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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場調(diào)研不能只有一家,吳靜香又往下一家書店進擊。 “小姑娘,怎么是你。” 一個差爺擋住吳靜香,“這里被暫時查封了,任何人不得入內(nèi)。” 被打斷思緒的吳靜香抬起頭來,這位差爺好生面熟,她在哪里見過? 她透過差爺?shù)纳碥|,只見剛剛縣衙里威風凜凜的大紅袍知府,此時正在書店里面審訊店家掌柜、小二。 今天與他一起的中年書生、仆從則在書店里翻箱倒柜地尋找什么。 門口則是一堆差爺封·鎖門口,如幾根銅墻鐵珠,不許任何人進去。 “官差大哥,這是怎么了?” 吳靜香小聲地問道。 “剛才縣衙又接到報案,又死了一個,死尸飄到護城河里,身體腫·脹,被河里的魚咬得面目全非,死狀凄慘,都認不出來人了。” 官差大哥道,“小姑娘要不是你今天幫了我大忙,一般人我是不會說的。” 原來是今早遇見的差爺,吳靜香又好奇地湊前,“差爺,這會兒大人出馬,是抓到兇手了?” “哪有這么快,剛才不是說面目全非了,看不出死者是誰? 但是我們的先生博學多才,單憑死者身上的一支狼豪上刻著玉林齋的銀子,特別來玉林齋調(diào)查死者的身份。 不過死者也一定是一個書生,他的身上不僅有狼毫筆、還有一塊松煙墨。” “狼豪筆、松煙墨?!?/br> 吳靜香抬頭看著書店的名字玉林齋,呆滯地念著,“玉——林——齋?!?/br> 她轉(zhuǎn)頭對吳大城說道,臉色慘白,“爹,今天大哥出門,沒有帶東西對嗎?” “傻丫頭,你大哥是跟先生去漲見識,怎么可能沒帶筆墨,別人好的見解論據(jù),需要當場記下來的。 他還帶了你最新買的狼豪筆出去,說是沒有過這么好的筆,先開封?!?/br> 吳大城大手扶著搖搖欲墜的女兒,“逛累了吧,要不我們回去休息。” “不會的,不可能的,不會這么巧?!?/br> 吳靜香不斷地重復著自己的話語,碎碎念,“回家,爹爹,我們這就回家。 我們回家等大哥?!?/br> “你哥還有先生出去一天了,也該回家了。” 吳大城扶著閨女說道,他不知閨女為何慌張。 狼豪筆能夠用上的書生極少,狼毫用的不是真正的狼毛,而是“黃鼠狼”的毛,大多數(shù)書生買的多是兔毫又稱紫毫,羊豪。 買得起松煙墨的人更少了。 畢竟祁縣只是一個小縣城,不是毛筆、墨石的產(chǎn)地,運輸不易,價格到了縣城,已經(jīng)翻了幾倍,不是講究的人家,根本不會買的。 “大人,不是草民不配合,只是每天進進出出我們玉林齋買東西的人,沒有一千,至少也上百,草民哪里記得還有誰買了狼豪筆?!?/br> 玉林齋的掌柜哀哭道。 書店最好的生意時段,他居然被封店了,簡直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狼毫筆不記得,這松煙墨可及的吧?” 斐思謙又從口袋里掏出一塊墨石,“松煙墨可是你玉林齋獨有招牌,我剛剛翻了賬本這個月剛賣了三塊?!?/br> 斐思謙指著一本賬本上說道。 “大人,你是不知,這半個月涌出了許多趕考的外地人,他們識得草民的玉林齋,草民哪里識得他們是何人。” 掌柜喪著一張臉。 第20章 他總不能告訴知府大人,他有臉盲癥,是個人長的都差不多。 “三個? 三個你都記不住,比如這個昨天剛購買的……” 斐思謙指著賬本的記錄,玉林齋的掌柜為了防店里的伙計偷賣,每天都會盤點記賬。 “昨天? 大人昨天我不在店里,小三過來,大人問你話?!?/br> 掌柜用衣袖擦拭臉上的冷汗,將伙計給喚了過來。 大人虎目威懾,他腦子一片空白,雙腿直打哆嗦。 “我問你昨天的松煙墨賣給了何人?” 斐思謙重復了一遍,語氣略為溫和些。 “松煙墨? 我想想…… 好像是個小姑娘,十一二歲的模樣,她的身邊還跟著兩個大人,應(yīng)該是她的爹娘,他們穿著都是粗布麻衣,不像是有錢人的模樣?!?/br> “小姑娘? 你確定是個小姑娘?!?/br> “小的哪敢欺騙大人,真的是一個小姑娘,后來小的還看見他們跟胡娘那個人牙子的手下狗生一塊逛街走路,你們不信可以去問狗生。” 伙計一口咬定地說道。 “走,去胡娘那里?!?/br> 斐思謙帶著一群差爺走后,掌柜敲了伙計一個腦瓜,“就你小子機靈,把這群瘟神送走了?!?/br> “掌柜的,小的真沒說謊。” 小三重申一遍。 吳靜香前腳剛邁進家門,聽見屋子里已經(jīng)有了大哥的聲音,一顆懸著的心擱至平地,她不用去縣衙領(lǐng)尸,還沒有來得及詢問幾句,后腳知府他們就尋到他們家。 縣衙的差爺直接將他們家團團圍住,不知道的以為他們家出了何大事。 “小姑娘你可曾在玉林齋買過松煙墨?” 斐思謙簡明扼要講明來意。 “大人你說的可是這個?” 不知何時吳文清從后邊走了出來,將meimei護在身后,側(cè)身擋住斐思謙的視線,“大人,如果沒有別的疑問,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