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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周周把畫小心地夾在寬大的英語書里面。 你畫得真好。 畫得再好也沒有什么用。 彥一對成績非常神經(jīng)質(zhì)而斤斤計較。余周周自從辛美香的轉(zhuǎn)變之后就很少再自作主張地去勸慰別人,然而想了又想,卻還是開口了。 我一直堅信,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一種天賦,只是很多人活了一輩子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彥一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有些嘲諷的笑容,他盯著自己的課本打斷余周周的話,你不就是想要說人各有所長嗎?但是有些長處在這個社會里是沒有用的,我寧肯拿這副畫去換我的數(shù)學(xué)成績多加十分。 神仙在安排這些天賦的時候也許是一視同仁的,只是它也沒想到人類會選擇性地重視某一類天賦,輕視另一類,所以有些珍貴的天賦就變得一文不值了。比如一個有著出色的理科思維并且很有可能成為計算機天才的家伙偏偏生在黑暗中世紀(jì),也許就會活得很痛苦吧。但是,我們至少比以前的人幸運。 有些東西有沒有用不是我們說了算的。你說它沒有用,也許只是因為你沒有膽量去讓它發(fā)揮作用。 余周周說著說著就變成了自言自語,然后趴在桌子上,漸漸睡著了。 米喬在后排也打了個哈欠,沒有人注意到,彥一的歷史書已經(jīng)很久沒有翻頁了。 林楊很難過。 文科第二名余周周拋棄了他,自己躥了上去,而他仍然好死不死地停在原地。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比楚天闊弱勢,他只是不明白楚天闊怎么能忍下心去寫那種酸得一擰都出水兒的作文,每次語文成績都比自己高出一大截。 正皺著眉頭煩躁,手機里面忽然竄進來一條短信。 聽說去科技館的事情了沒?我?guī)湍銚踔?,誰也不可能和她一組,剩下的就看你的了!不用謝我,不過上次讓你寫的英語卷子怎么還沒交上來? 米喬的短信讓林楊看得云里霧里,他已經(jīng)平白無故地幫米喬做了三套政治卷子兩套歷史卷子了,可是對方仍然沒有給他提供任何實質(zhì)性的幫助,所以他把英語卷子壓在手里,遲遲不肯動筆。 正在詫異的時候,班主任走進教室,敲敲桌子示意同學(xué)們停筆。 有這么個通知,剛才我們?nèi)ラ_會的時候才知道的,共青團團慶,各種設(shè)施都向高中生初中生免費開放,搞了一大批活動,強制要求每個學(xué)校都要選擇一種。唉,咱們學(xué)校挑的是科技館,免費參觀,然后兩到三人一組寫個參觀感受什么的,需要扣上團慶的主題。所以這周四上午照常補課,下午就會來車把大家都拉到北江區(qū)新建成的科技館里面去,大家就分組自由活動,活動完了原地解散回家,下周一把報告交上了,不能少于1500字。那個,下課的時候就分組吧,把名單就直接報給林楊吧。 林楊愣了愣,剛才那條短信暗示的中心思想在他心里閃閃發(fā)光。 老師,可以跨班組隊嗎?林楊想都沒想就問了出來。 班主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倒是周圍的同學(xué)們都一臉曖昧地看著他。 路宇寧笑得一臉陰險,怎么不能啊,跨班算什么,早晚是一家人。 林楊光顧著做白日夢,甚至還朝路宇寧贊許地笑了笑,你說得對。 然后抓起桌子上米喬的英語卷子,笑嘻嘻地做了下去。 余周周,你和誰一組? 彥一剛剛問完,后桌的米喬就把話截了過去,你沒分組啊?沒事兒,我看吳剛也沒找到人跟他一組,你就跟他一組吧,也沒等彥一拒絕,立刻轉(zhuǎn)身大喊,吳剛,彥一想要和你一組! 彥一的臉?biāo)查g刷成了醬茄子色。 下課的時候,米喬不知道接了誰的短信,喜滋滋地奔出去,過了兩分鐘,拎著一張卷子踱步進屋,敲敲余周周的桌子,喂,有人找哦! 余周周放下筆走出去,門口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地盯著她們班班牌傻笑的,明顯就是林楊。 林楊? 余周周仰起頭,突然想到,觀世音沒有掐死唐僧的原因,也許是唐僧太高了,觀世音使不上勁兒。 我你感冒好了沒?不發(fā)燒了吧?對了,共青團團慶!林楊干笑著說。 余周周挑挑眉,看著眼前不斷咽口水的男生,有些難以置信。 你來找我一起慶祝共青團誕生? 對啊,林楊大力點頭,我們一起慶祝團的生日吧! 然后就看到了在不遠(yuǎn)處翻白眼的米喬。 林楊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曾經(jīng)和余周周相處的時候雖然也有些興奮和別扭,可是自從明白了自己真正的心意之后,面對她的時候就格外容易緊張,心也老是懸在半空,每走一步就在空空的胸膛中晃來蕩去。 余周周擺擺手,我不去,過生日還要隨份子送禮,你自己慶祝吧。 林楊一時語塞,終于還是米喬看不過眼,拿著一張紙走過來說,余周周,就差你還沒分組了,大家都已經(jīng)找到伴兒了。 余周周皺眉頭質(zhì)疑,怎么會這么快就都分好了? 米喬面不改色心不跳,對啊,郎情妾意,一拍即合,狼狽為jian啊。 米喬嘴里向來沒什么正經(jīng)話,余周周嘆口氣,沒有注意到米喬正在瘋狂地向林楊擠眼睛。 我們班也就剩下我了,要不我們湊一組吧。林楊終于說了出來。 余周周愣了愣,突然醒悟過來了一樣看了看米喬,又看了看林楊,臉上浮現(xiàn)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有些話,一旦說出來了,再重復(fù)就會容易得多,然后久而久之,順口得像是多年的習(xí)慣,比如我愛你這三個字。 當(dāng)然,林楊現(xiàn)在想得到的只有同一句話,他深吸一口氣,再次重復(fù),我想和你一起去科技館。 好。 那么平靜的聲音。 林楊瞪大了雙眼,眼前平靜微笑著的余周周似乎已經(jīng)洞悉了自己和米喬的小把戲,而那種淡定自若的態(tài)度仿佛在暗示他,無論如何折騰,無論耍什么花招,對她都不會有一丁點用處。 剛才一邊做著英語卷子一邊苦想了一節(jié)課,如果對方這時候猶豫起來,自己是應(yīng)該默不作聲等她做好決定呢,還是趁這個時候游說她?如果要游說,應(yīng)該找些什么理由呢?如果她問為什么要和她一起去,又要怎么辦? 自己就像余周周面前的一個不諳世事的傻孩子,所有小心思被人家看了個通透,對方只是了然地笑,哄孩子一般地說:好。 忽然覺得有點委屈。 余周周,你要是不想去就直說,我不勉強。 林楊耳朵上淡淡的紅色還沒有退去,但是已經(jīng)鎮(zhèn)定下來了。米喬抱著胳膊饒有興趣地看他深呼吸,眼神堅定地看向余周周,一瞬間已經(jīng)變身完畢另一個林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