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書迷正在閱讀:寒門閨秀(作者:李箏)、農(nóng)家科舉之路、顧阿姨和楊阿姨、異界直播養(yǎng)娃養(yǎng)妻記、[基建]被誤認(rèn)是神明以后、傾城帝姬、豪門帝寵:吻你上癮、重生之趙武天下、逆天武醫(yī)、你壓著我隱形的葉子了
而他賀玉,雖有護(hù)他們的心,卻什么都做不到。 說到底,這六宮中的男子,哪一個不是皇上的? 只要她起意,誰都逃不過。 賀玉不恨雪霽,他只是覺得悲哀。 作者有話要說: 馬上更悲哀的人就來了——指這節(jié)的標(biāo)題劇透。 賀玉在宮里就是當(dāng)菩薩的。 第11章 男將軍(二) “怎這么沒出息,還病了?”馮素忙里抽空來看望賀玉,“不就是你宮里走了個人嗎?這有什么傷心的,至少皇上還能想起余帝君來,從此你也多個幫襯。” “我只愿他好好的,幫不幫襯倒是其次……”賀玉綿綿道。 馮素點(diǎn)了他的額頭,氣道:“那就打起精神,不過是宮里的小侍分了寵,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要讓六宮看你的笑話?!?/br> 馮素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賀玉看著他的背影,忽覺他清減了許多,身子都單薄了。 只是睡意昏沉,賀玉沒能開口叮囑他注意身子,自己就睡了過去。 醒來后,珠璣說容持正遣飲蘭送了一些糕點(diǎn)和山參來,他自己身重,不便出宮行走,特地知會一聲。 賀玉:“難得他還想著我,不來也好,剛下過雨,天冷路滑,他若是有什么閃失,咱們也擔(dān)待不起?!?/br> 朝露把藥端來,一勺勺喂著喝了,賀玉稍有了些氣力,干躺著也無趣,翻開話本看了起來。 夜宮侍和霜宮侍來了,他們二人仿佛無事,腳步依然輕盈穩(wěn)健。但到底是月份大了,賀玉驚出一身冷汗,目光一刻也不敢離,生怕他們磕著碰著。 賀玉就問:“快了吧?” 夜宮侍點(diǎn)頭,“差不多就是這個月底了,我能感覺到……霜白還要再等等?!?/br> 霜白說:“昨夜做了夢,夜月的孩子,一定很喜歡讀書。” 賀玉笑道:“那就常來我這里,我別的不多,書還是多的?!?/br> 霜白又說:“是女兒呢,我知道?!?/br> 賀玉:“誒?” 霜白:“上天會給月夜一個女兒,我的呢,兒子就好?!?/br> 賀玉緊張,低聲交代道:“這話,也就在我這里說,千萬不可外傳。” “他知道的?!币乖聹\色的眸子里多了幾分柔和,“他與別人從不說話,也只在你這里才如此放松?!?/br> 賀玉道:“你們是真不把我當(dāng)外人……” “文持正是好人。”霜白笑,眼睛彎如月牙,他開心時,蜜色皮膚也閃爍著光澤,是賀玉羨慕的健康無憂,仿佛什么都不怕,也不會寂寞。 果然,月底,夜宮侍生產(chǎn),很順利的生了個皇女。 這給了皇帝不小的驚喜,許是好奇,下了早朝,皇帝親自來瞧,還抱了三皇女。 她說:“朕也行三?!?/br> 多的,就不說了。大家也都是笑笑,知道即便懷抱中這位是三皇女,也不放心上。 畢竟生父只是個宮侍。 剛出生的孩子,皇帝也瞧不出細(xì)致模樣來,手輕輕擦了擦三皇女尚且淺淡的眉毛,說道:“嗯……眉發(fā)怕是要和她父親一樣了?!?/br> 她再一抬頭,看見夜宮侍直挺挺站在她面前,跟沒事人一樣。 “……你這就下地了?” 夜宮侍點(diǎn)了點(diǎn)頭。 “哈!”皇帝更是高興,“好啊,你可真是好福氣!” 仿佛夜宮侍驅(qū)散了她心中對于侍君們生產(chǎn)的陰影,皇帝一個開心,當(dāng)即給夜宮侍晉了位份。 “就伴吧?!被噬险f。 夜月眨了眨眼,“皇上,我能給她取個名字嗎?” 皇帝心情好,隨口答應(yīng)了,“哦?說來聽聽。” 夜月說:“詩?!?/br> 皇上笑了許久,說:“知道了,那朕就給她個錦字,往后你叫她錦詩就好?!?/br> 夜月應(yīng)了。 皇帝感嘆:“朕看了,你如今詩寫得不錯,很工整,朕一并賞了文持正才對?!?/br> 夜月很高興,謝了恩。 皇帝又說:“朕把翠微宮給你,等霜宮侍生產(chǎn)后,你與他一同移去。” 平定瓦蘭族叛亂中立下戰(zhàn)功的將士們就要入京了,皇帝命禮部兵部cao辦,要開九門,大張旗鼓地犒賞他們。 從此戰(zhàn)功最多的,是張閑張將軍,其次就是之前名不見經(jīng)傳,卻砍下瓦蘭族長首級的樓越。 樓越之前只是個普通的士兵,祖籍就是南疆的,世代軍戶,皇帝有心重重賞賜她,有培育忠主新軍之意。 只是京城都備好后,那樓越卻出事了。 說來也是一段奇聞。 說這被皇帝指名到京城接受犒賞的將士們,下了船,走到京郊,禮部兵部的大人們前去城外迎接時,樓越忽然脫了甲胄,拔出劍,暴露了男兒身后,引劍自刎,說愧于君主,無顏面圣。 眾人自是一頓忙碌,手忙腳亂止血,將樓越速速送進(jìn)宮,請?zhí)t(yī)救命。 皇帝聽說后,直道了三聲奇,又問百姓如何。 大人們說,百姓都盼他活著,讓皇帝賞賜他。 皇帝細(xì)細(xì)思索后,先令太醫(yī)診治。 傷口不深,且救治及時,止了血,半天功夫不到,人就蘇醒了。 皇帝前來看望,撩開床幔,因無防備,竟被那血染半身的英氣男子驚艷,眼前一亮。 床上的人緩緩睜開眼睛,鳳目狹長,眼角微揚(yáng),長眉輕輕擰著,面上無半點(diǎn)波瀾,神色疏離,雖冷淡卻讓人不由地想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