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紅旗看了看姚曉燕，不太高興，可也沒法子，誰讓他撒謊不圓呢，“是啊，不過我也幫他的忙了，我有個老表，通過我聯(lián)系，也幫了他一個大忙，所以他才找莊記把我弄到鄉(xiāng)里的?！?/br>
    “哦?！币匝帱c點頭，她對徐紅旗老表幫了馬小樂啥忙不感興趣，只是在琢磨，馬小樂答應幫她的忙，啥時能兌現(xiàn)。

    “好了，我要忙了?！毙旒t旗不想和姚曉燕多說，“你也回家吧，長喜不在家，里里外外你一個人，多cao勞cao勞?！?/br>
    “知道了村長。”姚曉燕轉身離去，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村長，馬局長啥時回村吶？”

    徐紅旗抬頭一看，姚曉燕眼里射出股期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姚曉燕，我說你這是咋了，這長喜不在家，看上馬局長了？”

    姚曉燕臉上一陣青白，她最容不得別人和她開這種玩笑，不過鑒于眼前開玩笑的是徐紅旗，忍了，“徐，徐村長，你說啥呢，我，我找他是有點事情?！?/br>
    “哦，是這么回事?！毙旒t旗看出了姚曉燕的臉色變化，也不開玩笑了，“明天吧，他說明天要來接我過去，跟鄉(xiāng)里頭頭腦腦的打個招呼?！?/br>
    徐紅旗說完，就低頭堵豬圈門了。姚曉燕看看，也沒說話，轉身離開。

    姚曉燕在盤算，第二天得守住馬小樂，問問啥時能幫她的事辦了?？墒窃诖謇?，她又不太好意思，特別是有田小娥在，她現(xiàn)在對田小娥真是痛恨了，愛搬弄是非的婦人。姚曉燕知道，如果她主動找了馬小樂，田小娥知道肯定會打電話和曹二魁說，那曹二魁再和男人劉長喜一說，還不把男人的肺給氣炸了。

    守候馬小樂，姚曉燕把地點選在西嶺地的大路上。她估計，馬小樂來接劉長喜不會早，起碼得十點往后。但為了保險，她九點半就動身，騎著自行車去了。到了西嶺地，把自行車藏在玉米地里，自己就貓在路頭，她認得馬小樂的汽車。

    為了防止馬小樂的汽車呼嘯而過，姚曉燕特意搬了幾塊石頭放到路中間，還折了幾顆玉米桿放到旁邊。這樣，馬小樂的汽車到這里就得減速，她就可以過去了。

    一切都如了姚曉燕的意，馬小樂十點半動身，開車來到西嶺地的時候，本來速度是很快的，到那看到路中間有情況，慢了下來，從旁邊繞過去。qi.shu.wǎng.

    “馬局長！馬局長！”姚曉燕沖了出來，揮著手里又大又長的玉米葉子，特別招眼。

    馬小樂一看，好家伙，姚曉燕咋這般打扮，衣服就不說了，就說嘴唇，夠紅的，明顯是擦過口紅，但因為不熟練，或者根本就不懂怎么擦，結果弄得很難看，或者說有點瘆人。

    “曉燕，啥事??？”馬小樂靠邊停了車，推開車門笑呵呵地鉆出來。

    “馬局長?！币匝嘤悬c害羞，吞吞吐吐，“你說要幫我教小學那事，不知道啥事能有個準信?！?/br>
    馬小樂聽了，看看有點局促的姚曉燕，呵呵地笑了，沒想到她竟然沉不住氣，這般樣子攔路問話。“曉燕，怎么著急了？”馬小樂一副不太在意的樣子，“放心吧，早晚的事，沒什么困難。”

    姚曉燕嘴角一翹，不自然地笑了下，“放心是放心，可就是覺得有點急躁，你想?yún)?，能早一點教小學，工資漲了不說，而且還能早點轉正，好處多著呢。”

    “哦，你是這么想的啊。”馬小樂點點頭，“那行，抽個時間，你到縣里找我一趟，我?guī)愕浇逃秩ヒ幌?。?/br>
    “馬局長，用去教育局？”姚曉燕小聲道，“你跟咱們校長說說就可以了，他有這個權利。”

    “喲呵?！瘪R小樂猛地一個撲笑，“曉燕，你咋就知道你們校長有個這個權利的？”

    “那不一個道理么。”姚曉燕很正經(jīng)地說道，“徐紅旗到鄉(xiāng)里去，是你找莊記幫的忙，那我在學校里的事情，找校長不就得了？”

    “呵，你，你說得可不對?！瘪R小樂眼睛一轉，“你怎么知道我找莊記幫忙把徐紅旗弄到鄉(xiāng)里去的？”

    “昨天下午我聽說的。”姚曉燕道，“我碰到徐紅旗，被我問出來了。”

    “哦，這么個樣子?！瘪R小樂笑呵呵地說道：“曉燕，你知道么，我是什么答應徐紅旗幫他弄到鄉(xiāng)里的？”

    “啥時？”

    “老早了，最先說的，還是去年年底！”馬小樂道，“徐紅旗不懂，以為就是找莊記就能解決，要是這樣的話，提他道鄉(xiāng)里還用等到現(xiàn)在？你知道么，這事得從縣委組織部開始做工作，讓從同意定名額到審核再到檔案儲備啥的，那得多長時間吶，要不然，徐紅旗就是去了也是白去，沒名份，人家不承認，就算給他個副鄉(xiāng)長，那也是白搭。”

    姚曉燕聽得發(fā)愣，“這么復雜？”

    “你說的簡單，以為拿兩毛錢去街上買青菜呢！”馬小樂道，“你這情況，同理可推知道么，那得教育局同意，給你備案、立檔啥的，然后才能辦事，要不現(xiàn)在讓你做小學教導主任，道最后也是一場空！”

    “這下我明白了，那改天有空我去縣里找你?！币匝噙B連點頭。馬小樂看著姚曉燕，要不是嘴唇上涂得沒有規(guī)矩的口紅，還真想把她拖進玉米地里。

    馬小樂要上車走的時候，最終還是忍不住，折回到姚曉燕面前，“曉燕，你這口紅涂得不像樣吶，不好看?！?/br>
    “呀，真的嗎？！”姚曉燕臉陡然紅了，拿手在嘴唇上搓了搓，歪頭看看地頭小引水渠，跑過去，蹲下來，撩起水“嘩嘩”地洗干凈了。

    “對嘛，這多好看！”馬小樂抬手捏了下姚曉燕的腮幫子，又軟又熱，“等到縣里找我的時候，就這般模樣，啥也不要擦?！瘪R小樂掏出筆，拿起姚曉燕的一只手，在上面寫下了他的電話，“去之前就打這個電話，我好有個準備?！?/br>
    完，馬小樂上車走了。姚曉燕地頭看著號碼，記了下來，扭頭看看四周，好在沒啥人，趕緊鉆進玉米地，推出自行車來，跳上去就走。

    馬小樂來到村里，先是到家里的巷子口，停下車來，大箱小箱地朝下搬東西。馬長根在家里聽到鄰居傳話，說小樂回來了，趕緊出門，老遠就望見馬小樂在搬東西，那么多！

    “哎呀，哎呀！”馬長根一聲聲地感嘆著，“帶這么多東西干嘛，有空回來瞅瞅就行了！”

    “爹，現(xiàn)在日子好了，多吃點，別舍不得！”馬小樂和馬長根把東西朝家里搬了兩趟，“我有事，得趕緊帶著徐紅旗去鄉(xiāng)里，那小子，我把他弄到鄉(xiāng)里去了！”

    “是嘛，都能朝鄉(xiāng)里安排人了！”馬長根開心地笑了，“那是好啊，到時二寶學習不好沒出息，你也得幫他安排安排吶！”

    “爹你說啥呢！”馬小樂嘿嘿一笑，“看來你是不想讓二寶考大學了！”

    “不是不是，我是說萬一嘛！”馬長根道，“其實上不上大學也無所謂，瞧你，啥學都沒上，不也混得有頭有臉！范寶發(fā)家閨女是上過大學的，但你也不比她差么，而且，我還聽說……”馬長根說到這里停下來，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馬小樂。

    “聽說啥了？”馬小樂察覺到了馬長根有點怪。

    馬長根只是笑，不說話，眼神是狡黠的。

    【421】 村外

    “爹，你這笑不簡單吶。”馬小樂飛快地轉了圈腦筋，說道：“是不是金柱說的？”

    馬長根一聽就變了臉色，“你咋知道的？”

    “你別忘了你兒子是啥樣的人呢！”馬小樂嘿嘿一笑，“我能看穿別人的肚皮，知道他們心里在想啥！”

    “誒喲，還真是金柱告訴我的?！瘪R長根嘆了口氣，“不過你可別怪金柱，有天他提著酒來我家喝酒，說了很多?！?/br>
    “我不怪他了，不過要擱以前，不把他屎給擠出來就算是出鬼了?！瘪R小樂笑道，“這幾年，金柱跟我后頭服服帖帖的，也出了不少力，怎么還能怪他，再說了，你聽他講了，心里頭高興不？”

    “高興，怎么能不高興！”馬長根呵呵地笑了，“就是嫌晚了點，要是早點把那丫頭給睡了，那不就成你媳婦了么！”

    “媳婦跑不了，一人一個，早晚的事?！瘪R小樂得意地笑著，“我走了，等娘回來你跟她說聲，沒等她回來?！?/br>
    “行?！瘪R長根搖了搖手，“忙正事要緊?！?/br>
    馬小樂點點頭走了，到了院門口轉過身子小聲說道：“讓二寶好好學習，現(xiàn)在這形勢，不上學是不行的。”馬小樂頓了頓，繼續(xù)說道，“爹，你可別亂說我沒上學，我可是造過假的，上過大學呢！你要是亂說，弄不好我就被免了，一擼到底，局長當不成，還得回家種田吶！”

    馬長根一聽，受驚不小，立馬豎著耳朵聽了聽，又走到院門外四下看看，神經(jīng)兮兮地說道：“以后別在大門口說，好在沒人聽到，爹以后保證不會說了?！?/br>
    馬小樂掏出一千塊錢，放到馬長根手里，“爹，這錢給二寶買點營養(yǎng)品，好好補補腦子！”

    完，沒等馬長根反應，就快步走開了。巷子口，徐紅旗挎著兩個大包，在扯著嗓子喊他呢。

    “叫喚啥，不是看到我出來了么！”馬小樂笑道，“還帶這么多東西？”

    “第一次去，哪能空著手，昨天晚上讓媳婦炒了點花生啥的，帶過去分了嘗嘗。”徐紅旗指指左邊的包，又瞅瞅右邊的，“這里是衣服，我尋思著，去鄉(xiāng)里頭，肯定會有宿舍吧，為了顯示有干勁，到那里就住下。”

    “用不著?！瘪R小樂笑了，“紅旗，你說我給你指的路子，又把你送到了路上，用得著這么小心翼翼么？”

    “就是因為是你給牽的線，不想給你丟臉吶，所以得認起真來?！眲㈤L喜摸了摸梳得一絲不茍的頭發(fā)，“瞧我這發(fā)型，媳婦給我梳了一早上！”

    “唉。”馬小樂嬉笑著嘆了口氣，“紅旗，我敢保證，你這熱情，多則兩個月，少則兩個星期，很快就會疲沓下來?！?/br>
    “嘿嘿，那事，再說吧?！毙旒t旗不好意思地笑道，“反正我現(xiàn)在時挺有勁頭的！”

    “好，也好！”馬小樂道，“要是沒有勁頭，那啥也干不成了！”

    路上，馬小樂沒說別的，只是要求徐紅旗一定要和匡世彥保持好聯(lián)系，說匡世彥關系到他的升遷，辦好了，沒準最后還能提他個副鄉(xiāng)長，否則也就是社會事務辦主任了。徐紅旗當然明白其中的道道，馬小樂肯定是有利用匡世彥的地方，否則不會這么用心，而且這么快就把他弄到了鄉(xiāng)里。

    “等到年底，你一定得提醒我，要到他家去送年禮！”馬小樂道，“匡世彥幫我一個大忙，說啥也得感激著！”

    “沒問題，這事肯定忘不了！”徐紅旗道，“就是你不送，我也得去送吶！”

    馬小樂點頭表示贊許。

    到了鄉(xiāng)里，一點周折都沒費，不用半小時，一切就都安排好了，先在黨辦先呆段時間，熟悉熟悉情況。宿舍也安排的不錯，是新房子，床鋪也是新的。徐紅旗很是興奮，二話沒說先把蚊帳給撐上。

    “紅旗，沒事也不用在這里，回家摟著媳婦睡覺就是了?！瘪R小樂道，“不過就是要起早貪黑趕路了?！?/br>
    “那可不能，顯得對工作不上緊?！毙旒t旗堅決地搖搖頭，“星期天回去，一切按作息時間來！”

    “嗯，好，挺好！”馬小樂嘴上不住地夸獎，徐紅旗的熱情多少也感染了他，想想現(xiàn)在，沼氣建設推廣的事，可以說是取得了階段性勝利，而且勝利的成果還在不斷擴大。這是個很好的開端，遠不是結束，馬小樂有些恍然了，覺得應該立刻返回縣城，到局里去找伍家廣，先匯報情況，再請示有無新的安排，而不應像現(xiàn)在這樣到處亂竄。

    “莊書記，午飯還是不吃了?！鼻f重信辦公室，馬小樂說道：“局里還有很多事情，得抓緊處理處理，前段時間一心撲在了沼氣推廣工程上，有些偏移的重心，得趕緊回歸了，要不伍局長就有意見了?！?/br>
    “哪用這么著急。”莊重信不讓，“老弟，你把沼氣的事搞得這么好，伍家廣表揚你還來不及呢，怎么會有意見！你這是為農(nóng)林局爭光了，他伍家廣得獎勵你才對！”

    “莊書記，那也不全是，我畢竟才剛到農(nóng)林局嘛，凡事都得謙虛點才行?！瘪R小樂道，“得表現(xiàn)出點**和干勁吶！”

    “那也不在乎一個午飯時間嘛。”杜小倩敲敲虛掩著的門進來了，“馬局長，我來說件事，那個新來的徐紅旗，中午在如意飯店訂了桌子，請莊書記和馬局長一定要給個面子。”

    莊重信咧著嘴角笑了，看著馬小樂，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馬局長，還走么，你把徐紅旗送過來，他擺酒席了，你還能走么？”

    馬小樂還能說啥呢，留下來唄，不過說不能喝酒，因為要開車趕回去。莊重信說可以讓老李開車送嘛，但馬小樂堅決不同意，說老李也不容易，哪能讓他一趟一趟的跑。

    可是做到酒桌上能不喝酒么，要是馬小樂能做到這一點，他也就不是馬小樂了。莊重信當然不勸酒，因為他胸有成竹，起碼有兩個人敬酒，馬小樂不得不喝。首先是徐紅旗，莊重信知道，馬小樂還是挺看重徐紅旗的，要不也不會到他家喝酒那場酒，所以，徐紅旗敬酒，馬小樂必喝。其次是杜小倩，不管馬小樂對杜小倩到底怎么樣，但情人的面子老爺?shù)哪?，都是刮蹭不得的，哪怕逢場作戲也得好好應和著，因此，杜小倩起身敬酒，馬小樂也得喝下去。有了這兩個開端，馬小樂還能架得住，別人再敬酒還能不喝？

    一切如莊重信所料，馬小樂不喝不喝，最后還是七八兩下肚，有點迷糊。

    “小倩，扶馬局長到招待所歇息歇息去，暫時不能開車了?！鼻f重信哈哈一笑，徑自走了，當然，后面是跟著霍愛枝的。

    杜小倩得了指示當然高興，本來和馬小樂說好不在鄉(xiāng)里近距離接觸的，現(xiàn)在有莊重信的口諭，那還猶豫啥，機會嘛，得牢牢抓住。

    “馬局長，我們走吧！”杜小倩朝馬小樂身邊一站，架起他的一支胳膊，放到自己肩膀上，又伸出一只手，從后面輕輕攬住。說是攬，其實跟撫摸差不多，弄得馬小樂腰上癢癢的，忍住不一個后甩手，滿把攥住杜小倩的手，“小倩，你扶得了我么！”

    杜小倩嘻嘻一笑，低下頭來，只是跟馬小樂一陣緊走，爾后說道：“到招待所，路又不遠，有啥扶不了的?！?/br>
    馬小樂一聽，踉蹌了下腳步，抬頭呵呵一笑，“有日子沒見，能耐大了?！闭f完，故意要歪倒，杜小倩趕忙死力頂住，一張小臉憋得通紅、發(fā)熱，兩條小腿蹬得筆直、挺硬。

    “我他娘的，真是過癮，原來當官這么過癮！”徐紅旗跟在后面，看得心血翻涌，“摟摟抱抱，打情罵俏！”徐紅旗心里發(fā)狠了，等到有一天，他也得學馬小樂，找個年輕小巧漂亮的姑娘，不過徐紅旗有點犯迷糊，馬小樂是在縣里，到鄉(xiāng)里找小妞，他是在鄉(xiāng)里，是不是該到村里找呢？

    還有一點，徐紅旗也搞不清楚，就是馬小樂和杜小倩，兩人到底能干出些什么，是不是就僅限于打情罵俏，鬧一鬧，還是到兩眼一閉**一挺，噼里啪啦一頓抽吧，最后吐口“老痰”算事？

    徐紅旗琢磨的當口，馬小樂和杜小倩已經(jīng)走遠了?！安恍?，得跟過去看看，掌握點火候！”徐紅旗加緊腳步，追了上去。

    不過到了招待所，服務員不認識徐紅旗，不讓進。徐紅旗本來也沒打算進去，進去又看不到什么，只是想知道他在哪個房間而已。可是服務員的態(tài)度讓他不爽，覺得她看不起人。

    “唉，我說，這招待所是不是不對大院里的人開放？”徐紅旗擰著腦袋湊上去問。

    服務員一看徐紅旗的來頭，有點不對勁，剛開始看他畏畏縮縮，還以為是莊戶人來問事的，但現(xiàn)在聽他的語氣，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也不是?！狈諉T臉上露出柔和的微笑，“請問你是？”

    徐紅旗一見服務員和顏悅色起來，小眼就瞇了，嗯，不錯，頭發(fā)梳得滑溜，小馬尾巴扎得利朗，臉蛋也很招人，關鍵是一身服裝穿得干凈整齊，就跟電視里高樓大廈里的女人差不多，以前在村里可是見不到的。

    【422】 倒π形

    服務員被徐紅旗盯得不好意思，晃了晃身子，咳嗽了一聲。

    徐紅旗一下驚了回來，半攥著拳頭貼在嘴唇上，也咳嗽了一下，“我啊，我是黨委的，剛過來?！毙旒t旗直了直腰桿，“剛才小杜送縣農(nóng)林局馬局長來休息，我看是不是服侍周到了，不要弄得人家馬局長不高興，到時鄉(xiāng)里找他辦事不痛快?！?/br>
    “不會的?！狈諉T輕輕一笑，“馬局長就是從咱沙墩鄉(xiāng)出去的，不會怪罪，況且，他每次來也都很滿意?！?/br>
    徐紅旗點了點頭，又琢磨開了，馬小樂每次來都很滿意，到底怎么個滿意法？“以往每次也都是小杜送過來的么？”徐紅旗問。

    “這個嘛，我還不是太清楚，因為有時不值班?！?/br>
    “那就你當班的時候，是不是每次都是小杜送來的？”徐紅旗急著問道。

    服務員有點懵，還從來沒見過有這樣刨根問底的，不過不能多說，畢竟對徐紅旗不熟悉，萬一心術不正，將來出點岔子，那也不好?！拔耶敯嘁话阋姴恢裉焓堑谝淮??！狈諉T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