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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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賊老天,你他媽的什么時候也降次好運給我們兄弟,我們只求有份穩(wěn)定的工作,難道這也他媽的過份嗎?cao你……”張少宇忍不住在心里詛咒起來。 “小流氓,小流氓,別在那扮深沉了,過來一菜啊!” 趙靜的叫嚷聲,將張少宇心中的咒罵打斷了。 張少宇轉(zhuǎn)過頭來,禁不住喟然長嘆了一聲。 “少宇,剛才的電話是李丹打來的吧?他現(xiàn)在找著工作了嗎?”楊婷瑤關(guān)切地問道。 “是李丹,他雖然在電話里和我嘻皮笑臉的,但我知道,他的情況不會太好?!睆埳儆钤跅铈矛幣赃叺囊话迅弑臣t木餐椅上坐了下來。 “小流氓,你還是先管你自己,再去替古人擔(dān)憂吧!”趙靜笑道:“我覺得當(dāng)前的首要任務(wù),就是確定點些什么菜,吃完去哪玩?!?/br> “師姐,菜點好沒?”張少宇朝手里拿著菜單的楊婷瑤問道。 楊婷瑤柔聲答道:“剛看菜單,里面有道毛氏紅燒rou,我記得你以前說過紅rou燒挺好吃的,所以幫你點了一份。趙靜則點了份剁交蒸魚頭。” “才點兩個菜呀,菜單拿來我看看,怎么著也得湊齊四菜一湯吧。”張少宇伸手接過菜單,一頁頁慢慢翻看著。 正文 第六十九章(上) 給趙靜的接風(fēng)宴,一直吃到晚上八點,三人方意尤未盡地席終人散。 吃完之后,趙靜本來還打算嚷嚷著去看電影,結(jié)果被電視臺里打來的電話將她整晚的娛樂計劃全盤打散。 在洞庭春門口,趙靜登上了一輛“北京現(xiàn)代”出租車的前座,帶上車門,將電動車窗徐徐降下,將手伸出來向張少宇和楊婷瑤揮了揮,說了聲“電話聯(lián)系”后,便隨車離去。 將這個“瘟神”給送走了,楊婷瑤終于長長的暗吁了口氣,這接下來的時間,應(yīng)該全部屬于她和張少宇的二人世界。 張少宇陪著楊婷瑤散步在羊西街的人行道上,走了很長一段,他一句話沒說。 楊婷瑤挽著他的胳臂,滿臉幸福的微笑,將頭靠在他的肩頭,默默地緩步而行。 好像他倆這時誰都不愿說什么,生怕破壞了眼前這難得的浪漫溫馨時刻。 忽然,一聲充滿童稚的女孩聲音,打散了他倆的幸福時光。 “先生,您買花嗎?買枝花給你女朋友吧,她好漂亮,比這玫瑰花還要美麗?!?/br> 一個衣衫單薄的小女孩站在張少宇的面前,瘦小的身形被手中提的那一大籃紅玫瑰襯得更顯弱不禁風(fēng)。 望著眼前這似曾熟悉的一幕,張少宇下意識的想起了那天在劇組扮演一個賣花的窮學(xué)生角色,被劉楓重重扇了個耳光的情景。 “小meimei,花多少錢一枝?”張少宇蹲下身來,看著花籃里的玫瑰花,親切地問道。 “十塊錢一朵,如果您多買點,可以算你八塊錢一朵?!毙∨I養(yǎng)不良的面容上,有希翼之色涌現(xiàn),估計這可能是她今晚的頭一筆生意。 “小meimei,替我包十二枝吧!”張少宇斷然作出決定,媽的,咱雖窮,但好歹也學(xué)電影里的浪漫一回。 楊婷瑤在旁靜靜地看著張少宇將身上的錢湊足了九十六塊,這是她認識張少宇這么多年以來,他第一次送花給她。她覺得在這一剎那,她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當(dāng)張少宇將包裝好的十二枝玫瑰雙手送到楊婷瑤手中時,楊婷瑤欣然接過,緊緊地將花抱在懷里,也不顧還有個賣花的小女孩在場,她飛快地在張少宇嘴唇上,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 “jiejie,你男朋友真的很浪漫,祝你們愛情甜蜜,幸福美滿,白頭皆老!”小女孩開心地望著面前這對戀人,送出了她真誠的祝福,然后提起花籃,“賣花,賣花,十塊錢一朵玫瑰花!”一路嬌聲稚氣地吆喝著,向路邊相擁而行的另一對戀人走去。 “她真可憐?!睏铈矛幫莻€在瑟瑟夜風(fēng)中的孤單背影,眼中滿是憐憫的神情。 “我靠,老子比她更可憐。”張少宇在心中呻吟道:“現(xiàn)在全身上下就剩三塊五毛,明天的午餐都沒著落了,難道這就是沖動的懲罰?” 但表面上他卻顯得很輕松地說道:“沒什么可憐的,窮人的孩子早當(dāng)家。這未嘗不是好事?!?/br> 楊婷瑤輕嗯了一聲,一手將花抱在懷里,一手緊擁著張少宇的胳臂,二人繼續(xù)向羊西街路口漫步而行。 從羊西街到楊婷瑤下榻的成都市政府第一招待所,有一段比較遙遠的路程。如果坐出租車的話,最少得二十塊車費。就連坐公交大巴,也得二塊錢一個人。張少宇現(xiàn)在身上總共才三塊五,連坐公交車都不夠。 不過,熱戀中的男女在壓馬路散步的時候,是不會覺得夜漫漫路遙遙的。以楊婷瑤現(xiàn)在的心情,哪怕現(xiàn)在陪張少宇就這樣相擁著邊走邊竊竊私語著走到天亮,她都不會覺著累。 然而,楊婷瑤是個很理性的女人,盡管她很想就這樣陪張少宇走一夜,但想到他明天要去劇組試鏡,得保持最佳的精神狀態(tài),因此她不能太自私,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 二人卿卿我我走完了三條街后,楊婷瑤柔聲說道:“老公,我們打車走吧,離一招還遠著呢,都快十點了,你也得早點回宿舍休息,為明天的試鏡作點準(zhǔn)備?!?/br> “沒事,還早呢,師姐,再走走吧。”張少宇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淡淡地說道。 楊婷瑤仰著臉看了看他,他的嘴角雖然掛著一抹淺笑,但她卻好像看出了這抹笑容背后的隱隱苦澀。特別是他那雙深邃的大眼里,似是迷朦著一絲說不出來的憂郁。 楊婷瑤心中一動,這時,二人剛巧經(jīng)過工商銀行在這條街的一所營業(yè)廳。入目營業(yè)廳邊上亮著燈的銀聯(lián)自動取款機,她忽然想起了張少宇一直都非常拮據(jù)的經(jīng)濟狀況。晚餐的時候,他已經(jīng)花了一百,剛才買花也差不多一百,記得他口袋里的錢好像不到兩百塊?。?/br> 一念至此,楊婷瑤回想起張少宇給她買花時翻盡口袋湊錢的情景,她不由暗罵自己糊涂,怎么也會像小女孩那般不懂事,不會體貼人呢! “老公,你告訴我,是不是剛才買花的時候,你將身上的錢都花光了?”楊婷瑤站在他前面,停下了腳步。 “呵呵,沒事,我卡上還有點錢?!睆埳儆钆闹募珙^,微笑著寬慰道。 “真的嗎?老公,這里正好有個柜員機,你介不介意將卡刷一下,讓我看看?”楊婷瑤雖然用的是商量的口吻,但眼神卻非常堅定。 “師姐,不用了吧,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張少宇心中沒來由的涌起一股惱人的慌亂。 “老公,你覺得還有其他的女人比我更了解你嗎?”楊婷瑤溫柔地不答反問,她的似水柔情,根本不容張少宇忍心拒絕她的要求。 看著柜員機顯示屏上1.00這個數(shù)字,楊婷瑤心中突覺一痛,眼中有淚光閃動,顫聲說道:“老公,你應(yīng)該知道我不是那種愛慕虛榮心的女孩,盡管我也喜歡你能給我送花,但是……” “師姐,我當(dāng)時什么都沒想,只是想讓你高興,讓你開心,讓你快樂……” 張少宇接下來的話沒說完,因為他的嘴唇被兩片火熱、柔軟、顫抖著的紅唇,吻住了! 這突如其來的熱情,讓張少宇一時之間有點手足無措之感,他高舉著雙手,不知落向何處。 隨著楊婷瑤雙臂緊緊環(huán)抱著他的頸脖,丁香軟舌暗渡,張少宇的兩只手掌也慢慢放下來,摟在她的纖腰上,二人就在夜色籠罩的街邊,在螢螢燈光的映照下,上演了一幕纏綿動人的激情深吻…… 在楊婷瑤的堅持下,二人沒再繼續(xù)之前的壓馬路浪漫情懷,而是打車直接回市政府第一招待所。 出租車在賓館門樓前停下,為了顧及到楊婷瑤的影響,張少宇沒有下車送她進房間。 楊婷瑤將車費付了,而且把從賓館到張少宇宿舍這段路程的車費也提前付給司機,再叮囑了張少宇早點休息一番后,方抱著那束玫瑰花,依依不舍地下車走進賓館的大堂。 張少宇也沒多作停留,他怕自己如果再呆下去的話,會忍不住一時沖動,沖進楊婷瑤的房間。 和楊婷瑤的初次深吻,差點就使得張少宇按耐不住內(nèi)心的寂寥和燥動,盡管現(xiàn)在這個時代對于女孩在婚前有性行為不是什么奇聞怪談,但張少宇不想這么做,他知道楊婷瑤是那種觀念很保守的女孩,在他沒能力給她終生幸福之前,他絕不會越軌侵犯她。即算他知道她不會拒絕他,但他不能這么做,因為這是一個男人最起碼的責(zé)任感! 張少宇輕輕閉目靠座在出租車的車后座上,離開招待所沒多久,司機打開了車載收音機,非常巧的是,成都交通廣播電臺的點歌欄目里,正在播放香港天王巨星張學(xué)友的《吻別》! 前塵往事成云煙消散在彼此眼前, 就連說過了再見也看不見你有些哀怨, 給我的一切你不過是在敷衍, 你笑得越無邪我就會愛你愛得更狂野, 總在剎那間有一些了解, 說過的話不可能會實現(xiàn), 就在一轉(zhuǎn)眼發(fā)現(xiàn)你的臉陌生不會再像從前。 我的世界開始下雪, 冷得讓我無法多愛一天, 冷得連隱藏的遺憾都那么地明顯, 我和你吻別在無人的街, 讓風(fēng)癡笑我不能拒絕, 我和你吻別在狂亂的夜, 我的心等著迎接傷悲, 想要給你的思念就像風(fēng)箏斷了線, 飛不進你的世界也溫暖不了你的視線, 我已經(jīng)看見一場悲劇正上演, 劇終沒有喜悅我仍然躲在你的夢里面, 總在剎那間有一些了解, 說過的話不可能會實現(xiàn), 就在一轉(zhuǎn)眼發(fā)現(xiàn)你的臉陌生不會再像從前, 我的世界開始下雪, 冷得讓我無法多愛一天, 冷得連隱藏的遺憾都那么地明顯, 我和你吻別在無人的街, 讓風(fēng)癡笑我不能拒絕, 我和你吻別在狂亂的夜, 我的心等著迎接傷悲…… 抑揚頓挫的曲調(diào),配以張學(xué)友那種特有的充滿磁性的嗓音,讓張少宇的心靈情不自禁的浸入到這略帶些傷感和凄涼的音樂世界里。 創(chuàng)作的靈感,往往都是“輕輕的我來了,正如我輕輕的又走了……” 在將《吻別》所表達出來的意境,與他剛才和楊婷瑤深情一吻的感覺作對比時,張少宇腦中靈光突現(xiàn),一首新歌的輪廓在他的腦海里慢慢成型,無論是音符,還是歌詞,隨著泉涌般的靈思,變得越來越清晰! 這曲新歌,沒有《吻別》那么傷感凄楚,但在纏綿情感的表達方面,更深入一層。他把今晚整個內(nèi)心世界都通過這首歌來表達出來,如果說《淡然一笑》是他專為張莉而寫,那么這首新歌,那就是為楊婷瑤量身定做。 張少宇嘴里哼唱著一個個音律,搖頭晃腦,雙手不時地揮動著節(jié)拍,閉著雙眼,看上去有點半瘋半癲之感。 也許真是老天垂憐,賜給一次好運,如果在這個時候,出租車司機打斷了張少宇的創(chuàng)作靈感,這首比《淡然一笑》更紅更火的新歌說不定就得胎死腹中。巧的是,這位年過四旬的出租車司機大哥是個業(yè)余音樂愛好者,他不但沒有因為張少宇的瘋癲模樣出言相譏,相反,在車到交大門口的時候,他并沒有叫張少宇下車,而是載著他繼續(xù)游車河,一點都沒去計較那點車費。 出租車平穩(wěn)地在成都市區(qū)的環(huán)線上行駛著,為了讓張少宇這位特殊的乘客更好地沉浸于音樂世界里,司機大哥在電臺點播的那首《吻別》即將結(jié)束之際,適時地播放了一張理查德曼的經(jīng)典鋼琴曲cd。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歌詞在張少宇嘴里隨著他剛作的那支曲子,低沉地哼唱出來: “寒夜里,遠遠的有一盞孤燈。 回憶往事,是否也如在這孤寂的黑夜,瑟縮在冷雨中, 看著遙不可及的燈火,想象那燈下溫暖的情景, 我們的一生,是否都會在孤獨和寒冷中度過? 可是我忘不了你的笑容和嘆息, 麻木中等待了千年的手握住了你, 喜悅中疼痛的感覺驟然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