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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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長沙火車站,張莉?qū)ρ矍斑@座美麗而陌生的星城環(huán)視了一眼,叫了輛出租車,直接朝三湘電器城駛?cè)ァ?/br> 的士在靠近三湘電器城大門的馬路邊停了下來。張莉讓司機打開后尾箱,下車將行李箱拎了出來,低頭從錢包里掏錢付車費的時候,趙靜開著的那輛白色polo剛好從她身邊路過。 正東張西望看街景的張少宇入目張莉高挑修長的身形,不由“咦”了聲,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妞長得還真像張莉。” 正文 第八十四章(下) polo駛過張莉下車之處沒多遠(yuǎn),遇上了前方堵車,趙靜將車慢慢停了下來。入耳張少宇的話聲,她下意識地扭頭朝車外的后視鏡里看了看。 只一眼,她便情不自禁地嚷了出來:“我靠,什么像啊,根本就是張莉這個死狐貍精?!?/br> 張少宇聞言也忍不住回頭觀望,訝然說道:“還真的是她,她來長沙干什么?” “還能干什么,知道你在長沙,她不跑過來纏你就是怪事了。”趙靜沒好氣地答道:“小流氓,要不要過去和你的老情人打個招呼呀?” “靠,他鄉(xiāng)遇故交,當(dāng)然得去打個招呼,這是人之常情啊,難道我們看見了還裝沒看見啊!”張少宇想也沒多想,也沒管趙靜是什么表情,將半個身子伸出車窗之外,朝后面的張莉揮手喊道:“張莉!張莉!” 正等著的士司機找零錢的張莉,聽到這個她再熟悉不過的男子聲音,不由心中一震,跟著心花怒放,她循聲轉(zhuǎn)頭望去,看到張少宇后,欣然地?fù)]手嚷道:“少宇,真的是你?。∥疫€以為聽錯了,剛到長沙竟然就能碰到你,真是太巧了。” “哈哈,的確夠巧的,張莉,你站在那別動,我馬上過來?!睆埳儆顚⑸习肷砜s回車內(nèi),沒怎么多想,就打算打開車門下車。 “我靠,瞧你激動的這小樣。你不知道這里不能下車嗎?”趙靜不滿地嚷道:“不就是見到老情人嗎,有必要這么激情燃燒??!” 趙靜的語氣里,透露著明顯的酸溜溜味道,張少宇當(dāng)然能聽得出來,他故作無所謂狀,笑道:“他鄉(xiāng)遇故知,而且這故知還是初戀情人,瘋丫頭,我有點激動,貌似也算人之常情吧?” “哼哼,坐好了,我在前面找個地方將車掉頭。”趙靜撅嘴嗔道。 很快,polo在前方三十米左右找個了可以掉頭的路口,將車開到了三湘電器城的入口處。 車剛停好,張少宇便稍顯有點急地開門下車和張莉打招呼。 趙靜從車上下來,親熱地挽著張少宇的胳臂,對張莉笑道:“張莉,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沒想到我們這么快又見面了?!?/br> 對趙靜的這個舉動,張少宇當(dāng)然有點意外,不過,他知道她這么做是有意想氣氣張莉,他知道她對張莉把他甩了之事,一直持有敵意。 看到張少宇是和趙靜在一塊,張莉不由稍稍怔了怔,但很快神態(tài)恢復(fù)自然,含笑和趙靜點頭為意,算是打過招呼了,沒和她搭話,然后深情地看了張少宇一眼,笑道:“看來你這段時間變化挺大的?。 ?/br> 張少宇雙手微攤,聳了聳肩頭,答道:“是嗎?不還是原來的老樣子嘛,我沒覺得有什么變化?!?/br> “張莉,你不是在成都工作嗎,來長沙干嘛?”趙靜目含挑釁意味地斜視著橫了張莉一眼。 “誰規(guī)定只有你能來長沙工作,我就不能來呢?”張莉冷笑著不答反問。 從她倆的語氣里,張少宇感覺到明顯的不對勁,趕緊插話說道:“張莉,你們公司派你來長沙工作了???” 張莉笑道:“也不是,原來那份工做得不是很順心,所以炒老板的魷魚了,我這次來長沙是到新公司面試,雖說是個沒打過交道的新單位,不過,我對自己很有信心?!?/br> “原來是這樣,呵呵,張莉,那我只能先預(yù)祝你順利過關(guān)了?!睆埳儆畹匦Φ溃骸敖裉焓俏覅⒓蛹?xùn)的日子,也沒什么時間替你接風(fēng)洗塵,留到我集訓(xùn)結(jié)束,我們再聯(lián)系吧,我把手機號留給你。” “嗯,我原來的手機號估計不會用了,等換號后我打你的電話告訴你。”張莉點頭答道:“大家今天都有事,要不,今天就先這樣?” 張少宇點頭道:“行,既然都在長沙,以后見面的機會多的是。新工作搞定后,打個電話給我?!?/br> “好的,在網(wǎng)上我也看到了小強杯這次集訓(xùn)的公告,少宇,機會難得,你要多多加油!”張莉下意識地朝張少宇靠近了兩步。 趙靜見狀,雙手一緊,嬌軀微側(cè),顯得很自然地?fù)踉诙说闹虚g,望著張少宇嬌聲說道:“少宇,時間不早了,再不走的話,可能得遲到了?!?/br> 張少宇對她點了點頭,然后沖張莉笑道:“我們先閃人了?!?/br> “電話聯(lián)系吧!”張莉?qū)⑿欣钕涮崃似饋怼?/br> 雙方今天都有事,而且都很重要,相逢不如偶遇,盡管都有點遺憾之感,但都沒流露出太多的依依不舍的眷戀神態(tài)。張莉把張少宇的手機號記了下來,便在路邊暫且分手告別。 趙靜也沒再和張莉多說什么,她知道張莉來長沙肯定是為了想跟張少宇舊情復(fù)燃,現(xiàn)在看來,她除了有楊婷瑤這個情敵,又多出了張莉這個死狐貍精。她一邊在心里詛咒著張莉,一邊拉門上車。 張少宇在車門口望著張莉朝電器城大門逐漸遠(yuǎn)處地孤單背影看了兩眼,心頭突起一種說不出來的惆悵感覺。 “切!還沒看夠啊,有那么好看嗎?快上車吧!”趙靜酸溜溜地催促著嚷道。 張少宇最后望了望張莉的背影,而這時正好張莉也轉(zhuǎn)過身望向他。四目相接,距離雖然有點遠(yuǎn),不過,他倆似是都能感覺到彼此間的那份關(guān)懷和掛念。再怎么說,他們是相處了整整五年的初戀情人?。?/br> 記憶,本來就是人思維組成很大的一部分,初戀,更是每個人最難忘懷磨滅的深刻回憶。 張少宇嘴角微微扯動,面顯一種淡淡的苦澀笑容,朝張莉揮了揮手,然后拉開車門鉆了進(jìn)去。 張莉目送著在車流中慢慢遠(yuǎn)去的這輛白色polo車,直到從她的視線中完全消失,美麗的臉蛋上情不自禁地有一絲欣慰的笑意浮現(xiàn)。 剛才雖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驚鴻一瞥,但她依然感覺到了張少宇心中還保留著她的影子。懷著一種欣然的滿足感和自信心,她邁著輕快的步伐,面帶微笑地朝電器城中段的恒超電器有限公司的店面走去。 ※※※※※ 白色的polo快速地朝湖南電廣中心行駛著。 一路上,張少宇眉頭微皺,像是陷入某種沉思之中。 自從張莉?qū)λ岢龇质值囊笠詠?,他一直都想盡力將她的影子從心中抹去,也極力避免去想她念她。在楊婷瑤的柔情愛慰下,他原以為已經(jīng)將張莉忘掉了,但今天的偶然相遇,像是一顆星火,迅速在他的心湖中燎燃起來。過去和張莉相戀時的點點滴滴,是那么清晰地一幕一幕在他腦海里閃過。 張莉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也是屹今為止唯一一個和他發(fā)生過男女關(guān)系的女人。是她,讓他從一個少年變成了男人,但也是她,讓他深深體會到什么叫初戀的苦澀。 都說初戀的成功率是極低的,沒有幾對初戀相識的男女能最終走到一塊,白頭到老。他以前對此并不相信,不過親身經(jīng)歷了和張莉的分手,現(xiàn)在算是知道這些傳聞都是有根有據(jù),并非無稽之談。失戀初始的那段日子,如果沒有楊婷瑤的陪伴,他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一個什么樣子,盡管他在和張莉分手的時候表現(xiàn)得很瀟灑,很無所謂,但其實那都是他裝出來的,任何人都會在感情方面有他脆弱的一面,他張少宇也不能例外。 他曾經(jīng)一度對張莉有過深深的憎恨,發(fā)誓要讓她為提出分手這個決定而終生后悔,隨著時間的推移,心智和思維的成熟,這種憎恨已經(jīng)逐漸淡化,他在想,假如張莉沒向他提出分手,自己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嗎?自己會從那種整天無所事事的混日子消磨時間中,找準(zhǔn)人生的定位嗎? 正是因為有了失戀的刺激,才使他的整個人生道路發(fā)生了轉(zhuǎn)變。和楊婷瑤相愛后,他早將與張莉的過去深藏塵封于心靈的最深處,他自認(rèn)已經(jīng)將張莉淡忘了,然而,沒想到的是,這種刻意的忘懷,往往會在不知不覺中使她由一個影子變成了一個烙印,今天和她的重逢,讓他隱隱約約地覺得,他和她的那段感情,并沒如他所想的那樣劃上了一個句號。 “瞧你這失魂落魄的小樣,小流氓,和老情人異地相逢,真有這么多的感觸嗎?” 趙靜醋勁實足的話聲,打斷了張少宇越來越繁亂的思絮。 “呵呵,瘋丫頭,如果你自己經(jīng)歷過一回,你就能明白了?!睆埳儆畹恍Φ?。 “切,本小姐才不會沒事自尋煩惱呢?!壁w靜白了張少宇一眼,說道:“小流氓,身為你最要好的朋友,我得很負(fù)責(zé)任地提醒你一聲,你現(xiàn)在的女朋友是楊婷瑤,不是張莉這個死狐貍精,你得非常清醒你認(rèn)知到這一點。不然,我覺得對楊婷瑤,不公平。” “我靠,你這說的哪跟哪??!我只不過是看到前任女友,心生感慨而已,這能說明什么呢?什么也不能,瘋丫頭,我當(dāng)然清楚我女朋友是楊婷瑤,也斷然不會做任何對不起她的事情。” “哼!做賊心虛,無端端地在我面前表這番決心干嘛,我又不是楊婷瑤?!壁w靜氣嘟嘟地說道:“我剛已經(jīng)提醒過你了,如果讓我知道你去和張莉偷偷的幽會,看我不向楊婷瑤打小報造才怪?!?/br> “你不是吧?!瘋丫頭,貌似你和我?guī)熃愕慕磺?,還沒到這份上吧?”張少宇怪怪地瞪眼看著趙靜。 “本小姐這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對你種企圖腳踩兩條船的小流氓,我當(dāng)然要替天行道,為女人申張正義,吼吼!”趙靜裝模作樣地擺出了一副義正辭嚴(yán)的面孔來。 張少宇當(dāng)然是朝他中指朝天一豎,然后向下一指,跟著兩眼旁觀側(cè)顧,裝出無視之態(tài)。 趙靜也不見怪,賊精賊鬼地笑道:“嘿嘿,你可以無視無聽,不過嘛,嘿嘿嘿……” 張少宇只得徹底無語以對了。 天真無邪沒什么心機的趙靜,由于張莉的突然出現(xiàn),她下意識地站到了楊婷瑤那條陣線上,她現(xiàn)在的想法非常單純,就是絕不讓張莉這個狐貍精再來纏著張少宇。張莉想對張少宇說甩就甩,想要就要,門都沒有! 趙靜知道自己已經(jīng)喜歡上了眼前這個小流氓,她有時也想讓自己看起來更像個淑女,但不知為何,只要和張少宇將話茬子一打口,她就不知不覺“原形畢露”了。 說笑打鬧中,polo已經(jīng)來到了湖南電廣中心的停車場。 座落在長沙金鷹影視文化節(jié)城內(nèi)的國際影視會展中心酒店,處處青山綠水,鳥語花香,三座小山如碧玉堆砌,兩湖綠水似明鏡橫陳。 雅韻廬、釣魚彎、臥仙樓、璇宮、歡城、西苑……一座建筑無不是造型別致,極具地中海風(fēng)格,宛若一顆顆明珠鑲嵌在碧水青山間,令人賞心悅目,心曠神怡,徜徉其中,仿佛置身于充滿異域風(fēng)情的人間仙境里。 張少宇拎著行李包,在趙靜的帶領(lǐng)下,第一次走進(jìn)這座以別墅建筑為主的四星級大酒店中,一路上所見所聞,感覺比以前在成都呆過的那家瑞景大酒店差異簡直太大了。 瑞景體現(xiàn)的是一種大都市氛圍,這里,卻處處顯得與大自然的融合。 臥仙樓八號樓,是此次小強杯網(wǎng)絡(luò)原創(chuàng)歌手五十進(jìn)三十二強復(fù)賽賽前集訓(xùn)組委會的辦公地點,今天,來參賽的全國不同城市地域的歌手,都將在這里共聚一堂。 趙靜把張少宇帶到八號樓外后,出于避嫌的考慮,她沒再和張少宇呆在一塊,而是先奔組委會的辦公室,讓張少宇慢她一步,去八號樓的802室報到處報到。 張少宇顯然并不是來得最早的選手,在他之前,已經(jīng)有二十多名參賽選手在八號樓的一樓大廳里集結(jié)。 報到的場面,不由讓張少宇想起了當(dāng)年初入大學(xué)校門新生報到的情景。 選手們都是帶著各自不同的行李包、箱,穿著打扮也是各具特色,有男有女有高有矮,不過男的都算得上是俊男,女的也都稱得上美女,真要比起來了,從外形的俊朗方面,張少宇還真比別人差一籌。 人群中,張少宇看到在成都體育館賽場上曾經(jīng)有過一面之緣的小白,也看到了正在和別的選手談笑風(fēng)聲顯得落落大方的許心燦。目光再搜索,貌似再無其他熟悉的面孔。 就像張少宇不識其他選手是何方神圣一樣,這些選手也不知道張少宇是哪路神仙。雖說只能根據(jù)彼此胸前掛的那個通行征上的號碼來作為身份代碼,不過,來這的都是不簡單的角色,這是所有人共同的一個想法。 沒上賽場,大家還可以算是朋友,但一旦投入比賽,朋友就將變成對手,說嚴(yán)重點的,那是敵人,是冤家對頭! 隨著越來越多的娛樂唱片公司介入小強杯賽事,選手間的競爭變得越來越充滿了商業(yè)味道,人情味相對而言,顯得很是淡薄。 沒有什么人主動地去和別人套近乎。大家相互之間熟絡(luò)的不多,絕大多數(shù)都在“移動電話移動打”,向好友,親人報平安。 許心燦看到張少宇后,對與她談話的那位帥哥打了個招呼,然后朝張少宇走了過來,邊走邊笑道:“張少宇,這次參賽是不是又準(zhǔn)備了什么新歌?真羨慕你這種能自己寫歌的高手。” 她的聲音較大,一下子把很多人的視線都吸引過來,在張少宇的身上集中。 張少宇的歌近段時間在網(wǎng)上相當(dāng)流行,翻唱的人也很多,他們雖然沒見過張少宇,但對他的名頭卻是早有耳聞。 “呵呵,這寫歌又不是寫日記,哪有這么容易啊!”張少宇淡然一笑,對許心燦笑道:“貌似大賽組委會并沒有規(guī)定非得用新歌參賽吧?” 許心燦嫣然一笑,說道:“那倒是沒有,不過,我一直對你的作品都非常關(guān)注。” 張少宇領(lǐng)了張登記表,去一旁填寫個人資料,他的漢字書法那真叫一個差,寫出來的字比小學(xué)生都難看,一邊歪歪扭扭地寫著,一邊漫不經(jīng)地說道:“許心燦,被理想年代簽進(jìn)去了,應(yīng)該撈了不少銀子吧?” “哪有啊,這得出了唱片才有,而且還得看唱片的銷量呢?!痹S心燦答道:“不過有了東家,比以前跑單幫還是強多了。” 張少宇將表單填完,交給那個負(fù)責(zé)接待選手的漂亮mm,這個mm拿著登記表看了半天,再看了看張少宇,怔聲問道:“你真上過大學(xué)嗎?怎么字寫得這么難看?。 ?/br> 張少宇不以為然地笑道:“難看嗎,不覺得,再說了,字寫得再好,能說明什么呢?出來混生活,憑的可是實力,不靠這些表面上的東東。” 這個mm想想也有道理,自己寫得一筆好字,但有什么用呢,還不是費了老大勁才找了份在酒店當(dāng)花瓶的工作,眼前這個叫張少宇的,能參加這次比賽,怎么說都比她混得要強點??! “張少宇,聽說你以前從沒進(jìn)過音樂學(xué)院,是真的嗎?”許心燦問道。 “嗯!”張少宇點頭答道:“玩音樂,我純屬業(yè)余愛好?!?/br> 許心燦笑道:“對進(jìn)入三十二強復(fù)賽,有信心嗎?” “呵呵,我相信,沒信心的人,不會來這吧?”張少宇淡淡地說道。 隨便閑扯了幾句后,張少宇拿著手里的房卡,去房間安頓行李去了。 大賽組委會給參加集訓(xùn)的選手們安排的房間很不錯,兩人一個標(biāo)準(zhǔn)間,軟硬件設(shè)施全都是一流的,四星級酒店就是他媽的牛b,房間里連上網(wǎng)的電腦都配了。 正文 第八十五章(一) 張少宇知道這個房間并不是屬于他一個人,按大賽組委會的規(guī)定,這次集訓(xùn)的選手是兩人一個標(biāo)準(zhǔn)間。進(jìn)房后沒看到與他同房的室友,也不知這個室友是選手中的哪個,不過有一點他可以肯定,同室的肯定不會是個mm。 他沒興趣去猜室友是哪位,既然是先到,當(dāng)然就有權(quán)挑個他喜歡的床位,他將行李包往靠窗邊的那張采光通風(fēng)都較好點的床上一扔,直挺挺的呈大字型躺了下來。 軟軟的床墊感覺很是舒服,剛躺了一會兒,小腹里傳來一陣“轟鳴”,看來是肚子有點鬧騰,趕緊起身,跑進(jìn)洗手間。 在抽水馬桶上坐了沒多久,張少宇便聽到房門外有開門聲。估計是自己的室友進(jìn)房了。為了告訴室友房內(nèi)有人,張少宇坐在馬桶上吹起了口哨,哼唱起現(xiàn)時最流行的歌曲《沖動的懲罰》。 也許是早上吃的那籠湖北人飯店做的狗不理湯包不新鮮的原故,張少宇這輪大便足足拉了近十分鐘,方拉得他腳軟頭暈?zāi)垦5貜南词珠g走出來。 室友是一個身高一米八五左右,留著一頭烏黑飄逸的中長發(fā)的帥哥。胸前掛著的通行證上的號碼標(biāo)識為09。他掃了從洗手間出來的張少宇一眼,隨即便把張少宇當(dāng)成了空氣,繼續(xù)在床上整理自己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