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飯綱紀之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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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麗堂皇的酒吧里,醉醺醺的人到處都是。他們大多都是在工作生活中遭受巨大的挫折,失去了人生目標,成為了一條咸魚。只能日復(fù)一日的用酒精麻痹自己,好像這樣就可以把什么煩惱都可以忘卻。 畢竟夢里什么都有不是? 但這又有什么用呢?從客觀上來說,這只不過是把自己可以用來咸魚翻身的金錢和時間白白浪費掉了。 但這就是人類啊,酒保對此深有體會,這家酒吧他從父親那接手已經(jīng)20余年,他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傾聽客人們爛醉后吐露的不幸和煩惱,再一針見血指出結(jié)癥所在,給予人們?nèi)松闹敢?/br> 酒保覺得自己和教會里的神父并無區(qū)別,同樣是傾聽來者的不幸和煩惱,同樣是指引迷途的人們找到前進的方向,同樣是讓他們鼓起勇氣向前擁抱明天。在他的指引下,很多客人會重新振作起來,這些重新找到人生目標的顧客事后往往會再次回到酒吧,向酒保致以最真誠的感謝。那是酒保最為享受的時刻,他為此感到由衷的自豪和滿足。 但最近他遇到了一點小麻煩,一個叫飯綱紀之的小伙子常常在自己這里喝的爛醉如泥,一喝醉就大喊大叫,內(nèi)容變得也越來越奇怪。 最先開始喊的是什么“自己的狐貍們遭受重創(chuàng)”、“好大一個未婚妻要沒了。”的時候他匯能理解。 大概就是這個小伙子年少有為,早早地從父親那里繼承了家族的狐貍養(yǎng)殖企業(yè)。就是養(yǎng)殖的狐貍種類比較奇怪,是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叫什么管狐。前些日子大概是被同行下了黑手,狐貍死掉了三分之二還多。更不幸的是,在事業(yè)收到致命打擊的時候,之前訂的婚可能也要涼了,從此覺得人生無望。 可奇怪的是,不論酒保怎么安慰,小伙子都只是慘笑著說你不懂。酒保被激起了熱情,他決定一定要拯救眼前這個小伙子,年輕人的路還長,不能浪費在酒精上! 但是到后面小伙子說的話越發(fā)古怪,什么惡靈啦、什么等級c啦、什么自己不可能殺掉那個惡魔啦云云……這些說辭越發(fā)的古怪和不可思議,似乎和什么黑暗古老的傳說有關(guān)。酒保懷疑他是不是因為壓力太大,造成了精神失常,得了幻想癥什么的。于是從他那里騙到了手機,給他的父親打了電話。 小伙子被暴怒的父親帶走了,從此酒保再也沒有見過飯綱紀之。 大概是住院接受精神治療了吧?酒保這么想著,絲毫不知道自己和一個黑暗而恐怖的世界擦肩而過。 飯綱紀之癱靠著門,在酒精的麻痹下他已經(jīng)站不直了,但他還是不斷地叫喚著“給我酒”。突然一桶涼水從天而降,直接把他澆了個透心涼,稍微清醒的飯綱紀之被一把扯起,接著就是一個好大的巴掌,臉部劇烈的疼痛讓飯綱紀之瞬間清醒了一半。 眼前迷迷糊糊出現(xiàn)了父親氣得通紅的臉,但他實在醉的太厲害了,大腦還停留在酒吧里的時候,他口齒不清地說“父親,你,你也來了?酒,給我酒,我們一起喝!” “混蛋,你還嫌不夠丟人嗎!不就是管狐死傷大半嗎?家族里誰的管狐沒死過,再重新培養(yǎng)就是。你還年輕,還來得及?!?/br> 飯綱紀之父親的憤怒的語氣最終因為心疼變軟,眼前飯綱紀之的慘樣讓他幾乎認不出那是自己的兒子。 蓬頭垢面,衣著凌亂,身上一股子酒臭揮之不去,就像是隨時死在哪個陰溝里的酒鬼。 他嘆了口氣,紀之從小順風(fēng)順水管了,這次打擊太大了,一下子沒能撐過來。他想要扶起兒子,然而飯綱紀之突然手舞足蹈,一會哈哈大笑,又一下子嚎啕大哭。 “哈哈哈哈,不行不行,嗚嗚嗚,不管怎么變強都沒用,打不過,絕對打不過那個家伙。哦嘔……” 看到飯綱紀之激動地在大門口吐了一地,他的父親氣的直哆嗦,兒子怎么會懦弱成這樣?他簡直恨不得抽死這坨扶不上墻的爛泥! “就讓他在門口待著,等清醒了再進門!” 家主轉(zhuǎn)身拂袖而去。留下旁邊苦逼的仆人留在原地,照顧少爺。 仆人呆立在門口,百聊無賴之中感嘆世事無常,心道看少爺醉成這個樣子,怕不是要守上一晚上,待會找個人換班吧,順便把被褥拿過來,要是少爺?shù)诙烊玖孙L(fēng)寒就不好了。到底還是少爺??! 他絲毫沒有注意,藍色的蝴蝶妖艷地飛來,悄悄地落在他的身上,仆人渾身僵直,無法動彈。隨后越來越多的蝴蝶蹁躚而來,將他整個人都覆蓋。仆人的熱量和生命都被蝴蝶吸走,只剩下一個空殼,在他倒下時,一個白發(fā)的小男孩撐住了他,輕輕放下,于是他就這么死的無知無覺。 三途川和宏走到飯綱紀之面前,低笑道“家可是把惡念擋在外面的好地方,被趕出家的人真可憐……” 說完,他撩起右眼前的劉海,露出了下面瞳孔里猩紅的石頭。 黑暗將飯綱紀之完全包裹,他被酒精混沌的大腦依然了解了某個事實連父親都放棄自己了,自己什么都沒了! “可惡,為什么會這樣,要是有力量就好了!” 他這么想。 “那么,為了力量你愿意付出什么呢?” 有什么東西自虛空中回應(yīng),語氣里滿是嘲諷和詛咒。飯綱紀之愣住了,眼淚從眼角滑落,他發(fā)出自嘲的笑聲 “哈哈哈,我還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嗎?拿去吧!只要能給我力量,就全部拿去吧!” “是嗎,那就接好了?!?/br> 聲音消失,有什么猩紅的東西在半空中落下,飯綱紀之下意識地接住,旋即發(fā)出凄厲的慘叫。 那東西直接鉆進他的血rou,啃食他的靈魂。管狐感受到致命的威脅,紛紛尖叫著從主人身上逃竄,但立刻被緊隨其后的猩紅氣流吞噬。沉悶的心跳聲如同重鼓一樣在黑暗中響起。飯綱紀之發(fā)出痛苦的呻吟,血rou被無形的力量強行撕開,然后愈合隆起,再增殖成rou瘤爆炸破碎;骨骼被畸形肌rou擠壓發(fā)出咯咯噠噠的脆響,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哀鳴。但隨后無可匹敵的力量自殘破的身體涌現(xiàn)。染血的風(fēng)衣將畸形的身體遮蔽,好像主人下意識的掩蓋自己的異樣。 縹緲的聲音再度響起,飯綱紀之下意識的聽從。 “去吧,去向傷害你的世界報復(fù)吧……” “ahhhhh!” 揮手間,渾身通紅的管狐從rou瘤里鉆出,發(fā)出暴戾的嚎叫。不同于之前嬌小玲瓏的模樣,管狐們的身體膨脹到了水桶粗細,赤紅的皮毛像是在燃燒一樣,攜帶的高溫將空氣扭曲。那已經(jīng)不算是管狐了,而是憎恨世間一切活物,使徒將一切燃燒殆盡的妖狐。 赤紅的狐貍興奮地闖入飯綱家的大宅,咬死人畜,撞碎墻壁,皮毛攜帶的高溫引發(fā)大火,將所過之處全部燒成灰燼。人們從睡夢中驚醒,然后墮入名為現(xiàn)實的惡夢,在發(fā)出凄厲的慘叫后悲慘的死去。試圖將消息傳出的管狐被曾經(jīng)的同伴撕碎,它們絕不允許有人打擾這場名為“復(fù)仇”的狩獵。飯綱紀之跟在后面,在慘叫和火焰里露出了愉悅的笑容。 對,就是這樣,讓世界感受我的痛苦吧!就應(yīng)該這樣才對! “紀之,這些都是你做的嗎?” 父親不可置信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飯綱紀之再也壓抑不住,瘋狂的大笑 “是?。「赣H,這都是你的錯,為什么要放棄我?你看,現(xiàn)在我的力量比誰都強大!快點,承認我吧!我就是家主!” 飯綱家家主痛苦閉上眼睛,殺死轉(zhuǎn)化為惡靈的同伴是除魔師被詛咒的宿命,但他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么快,而且對象是他曾經(jīng)引以為傲的兒子。降魔杵從袖口滑入左手,他右手掐印,厲聲大喝 “住口,你個孽畜!唵嘛呢叭吽!” 似乎是驚訝于父親的咒罵,飯綱紀之愣住了。金色的降魔杵帶著無上威能,瞬間擊穿了他的胸口,削掉了半個胸膛,露出散發(fā)著猩紅光芒的石頭。降魔杵立刻被猩紅的光芒阻擋腐蝕,化為了烏黑的鐵屑。飯綱紀之胸口也被立刻被彌補絞合,迅速的恢復(fù)正常。就像是直接把少掉的部分用筆畫出補完。 飯綱紀之的父親只來得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就被暴怒的飯綱紀之驅(qū)使狐貍貫穿,燒成灰燼。臨死前,他終于認出了毀滅飯綱家的魔物殺生石! 三途川和宏看著染紅天空的大火和矗立在廢墟上哈哈大笑的飯綱紀之,歪了歪腦袋,隨后化作蝴蝶散去。 他的棋子已經(jīng)落下,接下來對策室會怎么應(yīng)對?真是好奇吶。 黑暗中,靈魂之書突然提示。 “滴,命運小幅度偏移,收獲1000點靈魂點數(shù)和兩塊d級命運碎片。請aster查收。” “矩陣修復(fù)完成,恭喜aster獲得新矩陣時空斷裂。” 然鵝呼呼大睡的衛(wèi)宮士郎只是翻了個身,順便撓了撓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