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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與程尋相處時,蘇凌格外注意對距離的把握和關系的拿捏。 兩人一起上課、一起用膳時,他總是斯斯文文, 親近而不失禮貌。 同時他又不忘了將細節(jié)做到極致。天天馬車接送、準備她愛吃的菜肴、她習慣的茶、主動將宮中藏書借給她閱讀 程尋在宮中做伴讀,除了一開始心中忐忑, 后面隨著時間推移,習慣了新生活的節(jié)奏后, 基本可以稱得上舒心了。 每日進宮車接車送, 夫子學問好,講課水平高,同窗溫和有禮。課間休息時,還有精美糕點和茶水 她在宮中數(shù)月,所見到的人除了蘇凌、授課的大人、行云閣的內(nèi)監(jiān)宮女以及若干侍衛(wèi)之外, 也沒見過其他人。 原本在進宮之前, 程尋還曾擔憂過, 真做了伴讀,會不會有人找她麻煩。畢竟上輩子也曾瞄過幾眼宮斗劇。 可事實上,跟她想象的差距甚遠。除了七月十八日,她進宮時, 見過皇帝和姚貴妃一次之外,就再也沒見過這兩位。 皇上和姚貴妃住在西苑,離行云閣的距離可不遠。 程尋每天奔波于行云閣和程宅之間,飯量比先時大了,個子也又長高了一些。她上午在宮里做伴讀,下午多數(shù)時候是閱讀她從宮里帶回來的書籍。有時程瑞從國子監(jiān)回來,兄妹兩人還會在附近走走轉轉。 她對這樣的生活還挺滿意,唯一覺得不好意思的是她清晨來到行云閣時,夫子未至,她常常會看到蘇凌在院子中習武。 十六七歲的少年縱橫騰挪,外表皎皎如明月的人英姿勃勃,熠熠生輝。 每每這個時候,她就會更加清楚地認識到:蘇凌是個男子,而且也會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只有多背兩首詩,才能讓心跳恢復正常。 時光飛逝,轉眼到了臘月二十三。 大雪過后,白大人和宋大人都著了涼,身體不適,又想著年關將至,干脆就停了課,算作放假。 兩人一起用過午膳后,蘇凌送程尋出宮。 冬天的陽光讓人察覺不到暖意,只覺得冷風如刀。 程尋穿著黛色連帽斗篷,雙手蜷縮在袖中,開口道:今日是二十三呢。 嗯?二十三怎么了?蘇凌瞧了她一眼,將手籠遞給她,拿著。 程尋嘻嘻一笑,搖頭:我不要,你拿著吧,我袖子長呢。 拿著,特意給你帶的。蘇凌停下腳步,不由分說將她的手從袖中取出來,套上了手籠。 兩人離得很近,他神情專注,動作很輕。程尋抬頭,能看到他沉靜的面容和濃密的睫羽。手籠帶來的暖意從手心一直蔓延到心口。她聲音不自覺又輕又軟:謝謝。 咱們之間說什么謝?走吧。蘇凌眸光一閃,原本要落在她發(fā)頂?shù)氖?,方向微變,落在了她右肩?/br> 程尋繼續(xù)先前的話題:今兒是臘月二十三,我也得回家里去。雖然說男不拜月,女不祭灶,可好歹是過節(jié)呢。江嬸說,這一天,灶王爺要查人數(shù)的,不能留在外頭。 她興致忽起,索性將江嬸講的關于祭灶的習俗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哦哦。蘇凌點頭,原來如此。他略一沉吟,繼而輕笑:倒有些意思。我送你回書院? 不用不用。程尋欲擺手,然而手上套著手籠,她就將手籠左右搖晃了一下,你不是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嗎? 蘇凌回宮以后,明顯忙碌了許多。她不想耽擱他時間。 程尋繼續(xù)道:有馬車送,我自己家的路,又熟悉得很。書院這兩天放年假,肯定忙忙乎乎的,也不一定安全 她短短數(shù)息間找了不少理由。 蘇凌瞧她一眼,看她隱約著急的模樣,忍不住輕笑,故意道:你說的是,不過也不少這幾個時辰。自從五月份離開書院,我就沒再見過山長和夫子他們,也該去拜會一下了。 不行。程尋沖口而出,不行不行,你別嚇著他們。 為什么會嚇著他們?蘇凌眸色微沉,我長的很可怕? 那倒沒有。程尋搖頭,一點兒都不可怕??伤麄円侵懒藭旱膶W子是個皇子,那還不嚇著? 她有點心虛,她覺得她父兄膽子沒這么小。她擔心的是,爹爹一旦知道了向程家提過親的蘇凌就是二皇子,肯定會懷疑她和蘇凌之間的關系。 蘇凌哦了一聲,不置可否。 程尋一面走著,一面留神去看蘇凌的神色,小聲道:所以,你就別送我啦。 可是總要知道的啊,又不能瞞他們一輩子。蘇凌看著她,有剎那間的恍惚。 他心說,這情景倒像是一對私定終身的情侶,男方想上門提親,而姑娘卻要用拖字大法。 那就到時候再說。程尋脫口而出。 蘇凌微怔片刻,笑意溢滿了眼眸。他輕笑:你執(zhí)意如此,那就依你所說。 程尋連連點頭。 兩人邊說邊行,不知不覺便到了皇宮北門口。蘇凌停下腳步:今日一別,可能要到年后才能相見了。 程尋心中一跳,生出了不舍的心思,卻猶自強硬地道:很快的,過年很快的。 她眼中的不舍很好地取悅了蘇凌。他笑一笑:嗯。 眼睛不會撒謊,他就知道她舍不得他。 待她坐上馬車,蘇凌才轉身回去。還有三個多月,等她及笄的時候,他還真需要私底下拜訪一下山長。 程尋乘馬車回京城的程宅,同江嬸等人匯合,分乘馬車一起回書院。 我回來啦。 她有近半個月沒回家了,回到熟悉的家,不免心情大好。 她話音剛落,廳堂的棉簾便被掀開,母親雷氏緩步走了出來,高聲道:小聲些,有客人呢。 哦。程尋眼睛一轉,誰??? 雷氏只將她的胳膊輕輕按了一下,并未作答,而是揚聲吩咐跟在程尋身后進來的江嬸等人:一路辛苦了,快回去歇著吧。 是。 待其余人離開后,雷氏才輕輕拉著女兒的胳膊往一邊走,小聲道:是杜大人。 修遠? 雷氏點頭,聲音愈低:是,興許是公務忙,他有一陣沒來了。我聽你爹的意思,是想教他打消求親的念頭 是啊,我也這么想。 雷氏停下來,一臉錯愕:你真這么想? 本來就是啊。我現(xiàn)在在皇宮里做伴讀,兩三年里頭肯定沒法成親的。而且,人家原以為我閨閣嚴謹,又不知道我是這樣的。真知道了,人家也不一定愿意。程尋給母親分析。 她想,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她對杜聿并無任何男女之情。非但沒有,她心里還喜歡另外一個人。雖然她努力不去喜歡,但是這種事情,并不是她努力就能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