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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了什么。 凌晨時分,她被加賀臨帶了回去。 她又被關(guān)進(jìn)了公寓,在那個什么都沒有的小屋子里,她呆滯地望著窗外。 為了防止她做出自我傷害行為,加賀臨一早就將一切設(shè)施都安排的絕對安全,她所在的這個房間里,沒有任何多余的東西。 這輩子已經(jīng)完了。 遇見了一個這樣的人,她這輩子絕對沒救了。 繪里躺在地上,閉上眼睛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明媚的太陽正輕柔地灑在她的身上。 她抬起了手,透過太陽,看著自己昨夜從俱樂部拿到的一片易拉罐蓋子。 她又抬起了另一只手,癡癡地看著皮膚下青色的血管,然后將那片易拉罐蓋的邊緣鋒利處按平,狠狠地、毫不留情地用力刺了進(jìn)去。 這一刻,她覺得手腕很疼,但是這與她此生遭遇到的霸凌相比起來,倒也算不了什么了。 :叁w點ΡO(jiān)⒈⒏嚸℃OM〗 〈 想到這里她有種泄憤的快感,第二下劃的更深,血液噴灑到了她的臉上。 知道自己得手了,繪里自然垂下了雙手,她蘸著自己的血,在地板上寫下了簡短的遺書,最后看了一眼隔了層防盜網(wǎng)的太陽,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生而為人,我很抱歉?!?/br> /65/:破繭 霸凌游戲[病嬌] ( 雪莉 ) | 757 20 /65/:破繭 霸凌游戲[病嬌] ( 雪莉 )/65/:破繭 很不安。 加賀臨看著老師的講解,手指在書本上輕輕叩擊著。 上節(jié)課開始之前,他仔細(xì)地看了那間屋子里的監(jiān)控,繪里躺在地上睡覺,窗戶雖然打開了一點,但是他遠(yuǎn)程遙控著空調(diào)提高了室內(nèi)溫度,她并不會因此感冒生病。 可是為什么心跳會如此失常呢? 他反復(fù)握緊又松開拳頭,眉頭慢慢皺了起來,距離下課還有一段時間,他終于掏出手機,打開了家里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 然后,他睜大了眼睛。 —— 上野繪里自殺了。 那片易拉罐蓋子割到了她的動脈,血液呈噴射狀往外涌,她應(yīng)該是懷著必死的決心下的手,可是加賀臨卻及時到不能再及時的救了她。 猶如電視劇中每一個踩點準(zhǔn)確的英雄。 昏迷時陷入的漫長夢境依然會在清醒后不斷上演,她腦子里的某個記憶突然變得越來越鮮活,那些電影般的畫面,就像是冰雪一樣,將她的心靈一次又一次的狠狠擊碎。 “不,不,不!mama!” “繪里,去找桌子上的藥?!?/br> “沒有了,mama,怎么辦啊,mama,求你了,快呼吸吧。” “我氣管、好像腫了……繪里,繪里啊,去找你爸爸,去找他……” “可是他死了啊,被殺了,綁架小奏家人的那筆錢也被搶走了。” “繪里,繪里,活下去啊,一定要活下去啊,mama、mama希望你能獨立勇敢的好好長大……” 繪里突然從夢中驚醒。 她喘著粗氣,瞪圓雙眼看著天花板。 這次自殺之后她失血過多,雖然搶救過來了,可身體還非常虛弱。 此時她的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她知道加賀臨就在門外,但是他不敢進(jìn)來。 清醒后第一次看見他時,繪里正迷失在記憶與現(xiàn)實當(dāng)中。她看見了過去的惡魔,于是瘋狂尖叫著抓傷了自己已經(jīng)縫上層層醫(yī)用線的傷口,他怕她再次失控,只能站在門外,言行舉止中雖然有些松動,但是卻依然沒有要真正離開她的念頭。 就像只忠心耿耿的狗,徹夜不分的一直守著她。 她對自己想到的形容感到可笑,要是狗都像他那樣兇狠,那個物種就不會被人類如此寵愛了。 加賀臨,真是個矛盾體。 這期間他沒有允許除醫(yī)生以外的任何人前來探望,當(dāng)然,事實上根本就沒人知道繪里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任何事情,繪里一個人在醫(yī)院里躺了半個月,這是她這段時間過的最安逸的日子。 看不到加賀臨,她以正常人的身份被醫(yī)生與病人尊重關(guān)照著。 醒過來之后,她并沒有睡覺,她知道自己是帶著尖叫聲醒過來的,盡管很累,可她實在不愿意再被無邊的噩夢包圍。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加賀臨走進(jìn)來,在她的床邊坐下了。 他看起來就像個正常人一樣,那種正常并不是說他突然之間變得很正直或者是很普通,只是他說話的內(nèi)容與口吻,終于坦誠了起來。 “你把我殺了吧。” 他看了繪里很久,然后突然開口說了這么一句話。 繪里閉上了眼,側(cè)過了頭。 “如果想走,你就殺了我。” 說著,他俯身捏住了繪里的手,在她的掌心放上了一柄短刀,然后帶著她讓她握緊。 “我是認(rèn)真的。” 感受到掌心里冰涼的溫度,繪里過了很久才睜開眼轉(zhuǎn)頭看向他。 她沒有說話,只是不明不白的,扯起嘴角笑了一下。 那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