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節(jié)
的確,馬小樂確實沒放松,只是沒有親自過問而已,他只是給張浩下了個指令,這個被他一手提上來的榆寧縣衛(wèi)生局副局長,對他絕對是服帖的。馬小樂告訴張浩,要密切注意縣zf新大樓動向,有啥大動作就給拍下來,把照片傳給他合適的,他就再傳給經(jīng)濟研究報的劉記,作為后續(xù)報道繼續(xù)刊。 刊的目的,不為實際推動還樓于民問題的解決,而是增加曝光率,畢竟這種負面報道越曝光就越丟人,通港市能丟得起這臉?就算市里能,省里也不一定。馬小樂從方瑜那里知道,這件事一開始,省委就不高興,給市里加了壓力。 張浩拍的照片,讓馬小樂最滿意的其中兩張畫面是榆寧縣政協(xié)班子搬出新辦公大樓、搬回老辦公樓的場面。樓是要騰出來,但新買的辦公用品不能留下,都帶走??烧f(xié)那老辦公樓太小了,帶走的那些辦公桌椅是按照新辦公室買的,超大,根本就不好擺設(shè),甚至連門都進不去,結(jié)果很多都卡住了。 這下倒好,馬小樂把照片傳給了劉記,兩張照片組合刊出,形成了鮮明對比。畫面直觀上強烈的一個感覺就是,蒙羞!太他娘的丟人現(xiàn)眼!事后用夏田豪的一句話總結(jié)就是:榆寧縣領(lǐng)導班子的丑陋嘴臉,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這組新聞圖片,說明貌似柔和,但軟中帶刺,越琢磨越覺得尖銳,不但把榆寧縣zf亂作為的事抖落了,而且還順帶點了通港市的監(jiān)管漏洞和失職。 報道一出來,梁本國蹦了起來,直覺告訴他,這次曝光事件的危害程度要遠遠超過他的預料。 梁本國找到吉遠華,問知不知道又有記來過。吉遠華傻愣愣地搖搖頭,“梁書記,好像沒來吧。” “不能好像,應(yīng)該確定!”梁本國幾乎是大叫著對吉遠華說的,“你應(yīng)該考慮到事態(tài)的嚴重性,要嚴加關(guān)注,起碼要通知榆寧縣委宣傳部,最近要密切注意和新zf大樓的一切動態(tài),你做了嗎?” 吉遠華搖搖頭,在梁本國面前,他不敢撒謊。 “瞧瞧,人家記回來了,殺了個回馬槍,你一點都不知道!”梁本國兩手背到身后,焦急地走來走去,“這下看怎么辦?如果省委再有電話下來,夏書記估計就不會像上次那樣一帶而過了?!?/br> “我去與榆寧縣了解了解情況?!奔h華摸著額頭,慌極了。 “現(xiàn)在去了解有什么用?”梁本國站住步子,歪頭看著吉遠華,“事情都擺到報紙上去了,你去了解干什么?我問問省委宣傳部,看有沒有什么消息。”梁本國說完,到辦公桌前頓了一下,拿起電話撥通省委宣傳部外宣處。 放下電話的時候,梁本國平靜了。 吉遠華似乎看到了希望,眼巴巴地望著梁本國,“梁書記,情況如何?” 梁本國抬眼看了下吉遠華,嘆了口氣沒說話,一直走到座椅前倒下來才開口,“小吉,情況不太好啊,現(xiàn)在這事讓省里很不高興,估計夏書記會火?!?/br> “??!”吉遠華驚愕地張著嘴,眼神透著無助。 吉遠華的確是無助的,這次沒有人能幫得了他。 夏田豪再次被省委電話之后,看著擺在面前的經(jīng)濟研究報,鼻翼不住地,馬上召開了常委會,說出了那句“榆寧縣領(lǐng)導班子的丑陋嘴臉,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這句話,其實不是針對榆寧縣,畢竟借民生工程搞辦公大樓這事不是榆寧一家獨有,但被如此接二連三地曝光,確實獨一無二的。 “宣傳部門的職責是什么?”夏田豪手指點著桌面“咚咚”直響。夏田豪不是太好意思對梁本國火,因為梁本國是省里下來的,還是高配正廳,從級別上說還和他平級,說嚴重了不好。 “我覺得榆寧縣zf大樓被曝光這次事件,宣傳部門的責任是難以推卸的。”方瑜不會放掉這個可以打擊梁本國的機會,而這也是夏田豪所樂見的,因為有些話可以借方瑜的口說出。 梁本國聽了方瑜的話,沒作反應(yīng),只耷拉著眼皮抽煙。 “據(jù)我所知,經(jīng)濟研究報的記來采訪時,和市縣兩級宣傳部門都有過接觸,而且初期和榆寧縣委宣傳部接觸的還比較融洽,只是后來和我們市宣傳部門接觸后,事情才起了不良變化,這個問題值得關(guān)注?!狈借ふf得很自然,“因為此類事件或許以后還會碰到,決不能重蹈覆轍!在事關(guān)全市大局工作上的問題,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不能掉以輕心!” “嗯,我同意方瑜市長的意見?!毕奶锖篮芊€(wěn)重地點點頭,“雖然榆寧曝光事件的結(jié)果無法改變,但導致事件生的原因值得思考,吸取教訓總結(jié)經(jīng)驗,能為以后的工作提供良好借鑒?!?/br> 夏田豪表了態(tài),方瑜不再吱聲,做事要注重個程度,照目前這形勢,已經(jīng)不用再多說些什么了。 “不錯!”梁本國狠狠地將大半截香煙掐滅在大理石質(zhì)地的煙灰缸里,“剛才夏書記和方瑜市長都說了,宣傳口既然有責任,當然要追究下去。亡羊補牢,為之未晚嘛,為了以后避免此類事件生,還是要下點力度追究的,該處理到人就處理到人,絕不姑息!” “本國書記,也不用這么大動肝火嘛。”夏田豪呵呵一笑,“對于這類事情,我們要按照一貫方針辦事,打擊的面要小,但教育的面要寬,對那些沒有犯原則性錯誤的同志,既要嚴肅批評,明辨是非,還要從團結(jié)的愿望的出,努力幫助他們改正錯誤?!?/br> 夏田豪這番話語,其實在座的已經(jīng)聽膩了,但是沒辦法,他就是沿襲了那一套理論,講起來還頭頭是道。不過夏田豪似乎沒有意識到,每次講的時候還都很精神,很起勁。 “夏書記,不是我動肝火,現(xiàn)在的年輕干部在培養(yǎng)使用過程中一定要嚴格!”梁本國的這個決心表得很是時候,作為市委宣傳口的負責人,雖然是兼職,但責任在身,他不表態(tài)顯然是說不過去的,有推卸責任的嫌疑。 梁本國知道,作為領(lǐng)導,必須有一定的擔當,沒有擔當,就缺少一種氣度,拿不住人。 【619】 接受 “是要嚴格!”夏田豪接過話,“但凡在原則問題上犯錯誤的,絕不姑息!”夏田豪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嚴肅,但隨即就溫和了下來,“呵呵,不過宣傳口的事,其實比較復雜,也不能把人一棍子打死,還是那個意思,懲前毖后是必需的,但治病救人也要講嘛!” 夏田豪這么說,是給梁本國面子,給他臺階。夏田豪知道,對梁本國和對方瑜一樣,要有一定分寸的。這事明顯是梁本國有失誤,但不能一味揪著不放,這樣容易讓梁本國產(chǎn)生強烈的敵對情緒,如此一來就會得罪梁本國,弊端是顯而易見的。而且,這么做也并不見得就能得到方瑜的感恩。 梁本國當然知道夏田豪的心思,就像方瑜知曉夏田豪的意圖一樣明白,大家都明白,只是不說出來,心中有數(shù)而已。所以,方瑜堅決不再表意見,雖然很想再強調(diào)一下有必要責任到人頭的意見。梁本國也不再張嘴,只是應(yīng)和著笑了笑,點點頭,他知道該怎么做,但不適合在場面上說出來。 會議很快就結(jié)束,夏田豪看了梁本國兩眼,兩人都坐著沒動,等其他人都走了,夏田豪咳嗽了一下,扔了支煙給梁本國,“我是聽上任的常務(wù)副部長吉遠華,在接洽經(jīng)濟研究報記時的做法不太妥當?!?/br> “哦,夏書記,你聽到些什么,我確實是不了解?!绷罕緡@話是實話,沒人對他講吉遠華和劉記之間“一萬和一千”的故事。 “聽說吉遠華從某單位支了一萬元,說是給那記打點,結(jié)果他私下里只拿出一千元來,就這,把人家記給惹惱火了,才導致曝光報道接二連三地出來。”夏田豪說得很輕巧,他知道,目前只是需要讓梁本國知道這事,根本不需要對他講事情的過失在什么地方,因為梁本國會作出自己的判斷。 “還有這事?!”梁本國驚訝不小,皺著眉頭點點下巴,“這事我回去得問問,太不像話!” 梁本國說得不假,一離開夏田豪辦公室就打電話給吉遠華,讓他到辦公室來一趟。吉遠華一直惴惴不安,接到梁本國電話就“嘚嘚”地跑了過來。 “小吉,當初你是說要給那記一萬元封口費的吧?”梁本國跟吉遠華一點都不用客氣。 “有,有那事?!奔h華連連點頭。 “唉,你可真是?!绷罕緡欀亲油崃送犷^,“怎么就沒點大氣?!何必做那種掉分的事,就那么點兒,值得嗎?太少了,腥手!” 吉遠華被說有點糊涂,但他大體上理解為,梁本國嫌給劉記一萬塊少了。“是,是少了,以后注意?!奔h華慢慢低下頭。 梁本國家吉遠華這么是來氣,本想破口大罵,但想想畢竟女兒梁靚今年暑假畢業(yè)還指望他表叔竇成功幫忙進省審計廳,長呼了一口氣,把惱怒壓了下去,“小吉啊,不是我說你,想成大事,就得有大胸襟,你說你開口問人家要一萬,卻只給記一千,這種事犯得著?” “一萬?一千?”吉遠華眼睛一圓,“梁,梁書記,你說是啥?” 梁本國見吉遠華詫異,便把夏田豪的話說了,吉遠華頓時拍著大腿叫了起來,“梁書記,我吉遠華雖然沒有什么大能耐,但這點見識還是有的,那事我絕對沒做!我要是說半句假話,出門就讓雷劈!” 吉遠華異常激動,胸口起伏。梁本國一見這情形,覺著吉遠華不是在說假話,“怎么,小吉,難道說這事有人策劃?” “馬小樂!”吉遠華提高了聲音,“肯定是馬小樂那***,**他二大爺!”吉遠華的激動變成了沖動,也難怪,他覺得在這件事當中,馬小樂把他捉弄的實在夠嗆! “看看你,怎么沒點深度?”梁本國看吉遠華如此按捺不住,再次皺起眉頭,“處事不驚,一定要處事不驚!明知道是受攻擊,但一定要鎮(zhèn)定,理清思路,不能憑一時之氣冒失起來,那會讓對手更容易找到攻擊點!” 吉遠華抿著嘴唇看看梁本國,點點頭,聲音輕了許多,“梁書記,肯定是馬小樂干的,我想那劉記和馬小樂之間是有勾結(jié)的。” “沒有證據(jù),不好出來也只能讓別人抓把柄?!绷罕緡溃靶〖?,通過這件事你能覺察出些什么來?” “有人和我干上了!”吉遠華故作深沉,“那人就是馬小樂,我們的恩怨由來已久!” “嗯,你和馬小樂之間確實有過節(jié),而且還不小?!绷罕緡c點頭,“所以你以后要小心,不能隨隨便便就讓他抓住小辮子?!绷罕緡緛磉€想和吉遠華說說他和方瑜之間的爭斗這一層事情,但想想實在沒必要,往后跟他慢慢帶著說,或許不用說,時間一久他自己也能看出來。但是有件事必須得說,盡管梁本國百分百相信,吉遠華會非常失望,但沒辦法,他現(xiàn)在需要在榆寧曝光事件上面表明一個態(tài)度,“小吉,跟你說件事,你要有一定的思想準備。” 吉遠華一聽這話,再看看梁本國那張異常嚴肅的臉,多少也明白個差不多,“梁書記,是不是市里要求處理?”吉遠華不是傻子,從事件一出現(xiàn)的時候,他就開始琢磨,會不會嚴重要處理他的地步,只是開始的種種跡象表明那種可能性不大。確實,開始的時候,梁本國也沒當回事,一次正常的公關(guān)失敗,實屬正常,并沒有什么值得深究的地方。但事實上,這事有人策劃,一味揪著不放,這就是個問題了,抗住不表示個態(tài)度,只能讓自己越來越被動,不如積極主動地自我了斷,起碼姿態(tài)顯得高一些。 “說處理也是,說不是也不是?!绷罕緡π?,想把氣氛調(diào)得輕松些,盡量少給吉遠華造成心理上的不適應(yīng)。 “我有,我有心理準備?!奔h華撫了撫眼鏡,微微嘆口氣,“梁書記,我知道這事也給你添麻煩了,你有什么安排只管說就是,我一定接受批評和處理?!?/br> 【620】 可委以重任 “那好,小吉,你有這種胸襟就好!”梁本國點點頭,“你這宣傳部常務(wù)副部長的頭銜,可能暫且要拿下去。 “什么?!”吉遠華再次驚呆,他是想過要被處理,估計也就是形式上做做樣子而已,臉面不好看是難免的,但肯定不會影響以后的遷升??闪罕緡f出來的,嚴重性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不要說不影響他的遷升了,還要立馬撤職! “鎮(zhèn)定,處事不驚!”梁本國見吉遠華的眼神要毛了,不得不再次提醒,“小吉,暫且不干這個副部長,對你的影響并不大?!?/br> 吉遠華看著梁本國,一肚子委屈,不過此時只有忍耐了,不管是市委的決定還是他梁本國的個人意愿,既然已經(jīng)差不多定音了,那么他再怎么抗爭也無效,而且還會起反作用?!皥笊缟玳L也要拿掉嗎?”吉遠華顫顫地問。 “不會,那怎么會!”梁本國慨然道,“怎么說我也是市委副書記,難道這點壓力還頂不?。吭趺凑f也得保你一個!”梁本國嘆了口氣,“這事我左右權(quán)衡了一下,為了穩(wěn)妥起見,還是保了你報社社長的頭銜,從級別說是一點影響都沒有,還是正處嘛!” “哦,梁書記,市委啥時作的這個決定?”吉遠華認了,顯得很平靜。 “就最近兩天?!绷罕緡溃笆形倪@個決定,個人起了很大推動作用。”梁本國這么說,還想順帶看看吉遠華是不是對形勢有一定的把握,雖然他們之間沒有進行過交流。 “方瑜吧。”吉遠華道,“我知道她和你不合,必然要對你提拔任用的人施以無情的推手!而且她有和馬小樂走得很近!” “嗯?!绷罕緡c點頭,“有這個認識就很好。”梁本國擰開杯蓋,抿了口雀舌清茶,“小吉,方瑜極力要求處理到人頭,其他幾個常委都沒怎么表態(tài),但實際上就是默許,我一個人不能對抗,只好以退為進,力爭保你一個頭銜。想來想去,我覺得常務(wù)副部長這頭銜他們看得比較重,拿掉的可能性較大,即使我極力保它也未必能成,反過來,保你報社社長的頭銜,勝算很大?!?/br> “謝謝梁書記了!”吉遠華點頭致謝,他怎么能經(jīng)得起梁本國消磨。 梁本國的消磨還不止于此,他在常委會上主動提出要處理到人,是為了太高自己,但此舉,他覺得方瑜會和馬小樂說起,而馬小樂可能會利用這事來搗騰他和吉遠華的關(guān)系,給他添亂子,所以有必要給吉遠華“預防”一下。 “小吉,有一點得跟你提前打個招呼?!绷罕緡曇舻土诵?,顯得很嚴正,“可以說,現(xiàn)在方瑜和馬小樂是我們的一個有力對手,可能他們會在這事上做手腳,比如在你面前調(diào)撥什么,說是我……”本來,梁本國是想說是他主張?zhí)幚淼饺?,但覺得那太沒必要了,而且有可能弄巧成拙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借這個停頓,梁本國很自然地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小口,繼續(xù)說道:“說是我保護力度不夠,沒能保住你常務(wù)副部長的帽子?!?/br> “不會的,我知道梁書記孤掌難鳴?!奔h華道,“能保護到現(xiàn)在這樣,我就很感激了。” “嗯,不管怎么說,我覺得事情還不算是糟糕?!绷罕緡α诵?,“報社社長的頭銜也不差,而且以后還可以遷升嘛,畢竟這次事件不是原則性錯誤,只能算是運氣不濟?!?/br> “梁書記,你是說我還有上升的機會?”吉遠華眼內(nèi)透出希望的亮光。 這個亮光,讓梁本國覺得吉遠華是個傻光光! “那是當然!”梁本國哈哈大笑,“直接再到宣傳部,那時就不要常務(wù)也不要副了,就是部長!這也不是沒有先例,上一任章部長就是從報社社長直接過去的,同時還是市委常委、市委秘書長!” 梁本國的這番話,給吉遠華鼓了不少勁,不說歡天喜地里回去了,也可以說是沾沾自喜地離去,好像被免去常務(wù)副部長的頭銜還成了一件可慶幸的事情。 “傻啊,就這把刷子,怎么能和馬小樂斗?感情是以前馬小樂沒和他較真,要不早就弄死他了。”梁本國躺進座椅里,摸著額頭自嘆道,“算了,等梁靚進了審計廳,稍微穩(wěn)一穩(wěn),你吉遠華怎么著我就不多管了,扶不起來,純粹浪費精力。” 梁本國的這番自語,幾乎就是給吉遠華判了死刑。但吉遠華哪里會知道,還“斗志昂揚”呢,打算在報社干出一番大事來,給子積累點資本,為日后的“遷升”做些鋪墊。 吉遠華到了報社,決定來個一肩挑。 報社的領(lǐng)導設(shè)置,一個社長,一個總編輯,勉強地說算是兩個頭吧:社長負責黨務(wù),主抓行政;總編負責編務(wù),主抓報紙。社長和總編分開,由兩人擔任,職責分明,一般報社都是這樣的,當然,也不乏有的報社存在一肩挑的情形,即社長和總編由一人擔任。 如此一來,社長的分量就重了! 吉遠華就有這樣的打算,他要一肩挑,把自己的分量充分顯示出來。但是事情推行起來不是那么容易,報社現(xiàn)任總編輯王四化不是軟柿子,當初是從市zf辦公室主任的位置上過來的,作風也還是比較強硬的。 這點吉遠華也是知道的,他前后也作了些打算,最后覺得還是采用蠶食漸進的辦法來達到目的。 吉遠華這邊,梁本國不把他當回事,他盡管自個興沖沖地折騰他的“一肩挑”大計,還不亦樂乎。 不過馬小樂那邊,方瑜對他卻是越來越看重。“這個年輕人,可委以重任!”方瑜給馬小樂下了這樣的評語。 作出這樣的一個評語,方瑜當然不是草率的,追溯到之前,馬小樂在榆寧縣的時候,幾件事都做得非常漂亮、出彩,這是她看好馬小樂的第一要素。至于鄒筠霞那邊倒是其次,出于朋友關(guān)系,她不會拒絕鄒筠霞幫助馬小樂,可以把馬小樂提到一個輕松舒坦的位置,但絕對不會給他下那么個評語。 也就是說,從今往后,馬小樂開始真正進入了她的權(quán)力***。 【621】 誤解 方瑜想讓馬小樂知道她的意思,但她自己沒有對馬小樂說,而是先告訴了鄒筠霞,說經(jīng)過初步觀察,覺馬小樂這個人確實是有進步的空間,而且想把他拉到自己身邊作為年輕一代的重點培養(yǎng)對象。 鄒筠霞聽到這個消息自然是非常高興的,她一開始把馬小樂向方瑜引薦,雖然方瑜答應(yīng)幫忙且確實是幫了,但并沒有明確表態(tài)會大力扶持他?,F(xiàn)在好了,方瑜開口了,下一步,如果不出意外,馬小樂會有很多遷生的好機會。 “小樂!”鄒筠霞第一時間就把這消息告訴了馬小樂,“方瑜剛剛跟我打電話,說從今后會把你當成她的人來看!” “把我當成她的人?”馬小樂乍開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以為鄒筠霞指的是那意思,“鄒,鄒大姐,你說啥,方市長要把我當成她的人?!” “是??!”鄒筠霞興致很高,“小樂你知道嗎,你成了她的人,往后的好處可就多了!起碼在市里頭,有些比高權(quán)高位重的人也要對你敬讓三分的!” “這,這可能不太好吧。”馬小樂道,“別人會說閑話的?!?/br> “說什么閑話,方瑜的人又不止你一個,成幫成派的能說到誰?而且,市委市zf里頭,派系對立是非常明顯的,即使被說了也沒有什么不好,太正常了?!编u筠霞道,“小樂,放下包袱,不要有什么顧慮,我可告訴你,一般人想入到方瑜的權(quán)力***成為她的人,還沒這個福分呢!” 馬小樂聽到這里才明白鄒筠霞所說的意思,原來是充分得到方瑜的信任,能加入到她的權(quán)力***范圍,而不是說那層意思。“齷齪,我太齷齪了?!瘪R小樂實在是感到難為情,生那種誤解,純粹是自己思想不純動機不良,要是鄒筠霞知道了,還不知道會被怎么取笑呢。 “小樂,找個時間我把方瑜叫過來,再一起吃頓飯,到時好好”鄒筠霞道,“我一定要讓方瑜透個底,看到時能把你扶到什么位子上去?!?/br> “鄒大姐,那倒不用了吧?!瘪R小樂笑笑,“雖然方市長把我拉進她的權(quán)力***,但一切還都得靠自己的努力,表現(xiàn)好了,當然會得到嘉獎,現(xiàn)在問她,估計也得不到啥明確的答復,反而還會留下不好的印象,說我馬小樂就知道能升到啥位子,就沒想到過要怎樣好好干工作!” “呵呵,那倒不會,我跟方瑜的關(guān)系你還不知道嘛?!编u筠霞笑著,“你有時也太小心了。” “鄒大姐,不是我要小心,而是事實要我小心吶。”馬小樂也跟著笑起來,“呵呵,你和方市長的關(guān)系不一般,我跟方市長可不是那么回事,現(xiàn)在她把我拉進***,我得有自知之明,不能得意忘形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