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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覓問五皇女:“殿下,你……能嗎?” 五皇女沒有回答。 前不久,二皇女的婚旨下了,一下就是雙份。不僅定了馮家的幼子,也還添了個鐘家的兒子。 無論是誰見了二皇女,都道一聲恭賀雙喜。她自己雖也詫異皇帝如此安排,卻并未拒絕。 皇家從未有過只有一人的先例,即便是個目盲的皇女,也會有越來越多的侍人。 賀覓說道:“這條路,我走過,我知道堅持下來有多么的不易。如若殿下不能……謙修,就請殿下放過吧。我不會讓他到皇家去……我哥哥走的是條破碎的路,我不愿意我的兒子,也和我哥哥一樣,被逼無奈,不得已走上這條路?!?/br> “五殿下通達(dá)睿智,我想,我的這些放肆大膽的話,殿下若不喜……應(yīng)是能當(dāng)沒聽過?!辟R覓嘆息。 沉默許久,五皇女起身,恭敬一禮。 “賀少卿的話,容我想想?!?/br> 她沒有立刻回答,策馬回了宮,把自己關(guān)在殿內(nèi)發(fā)呆。 三日過后,她去了清宴宮,吃了兩碟蓮子酥,看著賀玉侍弄花草的背影,似是帶著揮散不去的寂寥。 她猛地起身,下了決心。 她找了襄君。 “我喜歡賀謙修?!?/br> 襄君點頭:“我知道?!?/br> “我要讓他做我的夫君?!?/br> 襄君:“嗯,知道?!?/br> “我是說,就他一個?!?/br> 襄君抬眼:“想好了?” “想了三天了。”她說,“為了他,為了玉君父,為了你,也為了我自己。我只要他一個。” 襄君平靜道:“知道了,你去與你母皇說吧,說清楚。” 五皇女轉(zhuǎn)身就去。 襄君嘆了口氣,放下書。 賀玉問道:“剛剛燕兒來跟你說了什么?” 襄君說:“麻煩事……要為她吹吹枕邊風(fēng)了?!?/br> 那晚,他去了乾元殿。 皇上笑他熱情不減,仍似當(dāng)年。 襄君道:“燕兒來跟皇上說了嗎?” “哦,你說那事?!被噬献ブ念^發(fā),看著他的發(fā)絲從指縫流走,笑了一聲,翻了個身,“朕說了,等她滿十六,就讓她離宮立府,到時候朕再把婚旨給她。只是賀少卿家的兒子,年紀(jì)還小,朕想起蘇少府家有個年紀(jì)大一些的兒子,可以先封個側(cè)君照顧……” “皇上,她就要這一個?;噬夏腔橹?,不能下多了。” “她才多大,這就只要一個了?”皇帝笑笑,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飄遠(yuǎn)了,而后,她說,“也不知她像誰……” 末了,皇帝舒了口氣,道:“行吧,朕允她了。” 慶歷二十一年冬,五皇女離宮開府,手中捏著皇帝給的婚旨。 她奉旨,要等賀謙修兩年,等他滿十六了,再接他入府。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也不知,能堅持多久。 第35章 蓮子酥 三皇女瞇著一只眼, 拉了弓弦,蓄力后,又松了幾分力氣,隨手放了射出去。 箭不出意外的, 草草扎在箭靶邊緣。 她收了手, 摘了鹿皮手套, 仆從幫她收好, 又捧著白玉盤, 將白玉盤中的扳指玉戒一樣樣呈給她。 三皇女慢條斯理戴好, 打馬繞了一圈, 坐回去。 五皇女:“你不行啊三姐, 還要看我, 我來?!?/br> 三皇女呵呵笑, 沒答話。 四皇女尚且留在場上,一箭中靶后, 回身對五皇女勾手。 五皇女束好頭發(fā),戴上手套, 換了個壓手的長弓, 拍馬去了。 七皇女坐得遠(yuǎn),坐在最邊上,也不與其他人說話,連連打哈欠。 六皇女披著斗篷,裹得嚴(yán)實,穿得樸素些,捧著個手爐,一臉不高興地坐著,問三皇女:“三姐是因為什么不高興?” “沒啊?!比逝畵]手讓仆從們都走開, 自己動手拉高了靴,擺弄著收高袖邊的金紐扣,“只是有些煩心?!?/br> 慶歷二十二年春,她就離宮開府,有了一位側(cè)君,是吏部侍郎家的兒子,之后又收了兩個小侍。 側(cè)君年紀(jì)跟她差不多,可見識少,又不懂她的喜好脾性,她一肚子話,沒法說。剩下那倆雖知她的喜好習(xí)慣,卻也無法真正給與她像樣的紓解。 故而,她不怎么回府,即便是到宮里不方便,她也常常去清宴宮,跟賀玉倒苦水。 只是最近,她的玉君父心情也不好。 三皇女說:“你該知道的,玉君父喜歡蓮子酥?!?/br> “嗯?!绷逝c頭。 “最近,宮里頭有個司侍家中做喪,說是沒了爹?!?/br> “嗯,那我知道了,那位司侍的父親是御膳房的,從母皇登基時,就在御膳房做工,負(fù)責(zé)侍君們的糕點?!绷逝c頭,枯瘦的手調(diào)整了暖爐的角度,又縮回袖中,說道,“玉君父是發(fā)覺,蓮子酥的味道,不一樣了,對吧?!?/br> “沒錯?!比逝?,“我是吃不出有什么不一樣的。但玉君父心中難過,說是吃了多年的蓮子酥,從沒去感謝過他,這下人沒了,以后再也吃不到了?!?/br> 三皇女挽著袖子,又是一聲嘆息。 六皇女道:“說起來,這種秋日無邊愁緒,雖無法具體言說,卻是絲絲縷縷,纏繞不去。” 三皇女:“你這話說得好,正是如此!” 她也沒什么大的憂愁,出身在這里擺著,自己也沒什么大用處,更沒什么大野心,朝臣們也不來煩擾,其實日子過得比什么四皇女七皇女的舒心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