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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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憑趙靜把腦袋想大也想不出來,這張莉是唱的哪一出?。孔罱趺醋兞??也不跟自己拌嘴了,人也友善了,這不像是她呀? 難不成人退出?不可能,看她對張少宇這副關(guān)心的模樣,怎么會退出?莫不是在耍什么花招? 帶著將信將疑的心態(tài)走了過去,張莉拿起一個水蜜桃,遞到她的面前,平靜的說道:“給你?!?/br> 趙靜以一種從未有過的眼光審視著張莉,似乎想從她那張俏麗的臉上找出點什么來,可遺憾的是,什么也看不出來,甚至看不出來一點做作虛假的成分。 “人還真能轉(zhuǎn)性?”這個問題一直在趙靜的腦中縈繞。 張少宇盤膝坐在舞臺上,正大口大口的吃著水果,冷不防一個不留神,倒讓水果給嗆著了,咳嗽不止。兩女一見,都伸出手去替他拍打背部。 張莉一見趙靜也伸手,反倒收了回來,這更讓趙靜想不通了。張少宇咳了一個滿臉通紅,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突然腹部一陣疼痛。如果不是臉上已經(jīng)咳得通紅,一定會讓旁邊這兩個人看出端倪來。 一手按著腹部,張少宇緩緩站了起來,強忍著疼痛對她們說道:“你們聊著,我去一下洗手間。”可突然想到,自己今天沒有帶藥! 完了!只怕還得開車回取藥吧!正當一籌莫展之際,張莉好像看出什么來了,趕緊拿起自己的包一陣翻騰,把一個東西緊緊捏在手里,塞到了張少宇的手中。 以感激的眼神看了看她,張莉心領(lǐng)神會,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趕緊吃藥。 “哎,你給他的是什么呀?”趙靜一邊啃著桃,一邊望著漸漸遠去的張少宇問道。 “哦,面巾紙?!睆埨螂S口回答道。 “面巾紙也值得這樣偷偷摸摸?”趙靜顯然不相信張莉的話。 張莉怕她繼續(xù)追問下去,趕忙岔開話題道:“趙靜,你們每天練舞很辛苦吧?” “我倒是還好,苦的是他。整天忙得團團轉(zhuǎn),還吃飯都顧不上。他呀,真是比國家主席還忙,日理萬機啊。”趙靜這話倒不是調(diào)侃,是有感而發(fā),張少宇這些天真的忙得不可開交。 你想想,他就一個人,又要忙演唱會的事兒,又要顧及自己的生意,就是三頭六臂也不夠用啊。有的時候,真想勸勸他,不要這么累,身體要累垮的。 “可憐的少宇……”張莉望著張少宇離開的方向,幽幽的嘆道。一時情緒起伏,眼眶一紅,差點掉下淚來。 趙靜一看,這回倒是不諷刺了,也跟著嘆息道:“是啊,想想他的確挺可憐的,別人都只當他是天王巨星,風光無限,有誰知道他有多么辛苦?” 張莉忍著眼淚,靜靜的看著眼前的情敵,你恐怕不會知道,少宇是持著一個將死之人的心態(tài),在完成他最后的夢想吧? “哎,你這么看著我干嘛?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最近是不是轉(zhuǎn)性了?我怎么覺得,你不是張莉了呀?”趙靜見張莉眼神有異,立刻追問道。 張莉偏過頭去,擦了擦即將流出來的淚水,強行擠出一絲笑容,回過頭來對趙靜說道:“趙靜,咱們,能不能不爭了?” 趙靜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話是張莉說出來的?站在面前的這個人,真的是張莉?不爭了?她能說出這樣的話? “少宇實在是太苦了,咱們不要再吵了,給他短暫的安寧吧,算是我求你了。” 趙靜雖然認識張莉并不久,可經(jīng)過這些日子,多少有些了解,這是一個驕傲的女人??伤谷荒苷f出這番話來,太不容易了。好啊,你張莉既然都能為少宇著想,我趙靜難道就不能? “好!我不管你是什么用意,可你張莉能做到的事情,我趙靜一樣可以做到?!壁w靜嚴肅的說道。 “你們說什么呀,搞得這么認真?”這時,張少宇回來了,一臉的笑容,顯得很輕松。 張莉也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對他說道:“沒有,我在問趙靜是不是辛苦呢?!?/br> “哦,對對對,張莉說咱們不要太辛苦了,小心身體?!壁w靜也跟著幫腔。 張少宇那臉色,跟發(fā)現(xiàn)新大陸似的,這兩個丫頭沒事兒吧?吃錯藥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上中) 唐奎這兩天郁悶得不得了,因為他的手機就從來沒有停過。這不,剛接完一個電話,手機還沒有來得及合上,電話又來了。翻開一看,又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身為張少宇的助理,他可不能像普通人那樣,想不接就不接。 無奈的按下接聽鍵,他把手機貼到了耳邊:“喂,請問哪位?” “您好,是唐先生吧?我是許心燦小姐的經(jīng)紀人?!睂Ψ綀蟪隽碎T路。許心燦和張少宇同是小強杯出來的藝人,勉強算得上是朋友吧。不過許心燦這女人不太厚道,唐奎一直看她不順眼。上次小強杯決賽的時候,這女人那囂張的模樣,至今還歷歷在目。 “哦,你好,請問有干什么事情嗎?”唐奎不冷不熱的問道。 “是這樣的,首先呢,我代表許心燦小姐,祝賀你們張先生的個人演唱會即將開唱。預(yù)祝票房大捷,呵呵?!蔽丛f正事,先恭維一番,唐奎已經(jīng)大概猜到對方的來意了。 “哦,謝謝,也請代張先生向你們許小姐問好。”唐奎不動聲色的說道。 對方一聽,立即回答道:“一定一定,那個,還有一件事情,請?zhí)葡壬鷰蛶兔Α!?/br> 果然是有企圖的,唐奎暗笑一聲,隨口問道:“哦,什么事,請說?!?/br> “這個,張少宇先生的個人演唱會馬上就要唱響了,我聽說張先生的演唱會上,嘉賓人選還沒有定下來,呵呵,你也知道,我們許小姐跟張先生都是從小強杯出來的。份屬同門,兩家的關(guān)系一直不錯。這個,是不是請?zhí)葡壬趶埾壬媲罢f說……”果不其然,不出唐奎所料,又是一個打電話來想出任嘉賓的。 這種電話,他這兩天接了不下二十個,好多人都想到張少宇的演唱會出任嘉賓??蓪嶋H上,張少宇的個人演唱會嘉賓人選早就定下來了。偏偏現(xiàn)在還處在保密階段,不能明說,于是唐奎只好跟他打起了太極,模棱兩可的說什么可以幫忙,但是自己做不了主之類的。 估計他們是打張哥的電話打不通,這才想起了自己。說了一大堆廢話之后,許心燦的經(jīng)紀人總算是掛斷了電話,唐奎噓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前面是十字路口,剛要加大馬力沖過去,紅燈突然亮了起來,唐奎只得一腳踩住了剎車,等著綠燈亮起來。這時,一輛摩托車開到他的旁邊,那騎車的是一個小伙子,扭頭打量了唐奎所開的寶馬車幾眼,突然沖唐奎得意的笑了笑,把兩只腳往后一搭,竟然遮住車牌,身子前傾,明目張膽的闖過紅燈去! “靠,高手!”唐奎笑了起來,這樣一來,只怕那監(jiān)視器也拍不到車牌號碼了。 正等得無聊之際,那手機又響了,唐奎真有些惱火了,拿起來一看,又是一個陌生號碼。真是見鬼,不會又是一個討人情的吧? “喂,哪位啊?”唐奎的口氣不是那么友善,拿起手機毫不客氣的叫道。 “喲,這是吃了槍藥啊?是張少宇的助理嗎?”聽對方的語氣,好像是個老頭。 “是的,我是唐奎,請問你是哪位?”敬老遵賢唐奎還是懂的,于是耐著性子問道。 結(jié)果對方的話一出來,唐奎嚇了一大跳:“我是張紀宗,我說張少宇的手機怎么老關(guān)機???我打了好幾次都沒有打通?!?/br> 原來是張大導演,此人在娛樂圈可算是前輩了,這兩年因為拍金老的武俠劇沒少受人詬病,可人家癡心不改,先后拍了《射鳥英雄傳》,《天聾八步》,《神鳥俠侶》,最近好像又在拍《鹿頂記》,他可不能得罪。 “是張導啊,失敬失敬,張哥最近忙他的個人演唱會,可能手機關(guān)機了。”唐奎笑道。 “這人紅了就是不一樣,好吧,跟你說也可以。我的《鹿頂記》拍得差不多了,可現(xiàn)在主題曲還沒有著落。想來想去,咱們內(nèi)地也就你們張少宇有兩分才氣,跟他說說,給我寫個主題曲出來?!痹瓉韽垖且覐埳儆顚懼黝}曲,這個事兒自己可做不了主。 唐奎想了想,回答道:“行,我負責把話帶到,成不成我可不敢保證啊?!?/br> “嘿,我又不是不給錢,給張少宇說,就算是給我?guī)兔?,咱們五百年前還是一家人呢。要是寫得好,下部戲我找他當男主角。”張紀宗笑了起來。 這時,綠燈亮了,唐奎趕緊說道:“行,我把話原原本本帶給他,張導,就這樣啊,我還在車上呢,正要去接他?!?/br> 唐奎開著車,一路來到張少宇的寓所,車剛開到大門口就看見張少宇心急火燎的沖了出來。二話不說,拉開車門就竄了上來。 “張哥,這么晚了,還要上哪兒去啊?”唐奎一邊調(diào)轉(zhuǎn)車頭,一邊問道。 “去火車站,接人!”張少宇掩飾不住自己的喜悅,大聲的說道。唐奎一聽這話就納悶了,什么人可以讓他這么興奮?寶馬車在馬路上飛奔,唐奎幾度想詢問張少宇到底去接誰,可又怕太唐突。正猶豫的時候,張少宇發(fā)話了。 “嘿,我說你小子怎么也不問問我去接誰?”張少宇笑問道。 唐奎暗呼郁悶,笑道:“我正想著該不該問呢,你倒先開口了,張哥,這是去接哪位達官貴人?。俊?/br> “達官貴人?哪個達官貴人值得我親自去接他?告訴你吧,我是去接婷瑤?!睆埳儆钕残斡谏?,笑得跟朵花兒似的。唐奎一聽,這才明白過來,我說怎么這么興奮呢,原來是楊姐來了。 “楊姐怎么到長沙來了?她不用工作的嗎?”唐奎奇怪的問道。要知道,楊婷瑤大小可算是個政府官員,平日里政務(wù)繁忙,怎么會突然跑到長沙來了? “誰知道,也許是有什么公干吧。”張少宇的心似乎早已經(jīng)飛到火車站去了。 唐奎也沒有再多問,只是把加開得飛快,這大半夜的,交警早下班回家抱老婆了。突然,他想起剛才張導打來的那個電話,于是對張少宇說道:“張哥,這兩天我接了很多電話,都說你的電話打不通,想找我說情的?!?/br> “是不是演唱會嘉賓的事兒?媽的,我也是被這事兒煩怕了,所以才換了號碼。哎,小唐,我給你說,誰打電話也不要理,你找個理由推脫就是了?!睆埳儆畈惶蜔┑恼f道。 “嗯,好的,不過剛才張紀宗導演打來電話,說是請你幫《鹿頂記》寫個主題曲?!?/br> “張導?成,抽空我想想,黃小明跟我挺談得來,這個忙得幫?!睆埳儆钸@回倒是挺爽快的。 “哎,你車開快點?!笨粗鴱埳儆詈锛钡臉幼?,唐奎強忍著笑,又把車開快了一些。 到了火車站,此時已經(jīng)是晚間十一點過,宏偉的火車站燈火通明。張少宇一下車,就直奔大廳的出站口而去。只見大廳里面人來人往,摩肩接踵,好多人翹首以盼,等待著即將到來的親朋好友。 抬起手腕上趙靜送的名表,應(yīng)該是這個時候到站啊,怎么不見人影兒呢? “咦,你是張少宇嗎?”有旅客發(fā)現(xiàn)了張少宇,尖叫起來。張少宇一見不好,趕緊把頭一低,向一外角落里面走去。好在這個時候,車站上的鈴聲響起,列車到站了。人群向前面擠去,這才沒有人注意到他。 出站口的門打開了,遠道而來的旅客們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魚貫而出,張少宇瞪大眼睛在人潮中尋找著,企圖找到楊婷瑤的身影。唐奎也停好車,走了過來,幫著張少宇一起等候著楊婷瑤。 “人哪兒去了?怎么沒看到?”張少宇不由得嘀咕起來,這旅客是走了一批又一批,可就是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張哥,別急,可能在后面?!碧瓶参康???墒且恢钡鹊铰每腿客ㄟ^了出站口,火車站的工作人員已經(jīng)來著上了門,也沒有看到楊婷瑤的影子。這倒是奇了,不是說好了是這趟車嗎?難道是中途有變? “張哥,你打個電話問問呀?!碧瓶蝗幌肫疬@點,忙不時迭的提醒張少宇。 一拍腦門,張少宇苦笑道:“我怎么沒有想到這個!”話音一落,掏出他的手機就打起了電話。 “喂,師姐啊,你在哪兒???我怎么沒看到你人呢?什么,往外走?哪兒?車站外面?”張少宇大聲的問著。 兩人匆匆向外走去,一出火車站大廳,張少宇就東張西望,終于,他放下了手機,站在那里望著一個方向笑了起來。唐奎順著方向看過去,只見火車站外面的街邊,一顆樹旁,楊婷瑤正站在燈光之下,笑意吟吟,亭亭玉立,裙擺飛揚,那模樣,真是美極了。 “眾里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睆埳儆钜贿呅χ?,一邊搖頭念道。語畢,突然飛奔過去,到了楊婷瑤面前,一把摟了個結(jié)實。 “喂,大庭廣眾的,你注意點形象!”楊婷瑤嬌笑不止,拍打著張少宇的肩膀說道。張少宇這才把她放下,可雙手仍然摟著她的細腰,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好像久別重逢一般。 楊婷瑤目光沉靜如水,靜靜望著張少宇,滿是疼惜之情。唉,這小子明顯消瘦了,是因為工作壓力太大吧?真是苦了他了,又要忙自己的演藝事業(yè),還要兼顧生意。二十來歲的年紀,身上壓著這么重的擔子,難怪古人說少年得志大不幸。 “咳咳,張哥,楊姐,咱們是不是……”唐奎在旁邊等了好大一陣,見這小兩口子你看我,我看你,一直沒有要走的意思,不由得提醒道。 楊婷瑤臉色微紅,輕輕推開張少宇,不好意思的笑道:“小唐,聽說你當?shù)耍俊?/br> 一聽楊婷瑤提起這事兒,唐奎的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倒顯得有些羞澀了:“嘿嘿,楊姐,是啊,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剛滿月不久。哦,對了,名字還是張哥取的,叫唐闖。” “哦?太好了,那我不是當干媽了?”楊婷瑤欣喜的叫道,唐奎一聽,心里暗暗苦笑,干媽?我那兒子倒是有福氣,已經(jīng)三個漂亮的干媽了。 “走,上車,回家去?!睆埳儆钗罩鴹铈矛幍氖?,向車的方向走去。家?聽到這個字,楊婷瑤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這次少宇開首場個人演唱會,不管是對他,還是對自己來講,都是一件大事。于是,自己請假一個禮拜,專程趕到長沙來,以表示對自己心愛男人的支持。 另外,還有一個小原因,那就是,看看張莉和趙靜。 楊婷瑤是個賢惠的女人,可賢惠不代表她不聰明。只不過許多時候,她要先想到張少宇,再想到自己。所以,許多事情,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一切當然是源自于對張少宇的信任。 不過,女人終究是女人,楊婷瑤知道,自己跟張少宇分別兩地,空間的距離可是感情殺手。再加上,長沙有張莉跟趙靜兩個女人,跟張少宇經(jīng)常相處在一起,自己難免有些一危機感。 翌日,奇宇軒昂廣告策劃公司。 一輛黑色的bmw開到公司大樓前停了下來,守衛(wèi)認得這輛車,這是樓上那家廣告公司的老總,張少宇的車子,特別是那車牌號,77520。快步走下臺階,正要伸手拉開車門,門卻已經(jīng)被推開了。 車上下的人,卻不是張少宇。而是一年年輕漂亮,端莊大方的女人。看模樣,大概二十五六的年紀,氣質(zhì)非常好,沉靜得像一潭秋水,就連守衛(wèi)也不禁看得呆了呆。 “請問,你找誰?”緩過神來之后,守衛(wèi)問道。 “我找奇宇軒昂廣告公司的張總。”楊婷瑤回答道。既然坐著張少宇的車來,那她口中的張總,必定就是張莉張總經(jīng)理了。 楊婷瑤來到前座,俯身對駕駛位的小唐說道:“小唐,回去吧,你張哥說不定要用車呢。” 唐奎點了點頭,心里卻是七上八下的,這楊姐來找張姐,兩個女人怕是……唉,早就跟張哥說過了,他就是不聽,現(xiàn)在好了吧? 一路上到樓來,楊婷瑤望著一塊“奇宇軒昂廣告公司”的牌子,徑直走了過去。少宇這家公司,看起來規(guī)模不小。這坐著好幾十號人呢,這小子,真的出息了。 “小姐,請問您找哪位?”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來到楊婷瑤的面前,非常有禮貌的問道。 楊婷瑤笑了笑,回答道:“我找你們張總?!?/br> “請問有預(yù)約嗎?”那女子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