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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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他們,紀瑟瑟有些不自在,連忙站起身,結(jié)果忘了擺在她膝蓋上的那盒冰淇淋。 白色塑料盒掉下去,一下滾落臺階,好巧不巧的,正好翻扣在靳文燊的球鞋上。草莓果漿混合著快要融化的冰淇淋,淋淋瀝瀝的,灑了他一鞋面。 眾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垂眸看著自己臟兮兮的球鞋,靳文燊微微蹙眉,然后撩起眼簾,瞥向那個罪魁禍首。 紀瑟瑟面色空白了一秒,連忙道歉:“對不起,我沒拿住?!?/br> 何平一臉的慘不忍睹:“燊哥這雙球鞋可是全球限量版!” 紀瑟瑟看著靳文燊的球鞋,還有上面那一攤黏糊糊的冰淇淋,的確有些不堪入目。 她默了會兒,抿唇道:“不好意思,弄臟了你的鞋,要怎么賠你?” 抬頭對上靳文燊的目光,男生的眸子黑亮亮的,微微上勾的眼尾顯得極為傲慢,正一瞬不瞬地打量著她,似在琢磨著要怎么提要求。 紀瑟瑟不禁有些擔心。 要知道,眼前這男生是學校里出了名的刺頭,脾氣冷酷又暴躁,一言不合就動手,輕易無人敢招惹,甚至連老師見了他都打怵。 他們這些男生,最寶貝自己的籃球鞋,可她卻把冰淇淋灑到他的鞋面上……他應該不會和女生動手吧? 靳文燊打量她一會兒,開口道:“你覺得呢?” 不知道該怎么接話,紀瑟瑟猶豫著,從兜里拿出一包紙巾,遞給他:“你先把鞋擦一下吧。” “鞋是你弄臟的,不應該你擦嗎?”何平在一旁起哄,其他人也等著看熱鬧。 竟然讓她蹲下身去給靳文燊擦鞋? 紀瑟瑟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何平,沒說話。 靳文燊忽然把籃球砸向何平:“要你多嘴?” 何平被砸得莫名其妙的,抱著籃球嘟囔:“怎么了,發(fā)什么火呀?” 靳文燊沒搭理他,面色似乎有些不耐煩。 “算了,擦也擦不干凈,你把鞋帶回去刷一下吧?!彼麑o瑟瑟說著,三兩下踢掉球鞋,轉(zhuǎn)身推著那幾個男生往前走。 紀瑟瑟愣了,連忙喊道:“等一下!” 靳文燊腳步一頓,停在那里,回頭看她。 穿著灰白色休閑t恤裙的女孩子身材薄瘦,及膝的裙擺下方,兩條小腿又白又直。她的頭發(fā)全束起來,扎成一個丸子,露出白皙漂亮的小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清澈分明。 眼簾微抬,他問:“怎么?” 紀瑟瑟若是把這雙男生球鞋帶回家,只怕她媽會瘋掉,這一晚上都別想睡了。 她商量道:“靳文燊,能不能賠你點別的?我把鞋帶回家,恐怕不方便?!?/br> “賠點別的?”微微側(cè)頭,關(guān)節(jié)隨即發(fā)出一記清脆的聲響,靳文燊垂眸俯視著她,“你想賠什么?” 第2章 002 還行,挺帥的。 “你這雙鞋多少錢,我可以賠你一半?!奔o瑟瑟認真道。 后面那些男生都哄笑起來,議論紛紛: “弄臟一只鞋,賠一半,沒毛病!” “燊哥這鞋不便宜吧?賠一半,也少不了小兩千?” “大出血啊一姐……” 聽著他們的話,紀瑟瑟有些意外,沒想到這么一雙破球鞋,竟然這么貴?可是話已出口,她總不能再收回。況且比起把鞋帶回家惹她媽懷疑生氣,她寧愿出點錢解決這件事。 “錢我不需要,你不想刷鞋就算了?!眱墒执г谘澏道?,靳文燊盯著她打量一會兒,痞里痞氣道,“至于賠什么,以后再說吧,我想到了再告訴你?!?/br> 說完他便轉(zhuǎn)身走了,似乎已經(jīng)耗盡所有耐心。 “哎!鞋不要給我呀!我正愁買不到呢!”何平連忙撿起地上的球鞋,快步追上去。 那一群男生鬧哄哄的終于走遠了,紀瑟瑟暗暗吐出一口氣。 一下耽擱這么長時間,怕是回家要晚了。來不及多想,她連忙將冰淇淋盒子撿起來丟進垃圾桶,然后快步往回跑去。 回到家,宋紜果然急壞了,差點就要出門去找她。紀瑟瑟說她去小公園散了會兒步,總算搪塞過去。 第二天起來,洗漱的時候,紀瑟瑟把頭發(fā)束起來,扎成一個丸子。宋紜看見了,走過來說道:“別扎丸子頭了,女學生扎個馬尾就行,干凈又利索。” 纏皮筋的手一頓,紀瑟瑟想爭辯一句,她不過是覺得扎丸子頭比較涼快??墒菍ι乡R子里宋紜的目光,她垂下眼簾什么都沒說,默默把丸子頭拆了,重新扎成馬尾。 等紀瑟瑟急匆匆吃完早飯,宋紜已經(jīng)把她去學校的東西收拾好了——保溫杯里倒?jié)M溫度適中的熱水,課間加餐的火腿玉米三明治用保鮮袋封好包起來,書包夾層的小包里裝著準備好的衛(wèi)生巾和兩包紙巾,另外還有一盒止痛的布洛芬。 宋紜自己倒是不著急,她現(xiàn)在帶博士生,有課的時候才會去學校,平時空余時間比較多。 “時間有點緊。”她看著掛鐘,“我送你去學校吧?” “不用了,來得及?!奔o瑟瑟連忙背上書包,跟她擺擺手,拎著保溫杯就要出門。 “等等!”宋紜疾步匆匆走過來,將電子手表給她戴上,“怎么又沒戴?” “昨晚洗臉摘下來,忘記了?!?/br> 宋紜又叮囑道:“好好戴著,千萬別掉了。” 紀瑟瑟嗯了一聲,自己把表帶扣好,快步走出門。 自從父母離婚以后,宋紜自己一個人帶她,經(jīng)常會擔心她的安全。于是給她買了這塊電子手表,具有g(shù)ps定位功能,已經(jīng)戴了好幾年。 每天上學放學的時候,宋紜都會在手機上查看她的移動軌跡,看她是不是在正常時間抵達學校之類的,擔心她出意外。 紀瑟瑟知道m(xù)ama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她著想,只是被這樣全天候監(jiān)控著,感覺十分壓抑。 出巷子口不遠就是公交站,早晨六點五十坐上車,到學校正好七點二十,能趕上早自習。 上午第一節(jié) 是語文課,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紀瑟瑟覺得班主任姜老師的目光,時不時就朝她打量。 她心中猜測,八成是因為宋紜昨晚打的那個電話,也不知道她媽跟姜老師說什么了? 這個疑問,在下午的活動課上,有了答案:姜老師宣布調(diào)座位。 開學已經(jīng)一個多星期,新學期伊始,的確應該調(diào)座位。只是紀瑟瑟坐的這一排,大家都整體向北移動,只有她一個人被調(diào)到南邊。前后左右的同學,全都換了。 紀瑟瑟忍不住懷疑,是不是因為那張紙條,她媽怕周圍有人影響她學習,所以給姜老師打電話,要求給她調(diào)座位? 不知道班主任會怎么看待她,紀瑟瑟覺得有些難堪。 因為心情不佳,她整個下午都是低氣壓,直到旁邊的新同桌悄悄推過來一顆糖:“瑟瑟,給你吃糖。” 新同桌是個叫馮佳的女生,笑起來有兩顆小虎牙,十分俏皮可愛。 看到桌邊那顆藍色晶瑩的薄荷糖,紀瑟瑟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表情太嚴肅了,她還沒跟新同桌打招呼。 連忙緩和面色,她捏起那塊糖,朝馮佳笑了一下:“謝謝?!?/br> 大概是因為和全級第一坐同桌,馮佳原本還有些拘謹,見她接受了自己的好意,不由開心地笑起來。 下午后兩節(jié)是活動課,換好座位以后,有的住校生回宿舍洗衣服去了,有的男生去cao場打球,還有一些愛學習的同學留在教室里做作業(yè)。 紀瑟瑟拿出一張奧數(shù)卷子,一邊掃著題目,一邊撕開糖紙,把那顆藍色晶瑩的糖球塞進嘴里。一股清涼的薄荷味瞬間包裹住味蕾,清爽的感覺直沖腦門。 “這糖什么牌子?”她轉(zhuǎn)頭問馮佳,“薄荷味很沖?!?/br> “l(fā)umi家的,勁兒挺大吧!”馮佳笑,“我每次犯困的時候,來上一顆,立馬提神醒腦!” “挺好的,我也得常備上一包。” 女孩子的友誼來得很快,因為一塊糖便熟識起來,尤其是同樣喜歡薄荷糖這種“小眾口味”,一時間聊得還挺投機。 “你在做奧數(shù)題嗎?”馮佳探過頭來打量,感嘆道,“好厲害,我連題目都看不懂。” “做習慣就好了,都是套路?!?/br> “你的化學卷子寫完了嗎?能不能給我對一下答案?” 紀瑟瑟找出已經(jīng)做完的卷子,遞給她。 雙手接過卷子,馮佳夸張地深吸一口氣:“讓我來看看全級第一的標準答案?!?/br> “最后一題不敢保證,那題太難了,我也不確定。” “沒關(guān)系?!瘪T佳嘟囔著,“化學老師怕你全都會了,去搶他的飯碗?!?/br> 紀瑟瑟忍不住笑了,搖搖頭,繼續(xù)做題。 很快對完答案,馮佳欣喜道:“還行還行,錯誤率不高?!?/br> 她把自己做的不一樣的答案圈出來,基本不用懷疑,肯定是她做錯了。慢悠悠地改著錯題,她又問道:“最近很火的那個仙俠劇,你看了嗎?男主角超級帥!” 紀瑟瑟沒問劇名,反正不管什么劇,她都沒看:“我媽不讓看電視劇?!?/br> “我媽也不讓,我偷偷看的?!瘪T佳笑著,悄悄從書包里摸出手機,低下頭連戳帶滑,然后將屏幕遞過去,“這就是男主角,是不是很帥?” 紀瑟瑟停下筆,看了一眼,只見那仙俠劇的男主角一襲黑衣,發(fā)絲飄逸,眉目間刻滿凌厲,看起來殺氣騰騰的樣子。說不上好不好看,反正不丑,男明星似乎都長得差不多。 “還行,挺帥的。”她點點頭。 馮佳滿足地收起手機,一邊神秘兮兮道:“好多女生都說靳文燊跟這劇的男主角長得很像呢,說他比男主角還好看。等他回來了,我一定要回頭近距離欣賞一下?!?/br> “誰?”紀瑟瑟筆一頓,“靳文燊?” “是呀,你不覺得他和剛才那個男主角很像嗎?” 紀瑟瑟搖搖頭,剛搖到一半,她又停住了,問馮佳:“你要近距離欣賞?怎么個近距離法?” “當然是回過頭,正大光明地看呀!”抬手指指她的后桌,馮佳笑得一臉得意。 回頭看一眼靠窗那張亂糟糟地擺著幾本書的桌子,此時正空著,座位上沒有人。紀瑟瑟有些愣:“靳文燊坐你后面?” “是呀!” “那我后面是誰?” “何平?!?/br> 紀瑟瑟:“……” 教室里的座位一共四大列,北邊三列各有七排,但是最南邊這一列因為靠近教室前后門,所以只有五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