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書迷正在閱讀:柯南之以吾之名、鄰居,坐拖拉機嗎?、廢材修仙錦鯉多、惡魔在身邊:小甜心,求親親!、偏是萌萌惹他愛、他的小仙女超甜[校園]、總之就是非常不對勁、網(wǎng)游之王牌戰(zhàn)士、英雄的抉擇、異世界的荒島余生
這下何如月終于可以確定,這孩子應(yīng)該是看到了什么。 但公安局為什么沒有派人來找陳小蝶問話?難道陳新生為了不讓孩子牽扯進(jìn)來,對警察說了慌? 何如月小心翼翼問:“你mama病了?怎么就不能走路了?” 陳小蝶抽泣著,尖尖的小臉幾乎要埋進(jìn)飯碗里,眼睛怯怯地望著何如月。 真是個好看的女孩子啊。 何如月暗暗嘆息,這丫頭往后的日子可怎么過。叔叔嬸嬸會待她如親生嗎?怎么想都覺得這丫頭可憐,不由夾了一筷rou絲,放在陳小蝶碗里。 “早上爸爸送你上學(xué)時,mama能走路嗎?” 陳小蝶搖搖頭,低聲道:“早上沒看到mama?!?/br> “那你怎么知道m(xù)ama不能走路?”何如月追問。不知怎的,她有一種預(yù)感,這孩子必定知道些什么,而這細(xì)節(jié),對陳新生的罪名判定有可能十分重要。 陳小蝶似乎有些猶豫,但何如月的微笑鼓勵讓她覺得親切。她反復(fù)捏著筷子,越捏越靠下,終于像是下定了決心,哽咽著道:“昨天晚上……我本來睡著了,后來聽到隔壁房間有聲音,像打架,我被吵醒了,我害怕,就推門去看……然后……然后……” 陳小蝶眼神恍惚,似乎又并不全然是害怕,還有困惑和懵懂。 “然后你看到了什么嗎?”何如月柔聲問。 “看到mama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爸爸沖過來,一把將門關(guān)上了,說小蝶你快去睡覺。我就喊mama,我怕他們打架,可是mama沒有聲音,爸爸說mama病了,下不了床,讓我趕緊去睡覺?!?/br> 何如月長嘆一聲,伸手撫了撫陳小蝶的頭。 “后來你又聽到什么動靜沒?”何如月問。 陳小蝶搖搖頭:“后來我就睡著了。我不知道了。但是早上沒有看到mama,爸爸也不會梳頭,把我的辮子梳得很難看。吃早飯時候,我還看到爸爸抹眼淚?!?/br> 她明白了,陳小蝶昨天看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但她太小了,當(dāng)時并不明白自己看到了什么。是今天早上沒有看到mama,爸爸又跟她說要出遠(yuǎn)門,這丫頭才感覺到了慌張。 看來陳新生老婆是死在床上的。 不知怎的,何如月覺得奇怪。如果按陳新生所說屬于過失殺人,應(yīng)該是在打架過程中過失,夫妻打架還會半夜躺在床上打? 要么是陳新生預(yù)謀殺人,等老婆晚上睡著了下手,那陳小蝶聽到的應(yīng)該是被害人掙扎的動靜。要么是…… 何如月突然有些臉紅。 想了想,她問陳小蝶:“你看到mama躺床上,穿的什么?” 陳小蝶搖搖頭:“沒穿衣服,mama沒穿,爸爸也沒穿。” 何如月越發(fā)覺得,自己某些奇異的猜測或許是正確的。雖說大夏天都穿得少,但也不至于到雙雙裸睡的地步;如果陳新生是預(yù)謀殺人,更沒必要把兩個人都脫光了再動手。 看來明天得去找一下費遠(yuǎn)舟了。 打定主意。何如月心里反而亮堂了,接下來只要解決陳小蝶的撫養(yǎng)問題。 夏天日頭長。兩人吃過晚飯,天還明晃晃地亮著,晚霞正艷,燒紅了半邊天。 陳小蝶不愿意去叔叔家,但也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牽著何如月的手,乖乖地往弄堂外走。 迎面來了個鄰居,見著何如月,遠(yuǎn)遠(yuǎn)地就打招呼:“如月,家里來親戚了?” 他以為陳小蝶是何如月家親戚。 “盧叔叔好。這不是我家親戚,是單位職工的小孩,我?guī)貋沓灶D晚飯,這就送回去?!?/br> 這“盧叔叔”叫盧向文,是市第二人民醫(yī)院的醫(yī)生,從小看著何如月長大,很喜歡她,總是稱贊何如月乖巧懂事學(xué)習(xí)又好。 聽何如月這么說,他才想起來:“對啊,今天是如月第一天上班吧,感覺怎么樣?適應(yīng)不?” “還行!就是挺忙!”何如月回答得干脆。 盧向文豎了豎大拇指:“讀了個大學(xué),如月變利落能干了,再也不是以前老哭鼻子的毛丫頭了。” 哈,這可不是懂大學(xué)的功勞,這是本姑娘穿越的功勞啊。 這要沒我穿越過來,何如月還是那個軟弱愛哭鼻子的何如月吶。 何如月笑嘻嘻:“我先送小蝶,等會兒我去找祁阿姨玩啊?!?/br> “祁阿姨”是盧向文的妻子祁梅,小學(xué)老師。何如月小時候父母工作忙,暑假里常常是祁梅幫忙照顧和輔導(dǎo)作業(yè),兩家關(guān)系親得很。 “好的,等你啊。”盧向文揮揮手。 臨走時,盧向文還戀戀不舍地看了陳小蝶好幾眼,遲遲沒有挪步,最后終于下定決心似的,猛然轉(zhuǎn)身離去。 何如月心中就有些傷感。 盧叔叔和祁阿姨恩愛美滿,可卻也有最大的隱痛。他們的女兒在六歲時意外夭折,從此他們看到年齡相仿的孩子,總是會駐足多看幾眼,然后滿心黯然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