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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天下節(jié)度在線閱讀 - 第51節(jié)

第51節(jié)

    “好個趙引弓,他就這般迎擊敵軍嗎?這分明是坐視敵退嘛,等他回來一定要給他好看“許再思臉上已經(jīng)氣得通紅,他對趙引弓的舉動十分不滿,不但沒有救回器械,連和敵軍交兵都沒有一次,想到這里,他就恨不得把那個趙引弓的腦袋看下來做飲器用。

    “罷了。“說話的是顧全武:“再思你就別生氣了,趙引弓他這般用兵也有他的道理,畢竟也搶回了大半的攻城器械,不過那董真果然是良將,董真不死,董昌不亡,看來我們要使駱團(tuán)那招暗棋了?!?/br>
    許再思點了點頭,他也逐漸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想起董真的勇武謀略,心頭就泛起一股無力感,點頭道:“也只有用這招了?!?/br>
    此時已是三更時分,北門城樓上哨兵正蜷縮在城碟下,白天雖然鎮(zhèn)海軍并沒直接攻擊城墻,但守城士卒們還是疲憊不堪。圍攻的鎮(zhèn)海軍在撲滅了工程器械的火以后便領(lǐng)軍回營了,可能是因為董真將軍那次反擊得力,鎮(zhèn)海軍士氣大挫的緣故吧。想到這里,哨兵把身上單薄的衣服裹緊了一點,雖然已經(jīng)四月,可晚上的風(fēng)吹在身上還是冷得很,羨慕的看了看躲在墻角避風(fēng)處的隊正,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自從圍城以來,軍中口糧便沒有發(fā)足過了,只能吃個半飽,可城中那些倉庫里據(jù)說滿滿的全是糧食和錢帛,真不知那董昌留得那些作甚,莫非鎮(zhèn)海軍攻進(jìn)城,那些錢糧他還帶的走不成。那哨兵越想越是不平,前幾日少將軍董真面見越王,方才給守城將士討要到足額口糧,可發(fā)下來的米里面很多就是霉?fàn)€的陳米,還摻了很多沙子,據(jù)說是越王身邊的佞臣小人從中間撈好處,這時值夜的隊正走了過來,罵道:“你蹲在這里干什么,小心武勇都的人摸上來,砍了你的腦袋?!?/br>
    “呸呸,你這么說也不怕晦氣?!标犝悄巧诒孕〉耐姘?,平日里關(guān)系就不錯,現(xiàn)在又是深夜,左右無人。那哨兵抱怨道:“連飯都不給吃飽,還讓不讓人活了,我家里養(yǎng)牛不給吃飽,犁地都不賣力氣。越王這般小氣,連我們當(dāng)兵的口糧都要克扣,我看這越州城要完?!?/br>
    隊正聽了,嚇了一跳,低聲罵道:“你這殺才要作死嗎?擾亂軍心可是死罪?!?/br>
    那哨兵卻滿不在乎:“怕個毛,這里左右無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不去告密,有誰知道?!?/br>
    隊正左右看了看,的確城頭上空空蕩蕩,走到另外一邊看了看,守門的校尉在城門樓下的門洞里睡的正香,本隊的同伴們也離得遠(yuǎn),不虞擔(dān)心被旁人聽懂啊,轉(zhuǎn)過身訓(xùn)斥道:“你這大嘴巴的臭脾氣,遲早要惹來禍患,我們當(dāng)兵吃糧,給哪位將爺當(dāng)兵不是一樣,偏生的你那么多廢話,以我看,早一天鎮(zhèn)海軍打下越州,說不定還好些?!闭f到這里,從懷中摸出半塊餅遞給那哨兵說:“快些塞住你的鳥嘴,省的等會被校尉聽見了,拿你去穿箭游營?!?/br>
    那哨兵本來晚飯就只吃了個半飽,這時候見到吃的,趕緊一把搶過塞到嘴里,含糊不清的說著謝話,一不小心倒噎住了,這城樓之上一時間又找不到飲水,隊正趕緊在他背上一陣猛拍,好不容易才咽了下去。隊正禁不住又是一陣斥罵,那哨兵也不著惱,忝笑著:“也好,就算等會死在那武勇都手下,起碼也是個飽死鬼。對了,這餅?zāi)睦飦淼???/br>
    “董真將軍昨日將家財盡買,換來些糧食,分給各營,我也就分到點,你別到處亂說,夠我們倆活到城破了。”

    哨兵聽了大喜,趕緊連連點頭,發(fā)誓詛咒絕不泄露出去,隊正見對方吃完了,正想離開,背后哨兵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說:“若是那董少將軍在越王的位子上,那該多好呀。”

    隊正心中一動,本想回頭教訓(xùn)他幾句,突然耳邊仿佛城樓下傳來一陣人聲,莫非那鎮(zhèn)海軍真的來偷城了?趕緊拔出腰刀,回頭走過去,那哨兵也聽見了聲音,趕緊站起身想探出頭去看個究竟,那隊正一把將其扯了回來,口中罵道:“找死呀?!蹦巧诒⒖袒剡^神來,若是城下有敵人偷城,自己伸出頭去正好被對手候著的弩手射個正著,心底暗自感激。隊正緊靠著城墻,從女墻垛口處往城外細(xì)細(xì)觀察,只見黑蒙蒙的一片看不清楚,依稀有什么東西在挪動,他回頭吩咐哨兵快去將城門上同隊的弟兄們叫醒,不要喧嘩,再派個手下到城下去叫醒守門校尉。那哨兵聽完了,便弓著腰往城樓背風(fēng)處跑過去了,那邊有十七八個同隊的士卒們,三步兩步跑到他們休息的地方,拳打腳踢的把一個個弄醒,每弄醒一個人,便在那人耳邊低聲說:“武勇都偷城了?!焙貌蝗菀撞虐呀行蚜怂性诔穷^守夜的同隊士卒,自己便往城樓下休息的守門校尉那里跑去。

    隊正靠在墻頭,側(cè)耳仔細(xì)分辨著風(fēng)聲和城樓下的人聲,他越聽越覺得不像是偷城的鎮(zhèn)海軍。城樓下的聲音不像是挖掘地道或者攀爬城墻的聲音,倒依稀是壓著嗓門的呼喊聲,他當(dāng)了十幾年兵,還沒聽說過晚上爬城前還喊話的,莫非是來投誠的逃兵?隊正為自己的揣測苦笑起來,天下豈有這么沒眼色的逃兵,怎么看也是自己這邊隨時都要完蛋。隊正正思量間,后面一陣腳步聲,原來是城樓被叫醒的同隊守兵過來了,為首的一個提著雙尖矛,腰間還挎著橫刀,喘著粗氣低聲詢問道:“隊正,下面的鎮(zhèn)海軍狗崽子有多少人,要不要讓人把鍋里的水燒開,等他們爬城便澆下去?!?/br>
    隊正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噤聲,仔細(xì)聽了一會兒,問身旁那人:“你聽是不是下面有人在喊話?”

    身旁那人仔細(xì)聽了會,神情古怪的答道:“我聽下面有人在喊讓我們放繩子下去,說是投誠的人,是不是我聽錯了?!?/br>
    隊正搖了搖頭道:“那就沒錯了,我聽的也是這樣?!被厣砼懒藥撞綇呐赃叺捏艋鹉昧艘桓鸢堰^來,然后對一名拿著盾牌的手下吩咐:“等會兒我一探出身子,你便用盾牌遮住我?!标犝叩脚畨?,把火把從箭孔里伸了出去,自己借著火光從女墻邊緣向城下看過去,旁邊那人立刻用盾牌遮住了隊正的軀干。他并沒有遭到意料之中的箭矢,只見城下七八個人正在對城上呼喊,火把的光亮下,城門四周的七八十步內(nèi)并沒有其他鎮(zhèn)海軍士卒的身影。

    “看來的確是逃兵,是放繩子還是不放呢?!标犝q豫間,身后突然傳來一陣激烈的腳步聲?;仡^一看,守門的校尉氣急敗壞的跑了過來,身后是大隊守城的士卒。見到上司來了,隊正趕緊將具體情況上報清楚,請其定奪。校尉聽完后,立刻做出了決定:“讓他們把盔甲兵器全部都丟掉,一個個爬上來?!?/br>
    城下的那些逃兵聽到城上的喊話,立刻將身上的盔甲兵器丟棄,然后便順著城樓垂下上的繩索爬了上來。每一個上來的人立刻便被十余根長矛逼著,綁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那些逃兵也老實得很,乖乖的束手就縛。看到最后一個人也爬上城來,守兵們不禁一個個松了口氣,開始用一種奇怪的眼光打量這些逃兵,“天下居然有這種蠢貨,當(dāng)逃兵逃到圍城里面來。”幾乎每一個人的腦海里都出現(xiàn)了這樣一個念頭。

    “咦?”一個守兵突然驚訝的叫了一聲。

    “大驚小怪的干什么?”守門校尉惱火的盯著那個倒霉的家伙,半夜被人吵醒本來就很惱火,正想找個地方發(fā)泄:“軍中禁止喧嘩不知道嗎,來人,給他兩下皮鞭,讓他學(xué)學(xué)軍中的規(guī)矩?!?/br>
    那守兵被飛來的橫禍嚇呆了,趕緊喊道:“校尉恕罪,恕罪,我是因為在那些逃兵里看到熟人才出聲的。”

    “熟人,看到熟人就可以亂喊亂叫嗎?陣前看到熟人你是不是還準(zhǔn)備和他打打招呼,拖下去,狠狠打?!?/br>
    下江南 第115章 密信

    第115章  密信

    那守兵立刻被兩個親兵扭住胳膊,要拖下去,趕緊大聲喊:“我不是看到了熟人,我是看到了前營的駱團(tuán)駱副將。”夜里,那守兵的聲音格外凄厲,可是更驚人的是話的內(nèi)容。守門校尉驚訝的盯著被綁的結(jié)結(jié)實實的逃兵們,為首一人抬起頭來苦笑道:“劉無病,你認(rèn)不出我了嗎?”

    城門樓下,駱團(tuán)早已被松了綁,身上還披了件帛袍,正在喝一碗熱水。那名叫劉無病的校尉站在一旁殷勤的笑著,一雙手緊張的搓著說:“駱將軍,真的不好意思,我實在是沒認(rèn)出你,我還以為你和胡副將都在石城山一戰(zhàn)都……”說到這里,劉無病感覺到自己的話不太吉利,趕緊收住了話頭。

    那駱團(tuán)好似沒有注意到劉無病話中的不吉利的字眼,三口兩口將熱水喝完,苦笑道:“嗯,我那時也以為自己死定了,湯都統(tǒng)帶著老營丟下我們跑了,鎮(zhèn)海軍的狗崽子圍了上來,后來我想不能死,要留著有用之身回來給越王效命。無病,你快替我向越王通報,我有緊急軍情要上報?!?/br>
    劉無病低聲在駱團(tuán)耳邊回答:“駱將軍你是不知道,越王這些日子來更是荒唐了,經(jīng)常通宵飲酒,一天到晚沒多長時間是清醒的,喜怒無常,隨意殺人,你這軍情要是壞消息還是莫要報給越王,免得白白丟了性命,現(xiàn)在越州防務(wù)由董少將軍把持,天亮后我替你向董少將軍通傳便是?!?/br>
    “董少將軍?!瘪槇F(tuán)眉角微微上挑,內(nèi)心泛出一股恨意,若不是為了和你爭軍權(quán),我又如何在石城山冒進(jìn)兵敗,落到如今做離間計的棄子的下場。心思如閃電一般,駱團(tuán)臉上滿是笑意道:“無妨,我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越王定然不會殺我,如果越王沒空也無妨,替我通傳湯臼湯都統(tǒng)也行,麻煩無病則個了?!?/br>
    那劉無病感覺頗為怪異,這駱團(tuán)先前在浙東軍中極為自傲,便是勇冠軍中的董真也不太放在眼里,更不要說他一個區(qū)區(qū)校尉了,不想這次兵敗回來倒是性情大變,搖頭笑道:“你一定要通傳湯臼?你不是說石城山之戰(zhàn),他丟下你和將士們獨自逃生的嗎?為何還一定要傳信給他,說來還是董少將軍才是主事的人呀,像你這樣逃回來的將士,都要先稟報他的,又何必還要通過那湯臼呢?”

    駱團(tuán)暗叫不好,心知自己求成之意太過明顯,露出了破綻,幸好眼前不過是個守城校尉,若是董真那等精細(xì)人,那就麻煩了,趕緊解釋道:“我在敵營時間久了,不知越州城中情況,若是董少將軍主政那就好了,我是想那湯臼是越王身邊心腹,讓他代為通傳,也好少些麻煩。再說那湯臼心胸狹隘,我這般買個好與他,省的他因為獨自逃生,猜忌我等懷恨與他,將來免得遭他的毒手?!瘪槇F(tuán)口中說著,手底往劉無病手上一握,一塊金餅便已滑到對手手中。口中說道:“我有封書信請帶我交給那湯臼,麻煩則個了,無病兄弟費心了?!眲o病手中多了冰涼的一塊,心里一驚,微微一掂量,怕不有二三兩重,臉上的笑意更是多了三分,沒口子的說駱將軍思慮深遠(yuǎn),非我等小卒所能比擬,這次大難不死,將來定要高升,拍著胸脯說定要為駱將軍把信帶到,說著便轉(zhuǎn)身快步離去。駱團(tuán)看著的劉無病的背影,兩眼之中滿是怨毒之色:“董少將軍才是主事之人,哼,董真,我駱團(tuán)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br>
    湯臼府中,已經(jīng)是清晨時分,湯臼躺在床頭,他剛剛才從越王府上回來,昨夜又是一次長夜之飲,喝得爛醉的董昌不知又被什么觸怒了,將平日里十分喜愛的一名侍妾用青銅酒爵砸死。隨著戰(zhàn)事的越來越糟,越王的脾氣也變得越來越壞,經(jīng)常無故殺人,不要說婢女仆役,就是像湯臼這等先前十分受寵的近臣也覺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隨時都有殺身之禍。

    湯臼躺在榻上,昨天他喝了很多酒,按說一回來就應(yīng)該睡的很死,可偏生頭疼欲裂,口也渴得要命,怎么也睡不著,只得喚來婢女送了些熱湯上來,喝了點才覺得好了些。婢女退下后,他正想躺下,無意間看到一旁的銅鏡,便順手拿過來看看自己前些日子被董真打傷的臉愈合的怎么樣了。

    湯臼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銅鏡照的并不清楚,不過還是可以看出比前些天是好多了,傷口都已經(jīng)愈合,腫的的老高的額頭和腮幫子也消腫了??社R子中的那個自己顯得又是疲倦又是丑陋,平心而論,湯臼皮膚白皙,身材修長,按照當(dāng)時的審美觀來說是個十分英俊的美男子,他能夠得到董昌的寵信外表也占了很大的原因,他自己本人也十分講究修飾穿著,可銅鏡中的他眼圈發(fā)青,臉色蒼白,整個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余歲一般,毫無先前領(lǐng)兵出鎮(zhèn)石城山時的那種神采飛揚(yáng)的樣子。

    “啪!”湯臼憤怒的把銅鏡扔在地上,堅硬的銅鏡和木質(zhì)地板的撞擊發(fā)出了巨響,兩個侍立在門口等待吩咐的婢女探出頭來看了下室內(nèi)的情況,立刻便縮回頭了,雖然湯臼并不是一個兇殘暴虐的主人,可這種時候任何一個做奴仆的都不會進(jìn)去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湯臼心中如同沸水煎熬一般:“要不是董真你事先在石城山軍中定計堅守,我一新來統(tǒng)帥,軍心未附,要立下戰(zhàn)功來使將士心服,我又怎么會領(lǐng)兵出擊,導(dǎo)致敗績。還有那駱團(tuán),若不是你力主出兵迎戰(zhàn),我聽那胡云胡將軍的話,又怎么會落到這般境地”

    湯臼緊緊的盯著那面銅鏡,眼睛里仿佛要噴出火來,仿佛銅鏡便是董真、駱團(tuán)二人一般。湯臼猛的回頭從榻旁拔出長劍,狠狠的向地上的銅鏡砍去,一連將那銅鏡砍成了三四片還不罷休,直到一劍砍在地上,用力過猛,長劍折成了兩段方才氣喘吁吁的停住了手。這時,門外突然一名仆役跪在地上,雙手舉著一個托盤,上面盛著一塊折疊成雙魚形狀的帛書,通報道:“老爺,門外有人送了封信來?!?/br>
    “信?”湯臼愣了一下,此刻還是清晨,越州城此刻又是在圍城之中,內(nèi)外信息斷絕,那寫信的人定在城內(nèi),可就在這一城之內(nèi)還有誰用寫信來交通信息,還一大早送過來。湯臼心底倒是好奇了起來,隨手將斷劍扔到一邊,伸手在托盤中取過書信,隨口問道:“是何人送來的?”

    “回老爺?shù)脑?,送信來的是北門昨夜的值班校尉劉無病,他說這是代人送來的。”

    “北門劉無?。俊睖事犃艘汇?,這個人他也不熟悉,不過這守門校尉雖然官職不高,但地位十分緊要,尤其是現(xiàn)在鎮(zhèn)海軍的攻勢十成倒是有九成都在這北門上,這劉無病能夠執(zhí)掌守門一職,定然不可小看,能夠讓他派人來送信的莫非是董真那廝,為那日動手毆打自己道歉的嗎?

    湯臼心中暗想,隨手拆開那封帛書,頁眉上一行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敗軍之將駱團(tuán)頓首?!?/br>
    “駱團(tuán)?”一股無明火立刻直沖湯臼的腦門,若不是方才取信前已經(jīng)將斷劍扔到一邊去了,只怕眼前那跪著的仆役已經(jīng)被他殺了。湯臼一把將那書信抓在手里,揉成一團(tuán),剛想撕成碎片,但轉(zhuǎn)念一想,這廝竟然敢寫信給自己,那先看看也無妨。想到這里,湯臼好不容易才壓下胸中怒氣,竭力用平靜的語氣詢問眼前那仆役道:“那劉校尉可有交代什么其他的話嗎?”

    那仆役渾然不知自己方才已經(jīng)在鬼門關(guān)口走了一遭,依然低著頭答道:“劉校尉說,寫信的這位將爺是昨天半夜剛剛從城外逃回來的,其他的就沒說什么了?!?/br>
    湯臼聽了,便揮手讓他退下,走到幾案前,將揉成一團(tuán)的書信攤開,壓平,剛想仔細(xì)看,卻又覺得不放心,大聲對外面侍候的婢女吩咐道:“你們二人退下吧,把門關(guān)好。如有人來訪,便說我昨夜去越王府了,很晚才回來,此刻還在休息,讓他們晚上再來吧。”

    門外兩名婢女稱是帶上門退下,湯臼又起身四處細(xì)細(xì)查看,并無人偷聽,才回到幾案前細(xì)細(xì)查看書信。只見書信上字寫的并不好看,但十分工整,而且筆力十分強(qiáng)勁,便如同刀劍刻畫在紙上一般,正是駱團(tuán)本人的筆跡,湯臼和駱團(tuán)在石城山共事多日,湯臼十分熟悉駱團(tuán)的筆跡,他人決計冒充不得。

    湯臼確認(rèn)者書信非他人偽造,這才一行行看下去:“某以一介武夫,得都統(tǒng)青睞,委以重任,本欲盡心竭力,為都統(tǒng)效命。然時運(yùn)不濟(jì),只得死戰(zhàn)斷后,希冀能恕罪萬一。幸天佑善人,都統(tǒng)全師而退,本欲一死以報都統(tǒng)知遇之恩,然為身邊親信將士所挾,不得不歸降顧帥。古人云:敗軍之將,何以談勇,亡國之臣,何足言謀。駱某覆軍殺將,茍全性命已是萬幸,本想回鄉(xiāng),得全首于家中即可。然男兒受人大恩,不報而遁世非義也。都統(tǒng)如今坐困孤城,外有大軍圍困,內(nèi)有賊臣相逼,形勢危急,駱某請為將軍謀劃,如鎮(zhèn)海軍破城,都統(tǒng)身為越王勸進(jìn)之臣,定然是玉石俱焚的下場,可縱然擊退鎮(zhèn)海軍,軍權(quán)已經(jīng)悉在少將軍手中,越王昏暗,只怕外敵雖退,內(nèi)患即生,越王之禍不在鎮(zhèn)海,而在蕭墻之內(nèi)。都統(tǒng)平日與少將軍頗有芥蒂,一旦權(quán)柄cao于他人之手,都統(tǒng)欲為一匹夫亦不可得矣?!毙膶懙竭@里嘎然而止。好像只寫了一半突然被人截斷似的。

    下江南 第116章 危機(jī)

    第116章  危機(jī)

    湯臼看到這里,滿頭大汗,背心已經(jīng)濕透,這駱團(tuán)說的沒錯,此刻越州位處重圍之中,偏生越王董昌還昏亂的很,只靠董真獨木支撐,要擊退鎮(zhèn)海軍是千難萬難,若是城破,錢繆可能還會看在昔日老上司和對朝廷貢奉十分殷勤的份上饒他一條性命,那篡號的大罪肯定要人抵罪。那在勸進(jìn)表上白紙黑字署名了的自己便是最好的人選,族滅是板上釘釘?shù)摹>退氵\(yùn)氣好,淮南軍救援得利,擊退了鎮(zhèn)海軍的圍攻,可現(xiàn)在城中軍權(quán)都在董真手上,他還散盡家財收買人心,董真還是越王董昌的從子,從血緣上也有繼承董昌的權(quán)力,只要沒有城外敵軍的壓迫,董真反掌就能篡了他從父的位子,這董真對自己是恨之入骨,那日在董昌面前都敢動手毆打自己,若奪了董昌的位子,只怕自己的下場比起族滅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平日里也有想過這些,但每次想到這里,便不敢再往下想了,只想著在這圍城之中,過的一日便算賺了一日,還想那么多做什么。沒想到今日這駱團(tuán)竟將這一切剖析的分明,讓自己再也無從逃避,不過他信寫到這里便沒有了,定然是后面有解決之策,定然是還要來找自己,自己只要在府中靜等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