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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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完了?他們可都有帶強弩還有毒箭的,董真那廝是一個人進府來的嗎?”湯臼幾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七人他都是見過的,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勇士,兼且有強弩毒箭伏擊董真,竟只剩下兩人。 “恩,就一個人,若是在多一個人,只怕躺在那里的便是我們了,董真果然是萬人敵?!闭f話間三人已經(jīng)進得堂來,駱團的臉上滿是后怕的神色。 駱團和湯臼二人坐下,那剩余的一人跑到堂口放風,鹿鳴堂上本來的仆役早已被湯臼悉數(shù)遣退,如今諾大的堂上只有三人。駱團將那油布包放在地上,小心的解開油布包,隨著那布包的解開,董真拿熟悉的面容顯現(xiàn)在湯臼的面前。湯臼仔細的端詳了好一會兒,確定了這的確是董真的首級,才對駱團問道:“那我們就按計劃趕快到董昌那里,挾持董昌,假傳王令說董真橫行不法,奉王令斬之,接受全城兵權(quán),你看可好?” 駱團卻搖了搖頭,道:“我看不能按照舊計行事,這董真素得軍心,我等手中實力太小,一旦董真親信煽動兵變,只怕你我縱然有董昌在手,也無濟于事?!?/br> 湯臼聽了眉頭一皺,想起平日里董真在軍中的威望,只怕駱團所說有理,自從董昌篡號以來,在軍中威望日衰,只要那些董真手下振臂一揮,自己和駱團只怕只有和董昌死在亂軍之中的下場。便點頭道:“那駱將軍你有什么妙策?!?/br> 駱團咬緊牙關(guān),兩腮上頓時暴起兩股青筋,隨著說話時肌rou的起伏而蠕動,看起來頗為怕人,狠狠的說:“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董真身上印信我已經(jīng)取來了,今晚便假傳董真之命,將其親信全部招來,一股腦兒全給殺了,那時無論控制董昌,還是逃出城外,都任我等行事了?!?/br> 湯臼仔細看著駱團從懷中取出的印鑒,察覺無誤,心知此時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可走,咬牙笑道:“好,寧下毒手,莫為苦主,此時也只有下手一搏了?!?/br> 杭州城外,西陵渡口,自從近一個月前淮南宣潤二州軍渡過浙江,拿下楓林渡口后,兵鋒已經(jīng)直逼西陵。可奇怪的是,安仁義統(tǒng)領(lǐng)的宣潤二州軍卻在形勢一片大好的局面下,突然按兵不動,只是不斷派出小股部隊四出搶掠,主力卻只是在楓林渡口一帶修筑營壘。西陵渡口這一帶的局勢倒平靜了下來,從杭州城中趕來的鎮(zhèn)海節(jié)度副使杜陵自然也不會讓自己手下的新兵去和對方的老兵野戰(zhàn),只是整日里cao練士卒,修筑營壘。四周田野里的百姓看到戰(zhàn)事平息下來,也打著膽子回到家中料理農(nóng)事,畢竟莊稼人總要吃飯,總不能看著田里的雜草日益茂盛卻不管,沒了收成可不是鬧著玩的。 可是隨著淮南節(jié)度使楊行密統(tǒng)領(lǐng)的淮南本部大軍渡江南下,西陵這一線的氣氛也緊張起來了。四天前,平靜已久的宣潤大營便派出一支軍隊,直逼西陵渡口,與駐守的鎮(zhèn)海軍相對峙起來,雖然由于淮南的宣潤軍已經(jīng)渡過了浙江,占領(lǐng)了楓林渡口,西陵渡口的戰(zhàn)略意義已經(jīng)下降了不小,但這里依然是杭州的屏障、杭州錢繆本部和攻打董昌顧全武所部的最便捷的通道,只要西陵還在鎮(zhèn)海軍的手中,錢繆可以利用內(nèi)線的機動的優(yōu)勢,通過水運將自己的軍隊集中起來,將自己的敵人:浙東董昌、淮南宣潤二州兵、渡江而下的楊行密淮南本部,各個擊破。如果西陵渡口被敵人奪取,不但錢繆所處的浙西諸州將陷入三面受敵的窘境,而且顧全武率領(lǐng)的戰(zhàn)斗力最強的一支鎮(zhèn)海軍也將和杭州失去直接聯(lián)系,唯一可以聯(lián)系的通路只有一條,那就是海運,可在那個年代,通過海路運送兵力是十分危險的。 呂方和王茂章一行人站在蕭紹運河旁的高地上,對面的河岸上并沒有什么人影,鎮(zhèn)海軍只在河邊放了些稀疏的崗哨,主要兵力都在堅固的土壘中。運河并不寬,只有七八丈開外,可以清楚的看到對面河岸邊的水草叢中棲息的水鳥。由于害怕在對岸的草叢中有弓弩手襲擊,所以隨從的衛(wèi)隊都十分緊張,都拿著大盾,準備地擔當隨時可能到來的敵襲。 運河的水流速度并不遄急,通行的親兵們拿著特制的竹棍,試探著河底的泥土的松軟,再加上對岸的陡峭程度,還有敵營壘的情況,記載下一個個是否利于渡河的地點。鎮(zhèn)海軍的營壘修筑的十分巧妙,他們在運河和浙江的交匯處修筑了十分堅固的兩座土壘,上面安置了床弩,投石機等器械,在附近的河底還放置了許多鐵錐,這樣就使得宣潤軍的舟師無法進入運河內(nèi),運河上只留了許多艨艟快船,日夜巡邏,宣潤軍若是要渡河,就必須在沒有舟師掩護的前提下徒涉,面對對方的水師和岸上敵軍的進攻,就必然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呂方看著不遠處的一個河灣中,那邊蘆葦叢中依稀可見兩艘快艇,每艘艇大概可以裝10來個人,船頂上都鋪了一層硬木板,外面還蒙了防火的干牛皮,箭矢油火都難以傷害,船身兩側(cè)伸出兩排槳來,船頭裝了鐵質(zhì)的沖角,用于撞擊之用。這種小艇在西陵附近的運河中有許多,平日里便分散??吭谀切┬「蹫持校刂屏宋髁赀@一段的河面。 “呂將軍,你看這對岸的鎮(zhèn)海軍防守的如斯嚴密,你有何良策破敵呀?” 說話的是王茂章,自從呂方被他逼著出兵西陵,呂方便成了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fā),整個變成了個啞巴,整日里就是督促手下修建營壘,訓練士卒,倒好像不是來攻打西陵的,倒像是來這邊防備鎮(zhèn)海軍渡河反攻一方。 “沒有水軍,末將也沒什么辦法渡河,不過我們這邊也牽制了不少鎮(zhèn)海軍在對岸,只要楊使君那邊打勝了,我們這邊自然有機可乘。“呂方這段時間也是郁悶的很,本來打算撿便宜打悶棍計劃,變成了頂?shù)阶钋懊嫒ギ斍颁h,這實在是一開始沒有預料到的,他現(xiàn)在最怕的事情就是這王茂章突然發(fā)神經(jīng),逼著自己當先鋒強行渡河,好不容易積攢的這點老本,可不能在這里給糟蹋了。 “呂將軍你圍攻商隊時,不是巧計百出嗎?那兩處可都是少見的堅城,被你一夕而下,今日面對一條七八丈的水溝怎么就說沒辦法了?!巴趺聟s不放過呂方。 “該死的,這王茂章怎么是這樣個心胸狹窄之輩,到現(xiàn)在還記著他兒子被我伏擊的事,這下在他手下可沒好日子過了?!眳畏筋~頭已經(jīng)出汗了,臉上在盡量的打哈哈,想要把這件事情蒙混過去,一時間場中氣氛緊張了起來。 忽然人群中冒出一個清脆的聲音叫道:“昔日伏擊商隊之事,我家將軍尚未投入淮南軍中,后來楊使君也說過此事揭過了,不必再提?;茨宪娭卸嘤薪祵ⅲ捕冀y(tǒng),周刺史皆是此類,王都統(tǒng)揪著這件事情不放,豈不會寒了莫邪都千余將士之心。” 下江南 第125章 洗浴 第125章 洗浴 說話那人聲音悅耳之極,便如同黃鶯初啼,讓人聽了心神皆醉,渾然忘了言辭的尖刻。王茂章沿著聲音來源看過去,說話的是一名身形嬌小的男子,容顏如玉,端的是少見的美男子,看衣著服飾看,應(yīng)是呂方的親兵一流,正是男扮女裝貼身護衛(wèi)呂方的沈麗娘, 呂方聽道麗娘出言駁斥王茂章的話,袒護自己,心里又是開心,又是擔心王茂章借機發(fā)作,傷了她,趕緊搶在王茂章說話前,轉(zhuǎn)過身對沈麗娘叱喝道:“你是什么身份,這里哪里有你說話的資格,趕快向往王都統(tǒng)謝罪,看我回營不好好收拾你?!眳畏奖硨ν趺拢鎸Φ娜悄岸嫉淖约喝?,臉上滿是笑意,還眨了兩下眼睛,做了個鬼臉,和言辭的嚴厲相映成趣。 沈麗娘看到呂方的表情,忍俊不住,差點沒笑出聲來,她心知自己若不是道歉,呂方將十分難做,上前斂衽行了一禮道歉道:“在下屬下出言冒失,全是末將平日里治軍無妨,還請王將軍治罪?!?/br> 王茂章外表粗豪,但其實出身貧苦,歷經(jīng)世事,為人是十分精細的,沈麗娘男扮女裝,哪里掩蓋的住天生麗質(zhì)。王茂章早已看出說話的是個女人,他也聽聞過呂方有一名愛妾精通劍術(shù),平日里身著男裝跟在身旁,方才出言不遜的看來就是此人,說話如此大膽,想必呂方平日里就十分寵愛。呂方雖然名義上是自己的屬下,但卻是節(jié)制諸軍都統(tǒng)安仁義的愛將,自己也拿他沒什么辦法,若是只是責罰他的心愛之人,徒然惹來怨恨,卻是不智的很,是以王茂章也只是淡淡的說了聲:“罷了?!氨惴胚^了。 王茂章雖然嘴上對呂方十分挑剔,心里倒也明白這西陵的確難以攻打,那條七八丈寬的運河倒是不難渡過,便是士卒強行徒涉也不難通過,更不要說這邊有足夠的木材可以用來搭設(shè)浮橋??蓪Π兜逆?zhèn)海節(jié)度副使杜陵進攻不行,防守倒是一個好把式,他并沒有把手中的兵力撒面粉一般在三十多里的河岸上平均布置,而是分別在緊要地點修筑了十余個可容兩百人左右的土壘。俗話說大城好攻,小堡難下,原因就是大城往往所在的地勢平坦,而且要防線的城墻太長,總有薄弱環(huán)節(jié)可以突破,而小堡所處的地方往往十分險要,器械難以到達,并且要防守的地段很短,只能拼命死攻。 這樣一來,雖然王茂章和呂方手下都是精兵,要想短時間內(nèi)攻下那些土堡也是千難萬難。一到白天,那些運行在運河中的鎮(zhèn)海軍快艇便會出來攻擊浮橋,將淮南軍斬為兩段,那時渡河了的淮南軍就會陷入攻則無人應(yīng)戰(zhàn),守卻沒有營寨糧秣,退沒有歸路的窘境。王茂章也看出對方布置的厲害之處,自然不肯上這個惡當,才故意出言為難呂方,此時被呂方手下捅破,也不好意思再拖下去,對面敵情也已經(jīng)看的差不多了,于是一同回營去了。 由于莫邪都和王茂章手下的淮南軍扎營方式有很大的不同,而且呂方和他心中也各自有芥蒂,所以莫邪都并沒有和王茂章合營一處,而是在相距半里開外的一處平地建營。呂方回到營中,不再在那王茂章的視線范圍內(nèi),立刻便覺得整個人輕快了三分,回到帳中,趕緊在沈麗娘的侍候下解下甲胄,用熱水擦洗一番。呂方身上這件甲胄乃是楓林渡口一戰(zhàn)從僧兵手里奪過來的戰(zhàn)利品,乃是明光鎧的上品,堅固的很。可也有一件壞處,穿上去是又重又熱,每次下來都是一身汗水。還好有沈麗娘同行,她生性喜愛雅潔,都燒了熱水替呂方擦洗一番,柔軟的小手拿著熱乎乎的帛巾擦拭著汗津津的額頭感覺實在太好了,呂方閉目愜意的享受著,爽的幾乎要呻吟出來了。 “這才是生活,王佛兒和他手下那幫粗胚就算再過一百年也學不會,連燒點熱水弄過來都學不會。”呂方想起那個整天嘮叨著要和士卒同甘共苦的王佛兒,幾乎都要淚流滿面了。拜托,他怎么不記得霍去病北征匈奴,重車余棄粱rou而士有饑色,卻記得吳起給士兵吮吸膿瘡的事情,就算要收買人心,老子也不會用那么惡心的辦法。呂方正想的出神,卻感覺的給自己擦拭臉龐和頸子的溫軟小手離開了,以為享受結(jié)束了的呂方正準備站起來,卻聽見沈麗娘的嬌嗔道:“不要亂動,老老實實給我坐在那里,我去那些胰子過來,給你洗洗頭,都快發(fā)臭了,真不知道你怎么忍得住?!?/br> 呂方這下有了熟悉的感覺了,仿佛放假回家,母親的呵斥聲,笑道:“我也就是個窮當兵的,滿營將士都是這般,我這還算好的了?!?/br> 呂方話剛出口,便覺得脖子上的那只小手突然一緊。立刻被按到熱水盆中,緊接著被一只手拿著絲瓜瓤子狠狠刷洗,緊接著聽到沈麗娘嬌嗔道:“你和他們能一樣嗎,好歹你也是五品將軍了,怎的還這般邋遢,臟死了?!彪S著話聲,麗娘手里的絲瓜瓤子力道更加了三分,刮的呂方頭皮發(fā)疼,想要出口討?zhàn)?,卻忘了自己腦袋在水中,頓時一口熱水進了肚子,嗆入氣管中,頓時劇烈咳嗽了起來。 趕緊手舞足蹈,拼命掙扎,想要把頭離開水面。 沈麗娘看到呂方嗆了水,趕緊放松手,一雙手在呂方背后不住輕輕拍擊,口中小心撫慰,問呂方嗆的厲害嗎? 其實呂方那口水大半都是吞到肚子里去了,雖然水里又是皂胰子,又是汗水,味道的確不敢恭維,也沒有大礙,好歹他出生地就在長江邊上,后來也學過游泳,咳上兩聲將水逼出氣管就好了,轉(zhuǎn)過身來只見麗娘一身玄衣,相映之下更顯得皮膚白皙,腰上束了一條布帶,當真是盈盈可握,端的是可愛非常,因為要替自己洗頭,雙手的袖子都挽到了肘彎以上,一對小臂便如同玉藕一般,臉上濺了幾滴水花,滿是關(guān)懷的表情。心頭不禁一身火熱,裝出十分難受的樣子,弓著腰不住咳嗽,沈麗娘果然著了道兒,趕緊靠上來在背上一面輕輕拍擊,一面關(guān)切詢問:“你怎么了,要不要我去把陳先生叫來,方才都是我不好,不該下手那么重的。” 呂方猛的一把攔腰把麗娘抱起,放在自己膝蓋上,笑道:“好險,若不是我會游泳,豈不是被你嗆死了,你說,認打還是認罰?” 沈麗娘突然被人抱在懷里,頓時吃了一驚,剛想掙扎,卻覺得靠近的身體滿是男子漢的氣息,身體不覺得一軟,便已經(jīng)被抱到了呂方的膝蓋上,才覺得大羞,一頭鉆入?yún)畏綉阎?,感覺著胸膛里強勁有力的心跳,只覺得從未有過的心安和歡喜。 一時間,帳篷寂靜無聲,兩人都覺得無限美好,臉上的羞色半退,白玉般的臉龐透出血色,顯得分外動人,呂方忍不住在臉頰上親了一口,只覺得滑膩動人,心里說不出的暢快,簡陋的軍帳中便如同內(nèi)室一般,過了好一會兒,麗娘方才從呂方懷中站起,替呂方繼續(xù)洗完頭臉。 麗娘揉著呂方頭上的短發(fā),皺眉問道:“呂郎,為何你只留這么短的頭發(fā),便如那些沙門一般,不然,我也可以為你扎個漂亮的發(fā)髻,這樣才有將軍威儀?!?/br> 呂方心中暗忖,短頭發(fā)你都覺得臟,要是留長發(fā),整日里頂盔帶甲,那頭頂上的跳蚤虱子等寄生蟲還不多的嚇死你??谥兄淮蛑瑓s不回答。 沈麗娘也沒在意呂方怎么回答他,嘆了一口氣,怯生生的問道:“呂郎,今日我擅自出言,是不是給你惹了很大的麻煩,我看那王茂章好像對你不善的很。”自從隨呂方回到營中,這件事情一直埋在她的心里,是以她幫呂方梳洗也有一點討好贖罪的心思,畢竟那時女子的幸福與否便取決于跟隨的良人,麗娘雖然天姿國色,兼有一身劍術(shù),也不能免俗。 呂方笑了笑,道:“無妨,那王茂章這般也不過是因為以前商隊一戰(zhàn),我把他兒子王啟年打得忒慘,面子上掛不住,心里便有了芥蒂,這次發(fā)作出來罷了。我上面還有安仁義護著,現(xiàn)在他手中兵力也不比我多多少,只要小心應(yīng)付,也沒什么大不了的?!?/br> 沈麗娘聽到呂方這般說,才覺得心里一塊石頭落了地,又想起呂方先前的滑稽表現(xiàn),捂嘴笑道:“你這人也真壞,嘴上說的那么狠,臉上還做鬼臉,你就不怕讓那王茂章看到?!?/br> 呂方起身走到麗娘身旁坐下,伸手環(huán)住她的腰部,麗娘臉上微微一紅,卻也不掙扎,微微側(cè)身靠在呂方肩上,低聲問道:“今天你說也沒辦法渡河,是真還是假呀?” 呂方此刻正色魂授予,腦子里滿是“推倒,推倒”的吶喊聲,若不是害怕沈麗娘的武功遠勝自己,早就撲上去了,正想說兩句眾人面前不好說的體己話兒,卻猛然聽到麗娘這般煞風景的問話,頓時心里一涼,郁悶的回答:“自然是真的,過河不難,可你沒水軍,只怕過了河,過河的浮橋被人家水軍打斷了,在河那邊的將士們都吃什么呀?!?/br> 下江南 第126章 落空 第126章 落空 沈麗娘也見過鎮(zhèn)海軍在運河和浙江交匯處的那座土堡,還聽說水中滿是鐵錐,的確浙江上的舟師的確無法沖破封鎖,,突然靈機一動,興奮的說:“莫邪都中不是有很多石炮嗎?聽呂雄說,就是城樓土堡也可打破,更不要說那些小艇了,我們在浮橋邊上多放些石炮,將那些小艇盡數(shù)打沉不救行了?!?/br> 呂方聽了哭笑不得:“麗娘呀,那些石炮若是打固定目標也要瞄準半響,方能射中一發(fā),何況那些劃行如飛的快艇,只怕浮橋被人家燒完了,也沒有打中一兩條,你這主意可真夠餿的?!?/br> 沈麗娘臉漲的通紅,嬌嗔道:“我一個女人家,哪里懂得這等兵家之事,不過你一定知道有辦法渡過河去?!?/br> 呂方聽到這話,心里頓時生出一股豪氣,畢竟任何一個男人見到美女對自己這么有信心,也不自覺的腰板直了起來,皺眉思忖道:“也不是不可能,可就憑我們這不到四千兵,就算過了河去又濟得什么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