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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霸凌游戲在線閱讀 - 絕配

絕配

    第二天,繪里是在劇烈的頭疼中醒過來的,她呻吟著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個溫暖而且熟悉的懷抱里。

    繪里松了口氣,又找了個更合適的姿勢窩了起來,那人似乎已經(jīng)醒了,正伸手撫摸著她的后腦和頭發(fā),這順毛的方式讓繪里很喜歡,但她顯然還沒有意識到更關(guān)鍵的問題所在。

    “睡的怎么樣,繪里?”

    “嗯……”

    誒!??!

    繪里的心跳在那一瞬間都停住了,她的眼睛立馬就睜大到了極限,整個人都處于錯愕、驚訝、恐懼當(dāng)中,但更多的或許還是難以置信。

    不對,這一定是在做夢,這明明就不可能!

    繪里的頭突然又痛了起來,她伸手撐住了額頭,低頭的時候,又猛地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居然未著寸縷,雪白的rufang露在被子外面,沒看錯的話,上面似乎還有深色的吻痕。

    她羞恥的連忙扯起被子把自己給包起來了,床上另一邊的人還一臉悠閑地看著她,他倒是一點都不在意自己身體暴露出多少,大方的樣子反而讓人覺得有點性感。

    “為什么你會在這里?”繪里的叫聲幾乎都要崩潰了,她無法想象緒方奏在看到眼前這一幕時會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她昨晚才和他說過要和他交往的事情??!第二天就背叛他和加賀臨睡了這算什么!

    “昨晚你們應(yīng)該沒做吧?這樣繪里十七歲的第一次就是給我了?!彼拖衤牪欢嗽捯粯?,直接自說自話了起來,“十七歲的繪里比十六歲的繪里更可愛多汁了,謝謝招待?!?/br>
    “誰要招待你了!我要回去了,你不準(zhǔn)再來找我!”繪里急的都要哭了,她扯著被子想要下床找衣服穿上,但被子另一端被加賀臨緊緊拽著,而且地上根本就沒有衣服。

    可她身體上確實是干干凈凈的,所以衣服呢?

    “別急啊,是要去找緒方嗎?”

    加賀臨鉆進(jìn)被子里,從那頭爬到了這頭,然后探出頭來從被窩里面把繪里給整個抱住了,直接rou貼rou的,他不安分的用胸口擠壓她柔軟的兩只rufang,占足了便宜。

    “繪里軟乎乎的,渾身都軟乎乎的?!?/br>
    “別碰我了!你放開啊!”繪里很激烈的在反抗,但她的力氣顯然不如加賀臨,來回推搡著,她直接就被加賀臨給按到了床上壓著了。

    “你再敢動來動去的,我就再讓你爽一次,反正你也是喜歡的對吧?要來嗎?”

    她甚至都不想說話了,直接絕望地閉著眼別過了頭,忍受他的親吻就好像是在忍受什么讓人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的事情一樣。

    加賀臨的眼里黑漆漆的,他看著她這拒絕的模樣,突然就笑了。

    “開玩笑的?!彼焓衷谒樕吓牧伺模环砭妥搅伺赃?,順手還撿起被子把繪里的身體給蓋上了。

    他直接裸著身體走到房間一角,在衣架上取了一件浴袍穿上,系好帶子后,他又拿了一件放到了繪里旁邊,滿臉溫柔地凝視著縮成一團(tuán)正不斷抽泣的繪里。

    “你啊,明明以前那么喜歡和我做,現(xiàn)在碰你一下就哭,到底為什么?”

    “我已經(jīng)和你分手了!”繪里憋著哭瞪著加賀臨,說出了這句話來,結(jié)果話音剛落,他就笑出聲了。

    “還沒有吧?你都沒有答應(yīng)我以后不會再和緒方奏做,我當(dāng)然也沒有答應(yīng)你要分手的事情,我們現(xiàn)在可還是交往狀態(tài)?!闭f著他湊到了繪里的耳畔,用柔膩的嗓音濕濕的對她說道:“只是在互相滿足對方的正常性需求啊~”

    “滾開!”繪里惱羞成怒的按著他的肩膀把他給推到了床的另一邊,她扯過那條浴袍慌亂的穿上,抬頭看加賀臨時,少年還保持著那個姿態(tài)躺在床上,不過他手里拿了一個手機(jī),繪里看了眼,發(fā)現(xiàn)那居然是自己的。

    心里頓時就又慌了起來,她叫了加賀臨兩聲,但那人壓根就沒有理她,她只得跑上來伸手試圖從他手里搶過手機(jī),可幾下嘗試都被他靈活的躲開了。

    最后繪里一個沒站穩(wěn),身體重心失衡,居然直接壓到了他的身上,加賀臨被碰到了身上的傷口,不動聲色的吃痛了一下,但這根本影響不了他捉弄繪里。

    他只是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然后就第一時間伸長胳膊把繪里的手機(jī)高舉過頭頂,眼里帶著讓人無法忽略的戲謔意味。

    “我明明都滾開了,為什么又自己跑過來往我懷里鉆?”

    繪里根本就沒辦法和他交流,她無視加賀臨的挑釁,咬著唇繼續(xù)伸手去夠自己的手機(jī),只不過加賀臨也沒給繪里多少自由活動的時間,他伸手勾住了她的腰,阻止她再繼續(xù)往自己身上爬……實在是太痛了。

    “給我koujiao一下吧,舔舒服了就把手機(jī)還給你?!?/br>
    對上他稍顯輕浮的表情,繪里冷笑了一下,笑里滿是對他的嘲諷。

    “我覺得你還沒睡醒,不過就是個手機(jī)而已,我……”她的話還沒說完就僵在了唇邊,因為加賀臨的手腕轉(zhuǎn)了過來,手機(jī)上出現(xiàn)的是她昨晚赤身裸體吞吐著男人性器的視頻。

    但最關(guān)鍵的問題還是不在這里。

    繪里已經(jīng)完全變僵硬了,她愣愣地看著這個視頻,畫面中的自己像是沒有知覺一樣,任由男人對她的身體為所欲為,她被人拉開腿cao干,攝像頭偶爾會對著兩人性器交合的位置緊密拍攝,充滿了讓人窒息的迷亂色欲。

    “奏?為什么他會在……不對,這里是……”

    她臉色慘白,嘴唇都在不斷地顫抖,加賀臨這個魔鬼,這個地方分明就是……

    “我想試驗一下他的睡眠好到了什么程度,結(jié)果還真是非同一般啊,真不愧是運(yùn)動選手,大概是白天太累了吧,你看,我把你cao噴了兩次他都沒醒呢,繪里?!?/br>
    加賀臨抱著繪里的腰,語氣輕松,臉上甚至還帶了笑。

    他沒有告訴繪里自己進(jìn)去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緒方奏下了藥,這個充滿惡趣味的視頻當(dāng)然需要事先做好萬全準(zhǔn)備才足夠精彩。

    繪里的呼吸頻率變得越來越凌亂,最后她整個人都幾乎處于一種接近崩潰的狀態(tài),表情變得越來越扭曲。

    “本來想把你洗干凈留在那里的,但是我又想了一下,哪個小偷會在無人監(jiān)視的情況下對錢無動于衷呢?把你偷回來對我來說才是完全正常的行為啊,是你要求我正常一點,繪里,對嗎?”

    “無法原諒?!崩L里緊咬著牙關(guān),從牙縫里漏了這段話出來,“你簡直讓人無法原諒?!?/br>
    加賀臨沒說話,他只是彎起眼睛笑的甜甜的,然后干脆利落的將手機(jī)上的這段視頻給刪除掉了。

    “別怕呀,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你,沒有我在旁邊保護(hù)你的話,自己獨處時一定要有安全意識,一旦遇到像我這樣的混蛋,那你的處境未免就太不妙了。”

    “你也知道自己是個混蛋!”繪里搶過手機(jī)狠狠推了他一把,走到旁邊翻找起相冊里是否還有色情錄像,好在找了一圈她都沒有找到其他東西。

    “我當(dāng)然知道自己是什么,作為一個混蛋,我很高興的在這里宣布,昨晚我內(nèi)射了上野繪里三次,而且還沒有喂她吃緊急避孕藥,某個混蛋可能又要當(dāng)爸爸了?!?/br>
    繪里已經(jīng)被他氣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她到處翻找起了自己的衣服,最后在一個籃子里找到自己被折疊整齊的衣物。

    她甚至都沒耐心躲著加賀臨的目光,脫了浴袍就開始迅速的穿起了自己的衣服。

    加賀臨翻了個身,拿出手機(jī)開始錄制她換衣服的視頻,他看著鏡頭里馬上就要離開這里的繪里,語氣里的亢奮就跟松了口的氣球一樣迅速變癟,下一秒他就又消沉的像是馬上就要死掉了一樣。

    “繪里,為什么非得對我殘忍到這種程度……混蛋難道就不配被人喜歡嗎?你知道世界上有多少混蛋就是因為少年時期被殘忍對待了所以長大后才會變成變態(tài)的嗎?可能你只要稍微再喜歡我一點點,我就會變得不那么混蛋了?!?/br>
    “殘忍?到底是誰對誰殘忍了?加賀臨!你能不能稍微清醒一點?為什么非得是我?明明鈴木結(jié)衣她比我更合適啊,你要殺人放火她肯定會第一個就跑過去幫你殺光來堵你的警察吧!”

    “我根本不需要她來做這種多余的事,我光是看見她就已經(jīng)煩的不行了!”

    “你這是偏見,你難道不覺得把感情寄托到她身上明明比寄托到我身上要更合適嗎?”

    “我這是只喜歡你!你不懂就不要……亂說!”加賀臨眼圈突然就紅了,他自己大概也意識到了什么,連忙低頭捂了捂鼻頭,有點慌亂的轉(zhuǎn)動眼睛想要把眼淚給憋回去,說話都哽咽了一下,真的是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可是情緒切換太快饒是加賀臨也有點應(yīng)付不過來,他明明很想哭了,卻還是硬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含糊說道:“你以為自己是誰?明明都不怎么樣,還不就是仗著我喜歡你?!?/br>
    他這模樣反而讓繪里又生不出氣來了,她現(xiàn)在只想發(fā)笑,口口聲聲說她不怎么樣,結(jié)果還不是陰魂不散的一直纏著她?而且昨晚那么過分的事情,換做任何一個人都能被逼到發(fā)瘋,可對他來說,居然真的就像是惡作劇一樣。

    加賀臨這完全就是在認(rèn)知方面與社會格格不入,繪里閉上眼對天嘆了口氣,以加賀臨平時表現(xiàn)出來的社會常識和智商水平來看,他一定是知道自己的本性和這個社會的規(guī)則不符合,或許他也嘗試過想要改正,可讓食rou動物吃草就是對他的虐待,最后結(jié)果往往只能讓他變本加厲。

    “那你可以不喜歡我嗎?加賀同學(xué)?!崩L里難得在這種情況下重新恢復(fù)了冷靜,因為她覺得加賀臨現(xiàn)在又變成了一個三年級小學(xué)生,和小孩講道理是講不明白的,只能半騙半哄。

    “不行,做不到!太難受了,真的太難受了!我也想找理由把那種感覺搪塞過去,可真的不行,我試過了……我做不到啊!一想到你不在了我就好心痛,而且我不是一開始就和你說過了嗎!不許叫我加賀同學(xué)!你都不知道我只讓你叫我的名字,加賀葵叫我名字我都要黑臉,你怎么能這樣對我……”

    他說到最后幾乎是半哭半強(qiáng)撐著把話給說完,說著說著就抱著被子把臉給塞進(jìn)去了,渾身都寫著不能哭不能哭不能哭。

    他整個人都在抖,但是又強(qiáng)忍著沒有發(fā)出聲音來,修長的手指緊緊摳著被子,關(guān)節(jié)完全發(fā)白。

    繪里幾乎要被加賀臨給慪死了,她雙手緊緊握著拳,想罵他又罵不出口,想說點別的又覺得實在難以控制住自己馬上就要爆發(fā)出的感情。

    為什么她作為一個從小都沒體驗過多少關(guān)愛的人,非得去如此關(guān)愛另一個從小沒體驗過多少關(guān)愛的人?她就不能找一個能給她安全感像父親一樣關(guān)心她照顧她的男人來交往嗎!

    “所以,你就一定要通過傷害我才能覺得開心嗎?我們好歹也在一起一年了,我給過你那么多次機(jī)會,全都是你自己親手放掉的,我一原諒你就馬上對我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你叫我怎么……”

    “不是的,不是那樣,繪里。”加賀臨一聽到繪里話語里有松動的意思就連忙扔開被子,撐著床爬下來站到了繪里面前,他抬頭看著天花板抹了抹臉,把想哭的沖動壓回去之后,正打算開口說些什么,但比話語更先一步出來的居然還是一聲哭腔。

    繪里都沒忍住別過頭了,她嘴角在微微抽搐,雖然在說正事了,可那一下搞得她真的好想笑。

    加賀臨低頭站在繪里面前又憋了好久,等他終于把想哭的沖動按回去后,臉都已經(jīng)忍的通紅了。

    “我一直都覺得我和別人不一樣,我做可以讓自己開心的事情時,所有人都在說這么做是錯的,我必須壓抑自己才能融入這個社會,我必須學(xué)習(xí)他們的規(guī)則才能讓自己不時時刻刻都在犯錯?!?/br>
    他又沒忍住哭了兩聲,然后馬上捂著臉擦了一下眼睛,努力讓自己的視線變得清明。

    “我對你做了那么多壞事只是因為我想試探你的底線,我不知道在你面前可以表現(xiàn)自己到什么程度……這也和你對我實在太好了有關(guān),我一得意忘形就忘記收斂了,只覺得不管怎樣你一定都不會討厭我,我知道錯了,我以后不會再那樣了,繪里,能不能再原諒我一次?一次就好,繪里,我真的再也不會對你那么過分了!我不傻,我知道分寸的,這次教訓(xùn)對我來說足夠銘記一生了。”

    他用力抓住了繪里的手,沒有靠太近,但是也沒有離得太遠(yuǎn),繪里沒掙開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的火居然怎么點也燃不起。

    “那昨晚的事你打算怎么解釋?”

    她如此問道,加賀臨馬上就給出了答復(fù),回答里面依然充滿了他本人的風(fēng)格。

    “那需要解釋嗎?你一個人在樓下哭,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讓你不開心了,緒方奏幫不了你,他就是個沒用的東西,這個時候我不來,難道就扔你一個人在那里繼續(xù)哭下去?”

    聽到這里繪里心里的火總算噌的一聲被點燃了,她甩開加賀臨的手,瞪著他喊道:“所以你迷jian我就算是在安慰我了嗎?換做是任何一個人都該報警把你送進(jìn)警局了好嗎!而且我不開心明明都是因為你白天說的話,你現(xiàn)在居然還假惺惺的說都是為了安慰我?”

    “我白天說的什么話?”加賀臨的表情有點緊張,因為他也在一瞬間就察覺到繪里的情緒發(fā)生了變化,就和需要察言觀色防備家長責(zé)罵的小孩一樣,他甚至還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繪里想了一下,硬是沒能找出他原話中的某一點來當(dāng)做罪證,最后,她只能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就是……你說我和奏訂婚之前不能上床,你特意強(qiáng)調(diào)了訂婚之前,難道不是想讓我明白我和他之間的差距嗎?你想讓我明白我和他門不當(dāng)戶不對,我高中沒畢業(yè)但他以后肯定還會有更高的學(xué)歷,緒方寧寧肯定也不會接受我,他父母說不定也看不起我……”

    沒等繪里把話說完,加賀臨就一把將她抱到了懷里,連聲在她耳邊說起了抱歉。

    “不是的,對不起繪里,讓你想到了這些,但事情不是那樣的,真的,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壓根就沒有想到過這些事!你不能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否定自己,你本人比你剛剛提到的這些東西里的任何一樣都更加重要,我真的就只是單純的不想讓你再繼續(xù)和他發(fā)生關(guān)系了而已!”

    “你放開我!”繪里被他貼在耳根邊的好聽嗓音給撩的渾身發(fā)燙,她不由得掙扎了起來,這一切都太奇怪了,明明不該對他心軟,可偏偏心里最真實的聲音就是如此,她真的想原諒加賀臨了。

    在他昨晚做了那么過分那么出格的事情之后,在他私自抱著她在緒方奏附近和她zuoai之后,在他當(dāng)著自己的面又一次如此幼稚不安的哭泣之后……

    對,他是做了那么多不可饒恕的事沒錯。

    可是,在聯(lián)想到緒方奏身邊潛藏的不安定因素后,繪里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詭異的從加賀臨昨晚那瘋狂又難以控制的行為中,汲取到了巨大的安全感。

    她是一個多么自卑的人啊,就連對著鏡子承認(rèn)這張臉怎么這樣漂亮都需要加賀臨花上半年的時間來調(diào)教,未來和緒方奏交往時需要面對那么多現(xiàn)實生活上的問題……每一件小事都足以讓她崩潰。

    她對自己的自信是憑空想象而來的,可未來一旦遇見真正高貴又充滿教養(yǎng)、與優(yōu)秀的奏門當(dāng)戶對而且又被奏的家人朋友們喜歡的女孩,那簡直足以讓現(xiàn)在這個才十七歲仍然渾身充滿自卑的上野繪里,直接卑微到底,連頭都不能再抬不起來。

    所以這就是她總是不配擁有好東西的原因?

    明明已經(jīng)快要到手了,可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xì)胞,都在拼命叫囂著害怕啊好害怕!這實在令人不安了,你怎么能行?你如何能配得上?你是在奢望用一個稻草屋守住一大顆鉆石,試圖搶奪的人幾下就能拆光你的家,趕快退一步吧,別再做夢了!

    繪里拼命的想要把那聲音給藏起來抹去,甚至不惜反復(fù)折磨自己的內(nèi)心,可在緒方奏的擁抱下卻仍然做了噩夢就足以表達(dá)出她的心里究竟有多惶恐。

    與加賀臨在一起的那一年中,繪里記得自己問的最多的一個問題,就是,你是真的愛我嗎?你到底愛我什么?你為什么愛我卻不愛別人?

    ……加賀臨,是加賀臨??!他是一個比正常男人的占有欲要強(qiáng)上萬倍的天生偏執(zhí)狂,就連這樣的男人表現(xiàn)出來的愛,她都是過了整整一年才敢確定,他是真的愛著自己。

    而且,她真正在意的事情,難道真的是他對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嗎?她真的怕痛嗎?

    說實話,她從小到大挨的哪一次打、遭受到的哪一次羞辱不比加賀臨對她做的要更過分?她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這些事情了,甚至已經(jīng)到了不獻(xiàn)出自己讓別人欺負(fù)就無法安心接受她們偶爾賜給她的好意的程度了。

    加賀臨對她做的最大的折磨,就是讓她深信這個優(yōu)秀的男人未來說不定會離開她之后,然后又瘋狂地告訴她,他愛她愛到無法自拔了。

    那讓人瀕臨崩潰的折磨正是他讓她體驗到了前所未有過的美好,然后又高明的以各種手段將她牢牢掌控,讓她永遠(yuǎn)都無法安心,永遠(yuǎn)都患得患失。

    這是針對上野繪里使用的最嚴(yán)厲最狠毒的精神折磨,他一針見血,早就把她的弱點給牢牢把握住了。

    只能這么解釋了,他真的是什么都知道的,所以他羞辱起她的身體來總是毫不留情,哪怕是在昨晚那種尚未獲得原諒的情況下,他做的也一點都不帶猶豫。

    而且如果不是的話,為什么昨晚自己身上發(fā)生了那么過分的事,她居然連一點都恨不起來呢?

    為什么,在她第一次做噩夢的時候,夢見的內(nèi)容是……臨你真的還會繼續(xù)愛這樣一個面目全非的我嗎?擁有了奇怪自信的我也變得好奇怪啊,你會討厭看起來不那么善良溫柔的我嗎?你會討厭嗎?如果你不再愛我了的話,那我到底該怎么辦才好啊?。?!

    是他將上野繪里調(diào)教成了那個樣子,可上野繪里本人卻還沒有從上一個固定模式中轉(zhuǎn)換過來。

    加賀臨喜歡的是那個溫柔又膽怯不會對任何人發(fā)難的上野繪里,現(xiàn)在這個會莫名其妙怪笑還試圖欺負(fù)別人的上野繪里……雖然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可她還是怕加賀臨會不習(xí)慣,不喜歡。

    她的自卑催促她,讓她快點跟上加賀臨讓她改變的步伐。

    但是她的自卑又恐嚇?biāo)?,他明明說最愛你過去那樣,你怎么還敢變?

    他大概說了一萬遍愛你懦弱無能的樣子吧?可變成現(xiàn)在這樣后,他只說了不到五千遍愛你,你確定他是真的還愛你嗎?你確定他沒有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嗎?

    內(nèi)在的自我矛盾已經(jīng)開始逐漸惡化,而鈴木結(jié)衣那天對她說的話,一舉從根本上直接將她給擊垮了。

    這是什么?對她來說,這就是她做出這么多改變之后,得到的最惡劣最讓她難以接受的結(jié)局。

    什么不尊重、總欺負(fù)我、居然敢殺人……那都是假的。

    讓她崩潰的真實理由其實是,為什么不告訴我一聲?為什么你會覺得鈴木結(jié)衣比我要更合適?你難道以為她比我好用嗎?你分明就是對她產(chǎn)生了感情??!你居然敢背叛我親近她,你居然在她身上花那么多心思,天啊,你過去說的愛我全都是過去式了,是不是我變成這樣之后你就開始討厭我了……我知道了,是我滿足不了你了,要不我干脆走掉吧,我走了你會想起我的好來嗎?你會像以前那樣繼續(xù)愛我嗎?

    ……簡直就跟有病一樣。

    她說加賀臨是個有病的人,可站在另一個角度來考慮的話,她,上野繪里,分明就是比加賀臨更極端、更偏執(zhí)的心理疾病患者。

    她因為忍受不了那種巨大的自卑感、在幾乎快要被逼死的情況下,離開了加賀臨,或者一開始是想要試探加賀臨,以折磨他來緩和自己那強(qiáng)烈到無法緩和的緊張,可慢慢的,緒方奏好像也開始慢慢讓她感到安心了,于是她又想讓緒方奏給她這樣的安全感,只要能給她安全感,她都能接受的!

    她或許是這么想的吧……

    可是這樣的自己,真的不會在未來某天逼的緒方奏對她徹底失望從而離她遠(yuǎn)去嗎?或者,她在察覺到那讓人崩潰的不安之前,自己就先一步退縮了,就像現(xiàn)在一樣。

    所以,她說自己就是不配擁有好的感情,這實在不是她不想要,而是她真的拿不住,要不起。

    原諒加賀臨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

    她或許還理解不了自己深層次的心理究竟是如何運(yùn)轉(zhuǎn)的,但感覺傳達(dá)給她的東西其實還是一清二楚,那種心頭巨石終于被搬走的輕松,暢快的讓人不言而喻。

    聽他承認(rèn)自己是比那些普世價值更重要的人,實在太讓人愉悅了。

    這簡直讓她覺得這個瘋了才會說出這種話的加賀臨,跟自己這個卑微到了骨子里的神經(jīng)病,簡直就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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