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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成了?——工匠們都激動起來。 “那,有拿到‘定金’嗎?” 阿布這回沒回答,轉(zhuǎn)頭望著波安。波安溫和地點點頭,表示定金他已經(jīng)都拿到手了。 這種“定金”,按照伊絲塔小姐的說法,是買方為了表示誠意,預(yù)先付出的貨款,同時也可以支持作坊,支付購買原材料的成本。 “哇!” 這個結(jié)果顛覆了工匠們對于“做生意”的看法:竟然真的有這種事,連貨都沒做出來,就能先收到錢? 可是阿布帶回來的消息還不止這些:“大叔、大哥們……你們知道作坊出的這些玻璃杯和玻璃珠簾子將會供往哪里嗎?” 工匠們呆住:這哪兒猜得出來? 也有人故意自抬身價:“這……小伙子你也把我們想成普通作坊,想當(dāng)初,我們打出來的護(hù)身符可是供應(yīng)給……” “王室!巴比倫的王室!” 阿布陡然間雙膝跪在了地上,向工匠們張開雙臂。 而他身邊的波安繼續(xù)點了點頭,以示真實。 工匠們?nèi)疾桓蚁嘈抛约旱亩洌荷洗未虺鰜淼淖o(hù)身符,只是因為王的軍隊偶爾路過,僥幸賣出去的;可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他們的出產(chǎn),即將供應(yīng)給巴比倫的王室。 那些流光溢彩的珠簾,將懸掛在美輪美奐的王宮里,而晶瑩剔透的玻璃杯,則有機(jī)會出現(xiàn)在國王宴席的餐桌上。 這對手藝人來說,是何等的榮耀,是何等巨大的成功?! 不知是誰一聲大喊,就沖著阿布撲了上去,給了年輕的中間商一個用力的擁抱。 緊接著所有人都沖了上去,一群人層層疊疊地抱在一起。 年紀(jì)最長,資歷最老的工匠喃喃地嘀咕:“幸虧沒走……” ——走了他現(xiàn)在不知在哪兒喝西北風(fēng)呢。 其他工匠則哭著笑著,有人大喊:“阿布,我們知道你能做到的,一早就知道的……” 他們早已將之前為這個年輕人擔(dān)心的事兒全都給忘了。 這時阿布才猛地想起:“小姐呢?伊絲塔小姐在那里?” “我要去面見小姐,向她親口稟報這個好消息?!?/br> 身為管家的波安,在作坊里沒見到伊絲塔小姐的身影,也有點兒好奇。他知道這位小姐自打病好之后就精力旺盛,向來閑不住,在這種時候不可能老老實實地在閨房里待著。 “伊絲塔小姐這會兒下田去了。” 一個工匠隨口回答。 波安聽見,差點兒沒暈過去——老天啊神明啊,他這是怎么盡的管家職責(zé)啊!怎么能讓嬌貴無比的阿維魯小姐親自下田? 事實上,伊南確實下田去了。 * “小姐啊,您走慢一點!” 阿普提著兩個水罐,背上背著一個大包袱,小心翼翼地從一道田埂上跳到另一道田埂上。 這個年輕侍女實在是想不通,為什么自家小姐能像他們瓦爾杜和阿姆圖一樣走在田里。 更要命的是,伊絲塔小姐在田間地頭也照樣跑得飛快,她怎么都趕不上。 跑在阿普前面的伊南,手里也照樣提著兩個盛滿清水的水罐。當(dāng)她把水罐遞給在田里勞作的農(nóng)奴們那時,農(nóng)奴們幾乎都快哭出來了—— 即便是老爺和夫人在世的時候,一向?qū)r(nóng)奴非常寬和,但是老爺夫人身為“尊貴的阿維魯”,也從來沒有親自下過田。 伊絲塔小姐卻和他們一起,坐在棗椰樹下,喝著水,啃著干面包,聊著田里的收成。 “幼發(fā)拉底河好多年沒澇過了,土地就比較貧。老爺在世的時候就說,大家總共就這么些人手,既然土地貧瘠,大麥和小麥的收成不好,那么就干脆輪作。每年只種一半的地?!?/br> 伊南笑瞇瞇地望著這群農(nóng)奴,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 事實上她心里一直在吐槽:這種“休耕”的方式并不能提高土地的肥力啊。每年只種一半的地……難怪家里有這么大的田莊,每年的收成收上來,卻養(yǎng)不活所有的人,還要從外頭買。 幼發(fā)拉底河畔的沖積平原,原本是極其肥沃的土地——幼發(fā)拉底河能從上游帶下來富含營養(yǎng)的泥土與雜質(zhì),在這一帶沉積下來。 但是,眼前的農(nóng)奴也都提到了,幼發(fā)拉底河近幾年都沒有泛濫過。而土地因為每年的耕種導(dǎo)致肥力下降、鹽堿化、土地板結(jié)……都是讓農(nóng)作物收成不高的原因。 伊絲塔小姐的父親,提出每年只種一半的土地,相當(dāng)于是讓另一半土地“休耕”。休耕是一種被動的,讓土地自行調(diào)整的方法——它比較適合于土壤中存在病蟲害的時候,讓害蟲無法找到宿主,從而從土壤中消失。 但眼前伊絲塔家的田莊,顯然不是這個問題。 于是她問:“你們有沒有想過,那些休耕的土地,其實可以種些別的作物呢?” 農(nóng)奴們相互看看,都不大理解自家小姐的意思:“種其他的作物?這田……世世代代就是種麥子的呀?” 伊南很難向這些完全沒有化學(xué)知識的農(nóng)奴解釋,不同的作物對土壤里不同的養(yǎng)分需求也不同。同一片土地上輪流種植不同的作物,事實上也是一種改良土壤的良好方式。 她想了想,改用一種撒嬌的口吻說:“可是……我想吃豌豆了。用滾水一燙就很好吃,天天的。” 坐在她身后的阿普果斷開始吧唧嘴,似乎已經(jīng)嘗到了新鮮豌豆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