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分兵合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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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窄的山道上,一隊燕國士兵緩緩的前進(jìn)著。 子期看著從自己身旁緩緩而過的燕國士兵,心思有些浮躁,總是不自覺的看著西北方向,放佛那里就是一條不歸之路。 “將軍,第三批探馬回來了。” “說?!?/br> “前面山道非常安全,沒有埋伏的隊伍,我們可以正常通過。” “嗯”子期點點頭,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又追問道“濁鹿城下可是有什么消息?” “細(xì)作還沒有發(fā)回新的消息,不過根據(jù)頭幾次的消息判斷,濁鹿此刻雖然說不上是一座空城,但是防御問題也著實堪憂啊?!备睂⒖粗悠跐M臉謹(jǐn)慎的表情,不自覺的為他寬解到。 “是啊。連續(xù)三天,陸陸續(xù)續(xù)將車兵、步卒、騎兵從濁鹿撤離北上,城里只留下了部分步卒和騎兵。無論從哪里看,都像是一座空城一樣,待我和中山大軍一至,對方恐怕就只能束手就擒了吧?!?/br> 雖然他說的如此輕松,但是副將依然沒有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些許的輕松,遂疑惑的問道“將軍,似乎您對于這分兵合擊的策略不是很贊賞。” 子期看了一眼副將,無奈的點點頭。 一個月前,中山國使者張登出使燕國,在薊城見到了燕王,和當(dāng)時的燕國相邦子之。張登憑借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燕王和子之,作出了出兵討伐趙國的決定。并且決定,由子期帶兵出征趙國。 子期依然還記得,當(dāng)自己接到命令時,非常謹(jǐn)慎的對子之說“大兄,中山非我族類,若是偏聽偏信,恐怕并非上策啊?!辈诲e,子之不但是燕國的相邦,同樣也是子期的大兄。 子之將杯子輕輕放置在幾案上,看著自己這個頗有些軍事見地的兄弟,露出自己頗具有魅力的笑容問道“此言何意?” “大兄,那張登說,趙國為了向新任趙王表功,提前開啟一歲一次的針對三胡的‘北巡’,是以代郡將軍趙希,緊急調(diào)動濁鹿、飛狐峪守軍西行,配合趙軍作戰(zhàn)。而另外一個將軍牛翦,則北出無窮之門,出擊林胡牧區(qū)。雖然從表面來看,殊無破綻,然而這實際情況,卻有些值得揣摩啊?!弊悠诤敛恢M言的對子之說道。 子之微微一愣,他清楚自己這位兄弟從來都是有一說一,絕不夸張,他肯定是覺察到了什么,才說了出來。微一沉吟,他便繼續(xù)言道“從無窮之門出來的我邊境消息,也能夠證實,趙國的確已經(jīng)收縮了自己的軍隊,已經(jīng)退無可退。似乎也能證明張登的消息,并非虛言?!?/br> “非也。”子期為子之分解到,“牛翦此人雖然行兵打仗不拘章法,但是卻對細(xì)枝末節(jié)非常注重。退守?zé)o窮之門的城邑,并非就是收縮防線,恰恰相反,戰(zhàn)線縮的越往后,反擊起來就越厲害。就像是弓弦一樣,拉的越厲害,弓箭射的就越遠(yuǎn)?!?/br> “唔?!弊又旧硎菦]有什么軍事概念的,現(xiàn)在聽到子期為他一番剖析,似乎還真的有些道理,“不過,我們在代王城的細(xì)作也傳來消息,代王城最近的確進(jìn)行了新的軍事部署,牛翦西行,趙希坐鎮(zhèn)代王城,前鋒大將率領(lǐng)車兵步卒,從陽原、雁門兩個地方出擊,分別針對當(dāng)?shù)氐牧趾蜆菬┻M(jìn)行打擊。為了證實這個消息,細(xì)作還深入到上述地區(qū),發(fā)現(xiàn)確實有大軍匯合的跡象?!弊又檬种篙p輕敲打著幾案,淡淡說道“說的難聽一點,濁鹿到飛狐峪這些地方,恐怕只有少量的步卒和車兵防守,大部分都是些騎兵,殊無戰(zhàn)力,難道這還有假嗎?” “這個?”子期聽完微微一愣,看來子之是經(jīng)過消息探查之后才做出決定的。并非是只聽從了張登的話,只得搖搖頭,無奈說道“雖然如此,但是消息真假難辨,弟不在邊關(guān),實在無法判斷真假?;蛟S趙國正是準(zhǔn)備依靠騎兵守城,亦未可知???” “哈哈哈哈,小弟這是在說笑了。我雖對于戎政不甚清楚,但是騎兵的戰(zhàn)力,我還是知道的?!弊又笮φf道,“當(dāng)今天下騎兵最勝者,莫過于三胡與中山。而趙國久困于兩者,恰恰是因為騎兵不強而已。若說,趙國騎兵有所強盛,那么何必又會派大量的車兵和步卒參與北巡呢,直接讓騎兵打頭陣就好了?!?/br> “那不同。騎兵雖然直接交鋒不行,但是偷襲迂回,sao擾進(jìn)擊還是有些可圈可點之處的。”子期爭辯道。 “好了好了,且聽我一言。”子之?dāng)[擺手,示意他不要再爭辯了,繼而說道“此次和中山出兵,我既然向大王推舉于你,自然是相信你能夠獲得勝利,否則,若是此役沒有必勝的把握,某早就將此機會讓給那幫子公族子弟了?!闭f道公族子弟,子之有些厭惡,似乎看見了一些惡心的東西一樣。 “但是小弟依然無法看到此次進(jìn)軍的目的何在?”子期搖頭苦笑道,“趙國雖然此次東部空虛,但是實際上卻擺出一副引頸就戮的樣子,小弟覺得此行未必順利。恐怕還傷了大兄的識人之明啊?!?/br> “非也非也?!弊又f道,“之所以讓你去,是因為大兄最近的處境著實不容易啊?!?/br> “您的意思是?”子之想了想說道“那些公族子弟攻擊您擅權(quán)之事?!?/br> “不錯。大兄一心一意為了燕國發(fā)展,可謂是廢寢忘食,然而有些公族子弟們,依然見我如仇人,說我架空王上,擅權(quán)行事。還說咱們家族子弟多是沒有什么真才實學(xué),都靠著某才能登上高位,言語之間多是譏誚之言,實在是不忍多言啊?!弊又桓蓖葱募彩椎臉幼?,讓任何人看了,恐怕都覺得此人定然是非常委屈。 不過子期確實非常不以為然。他清楚,外人所說,多半是空xue來風(fēng),未必?zé)o因。特別是家族子弟,多有在朝野之間趾高氣揚之舉,有些事情,連他這個不過問政事的人都非常清楚。 而且,他還聽說,子之和蘇代、鹿毛壽走的非常近,三人似乎結(jié)成了同盟,對抗以太子姬平為首的公族勢力。這也讓子期對于這位大兄的感官有些不好。試問,姬平就是將來的燕王,此刻開罪與他,不是讓整個家族都站在了他的對立面嗎?這對于家族有什么好處?除非,子之有能力,唆使燕王改立儲君。問題是,燕王會嗎? “此次攻伐趙國,公族們推薦的是將軍市,是某力排眾議,向大王保舉了你,其目的,就是要在軍中豎立我家族的威信,讓某些跳梁小丑們歇息歇息。不要再作出某些不合時宜的舉動?!闭f到這里,子之又恢復(fù)到了那種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威嚴(yán),瞇縫著雙眼,看著子期說道“你可明白了。” “是?!弊悠跓o奈的應(yīng)道。 “此役,無論如何,只許勝,不許敗?!弊又f道,“放心,某已和中山商量好,以半月為期,雙方分兵合擊濁鹿城。最好能夠順勢打下飛狐峪,取得對趙國的主動權(quán)。”說著,他走到子期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莫要讓為兄失望啊?!?/br> 看著子之離開的背影,子期還要再勸勸,卻話到嘴邊,說不出來了。 “將軍,若是按照我等現(xiàn)在的行軍速度,恐怕到了約定之日,依然無法達(dá)到濁鹿城下了。”副將無意識的打斷了子期的回憶。 “沒事了。連續(xù)三天的探報都說明趙國沒有在此處設(shè)伏,我們可以快速進(jìn)擊了。三天之內(nèi),應(yīng)該能夠準(zhǔn)時到達(dá)濁鹿城下。” “雖然說是分兵合擊,但是將軍覺得,中山人會準(zhǔn)時到達(dá)濁鹿城下嗎?他們不會誘騙我們,然后在最后時刻再殺入戰(zhàn)局吧?!备睂⒂行?dān)心的說道。 子期揮了揮手中的馬鞭,淡淡說道“放心吧,對于攻打濁鹿城,他們可比我們熱心多了。信不信,就算是我們提出全權(quán)交由我們管理,他們也不會皺一皺眉頭的?!?/br> “這是為何?” “有一個趙國當(dāng)鄰居,他們睡不好,但是我們燕國給他們當(dāng)屏障,他們就能安心南下了。”子期冷冷說道,“這群中山狼,著實狠毒?!?/br> 果不其然,當(dāng)燕隊到達(dá)濁鹿城下的時候,中山國已經(jīng)提前一日到達(dá)此地,并且建好了營房,封閉了出路,在濁鹿城五里外扎營。 當(dāng)子期帶著燕國大軍來到時,中山國的將領(lǐng)同時出迎,卻正是那司馬赒。 “沒想到相邦竟然親自帶兵前來,真是讓某家大吃一驚?!眱蛇吅岩贿^,子期驚訝的說道。 “兵者大事,我家大王也是不放心他人,只得動用某這垂垂老朽了。不過這攻打濁鹿之事,還是要看將軍和燕國大軍的表現(xiàn)了。某家此來,只不過是為了替將軍掠陣的?!?/br> 子期可不傻到以為中山會白來這一趟,知道這是司馬赒的謙虛之語,遂轉(zhuǎn)移話題,指著濁鹿城對司馬赒說道。 “相邦以為,明日之戰(zhàn)若何?” 司馬赒捋著胡須,微一沉吟,淡淡說道“以某家看來,明日之戰(zhàn),定在四六之?dāng)?shù),二日應(yīng)在三七之?dāng)?shù),到了第三日,恐怕此城就會為你我所有了?!?/br> “相邦竟然如此自信。” “哈哈,城中沒有半點車兵,僅僅依靠步卒騎兵,某可不信趙國如此強大?!?/br> “聽說,趙國最近在訓(xùn)練騎兵。有些新的戰(zhàn)術(shù),亦未可知?!?/br> 司馬赒冷冷一笑,“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