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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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屠城中 胡真聞言一愣,跟在后面的一名舊部呵斥道:“休得胡言,趙使君堅守越州,嚴肅軍紀,言有妄取民間一物者斬,分明是你在誑語,包庇作案的同黨?!?/br> “當(dāng)真是明州軍,小人也不知道為何他們突然變了樣?!鼻笤捝形凑f完,胡真便一腳蹬開了他,幾個大步便沖進了那宅院中。 胡真沖進院中,只見院中堆滿了財物,一條中年漢子被綁在堂前的木柱上,七八條軍漢正一邊拷打,一邊大聲威逼,好似在索要什么東西似得,一旁捆綁著四五名女子,可能是這中年漢子的妻女,方才的慘叫聲應(yīng)該便是她們發(fā)出的。 “快住手,你們是何等人,怎敢公然劫掠民家?!焙娲蠛鹊?,手中佩刀一下虛劈,帶起忽的一聲風(fēng)響,倒是頗有威風(fēng)。 那幾名軍漢倒是滿不在乎,為首的一人喝道:“哪里冒出的混球敢在這里多嘴,某等奉明州趙使君之命公干,汝敢來叨擾,嫌自家命長了嗎?” 胡真聞言大怒,正要上前砍殺,卻聽到對面有人道:“是胡校尉嗎?都是自家人,莫要傷了和氣?!焙娑ňσ豢矗瑓s是那日在城門口喬裝做無賴,想要趁亂突入越州城中卻被自己整治的劉三。這劉三雖然性情無賴,倒也有幾分好處,為胡真整治了后,反倒十分佩服,后來趙引弓拿下越州城后,好幾次請胡真一同吃酒,一來二去,倒也混了個面熟。 劉三講胡真拖到一旁,低聲道:“胡校尉你還是莫要管這樁事了,我們當(dāng)真是奉了趙使君的命令,來此公干的。” 胡真卻是不信,他雖然與趙引弓相識不久,但是此人所謀甚大,既然已經(jīng)取了越州,又怎么會拷掠百姓,求取財物呢?那劉三見胡真只是不信,只得急道:“罷了罷了,你可莫要與外人說,眼下形勢不利,趙使君欲領(lǐng)兵退回明州,他不愿將這越州城留給許再思,便打算走之前,將此城付之一炬,這屋中主人家財甚豐,主公便讓我等將其取來,免得便宜了別人。” 胡真聞言,不由得呆住了,他只想到趙引弓決計不會貪圖這點小利,卻將自家的城池弄得人心惶惶,卻沒想到一旦形勢不利,守不住這城池,會臨走之前撈一筆。 胡真站在那里,低頭沉思,那些軍漢卻不耐煩的,一個與劉三相熟的喊道:“三哥,和這廝有什么好說的,像這等沒眼力的莽漢,用刀棍和他說話便是,省得圖費口舌?!?/br> 劉三正要回頭和同伴們解釋幾句,那軍漢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綁在柱子上的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中年漢子突然慘叫起來。胡真一下子被驚醒了,只見那中年漢子已經(jīng)奄奄一息,一旁閑著無事的軍漢正在一旁的女眷身上亂摸,不時有人從霧屋中搬出財物。胡真猛地一下閉上眼睛,眼前仿佛浮現(xiàn)出自己收養(yǎng)的孩子們的面容,不由得嘴角上翹,微笑了起來。他猛地睜開眼睛,轉(zhuǎn)過身來對身后的兩名舊部拱手拜了一拜,道:“二位且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情與他們說說?!?/br> 兩人被胡真的舉動弄得糊涂了,茫然的點了點頭。胡真看到他們二人的背影消失在坊門外,便轉(zhuǎn)過身來,對前面的軍漢大聲道:“汝曹白晝殺人,拷掠財物,亂人妻女,其罪不容赦,某越州都尉,仁勇校尉胡真,今日當(dāng)與爾等決一死戰(zhàn)。” 話音剛落,胡真便拔出佩刀,向前沖去。那些軍漢措手不及,一下子就被砍翻了二人,可他們畢竟人多,又都是經(jīng)驗豐富的老兵,一下子便將胡真圍在當(dāng)中,四面圍攻,不一會兒,胡真身上便挨了三刀,可他卻仿佛沒有感覺一般,只是揮刀猛砍,全是進手招式,全無遮攔。那些軍士也看出了情形不對,只是圍住胡真,卻不與他交兵。胡真沖了兩次,猛地收住腳步,臉上浮現(xiàn)出奇怪的笑容,仰天喝道:“我胡真瞎了眼睛,將越州百姓性命盡數(shù)交與豺狼口中,死后愿被打入無間地獄,永不超生?!痹捯魟偮?,便反手一刀刺入胸口,跌倒在地,身體抽搐了兩下,便不動了。 趙引弓斜倚在座椅上,親兵們不斷從她身邊出入,將刺史府中的財物一樁樁的搬出來,打包好后,再用大車運到南門外的碼頭,陸續(xù)搬運上船,武勇都由于剛剛攻取了越州的各個屬縣,有些分遣部隊還來不及集結(jié)到越州城下,許再思也不愿意冒險分兵將越州城四面包圍,所以這個城外的碼頭還在趙引弓的手中,那些財物將通過這個碼頭,運往他的大本營——明州。 此時的越州城中已經(jīng)逐漸混亂起來,雖然趙引弓雖然只是派遣自己的親軍去勒索越州城中富戶的家財,可他的行動在那些經(jīng)年老兵眼里,無異于是宣布明州軍即將退兵,不少兵痞也紛紛私自沖到里坊中去給自己撈一筆,越州城中的地痞無賴們也換上兵丁的衣服,或者給明州兵們帶路,從中分一杯羹,或者干脆就冒充明州軍,四處劫掠。凄慘的喊叫聲和含殺聲不斷越過高高的刺史府墻壁,傳到趙引弓的耳中,可他仿佛什么也沒有聽到一般,斜倚在座椅上,看著親兵們忙亂的搬運財物。 這時外面沖進一名將官來,后面的一隊兵士押著六七個狼狽的漢子,指著他們氣喘吁吁的說:“某方才在外面抓到六七個冒充我們明州軍劫掠民財?shù)臒o賴,當(dāng)如何處置,請主公示下?!?/br> 趙引弓臉上神情如古井一般,毫無半點波動,目光掃視過那些正在不住磕頭求饒的漢子,沉聲道:“你們既然自稱是明州軍士,想必是愿意為趙某效力啦?” 那幾條漢子聞言,便如同溺水之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連聲稱是。趙引弓慢慢的點了點頭,招來身后一名親兵,低聲吩咐了幾句,那親兵點了點頭,從一旁搬來六七把短刀,扔在那些漢子面前。那些漢子正莫名其妙,卻聽到趙引弓慢悠悠的說道:“可我明州軍又不是施粥站,不收無用的廢物,這樣吧,你們這幾人自己較量,若是勝的,變錄入軍中,若是敗的?!闭f道這里,趙引弓頓了一下,道:“便全部殺了?!?/br> 那幾人頓時呆住了,方才的狂喜便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頓時化作失望。他們雖然是市井里的無賴,可也有些許義氣,方才還在一起劫掠,片刻之后便要自相殘殺,博得生存的機會,著實有些拉不下臉。每個人都低下了頭,掃視著地上的兵器,不愿意讓對方看到自己的眼睛,害怕讓對方看出自己眼中流露出的矛盾神情。 “我數(shù)十下,若是還無人動手,便一起殺了?!壁w引弓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趙引弓冷酷的聲音仿佛一支利刃,帶斷了阻攔著眾人自相殘殺的那條脆弱的絲線。話音剛落,便有一人撲向地上的短刀,可剛剛沖出一步,腳下便給人絆了一下,跌了個狗吃屎。那人的行動仿佛是發(fā)出了一個信號,每個人都竭力的撲向地上的短刀,想要搶到手中,而剩下的人則盡力阻止前面的人,拳頭,手肘、膝蓋甚至牙齒,都雨點般的落在了剛才還親如兄弟一般的同伴身上,每個人被擊中后,也不呼痛,只是惡狠狠的還擊過去,很快場中便滿是扭成一團在地上翻滾的人體。 趙引弓雙手托腮,雙目放光,緊緊的盯著場中的情景,他仿佛一個正在觀看自己心愛戲劇的孩子,為場中的每一次兇猛的刺殺叫好,為每一次不幸的跌倒惋惜。這時場中的廝殺已經(jīng)逐漸明朗了,三個手持利刃,渾身污泥血跡的漢子正惡狠狠的盯著對手,尋找這破綻。而其余四個人已經(jīng)躺在地上不動了,扭曲的面容和殘缺的身體說明他們死去時受到的痛苦。現(xiàn)在的情況很明顯,任何一個主動出擊的人,都會遭到其余兩個對手的聯(lián)合一擊,所以他們都在竭力的等待,等待有那個沒耐性的家伙跳出來,然后再撿便宜??墒撬麄?nèi)齻€人能夠活到現(xiàn)在,都不是傻瓜,結(jié)果是誰也不動,局面眼看僵下來了。四周圍觀的親兵開始不耐煩的嘟囔起來了,趙引弓拍了拍手掌,一旁的親兵趕緊靠過來低下身子,趙引弓吩咐了幾句。不一會兒,六七名親兵開始用鋒利的長矛逼迫那三個人靠攏過去,這樣一來,無論他們有多么不情愿,激烈的搏殺也爆發(fā)了。戰(zhàn)斗激烈而又短促,兩個人很快倒在地上,一個人正竭力的把腸子往小腹里塞進去,另外一個的脖子被割了一個又深又長的口子,鮮血正從里面大量的涌出來。便是這個幸存者,大腿上也挨了兩刀,他竭力站穩(wěn)身體,用一種驚惶不安的眼神看著趙引弓,等待著命運的裁決。 “很好。”趙引弓滿意的鼓了鼓章,笑道:“你是他們中的佼佼者,像你這樣的人應(yīng)該活下來,我不但饒了你的命,這里的東西,你還可以隨便拿,能拿多少就拿多少,用車搬也可以,這都是你應(yīng)得的?!?/br> 為王前驅(qū) 第307章 屠城下 第307章 屠城下 那幸存的漢子在方才不過半盞茶功夫里,便在生死里來回走了一遭,一下子聽到這等佳音,不由得呆住了。待到明白過來是什么回事,趕緊將手中短刀扔到一旁,上前兩步便下跪拜謝,正在此時,他突然感覺到背心一陣劇痛,不由得喊了一聲,猛地轉(zhuǎn)過身來,卻看到一個早已經(jīng)“死”了的同伴站在不遠處,正緊張的看著自己。他心知已經(jīng)著了別人的道兒,不由怒吼一聲,便向?qū)κ謸淙?,對面那人一讓,他便撲了個空,跌倒在地,掙扎了兩下便斷氣了。 那漢子雖然斷了氣,可裝死那人還是從一旁的軍士手中借來長槍,在每個同班的尸體上捅了兩下,確認他們都斷了氣方才松了口氣。他將手中長槍丟到一旁,拜倒在趙引弓面前,道:“小人僥幸贏了,無禮之處還請將軍海涵?!?/br> 趙引弓點了點頭,笑道:“大丈夫?qū)幎分遣欢妨?,你一開始便處于不敗之地,那些人又如何斗得過你,又如何說是僥幸,又如何需要我海涵?” 趙引弓雖然笑容滿面,神態(tài)溫和,可那漢子卻是越發(fā)驚惶,額頭的汗珠如雨點般落下來,一連磕了六七個響頭道:“小人無拳無勇,若是與眾人平手相斗,只能落得個死,方才急中生智,同伴割開了我的肋部后,便倒地躲在尸體中裝死,幸喜眾人亂斗,無暇注意到我,才能保住一條性命。最后那人我便是不殺他,他也決計不會饒我的性命,所以才逼不得已出手的。” “哦!”趙引弓的聲調(diào)上揚,語意中頗有不信的意思:“我看你們一開始還不愿動手,相互之間情誼著實不淺,若是你能逃出升天,說不定你那同伴還能分你一杯羹?!?/br> “將軍有所不知,我等情誼的確不淺,可正是因為如此,他才饒不過我,只要我們都死了,他只須隨便編個理由,便能將這事瞞過去,否則若是泄露出去,已死的無人性命只能算在他頭上,那五人的家人又如何饒得了他?!闭f到這里,那漢子的話語中條理分明,顯然心情已經(jīng)平復(fù)了下來。 趙引弓點了點頭,道:“也是,你倒是聰明人,也罷,既然是你活了下來,這些財物都是你的了,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我讓軍士們給你送到家中去?!壁w引弓說到最后,臉上滿是笑容,倒仿佛是與好友商量什么事情一般。 那漢子一連磕了六七個響頭,伏在地面上答道:“小人姓余名五,自幼父母雙亡,在這越州城中只有孤身一人,并無親眷。小人不求財物,只求趙將軍收留小人,也好有個前程?!?/br> 趙引弓臉上掠過一絲訝然的神色,隨即便變得冷淡下來,道:“罷了,來人呀,帶他下去換身衣服,到親兵隊中聽用便是?!毖粤T,趙引弓仿佛對一切失去興趣了,起身到里廂去了。 趙引弓走開后,余五抬起頭來,此時的他臉色蒼白,黃豆大小的汗珠沿著下巴往下滴,好似剛剛生過一場大病一般。數(shù)名軍士過來帶他,他卻一連幾下都沒有站起身來,竟是腿已經(jīng)嚇的軟了。 此時的越州城中已是烽煙四起,大隊的明州兵士卒在街道上驅(qū)趕著擄掠來的壯丁婦女,往碼頭那邊的城門行去,在他們劫掠過的里坊,往往便縱火燃燒,躲藏在地窖或者隱蔽處的百姓為烈焰濃煙所逼,不得不從里坊中沖出來逃生,而在外面看守的軍士則用弓弩刀劍刺殺,將剩余者重新逼回火中,屠殺者的狂笑聲和受害者的呼救聲,互相激蕩,形成成一種無以名狀的聲音,傳播出來,成為了一種在修羅地獄中才會出現(xiàn)的聲音。 許再思三步并作兩步,跳上望臺。從望樓頂部望過去,只見越州城中升起了數(shù)十道濃煙,而且火焰正以rou眼可以察覺到的速度快速蔓延,著火點如此之多,蔓延如此迅速,只有一種可能性,是人為縱火所致。許再思不由得跌足道:“好你個趙引弓,好辣的手,世人都說我‘蔡賊’手段烈酷,想不到你有過之而無不及。” 緊跟在后面的方用珍恨恨道:“那趙引弓縱火焚城,其輜重必然眾多,不如讓在下領(lǐng)兵追擊,定然能斬殺此獠?!贝巳嗽谑巧揭粦?zhàn)中為趙引弓所買,全軍覆沒,斬殺趙引弓之心,只怕在全軍之中要數(shù)第一。 許再思低頭思忖了片刻,一旁的方永珍不住催促,過了半響,許再思擺了擺手道:“罷了,這越州今后便是我等立足之地,先搶救大火要緊,再說彼輜重定然是從水上走,還是麻煩周統(tǒng)領(lǐng)走上一趟吧?!罢f到這里,他便吩咐手下送口信給周安國,讓其帶湖州水師進擊,而武勇都大軍則進逼越州城,準備救火。 趙引弓坐在船上,在他的四周,大隊的船只裝滿了中他從越州劫掠的財貨婦女,而在岸上,則是大隊輕裝的明州軍,他們將沿著與水軍平行的路線前往曹娥埭,在那里他們將登上事先存放在那邊的部分民船,一同沿著慈溪,沿著余姚、慈溪、明州的路線,一直退回明州。表面上看,他的表情和剛剛從明州出兵救援越州時并沒有區(qū)別,可是在內(nèi)心深處,他已經(jīng)明白,在錢繆死后的那場浙東爭奪戰(zhàn)中,他已經(jīng)失去了主動權(quán),雖然他在臨行前放火燒掉了越州城,使許再思無法充分的利用這個浙東名城以為自己的作戰(zhàn)基地,可是對方奪取越州之后,就將橫亙在自己與浙東諸州之間,不管今后自己如何拼死奮戰(zhàn),也不過是在明州一地負隅頑抗罷了,而對方卻可以不斷蠶食其余諸州,不斷強大起來,一直到實力壯大到足以壓倒自己之前,而自己的選擇只能是或者在此之前投降,或者是被對方的壓倒性實力所摧毀。想到這里,趙引弓便覺得整個人無比難受,就仿佛要爆裂開來一般。 “將軍,湖州水師追上來了?!蓖蝗灰粋€聲音把趙引弓從自己的世界中拉了出來,他快步走到船尾,只見在后面約莫五六里遠處,一隊船只正在不斷靠近,最前面的一艘形狀十分古怪,并無普通船只一般的船樓、甲板,就仿佛一只巨大的海龜一般,正是從石城山一戰(zhàn)逃回的水手所說的湖州水師的無敵戰(zhàn)船。趙引弓低哼了一聲,只見左右將佐臉色慘淡了起來,雖然明州軍的船隊數(shù)量遠遠超過追兵,可是其中大部分都是臨時征集的民船,夾雜在少量戰(zhàn)船中,行駛不便,指揮麻煩,而且那些船只幾乎都裝滿了財物婦女,負重多,吃水深,速度遠不及對手,一旦開戰(zhàn)起來,只怕便會吃大虧。 “來人,傳我的號令,船只全部停下來,重新整隊,將船上所載運的與作戰(zhàn)無關(guān)的物件扔入水中,準備作戰(zhàn),違令者,斬?!壁w引弓猛然喝道,四周將佐聽了一愣,他們船上無不裝了十幾個美貌女子,一個為首的上前一步,問道:“將軍,那賞給將士們的女子呢?” “敵兵打過來,抵擋不住,你們還能保得住她們嗎?不過是白白搭上自己罷了??烊樱 ?/br> 隨著旗艦上信號旗的揮動,趙引弓的命令立刻被執(zhí)行了,明州軍船隊上面頓時哭聲一片,一個個剛剛被擄掠上船的越州女子被推下船去,在滾滾的江水上掙扎了片刻,可是很快她們寬大的衣服便吸滿了江水,將她們帶入水中。于此同時,在湖州水師的旗艦上,周安國目瞪口呆的看著對面敵人瘋狂的行動,不由得咋舌道:“好個趙引弓,將嬌滴滴的小娘子活生生的往江水里推,先是放火燒城,又是把女人往水里扔,他可是得了失心瘋了?” 一旁的副將答道:“想必是為了減輕船上負重,好等會和我們廝殺,這人倒是好辣的手,也怪不得許將軍手下如此精悍,卻奈何他不得,要向主公委質(zhì)求救。” 周安國搓了搓手,笑道:“那又如何,在岸上我不知道,若是在水上,他便是天大本事,老子也要讓其到水里去喂魚,只是可惜了那么多小娘子,弟兄們可還有許多打光棍呢?!闭f著便要吩咐手下?lián)艄模瑴蕚溥M攻。 一旁的副將卻將其一把拉住,道:“且慢,統(tǒng)領(lǐng),你當(dāng)真要全力猛攻嗎?” 周安國不解的問道:“那你說要如何,弟兄們那么辛苦趕過來,總要發(fā)點利市回去吧?!?/br> 那副將左右看了看,確認左右都是心腹將士,才低聲道:“統(tǒng)領(lǐng),依我看,等會派上五六艘小船意思一下也就是了,沒必要用全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