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賣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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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艷樓中央最高的樓塔內(nèi),繆房閨閣內(nèi)。 繆兒早已退掉一身青色衣裳,準(zhǔn)備換衣下樓演出賣藝,她看著自己手里拿的衣衫,臉黑了一半。 這是哪門子的衣裳? 根本就幾塊布隨便遮掩的好么! 這薄紗,這肚兜,還有連褻褲也薄成這樣! 是沒錢買好一點厚一點的布料了么! 這大冬天的穿成這樣,沒凍死才怪! 嘆了口氣,知曉自己再怎么嫌棄也于事無補。 這是她第一次拋頭露面,從前都只是跟在許姨身邊當(dāng)個護(hù)衛(wèi),現(xiàn)在卻…… 又重重嘆了口氣,她抓起一件粉色薄紗里內(nèi)套上,想到自己即將被人唾棄的名聲,她就啞口無言…… 雖然珠艷樓表面上是青樓,但這里的人雖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輩,私底下卻是有個權(quán)力極大的人在cao控著,但到底是誰,也只有許姨知曉。 可外人只看表面?。?/br> 突然,她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眉頭緊皺,小手摩挲著自己額間的那個蓮花胎記。 不知怎么搞的……她對這個胎記一直都有種不好的感覺,也說不上來是怎么個不好…… 總之就感覺這胎記總有一天會給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她原本與許姨在德陽城居住,后來她的傷好了后,許姨突然帶著她到了昊陽城,才知道許姨是開青樓的,當(dāng)下她嚇得差點逃跑。 她是失憶不是癡傻,也知道青樓是個什么樣的地方,可最后還是被許姨好言相勸留了下來。 畢竟三年以前的所有記憶……她一點印象也沒有,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是傷,甚至手里還捏著一枚玉佩,更搞不懂得就是額間的胎記了。 每當(dāng)她想要努力回想以往的事情時,便會頭疼,最后實在受不了那疼得厲害的感覺,索性不去觸碰那塊似乎不讓她挖掘的禁地。 她也只能這么一直都跟著許姨,要不她也真沒地可去。 雖然成為這些真不是她的本意…… 但遇上昨夜那個男人后,怎么心就無法平靜下來呢? 好像有種,想離開這個地方,好給自己一個清靜,潔凈的身份,若是再遇上那男人,她也就不需要躲躲藏藏了。 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真是怪了…… “姑娘,準(zhǔn)備好了么?” 此時,一個清脆響亮的聲響,隨著閣門被推開傳了進(jìn)來,少女開心的踏了進(jìn)來。 那嬌小玲瓏身形很是可愛,五官精致,肌膚雪白,還未張開的面容不難看出往后定是個美人,她燦爛了笑著,那閃亮亮的眸子只差沒把繆兒給閃瞎。 那是繆兒的貼身丫頭,秋兒,她完全忽略了自己伺候三年的姑娘一臉陰郁的表情,只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她可是很期待繆兒姑娘今天上場演出呢! 繆兒轉(zhuǎn)頭瞥了眼走進(jìn)的人兒,嘆了口氣,抬起玉手撫額搖首,她無奈自己怎么會讓這搞不清楚狀況的丫頭待在自己身邊伺候,一待就是三年。 無奈誰讓她瞎了眼,當(dāng)初一堆精明能干的丫頭任她挑,她就偏偏覺得單純性格的好。 于是乎,她就得幾乎每天忍著拍死這丫頭的沖動! 她忍著即將發(fā)作的情緒,“還沒,秋兒,妳去替我準(zhǔn)備今天要表演的樂器。”說罷,她拿起放在梳妝臺上的木制梳子,梳起頭來。 “好?!鼻飪号d奮的點點頭,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但前腳才踏出,小腦袋又轉(zhuǎn)了回來,“姑娘,是要準(zhǔn)備哪種樂器?” “” 聽到這話,繆兒握梳的手微微攥緊。 這丫頭的腦袋被豬啃了? 今日要演奏的樂器,還是這死丫頭昨日聽到她今日要第一次出場賣藝,死纏活纏硬將琵琶更改掉的,現(xiàn)在又問要什么樂器? 突然“啪!”的一聲斷裂傳來,梳柄就這樣可憐兮兮的變成兩半。 這嚇的秋兒往后退了一步,怯怯的道“??!想起來了,我這就去準(zhǔn)備!”話音未落,便跑的跟見鬼似的,不見人影。 嘆了口氣,繆兒已經(jīng)開始熟練的挽髪插簪,描眉點紅,最后將自己額間上的胎記用特殊的粉末掩蓋,一切動作干凈利落。 未了,站起身走入屏風(fēng)后,她拿起早已準(zhǔn)備好的白色紗質(zhì)外衣套好,隨后又拿出袖兜里的面紗戴在臉上。 面紗下的嘴角輕輕上揚,露出的水眸微微彎起,增添了些許撫媚妖嬈的神秘感。 既然事實已定,那便不再猶豫了,這從來不是她會有的性格。 今日,她繆兒必要成為全京城第一名藝。 想到這,底氣顯然不足,焰起的熊熊斗志不到一瞬便滅了下來,她歪著頭想了想。 都不對啊! 不管怎么想都改變不了現(xiàn)下情況啊 算了,這都不重要了! 反正她也不會一直待在這。 再找個機會離開這才是重點了…… 她踏著虛無飄渺的步伐跨出門坎,踏下階梯,瞟了眼樓下的風(fēng)景,不免蹙了眉頭。 樓下一大群公子哥,達(dá)官貴人等等,形形色色的人物全聚集在一起,但無一例外的便是那一道道,火辣辣的視線全數(shù)投到還在階梯上的女子。 眾男人的目光滿是猥褻的精光。 這也就是繆兒為何要戴面紗的緣故,戴個面紗就能被視線射出幾萬道窟窿。 要是沒戴,那她不就直接被扒皮撲倒? 雖然對她來說,要對付這些好色之徒很容易,可再怎么樣,珠艷樓也是許姨的家,她無法莽撞。 正想著,她也已踏下階梯,緩緩走到古琴前方入座。 眾男人的視線卻看的更加灼熱了,也開始議論起眼前這位從沒露臉過的美女。 “好啊,嘖嘖那身材,那腰真好啊?!?/br> “是啊,還有那神秘感,真叫人心癢癢?!?/br> “只可惜,遮住了臉?!?/br> “也可惜了,她只賣藝不賣身啊?!?/br> “不過……這位繆兒姑娘似乎就是那個青衣女子?” “不是吧?我看不像,那青衣女子一身嗜殺之氣,這個繆兒看起來可是柔弱無骨,怎會一樣?” “可我剛真聽到老鴇喊那青衣女子,繆兒的……” “你聽錯了吧!別管那些,欣賞美人吧!” 男人便是如此,色心大起的時候,絕對能將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發(fā)揮的淋漓盡致。 繆兒心中冷笑,抬眸掃了一圈男人群,有些厭惡,最后視線落在最角落。 在一個極為不起眼的的角落,坐著兩名戴著竹斗笠黑紗遮面,從頭到尾都沒抬過頭的男人。 看那裝扮,繆兒為實覺得好笑…… 來青樓還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她再次掃視一圈,臺下所有男人的身形,再看了那兩人,他們兩的確與之較為不同。 高鎮(zhèn)王朝分有東西南北四個大城鎮(zhèn),每個城鎮(zhèn)各分有十六小城與二十二個小鄉(xiāng)。 可就算如此,東西南北大城都各有自己的特色與文化。 雖是統(tǒng)一國土,但當(dāng)今圣上一直沒打算抹滅文化,便由皇帝分派自己的兒子前去封地,賜封王位鎮(zhèn)守。 現(xiàn)在所待的位置是昊陽城,這邊的人身形都較矮小,男人看起來也比較溫文儒雅。 但那兩人似乎不是本地人,身材高大健碩,這是德陽城那邊人給人的感覺,狂野奔放,不拘小節(jié)。 似乎是盯的太久,角落里的白衣男子轉(zhuǎn)頭過來與之對視。 繆兒心中“喀噔”一跳,連忙別頭,心虛模樣活像個偷吃香油的老鼠。 雖然那人戴著頭紗看不清面貌,但那雙眼神銳利的讓她膽戰(zhàn)心驚。 透紗穿視? 這么厲害! 她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臟撲撲跳的厲害。 男子黑紗下的唇角微微一勾,邪笑一瞬,轉(zhuǎn)回頭繼續(xù)與他對面的紫衣男子對話。 “少爺,那女子倒好啊,雖然昨夜沒見清她全容,但現(xiàn)在一瞧,光是眸子就令人覺得她是個美女!”徐龍風(fēng)興奮的道。 冥宸君淡笑一瞬,拿起桌上的茶從下往上端至黑紗下的唇前頓住,銳眸半抬,“你喜歡?” “?。啃蕾p罷了欣賞罷了”徐龍風(fēng)繞繞頭,有些不好意思,他尷尬的繼續(xù)偏頭看著臺上的女人,眸光閃爍一瞬,藏在黑紗下的面容變換無常,十分精彩。 但冥宸君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下屬的怪異變化,只是笑了笑,啄了口茶后不再言語。 他對青樓女子本就沒什么興趣,今日前來也不過是想打探幾夜前的事。 可剛才才被攔下落坐,便聽見鄰座的男人們,正在討論那個繆兒。 原來今日她是第一次賣藝,還聽見了那些男人們說,這女子可是許苓捧在手心里疼的“壓箱”女子。 一個“壓箱”女子,怎會跑的那么遠(yuǎn)還夜闖王府,只為了要一個不怎么有價值的晶玉板指? 受人所托? 那委托她的人又是何意? 出于好奇,他決定留下來看看這賣藝的女子是如何的“壓箱”,雖然此刻鼻腔內(nèi)全都是胭脂粉味……那香的令人頭暈?zāi)垦5臇|西,他只覺自己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