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走著走著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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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的笑就這般僵在臉上,一臉錯愕。 “小姑娘,這么好的機會,你就想問這個?你不想知道狗蛋的身世?我的身份?為什么會有這個戒指之類?這個戒指里裝了些什么?” “這些關(guān)我何事,我沒興趣知道,這些都是狗蛋小朋友該煩惱的,我cao什么心。只是這個‘狗蛋’名字,畢竟是我要天天叫喚的,狗蛋狗蛋這么一直喚,我也很苦惱啊。狗蛋長大了,估計也不想知道自己叫‘狗蛋’的吧?!?/br> “哈哈哈,小姑娘,你真有趣,如果是你,他后面應(yīng)該也會被教導(dǎo)得很好吧。她的命定之簽,算得果然沒錯。那是不是說明,還是有挽回的余地,不是嗎?咳咳咳?!?/br> 老伯又是咳嗽,又是大笑,笑中有淚,宛若瘋癲。 “狗蛋從此以后,就歸小姑娘你管了,至于名字,自然也是也由小姑娘你說了算。該來的總會來,不該來的,也沒必要強求,她只希望狗蛋能順其自然長大就好?!?/br> 文運:……第一次見到如此豁達的長輩,順其自然到,連孩子都姓狗了也不在意。 “小姑娘,你走吧,我也算完成了她交代我的事,終于可以解脫了。” 老伯揮了揮手,將房門關(guān)上。 小黑豆:“主人,板凳瓜子我都準備好了,您就給我看這個?這絕對是一出豪門秘辛大戲啊,您竟然忍得住一句話都不問?” “問了有什么用,問了他也不會說的?!?/br> 想說的話早就說了,何必搞得那么神秘。 別人都是一吐為快,將來龍去脈交代清楚,讓孩子勿忘仇恩。這家人卻好,什么都不說,還說順其自然,倒是頗有些對她的脾性。 老伯不是一般人,他是個修士,確切地說,曾經(jīng)是個修士。 沒有失去修為前,老伯的境界一定很高,至少得是煉虛境界,那一瞬爆發(fā)的眼神與氣度,不是強大到一定地步的人,做不到。 文運曾在師尊身見識過。 或許,老伯的境界還會更高。 只是文運思索了半天,也沒有想到與老伯對應(yīng)的高階修士。 像老伯這么高的境界,都著了道,被人廢去了修為,她這個小小的金丹,還是別去湊熱鬧了。 她打聽過了,老伯是在狗蛋被撿之后的不久,來到林家做了一個看門的門房。 老伯交給她的這一個戒指,是一個儲物戒指,但是文運卻看不出來,只以為是個尋常的戒指,沒有老伯的提示,文運也被蒙在了鼓里。 文運試探著放了一絲靈氣進去,石沉大海,所有的反應(yīng)顯示,這個戒指,只是個普通戒指。 老伯與狗蛋明顯有著關(guān)系,老伯卻又不認,反而讓狗娃收養(yǎng)狗蛋,自己在一旁看著。 要不是狗娃出事,估計老伯都不會跳出來,關(guān)心狗蛋。 狗蛋的身世不簡單啊。 本以為是撿了一個小天才,沒想到竟然是撿了個小麻煩。 不過誰關(guān)心呢,御林宗足夠強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狗娃成了御林宗的人,御林宗自然是會護著他,在他沒有能力之前。 這些頭疼的事啊,也就讓狗蛋將來的師傅去cao心吧。 老伯與狗蛋,有許多事情要交待,晚上狗蛋繼續(xù)住在林家,與老伯徹夜談話。 在第二天文運來帶狗蛋離開時,老伯已先一步離開了林家。 狗蛋有些沉默,將要出遠門學習本領(lǐng)的興奮,也不能壓下他與老伯的別離傷感。 老伯昨晚說的,狗蛋許多都不能聽懂,但大體意思,狗蛋還是懂了,他與老伯這一次分開后,是再沒有相見的可能了,就像他與狗娃那般。 狗蛋拉住文運的斗篷,仰著頭問道,“jiejie,你會不會有一天,走著走著就不見了?” 文運:“……”這孩子,說的什么話呢。 “人生就像是一段旅程,每個人都只能陪你走一段路,遲早是要分開的,值得高興的是,不管這段旅途長或短,總有人陪你在路上。先是狗娃,后是老伯,現(xiàn)在有我,我之后,也會有他人。你所能做的,就是把握當下,珍惜眼前。” 狗蛋似懂非懂,只覺得jiejie能說出這么長一段話,好厲害的樣子。 “人生那么長,所以狗蛋啊,要不你改個名字吧?” “jiejie不喜歡狗蛋的名字嗎?” “也不是不喜歡,就是……”就是對著這么一個軟萌萌的小娃娃,她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 “狗蛋這個名字,是狗娃給我起的,狗蛋想要留著,不然以后跟狗娃就沒有聯(lián)系了。老伯也說了,狗狗又忠誠又可愛,蛋蛋呢,圓圓的還可以吃,狗蛋是個好名字呢。” “算了……你開心就好。那我以后就叫你旦旦吧。”這多好的一個娃,就被老伯給禍害了。老伯是個怪人,不然他自己也不會連個名字都沒有,就讓人叫他老伯。 “好的jiejie,蛋蛋很喜歡。(#^.^#)” 看著狗蛋發(fā)自內(nèi)心高興的笑容,文運搖搖頭。也罷,旦旦自己喜歡就行,管別人如何看,總歸狗蛋也是個寓意吉祥的名字,總比石中玉的弟弟石中堅,被梅芳姑叫的那個名字強。 那可是紅果果的諷刺了。 只希望旦旦以后長大了,能正視自己的名字就好了。 有了旦旦這個小朋友,文運的行程,不得不被耽擱。 旦旦有靈根,但沒有修練經(jīng)驗,根本不能承受遠距離傳送陣傳送時靈氣的侵襲。文運只好帶著旦旦,一路游山玩水過去,領(lǐng)略各地的風土人情,既增長旦旦的見識,又能好好休養(yǎng)旦旦的身子。 即使文運時不時使用黑碗載著兩人趕路,等他們到達武桉大陸的中心城市子洲的時候,也已過了一個多月。 一個月內(nèi),旦旦不僅身高拔高了幾厘米,身體長rou不少,臉龐顯得更加可愛精致,就連修為都已經(jīng)進入了練氣二層。 不愧是天靈根,修煉速度無人能及,已不是天資聰穎可以一概而論。畢竟天資聰穎者,大都也需要將近一個月,才能從無到有。 文運當年,更是以五靈根的渣資質(zhì),開創(chuàng)了三年才進入煉氣期的最低記錄,絕對的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 而旦旦,只用了七天,就引氣入體成功。 那時文運正在與文藍商量,接下來的行走路線。森林周圍的藍色靈氣與綠色靈氣突然暴動,兩者往一處聚攏,瘋狂涌入閉眼打坐的旦旦身體內(nèi)。 靈氣前仆后繼的樣子,好似聽到了前面不遠處,有免費商品的某人群,悍不畏死,勇往直前。 與當初文運用各種大促銷手段,都吸引不來顧客的情景,形成了鮮明對比。 文運擔心旦旦會因為暴走的靈氣承受不住,而一直守護在一旁。幾個小時過去后,小家伙的臉色越變越差,表情越來越扭曲,卻一直咬著牙堅持,沒有吭聲。 經(jīng)歷了幾小時的折磨,旦旦最終憑借著自己頑強的意志力扛了過來,成功引氣入體,正式踏入修仙之門。 旦旦興奮,文運比他還要高興。 七天成功引氣入體的修士,旦旦人小,沒有概念,文運卻著實被旦旦給驚嚇到了。 縱觀鴻蒙界修仙長河,能做到這點的,除了文東籬以外,再無第二人。 文運能記得這么牢固,還多虧林朝樸師侄,經(jīng)常在她面前提起師尊的各種風光偉績。 什么七天引氣入體,一年進入筑基,十年修成金丹,五十年凝結(jié)成嬰,三百多年到達化神,進入煉虛之境的時候,人還不滿千歲。 文東籬可謂是開創(chuàng)了鴻蒙界修仙史上的先河,一直無人能超過。 如今,總算是后繼有人了。 冰靈根的人,都是這般逆天嗎? 若是李遲暮身在鴻蒙界,怕也是不遑多讓吧。 當?shù)┑┰诙旌笥诌M入了煉氣二層時,文運已經(jīng)心如止水,激不起半點波瀾。 她家旦旦的修行,就不能以常人而論,是如師尊那般天縱奇才的人物,都屬于超級變態(tài)類型。 當然旦旦能修行這么快,與文運各種靈丹妙藥的投喂,也分不開。 增長修為,走捷徑的丹藥,文運自然是不會用,但是洗筋伐髓,除塵祛雜,這種強身健體,改良體質(zhì)的,文運是輪著給旦旦上了一遍,將旦旦身體的雜質(zhì),排除一空,事半功倍。 考慮到旦旦的身體素質(zhì),文運也不敢折騰,所有的東西藥效,都是稀釋了許多倍,才敢給旦旦服用。 然而旦旦修為提升再快,等到他筑基成功,能坐傳送陣的時候,也至少得以年計算了。 到那時候,怕是文運早帶著他一路走回御林宗了。 文運歸心似箭,不想在路上浪費太多時間,到了子洲后,決定乘坐飛舟而行。 飛舟是鴻蒙界常用的出行工具,即使沒有修為,也可以乘坐。飛舟行駛平穩(wěn),舟內(nèi)裝飾又好,有各種法陣加強,在舟內(nèi)如履平地。 飛舟的飛行速度比之一般的飛行法寶速度要快上很多,有些飛舟平時會沿著一些各大修仙城市停留,可以參觀游玩,一般都是世家子弟出行的不二之選。 子洲有直接前往餌熹大陸中心城市南沁州的飛舟,文運趕到飛舟出發(fā)地的時候,正好看見一艘飛舟,正在將舷梯往飛舟內(nèi)收。 “請等一等,請問你們這是去往哪里的飛舟?” 舟上的侍者停止動作,行了一禮道:“仙子,這是前往南沁州的飛舟?!?/br> 文運大喜,“我也是要往南沁州的,不知道可還有房間?” “房間倒是又很多空余,只是我們這飛舟一路往北而飛,途中會在毿環(huán)大陸的中心城市化山郡停留一周,然后再由化山郡向東而行,轉(zhuǎn)道前往泗宵大陸的中心城市豐陽港,停留一周后,最后的終點站才到南沁州?!?/br> “如果仙子趕行程,可以乘坐三天以后的飛舟,那一艘飛舟,直接從子洲開往南沁州,中間只在化山郡停留一天做補給,看似出發(fā)時間晚,實則比我們這艘,還要更早到達?!?/br> 子洲、化山郡與南沁州,三點,勉強可以連成一條直線,路程短。若中途要轉(zhuǎn)東行,去往豐陽港,這多出來的路程,都足夠從南沁州返回到子洲了。 侍者一直耐心地等待文運思考,也不催促,臉上的笑容,禮貌有禮。 “那就來三張州票吧,權(quán)當帶兩個弟弟去游玩了。”三塊大陸中心城市繞圈游。 侍者點頭,笑著將舷梯放下,文運文藍與旦旦三人,依次進入飛舟中,文運拿出十五塊中品靈石,交給侍者,等了半天,侍者只是在一旁站立微笑,沒有動作。 文運問道:“沒有房門鑰匙的嗎?” 鑰匙,是一塊帶有法陣的玉牌,只能開對應(yīng)的房門,別人進不去。 侍者一愣,“不好意思仙子,我們這輛飛舟有些特殊,是不需要鑰匙的,每間房門邊上,都掛有一個牌子,當牌子顯示紅色的時候,說明房間內(nèi)有人,牌子顯示綠色,說明無人居住。仙子隨便選一間即可,房門也只能由內(nèi)而開,不用擔心?!?/br> “好的,多些告知?!?/br> 這種飛舟,文運倒是與文運坐的飛舟有些不一樣。 文運帶著三人沿著甲板一路而走。飛舟共有三層。二層到頂層的樓梯處,有一層禁制,不許人通行。。 二層的二十多個房間,只有三四個房間,顯示為綠色。 文運隨便進去,逛了幾間,發(fā)現(xiàn)每個房間的擺設(shè)都不一樣,下到一層樓,也是如此。 每個房間都精美無比。 “這莫非是鳳字牌飛舟?” “姐,什么是鳳字牌飛舟啊?” 文藍開口詢問,旦旦這才給了文藍幾個眼神,似乎才發(fā)覺到他的存在。 這不能怪旦旦無視文藍,實在是文藍這段時間,讓旦旦知道了什么叫做心驚膽戰(zhàn),恐怖無處不在。 這一個月內(nèi),文藍總是神出鬼沒,一會不知道從哪里冒出,眨眼又失去蹤影。 若只是正常地出現(xiàn)又消失,也不會在旦旦心里刻下濃重的一筆,讓小小年紀的旦旦就懂得了一個深刻的道理:有些人,是不能稱之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