”一名校尉在帳外高聲稟告道,帳內一燈如豆,陶雅正坐在案前,認真的對照著地圖算著什么,聽到稟告后的他起身走出帳外,只見淮南軍的數(shù)處營寨號角鼓聲相聞,著火的那處營寨已經(jīng)火勢沖天,借著火光望去,依稀可以看到一個個火球從營寨中沖了出來,在地上滾動,凄厲的慘叫聲直沖云霄。

    “將軍,這一定是城中敵軍縱火所致,那些懶骨頭的蠻子防備太差,才中了道兒,我們……!”那校尉說到這里,陶雅沉聲下令打斷道:“命令諸營,除了值夜諸軍以外,其余統(tǒng)統(tǒng)回帳中歇息,違令者一律處斬,若有沖撞營寨者,不得初戰(zhàn),無論敵我,一律弓弩伺候。”說罷自顧回到帳中,吹滅燈火,竟然上榻歇息了。

    為王前驅 第485章 圍城(2)

    第485章 圍城(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