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豬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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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運從空間里掏出幾個陣盤,擺放在李遲暮的四周,皆是聚集靈氣,與將李遲暮肆虐的冰刃禁錮在周圍的小型陣盤。 她又拿出一大桶靈泉水,傾倒在聚靈陣上,聚靈陣光芒大甚。 陣內(nèi)的冰雪越刮越大,瞬間將李遲暮的身影埋沒。 “乖乖,李美人這氣勢,難道還能一舉到煉氣大圓滿,甚至突破筑基?這是因禍得福啊。還是主人厲害,竟然還能夠化劣勢為優(yōu)勢。” “過猶不及,阿暮,將境界穩(wěn)固在大圓滿,先別急著提升。” 文運皺著眉,將聲音傳入進去,卻不清楚,被暴風雨包裹的李遲暮,不知道能否聽到。 文運不放心,從空間里拿出一只翠綠豎笛,一曲清心咒,嗚咽吹出。 清心咒有沉心靜氣的作用,在這種時候,能輔助李遲暮平心寧和,增強心智,避免被其他事物所干擾。 “啊!” 一聲痛苦的嘶吼,卻不是出自李遲暮之口。 文運朝聲響處看去,姜力茂與吳洪俠兩人,嘴中鮮血不斷涌現(xiàn),緊閉的雙眼中,也有血淚汩汩流出。 “主人,那兩人快要支持不住了。” 何止是吳洪俠與姜力茂兩人,一直呆愣癲狂的唐芷夏與陳鵬飛兩人,也突然更加瘋狂,不斷地對著空氣揮舞。 反而是宋長右,漸漸地停止了動作,迷蒙的雙眼,無神地看著四周,漸漸重新聚集光彩,徹底清醒了過來。 文運將靈氣運轉(zhuǎn)于口中,清透的笛音,瞬間擴大了幾倍,飄蕩在這方小世界里。 冰泉冷澀,幽咽泉流。 笛音隨風而散,進入眾人的耳中,引入心神。慢慢地,姜力茂停止了抖動,唐芷夏復又呆滯,沒了瘋狂。 宋長右看眾人沒有大礙,深深瞟了一眼文運,坐到文運一旁,凝神靜氣,打坐吸收。 整個小世界中,只有笛聲充斥,再不聞其它。 一個小時后,李遲暮身邊的風雪停歇,露出了那張冰雪容顏,他的頭發(fā)與眉毛上,皆染上了冰霜,看起來更加的清冷俊俏。 李遲暮睜眼,帶些冰藍色的雙眸中,滿是冷漠無情。當他雙目聚焦到一旁的文運與宋長右身上時,眼珠復又變成漆黑,染上一絲溫情。 似乎剛才的那一抹冰藍與無情,全是錯覺。 風雪止,李遲暮卻未起身,閉眼繼續(xù)打坐。 一個小時過去,李遲暮與宋長右雙雙收手,靜立在文運身邊。 文運連續(xù)吹奏了兩個小時,不敢停歇。 幾人都已聽到清心咒,憑借著清心咒的外力幫助一起對抗幻象,若是現(xiàn)在中途停手,習慣了助力的他們,必然不是幻象的對手。 文運一旦開始,就只能等他們?nèi)慷蓟厣?,才能停歇?/br>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姜力茂、吳洪俠與陳鵬飛三人都已經(jīng)從幻象中醒來。 三人看到一旁吹奏的文運后,方才知曉,在幻象中,總是在關(guān)鍵時刻提醒他們,保持心神的清幽笛聲是由文運所吹奏。 三人心中感激,也不管文運知不知曉,對著文運默默拱手拜謝。 此刻只剩下唐芷夏一人,還在幻象中,沒有清醒。 也不知道唐芷夏究竟是陷入了何等厲害的幻境,煉氣五層的陳鵬飛都已經(jīng)清醒,她卻還在幻境中苦苦掙扎。 從唐芷夏平靜的面容中,可以看出,唐芷夏目前沒有什么危險。 太陽一直懸掛在高空中,無晝夜。 不知不覺,文運已經(jīng)不間斷地吹奏了八個多小時,雙手與嘴唇都已木然僵硬,只剩下下意識的動作,在不停地演奏,再演奏。 文運面目平靜,眼神已然有些潰散,唐芷夏似喜似笑,卻一直沉浸在幻象中,沒有醒來。 宋長右雙目赤紅,盯著唐芷夏,極力克制自己想要上去將唐芷夏一拳打醒的沖動。 “特么的,都八個小時了!豬都能醒過來了!唐芷夏她是豬都不如嗎?” 暴躁的宋長右一拳揮在砂石上,石子激蕩,打到了一旁站立的幾人身上。幾人卻均是皺著眉,大氣不敢出。 他們也不知道,為何唐芷夏會一直不清醒,看表情,似乎已經(jīng)度過了危險期,隨時可以醒來。 李遲暮緊抿著唇,眼中逐漸蘊含起漫天冰雪。 若不是怕外力叫醒唐芷夏會給文運帶來損傷,不用宋長右動手,他的冰刃隨時準備出手。 文運作為吹奏者,一直不停歇,自然是有她的考量,李遲暮怕隨便出手,好心辦壞事,壞了文運的盤算。 看著文運越來越蒼白的臉龐,更加突顯出,臉頰上那一條血痕的猙獰。 那是他控制不住時,傷了文運的。 果然如文運所說,他們幾個就是她的累贅。文運一人安安全全,來到這里,為了救他,救大家,才會弄得如此疲累。 李遲暮的手緊緊握起,用力得指甲刺破了掌心,猶不自知。 想要變強的心思,更加的強烈。 那個看似嬌小的女孩子,境界比他們還要低的女孩子,實則實力要比他們強上太多。 文運懂得許多他們都不知道的知識,若說都是由她師傅教導,李遲暮是不信的。 文運這個女孩子,有太多的迷,他不深究,也不會去深究。只是這樣子的她,注定不會平凡。 李遲暮不知道為什么,隱隱有一種,文運將會是這個世界的特殊,世界會因為她而不同的奇妙想法。 如果再不加強自身的實力,又有何理由與本事,站在她的身側(cè)? 他不想成為別人羽翼下的弱小被保護者,也不想漸漸被她拋到腦后,他想與她并肩,笑傲這世間。 李遲暮瞥了一眼,尤自暴躁不安,在身旁走來走去的宋長右,一大坨冰雪從他頭上兜降而下,宋長右瞬間變成了被雪掩蓋的雪人。 還有身旁這貨,得給他進行更加刻苦的訓練才行,不能太拖后腿了。別說文運嫌棄,從小一起長大的他,也很是嫌棄。 再這么下去,第一個被文運拉的越來越遠而失去站在她身邊資格的,必然非他莫屬。 冰雪融化,化成一灘水,瞬間被砂石吸收。 宋長右身披火焰,閃身一拳朝李遲暮打去,李遲暮不閃不避,宋長右的火焰拳在即將打到李遲暮冷峻的臉上時,拳頭往旁邊一偏,火焰擦著李遲暮的耳朵而過,連他的一根頭發(fā)絲都沒有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