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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加賀臨!”就在他準(zhǔn)備擰開把手的時候,緒方寧寧強(qiáng)撐憔悴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臂,一字一句的質(zhì)問道: “那好歹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狠心到只拿他當(dāng)成籌碼?” “我說你啊,現(xiàn)在開始怪我了嗎?我做這一切時可沒有把握確定你會讓她流產(chǎn),這是你的選擇,也是你親手做的。” 加賀臨漠然地說道,眼里沒有一絲憐憫,“而且,不過是區(qū)區(qū)一顆受精卵罷了,最讓我心疼的是繪里的身體,相比之下,那個讓她牽腸掛肚的孩子,我痛恨到無以復(fù)加。” “對你來說只是一顆受精卵,可你有沒有想過對繪里來說究竟有多重要?如果她很想把那孩子生下來呢!” 緒方寧寧已經(jīng)快無力再和加賀臨談下去,和這個男人多說一句話都叫她覺得周圍空氣又稀薄了一分。 加賀臨搖搖頭,表情失望的仿佛連解釋都是在浪費時間。 “她才十六歲,人生才剛剛開始,你叫她現(xiàn)在就生?生下來后誰能負(fù)責(zé)教育好那孩子?我?我一點都不想靠近那種憑本能哭喊生存的東西,繪里嗎?她自己都還只是個缺乏安全感的孩子……我不知道你問這個問題的意義在哪里。” 那眼神就仿佛是在對動機(jī)不純者提出質(zhì)問一樣,明明從頭到尾都充滿無理的針對,可偏偏每字每句都從現(xiàn)實出發(fā)結(jié)合許多事情認(rèn)真考慮過。 “繪里想飲鴆止渴,但我得負(fù)責(zé)替她考慮清楚……順便也得負(fù)責(zé)為她肚子里那顆受精卵考慮清楚?,F(xiàn)在還沒到必須要有孩子的時候,她只需要我一個人就夠了,你明白了嗎?” 緒方寧寧忍住胃痛和想嘔吐的沖動,抬腿捂住嘴,從加賀臨的身邊跑開了。 加賀臨這個變態(tài)。 她絕對無法與這樣男人相處,永遠(yuǎn)也沒辦法,甚至連和平相處這輩子都不可能做得到。 /95/:扭曲的善惡 再次睜開眼睛時,繪里只覺得非常疲累,她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好一會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 頭好痛。 她動了一下手指,眼角余光看見旁邊的輸液管晃了一下,也就是這么一動,一直趴在床邊休息的男人也醒了。 “繪里……” 加賀臨微皺著眉抬頭看了看她,然后連忙坐直身體觀察起了她的情況,“你醒了?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看著眼前男人手忙腳亂的模樣,繪里輕輕搖頭,病房里拉著窗簾,午后的陽光沒能透進(jìn)來,但是能分辨出外頭現(xiàn)在太陽正盛。 “臨,幫我把窗簾拉開,好嗎?”繪里不喜歡屋里這種暗沉陰冷的感覺,這讓她覺得心里壓抑。 加賀臨聽進(jìn)了她的話,起身走到窗邊,“繪里,會有點刺眼,眼睛先瞇起來。” 隨著窗簾拉開聲音響起,金色的光線鋪天蓋地的布滿了房間,繪里聽話地瞇起眼,第一眼看清楚的就是穿著白色襯衫的加賀臨。 他大概是感覺到繪里的眼神了,轉(zhuǎn)頭望向了她,那一刻繪里感覺心臟有點刺痛,他的眼睛像是有哭過的痕跡。 …… 突然想到了加賀臨的生日宴會。 手指斷掉的女孩邊哭泣邊控訴著緒方寧寧高中時期對她的暴行。 媒體的不斷詢問……以及被推下樓梯時,自己那瞬間感受到的痛苦與絕望。 腦子里浮現(xiàn)出了一家三口在公園里帶著孩子玩鬧的場面。 繪里想起那一切之后,身體似乎陷入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扭曲與沉默當(dāng)中。 “孩子……”繪里看著加賀臨喃喃地說了一句,她的眼神清澈到叫人無法坦誠對她說出真相,加賀臨走到床前捏住了她正在輸液的手指,放到唇邊吻了一口。 “孩子還會再有的,繪里,我向你保證?!奔淤R臨皺起眉望著她,看起來真誠的不行。 但是繪里還沒有從一條生命已經(jīng)徹底從自己體內(nèi)消失的錯愕中清醒過來,她抽出了自己的手,呆呆看著前面,猛然間想起了緒方寧寧給她的那巴掌與嚴(yán)厲的質(zhì)問。 “為什么?臨。”繪里整個人都呆了,她沒有力氣哭泣,也沒有力氣大聲說話,就連質(zhì)問也像是在正常詢問一樣。 “是你安排那個女生在那個時候過來曝光那一切的嗎?你故意要讓寧寧姐陷入那種境地里去嗎?” 說著的時候繪里突然感覺到鼻子一酸,她的眼里馬上聚出眼淚,然后就失控地掉了出來,跟著蒼白的臉部弧度流入耳里。 “為什么還是這樣想我,繪里。”加賀臨愣愣地看著她,眼底有各種復(fù)雜情緒在交替雜糅,看起來像是被傷害到難以言語了。 “我以為前段時間做的事情……至少可以讓你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稍微信任我一點了?!?/br> “你讓我怎么信任你,這件事情、很明顯就是你故意叫人過來,然后再陷害寧寧姐的啊!” 她哽咽到?jīng)]辦法完整把話一次性說完,必須得分成好幾段說才行,眼淚就像斷線的珠子一樣不斷往下滾動著。 要讓她怎么去相信?這一切怎么可能會這么巧!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