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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南對烏魯克城的印象非常深刻,這時見到,免不了要將它與兩千年前那座剛剛興起的城市相比較。 只見現(xiàn)在的烏魯克城比起當(dāng)初那座,地基又整體抬高了不少。這證明在過去兩千年中,一旦建筑物發(fā)生老化,人們就將其就地推倒,在原址上加以重建。這座城市自然“越長越高”。 以前烏魯克城不完全在幼發(fā)拉底河邊——伊南從神廟前往河邊還需要兩個小時的騎乘。但現(xiàn)在不知是因為河水有過改道,還是烏魯克城向幼發(fā)拉底河邊大幅擴建了,鱗次櫛比的建筑物一直延伸到烏魯克河畔。 整個城市的制高點依舊是高大的建筑,從建筑形式來看那不是神廟就是王宮。 伊南記起了沙哈特嬤嬤的話,吉爾伽美什是一個“不敬神明”的王,那么最高處的建筑應(yīng)該用作王宮,而不是神廟了。 烏魯克附近的碼頭異常繁忙,有無數(shù)來自幼發(fā)拉底河沿岸小城和村落的民夫陸陸續(xù)續(xù)抵達。 烏魯克的官員則正極有條理地清點人數(shù)、登記姓名。 來自西帕爾的執(zhí)政官把所有西帕爾的民夫都帶到,依次點名;烏魯克的官員則動作飛快地用一枚削成特殊形狀的葦桿在泥板上劃動。 “恩奇都!”西帕爾的執(zhí)政官大聲喊。 伊南臉色發(fā)黑地站了出來,沉聲說:“我的名字叫‘朵’?!?/br> 西帕爾的執(zhí)政官卻有點兒幸災(zāi)樂禍似的說:“就這么記下來吧,畢竟他的家人口口聲聲說他是神明創(chuàng)造出來的人類?!?/br> 烏魯克的官員大約是把“恩奇都”這三個字都記下來了,才抬起頭看了伊南一眼。 “這么瘦弱的少年——真你們不是從民間強征來充數(shù)的?” “跟你們說了多少遍,不允許民間強征,他的年紀到了嗎?征得家人同意了嗎?——這么瘦弱的民夫,萬一要是叫王見到了,必然又是一通脾氣!” 西帕爾的執(zhí)政官連聲說:“他力氣大,力氣很大!” 烏魯克的官員抬起眼瞥了伊南一眼,指指身邊——他身邊地面上放著幾個石磙子。 “能舉起來一個就可以過關(guān)。你試試吧?!边@官員倒是一副公正模樣,和西帕爾的執(zhí)政官作風(fēng)相當(dāng)不同。 “朵,快來試試,你可以的?!蔽髋翣柕膱?zhí)政官滿臉期待,這副態(tài)度令伊南無法不懷疑:這家伙是不是能從征發(fā)民夫這件事里得到什么好處。 于是伊南大踏步上前,掂了掂地面上的石磙子——一共六個,每個石磙子上都鑿出了一個把手。六個石磙子一樣大小。 伊南目測這些石磙子除了做體測用途,可能還是用于稱量的重量標準。 在一片催促聲中,伊南一伸手。 她輕輕松松地單手提起了一個石磙子。身邊的人頓時看直了眼:要知道即便是身強力壯的大漢,恐怕也要運氣屏息,雙臂使勁,才能舉起一個。 誰知伊南又一伸手,提了另一個起來。 “好!” 周圍爆發(fā)出一陣熱烈的喝彩聲。從別處剛抵達的民夫全都在往這邊探頭探腦,不知道這邊發(fā)生了什么好事。 伊南一手提著一個石磙子,小巧的嘴角微微上揚,她看中了第三個。 “有這力氣……可以了!”烏魯克的官員果斷地在泥板上劃了個勾,算是肯定了伊南,作為一個合格的“民夫”加入烏魯克的“城建局”。 誰知伊南手中提著兩個石磙子,突然快步走上兩步,腳尖一挑再一踢,她將第三個石磙子直接踢飛,沉重的石磙直飛上天,沖著西帕爾的執(zhí)政官和烏魯克的官員頭頂上就落了下來。 那西帕爾的執(zhí)政官一抬頭就是這么一副巨石壓頂?shù)哪樱瑖樀煤岸己安怀觥?/br> 而烏魯克的官員一直都在泥板上記錄,等發(fā)現(xiàn)不對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躲了。 這時伊南已經(jīng)放下了手中兩副石磙,一個箭步上前。這枚被她一腳踢上天的石磙,軌跡和力度是她事先算好的。伊南心中有數(shù),這枚大石磙絕對傷不了人——她只是想嚇唬一下奴顏婢膝的執(zhí)政官,以及震撼一下以貌取人的烏魯克官員。 其實她剛才踢的那一腳,帶了一股巧勁,石磙看著是聲勢浩大地落下來,其實來勢并不兇。再加上她現(xiàn)在的力氣與敏捷,絕對能在石磙子落下來之前穩(wěn)穩(wěn)地把它接在手里,然后耀武揚威地拎著就走開。 她有十足的把握,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受到傷害,才敢這么玩兒的。 誰知,就在伊南伸出手的那一刻,她耳邊突然有一個人大聲呵斥:“閃開!” 伊南當(dāng)然不能閃,她自己扔出去的石磙子當(dāng)然得自己接著。她一只白凈的右手伸出,照著石磙上的把手伸手一握。 誰知有人比她更快,沒去動那把手,而是輕輕松松地將右手托住石磙底部,稍稍用力一撥,讓石磙的運行改了個方向。這石磙子就像是牢牢被吸附在他手心里一樣,隨著他的手臂落下,被他用一只手輕輕松松地托著,向空中一拋一拋地玩。 伊南:……! 她竟然落空了——這是她事先絕對沒有想到的。 她一偏頭,就看見了眼前一張屬于年輕人的俊美面龐,偏偏離她非常近,兩個人幾乎直接面對面,伊南可以清楚地看見那對琥珀色泛金的眼眸里映著自己一張小小的臉。 這確實是個相貌堂堂的年輕人,他的額頭寬闊,眼睛很大很亮,頂著一頭深栗色的短發(fā),臉部的線條相當(dāng)硬朗——甚至可以說,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