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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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婳還在天界做公主的時(shí)候,跟自家大哥去過一次天魔交界地,就在羅剎海的邊緣生長(zhǎng)了一種花。 此花一不吸收天地靈氣二不吸收日月精華,唯一吸收的便是那仙魔隕落之后產(chǎn)生的死氣。 也因此這花在別的地方都無法存活,只在羅剎海的邊界盛開了一大片,妖艷靡麗,不死活的聲名也由此而來。 蘇婳沒想到還能在凡間見到這種花。 她將此花存活的原由告訴了檀淵師兄,故意抹去了天界的痕跡,只說是在書上看到過。 檀淵師兄倒是也沒有懷疑,決定明日拜訪過龍婆之后便去那小二說的那片花地看看。 蘇婳點(diǎn)頭應(yīng)下,心里卻有些隱憂,如果那花真的長(zhǎng)了一大片,那底下的土里豈不是…… “不早了,早點(diǎn)休息?!泵咸礈Y說完便轉(zhuǎn)身上樓準(zhǔn)備回房。 蘇婳想起一事忙扯住人袖子道:“檀淵師兄,我覺得蘇羅一此人不可全信,明日還需多加小心?!?/br> “我知道?!泵咸礈Y回頭,清幽的眸光如同一潭清波,“你已經(jīng)告訴過我了。” 蘇婳愣了一下,隨即彎了彎唇。 回到房間,蘇婳本以為又會(huì)面對(duì)一副劍拔弩張的場(chǎng)面,沒想到兩人還挺和諧。 見她進(jìn)來,同時(shí)問道:“你去哪兒呢?” 蘇婳看了兩人一眼,詭異地感覺到一點(diǎn)關(guān)懷,她笑了笑走到床前道:“去找店小二打聽了點(diǎn)兒事兒?!?/br> 花惜月湊了過來,好奇道:“什么事兒?” 不死活的事兒還是明日見到花地再告訴她們,這般想著蘇婳模糊道:“沒什么,就是問了些天女的事兒,早點(diǎn)睡吧,明天還要上山呢?!?/br> 客房里的床有點(diǎn)像通鋪,一人一床被子,花惜月和魏燕雪一人占了一邊,蘇婳沒得選,便徑直爬到中間睡下。 大冬天,睡中間,暖和呀! 翌日一早,蘇婳她們用過早膳之后便又去了天女祠。 容師兄留下主持大局,文師兄則跟著她們一起上了山。 蘇羅一早早便在二樓大廳候著他們,昨日夜里沒瞧太清楚,白日里才發(fā)現(xiàn)這人是真的白,唇紅齒白。 花惜月像看猴子一般,瞧了他好幾眼,半晌才跟蘇婳咕噥道:“這男人臉上是不是抹了粉,咋比我們還白呢?” 蘇婳眸色微閃,視線越過花惜月看向蘇羅一,正好對(duì)上對(duì)方望過來的視線,笑得奶甜奶甜的,蘇婳卻莫名不寒而栗。 她收回視線,偷偷握住了花惜月的手。 一行人御劍到了天女祠,還未進(jìn)入祠中便隱約聽到里面?zhèn)鱽淼娜寺暋?/br> 視線掠過祠堂前的香爐鼎,一個(gè)滿頭華發(fā)背對(duì)她們而跪的老婆婆便映入眼中。 “那應(yīng)該就是龍婆婆?!碧K羅一看著那老人道。 此時(shí)龍婆婆像是聽到了身后有人,停下了禱告,緩緩起身轉(zhuǎn)過了身來。 此時(shí)眾人才看到這個(gè)龍婆婆的長(zhǎng)相,也不算看到,因?yàn)檫@個(gè)龍婆婆臉上竟然帶了個(gè)銅制面具,只看得見她的眼睛和下巴。 看見他們,龍婆婆并不驚訝,仿佛以為他們是來上香的香客,緩步退到了一旁指了指香案上擺放整齊的香蠟,并未言語。 蘇婳瞧了一眼,并未直接開口詢問,而是先上前點(diǎn)了一炷香才道:“您是龍婆婆吧?我們能問您點(diǎn)兒事兒?jiǎn)???/br> 聞言龍婆婆偏頭看向蘇婳,一雙黑沉沉的眸子里似乎帶了點(diǎn)兒驚訝,隨即又遲疑地指著自己的嘴巴,沖她們“啊啊”了兩聲。 這龍婆婆竟然是個(gè)啞巴!蘇婳頓了頓,眸中閃過一抹意外的神色。 在場(chǎng)眾人面面相覷,有些驚訝又有些失望,本來以為這龍婆婆會(huì)是唯一的線索,可沒想到竟然是個(gè)啞巴。 蘇羅一皺了皺眉,繼而慚愧地低頭道:“抱歉,是我沒有問清楚,讓大家白跑一趟了?!?/br> “無事,蘇道友不必介懷?!蔽貉嘌┳叩矫咸礈Y身側(cè),抬眸看著男人道:“大師兄,現(xiàn)在怎么辦?” 蘇婳頓了頓,本還想問些什么,龍婆婆突然神色痛苦地彎下腰。 “龍婆婆?您怎么了?”蘇婳連忙上前將人扶住,不料卻被龍婆婆突然奮力推開。 “啊啊,啊啊!”龍婆婆捂著自己的面具,十分急切地想要往天女像后面的屋子里鉆。 花惜月將蘇婳扶住,皺眉道:“這龍婆婆怎么了?” “龍婆婆!您沒事兒吧!”魏燕雪和文連成上前去,將人扶住,想要看看什么情況。 龍婆婆卻十分抗拒兩人的接觸,“啊啊”地叫個(gè)不停。 掙扎間,她臉上的面具忽然“哐”的一聲掉在了地上,魏燕雪看了一眼,神色忽然凝住。 文連成也愣了愣,松開了扶著龍婆婆的手。 龍婆婆沒了束縛,立馬遮住自己的臉倉(cāng)惶地跑回了天女像后自己的房間。 魏燕雪定了定神,走到孟檀淵身邊道:“大師兄,龍婆婆臉上好像是鎖魂咒?!?/br> 剛剛龍婆婆面具掉落的剎那,她和文師兄都看清了她臉上一道紅色的魂字。 此咒法極為殘忍,施咒者用此咒法控制自己想要控制的人,讓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永生永世淪為自己的奴仆,受自己驅(qū)使。 難怪龍婆婆會(huì)是啞巴。 孟檀淵抬眸,目光落在香案下龍婆婆遺落的面具上,右手輕抬,面具便被吸附到了手心。 左手一道金色的靈力點(diǎn)入面具之中,片刻后,一絲紅色絲線從面具中飄出,直直地往天女祠外而去。 孟檀淵見此抬腳便跟了上去,蘇婳和花惜月他們也趕緊跟上。 蘇羅一愣了愣道:“這是……” 文連成走在他身側(cè),拍了拍他的肩道:“這叫百覓千尋,只有我們大師兄才會(huì),走吧,跟著那紅線就能找到下咒之人!” “原來如此!”蘇羅一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仙友法術(shù)精妙,蘇某佩服!” 那絲紅線出了天女祠,便直直地往山頂飄去,蘇婳她們紛紛御起了靈劍,沒過一會(huì)兒,便跟著那縷紅線停了下來。 往下望時(shí),劍底腳下赫然是一片粉色nongnong的花田,花香撲鼻,與那天女散花時(shí)的香味別無二致。 蘇婳眸色微變,好大一片不死活。 孟檀淵垂眸,看了蘇婳一眼,見對(duì)方點(diǎn)了點(diǎn)頭之后,立即道:“下去之后,大家都別靠近花田。” 魏燕雪他們雖然有些奇怪大師兄為何這么說,不過師兄說的都是對(duì)的,照做就是。 蘇婳她們落了地,那絲紅線沒入花田之中后便消失無蹤,也意味著那下咒之人必定就在此地。 “這花……開得也太艷麗了些吧!”花惜月揉了揉眼睛,瞧著那蔥郁葳蕤的花朵,覺得色澤似乎太過鮮艷,看得眼睛都有些不舒服。 蘇婳沒去看那些花,而是低下頭去看花的花腳,在手掌大的綠葉掩蓋下,琉璃色的花根深深地插進(jìn)肥沃的土壤之中。 形有相似,味有相同,只有這不死活的根,天下地下獨(dú)一份兒。 不死活,無論是受魔氣浸染,還是靈力的滋養(yǎng),只要死氣流過它的根,它都不會(huì)沾染一絲一毫的魔靈之氣——這也是他們?cè)谔炫⒒ㄉ细惺懿坏饺魏蔚难龤饣蛘吣獾脑颉?/br> “大師兄,可是這花田有什么詭異?”不懂就問,文連成看了眼那搖曳的花田開口道。 “文師兄,還是讓我來說吧……” “天女……是天女!我看見天女了!” 蘇婳正打算將不死活的事情告訴他們,蘇羅一突然腳步匆匆地沖進(jìn)了花田之中,口中不停了嚷叫著什么“天女”,狀若瘋癲。 “蘇道友!不能進(jìn)去!”文連成沒想到自己一愣神,蘇羅一就沖進(jìn)了花田。 他剛想追上去把人拉出來,就被孟檀淵扯住。 蘇羅一像發(fā)了瘋一樣往花田里沖,孟檀淵扯住文連成之后直接一個(gè)飛躍躍到了蘇羅一的頭頂,一把提住他的領(lǐng)子,將人帶了回來。 “天女!是天女!我要找天女!”蘇羅一被帶回來后仍舊叫個(gè)不停。 文連成單膝跪在他身側(cè),想要按住他,卻不想被一拳打到臉上。 這一拳力道不清,立時(shí)給文連成打的牙齦出血。 “蘇道友,我說你發(fā)什么瘋?”文連成被打了之后也發(fā)了狠,直接一腿橫在人脖子上給人壓住。 剛想看看他什么情況,腿下的人突然沒了動(dòng)靜。 “咦?”文連成愣了愣,試探著松了腿,蘇羅一脖子一歪,竟是像死了過去。 “這……這我也沒用多大力啊……”文連成伸手探了探蘇羅一的鼻息,登時(shí)嚇得從地上站了起來,急道:“大師兄,他……他怎么死了?。俊?/br> 孟檀淵走了過來,蹲下身,伸手探了一下蘇羅一的脈息,的確是已經(jīng)死了。 “這些花能殺人?還是能致幻?”花惜月伸手捂住自己眼睛的同時(shí)還不望空出一只手來,把蘇婳的眼睛也給捂上。 突然失去光明的蘇婳:“……” 無奈地拿下花惜月的手,蘇婳沖她搖了搖頭道:“花師姐沒事的,我過去看看?!?/br> 蘇婳走到蘇羅一的尸體旁,就聽孟檀淵沉聲道:“不是新尸?!?/br> 蘇婳愣了愣,視線看向被孟檀淵掀開的尸體衣袖,青白色的手臂上已然布滿了紫紅色的尸斑。 “難怪,難怪他的臉色那么白,手也那么冷?!碧K婳皺了皺眉,突然抬頭看著孟檀淵道:“如果他早就死了,那這段時(shí)間跟著我們的是?” 魏燕雪抱著劍走了過來,在蘇婳身旁蹲下,突然奇怪道:“這是什么?” 蘇婳抬眸看去,便看見她手上拿著一根琉璃色的根莖。 “這是不死活的根。”蘇婳道。 “不死活?”魏燕雪還沒聽過不死活的名字,有些疑惑。 蘇婳看向那片花田道:“就是那些花的名字,這里的人也叫它夜羅素。” “對(duì)了,蘇羅一!反過來不就是夜羅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