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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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城地處五山六城中央平原,地勢平坦、毗鄰長河,既是交通樞紐,也是這天下中心。因而當(dāng)?shù)厥兰颐硕嗳缗Cハ嗾J識也算正常。 怪不得嬴子黎找周良推薦能人來著,他出身汴城,又滿天下亂轉(zhuǎn),認識的人當(dāng)然多。 陳音希這邊想到了笑面狐貍嬴子黎,辯席的二人,剛好也提到了嬴子黎。 “那咸雍城嬴子黎,和律法宗商君商伯玉何如?”佛修問。 “一個半身義體,一個斷手斷腳,”禰衡大笑,“一家子裁壞?!?/br> 咦? 陳音希算是發(fā)現(xiàn)了,聽他們這么吵架斗嘴,除了湊熱鬧外,還是有好處的。 好處在于,有很多小說里一帶而過的設(shè)定和人物,在二人嘴中,似乎還是重要角色。 比如說,律法宗的商君。 “商君斷手斷腳?”陳音希轉(zhuǎn)頭看向周良。 小說里只是提了一嘴律法宗的宗主姓商,人稱商君。但即使嬴子黎強搶民女,準備在咸雍城娶陳茵兮為妻了,那位“商君”依舊沒有出場。 這佛修話中意思,嬴子黎和律法宗的關(guān)系還挺不錯。 “很久之前的事情?!?/br> 周良倒是清楚得很:“百年前妖怪‘鼓’于東海作亂,五山六神諸位宗主齊齊上陣,付出巨大代價鎮(zhèn)壓鼓龍于鐘山之東。商君商伯玉就是在此一役失去了左腿和右腳?!?/br> 嗯,又是小說中不存在的設(shè)定和劇情。 陳音希默默地記了下來。 她算是明白了,如果說這個世界來自于作者創(chuàng)作,那么拋開弱智的言情劇情不講,小說作者倒是做了很多原文中不曾出現(xiàn)的豐富設(shè)定。 雖然不知道這“鼓”和鐘山在哪兒,但聽起來就很麻煩的樣子。 周良解釋完畢,辯席上二人已經(jīng)繼續(xù)說了下去。 “我羅漢殿的吉祥明大師,自幼出家,佛法無邊,”佛修虔誠說,“可算天才?!?/br> 好!終于又提到陳音希認識的人了。 這位吉祥明大師,法號“不退”,是羅漢殿的主持。符合言情小說設(shè)定,是個美貌大和尚。小說中期有個除妖副本出場,是難得沒有喜歡上陳茵兮的人。 但即使沒喜歡,吉祥明大師仍然欠了陳茵兮一個大大的人情,說今后必還。 后續(xù)他到底還沒還、怎么還,陳音希就不知道了,因為她沒看完小說。 理論上來講,這位吉祥明大師是所有出場角色中最沒有黑點的一位了。然而禰臨依舊不放在眼里,哪怕明知佛修來自羅漢殿,他還是滿不在乎的囂張嘴臉:“一介禿驢王八蛋,算什么狗屁天才?” “你?。?!” 佛修萬萬沒想到,禰臨對著自己竟然直接出言不敬。 他當(dāng)即大怒,拍了桌子。 武僧手重,一掌下去,辯席上的方桌當(dāng)即裂成兩段! 然而禰臨依然形象全無地癱在蒲團上,全然無所畏懼,嘲諷道:“辯席之上,你想動手不成?” 佛修只得強忍怒火:“既天下之人都不是天才,難道你這種出身大家、仗著家底殷實才出名的,算是天才?華貴衣衫裹著惡臭皮rou,你算是個什么東西!” 禰臨不氣反笑。 狂放書生甚至拍手叫好,他一邊鼓掌,一邊從辯席上站了起來。 “俗話說得好,出家人不打誑語,”禰臨大笑著說,“你沒見過我脫衣服的模樣,怎么能說我是惡臭皮rou?來來來,我今天就給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長著惡臭皮rou!” 說著禰臨直接解開了長褲腰繩。 佛修氣得夠嗆:“禰臨,你好生不要臉!” 武僧一個轉(zhuǎn)身,伸手就要拿身畔禪杖! 然而就在他的右手觸及禪杖之前,只聽“?!币宦曧?,一道劍氣從辯席上方的陰影中射出,徑直彈開了佛修的手。 “這位僧人?!?/br> 蒼老的聲音傳來:“辯席之間只動口不動手,既你想動手,就判你輸了?!?/br> 佛修:“……” 連藏覆閣閣主都這么說,武僧也就不好發(fā)作。 他只能雙手合十,對著飛來劍氣的方向低頭鞠躬:“是小僧著相,謝閣主提點?!?/br> 蒼老的聲音沒有回應(yīng),而是對著眾人說:“還有誰打算挑戰(zhàn)這位儒生?” 這是個好機會?。?/br> 孔樂安問周良:“你不去?” 周良搖了搖頭。 孔樂安:“罵不過?” “非也,要說正經(jīng)辯論,”他煞有介事,“倒也不是辯不過禰臨,只是……” 周良扭頭看向陳音希。 “我倒覺得,陳道友勝算更大一些?!彼χf。 平日里陳音希對待與自己不相干的事情,要么就是滿不在乎,要么就是快樂吃瓜。然而此時此刻的她,那叫一個雙眼放光、躍躍欲試,等周良這么一說,陳音希也不客氣了,干脆一個鷂子翻身,跳上了辯席。 她也不管禰臨什么反應(yīng),直接往對面蒲團上大大咧咧一坐,姿態(tài)極盡囂張。 “來,脫?!?/br> 陳音希對著褲腰帶解了一半的禰臨開口。 “我去云鶯館還得花錢呢,這免費賞鳥為何不看,”她無賴道,“脫下來讓姑奶奶我看看你大不大?!?/br> 孔樂安不忍直視地捂住臉。 第22章 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br> 22 俗話說的好,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禰臨明擺著是吵架老手,知道什么時候該說什么話。 武僧姿態(tài)端的高, 他就耍起了無賴,然而陳音希一上臺, 那模樣比他還流氓,禰臨當(dāng)即冷笑出聲, 重新把褲腰帶慢條斯理地系上。 甚至是系完褲腰帶后, 書生還裝模作樣地拍了拍衣領(lǐng)大開的外袍上, 那并不存在的灰塵。 這架勢,好像陳音希上臺與之辯論, 就臟了他的衣衫。 禰臨重新坐回蒲團上。 “云鶯館那種地方, ”禰臨不屑一顧,“殘花敗柳、庸脂俗粉,也配與我相提并論?就憑你去過云鶯館,也不配看我這褲子下面究竟有什么?!?/br> 換了對手,辯席場景重新刷新, 武僧擊碎的方桌完好地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上面還擺著嶄新的茶杯茶壺。 面對挑釁,陳音希卻看也不看禰臨:“哦?!?/br> 她拿起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原來汴城禰家的獨苗,吃平民的用平民的,卻歧視廣大勞動群眾,”陳音希說, “早說啊,我要是知道你就是個依靠搜刮民脂民膏吃喝玩樂,沒事到處和人吵架的畜生, 我也就不上臺和你辯論了?!?/br> “我歧視云鶯館,”禰臨冷笑反問,“就是歧視平民了?” “云鶯館可是蓬萊下城最受歡迎的煙花地,可不就是平民最喜歡的地方么?!?/br> “此言大謬!” 禰臨一拍桌子,一改剛剛頑劣模樣,義正言辭地大罵道:“去云鶯館的,又有幾個良民?唯獨你這種地痞流氓,搶了平民的財產(chǎn),才會去那種煙花柳巷!好個不要臉的東西,與你同坐一席,是在侮辱我!” 陳音希面無表情地歪了歪頭。 她端起茶杯:“哦,所以汴城禰家歧視義體人?!?/br> 禰臨:“……” 就算是經(jīng)驗豐富地吵架高手,也被陳音希這突如其來的大帽子扣暈了。 顯然禰臨沒跟上陳音希的思路,他擰起眉頭:“這與義體人何干?” 陳音希二話不說,直接將右腿架到了方桌上。她假模假樣地抿了一口茶水,然后抬手用茶杯往右腿上輕輕一碰。 陶瓷碰上合金義體,“鐺鐺”清澈兩聲響起。 “我就是義體人,”她開口,“合著禰家認為義體人都是只會搶平民逛窯()子的地痞流氓嘛?!?/br> “我說的是你!” 禰臨不甘示弱:“你也能代表全體義體人?!?/br> 陳音希絲毫不退,她放下茶杯,轉(zhuǎn)頭看向披著各式各樣馬甲的圍觀群眾:“大家都聽見了啊,禰臨此人歧視殘疾修行人?!?/br> 禰臨額頭青筋暴起。 看到這副場面,陳音希不禁勾了勾嘴角。 呵,和她吵架?太天真了! 知道二十一世紀當(dāng)代女青年活在怎樣的環(huán)境中嗎,陳音希上能接住甲方爸爸的面斥,下能與項目經(jīng)理隔空對線三小時,平時磕個cp追個星不知道得與對家黑子掐多少架,但凡關(guān)注點社會新聞就免不了同國男互罵,就算自己不找茬不犯賤,就心平氣和在互聯(lián)網(wǎng)發(fā)表一點個人觀點,也有十萬個二極管杠精等著問候全家。 就這? 一介出身優(yōu)渥沒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世家少爺,憑什么吵得贏她! “你倒是說說,”禰臨有些急了,“我又怎么歧視了殘疾修行人?” “你說我不能代表義體人?!?/br> 陳音希語速不快:“我和義體人唯一的區(qū)別就是我有修為,而且你剛剛與那武僧辯論,還說嬴子黎和商君商伯玉是裁壞,就是覺得我們殘疾人不配修行,是吧?” 禰臨大笑出聲。 他笑得張狂,而后上上下下打量了陳音希一番。 戴著斗笠、身披斗篷,完全不影響陳音希優(yōu)哉游哉品茶,禰臨能看到的,也就是個遮住面孔的女修形象。 盡管不知道其身份,可禰臨卻能清晰感覺到,這女修的修為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