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錯了,不能那么做!”馮義善慢慢地搖著頭,“如果再有的話,還是先縱容縱容,等他們成點氣候了,然后在動手,不是說過了么,到時把縣報的記者也叫上,徹底曝光他們,讓他們既損錢又丟臉面,那樣效果才好,才叫解恨!” 吉遠華聽了馮義善的話,逐漸安定下來。思慮一會,說這方面最近他想了很多,覺得這樣勾心斗角相互拆臺,對工作的開展很不利。 馮義善聽了極不在意,說那怕啥,就是要斗,合不來就要斗,直到一方服氣為止?!靶〖?,你要知道,樹欲靜而風不止,你不斗人,有人斗你,到時落后一招,步步落后,就只有等著被動挨打的份了!”馮義善說得語重心長,讓吉遠華很是信服。 “行,馮鄉(xiāng)長,你說得對?!奔h華道,“再說了,反正我們已經和他們交上手了,停也停不住,只有一顆恒心搞下去了!” “那可不是!”馮義善道,“你和他們搞,還是很有優(yōu)勢的,上面不是有風聲了么,明年的縣人代會一召開,你就到縣里去了,那時在整治莊重信和馬小樂他們,不是易如反掌么!” “嘿嘿,是有這么個說法,但也不一定吶。”說到去縣里這事,吉遠華滿臉都是洋洋自得,“我那省里的親戚雖然給說過話,但也保不準縣里就一定能辦理啊?!?/br> “這個你就放心吧?!瘪T義善道,“我跟縣政府里的幾個人還是比較熟的,他們都說了,到時你很有可能任縣政府辦主任,呵呵,那個位置,可不是一般的位置啊!” “要真是能那樣就好辦多了!”吉遠華笑道,“那時要搞搞馬小樂和莊重信,就方便多了!” 吉遠華說得一點不假,莊重信和馬小樂也正為這事傷腦筋呢。莊重信在縣里也聽說了這個消息,吉遠華要升職做縣政府辦主任。這個消息可不是一般的壞消息,莊重信說到時吉遠華到了縣里,和馮義善這么一勾結,恐怕他們的日子就要難過了。這話馬小樂聽得脊梁骨發(fā)涼,還想升官呢,吉遠華這個狗東西在上面一攪合,那還升個屁。 不過馬小樂也還有點盼頭,俗話說人往高處走,他覺得一旦吉遠華到了縣里,說不定就不會把心思放在他身上、打擊報復給他小鞋穿了,吉遠華想自己的升官路還想不過來呢,怎么還會分心去做些不重要的事。馬小樂認為打擊報復他是不重要的事,是因為他覺得和吉遠華之間沒有什么深仇大恨,都不再一個平臺上了,用得著較那么大勁么? 不過想是這么想,馬小樂還得有自己的打算,萬一吉遠華那狗東西要跟他糾纏到底,那也認了,不能再升官就不升,不過得多得點實惠,多發(fā)點財,腰桿照樣硬起來。 可是怎么發(fā)財呢,像地條鋼這樣的好買賣,估計是沒有了,那還能搞啥?編織廠這年把好像也平平踏踏的,沒有像預想中的那么好,還沒能給他帶來票子。不過話說回來,也還可以,除去一切開支,一年也還有個幾萬塊,這在當地來說,那可是數一數二的牛!可馬小樂沒拿那個錢,都給了柳淑英。原來趙如意想生第二胎的事情給耽誤了,沒生成,也不打算再生了,就把希望寄托在了二愣子的治病上。趙如意聽說二愣子這病能治,說在頭上開那么一刀,二愣子就能像正常人一樣了,所以一門心思就想把二愣子給治好。在這件事情上,柳淑英當然不會說不同意,她比誰都希望二愣子能正常起來。但是,這上面的花費卻不是開玩笑的嚇人,十多萬!當初柳淑英把這個事情跟馬小樂講了,馬小樂第一反應就是把編織廠賺的錢都給她。柳淑英感動得抱著馬小樂嗚嗚地哭了,很動情。爾后很認真地對馬小樂說,以后她不會再他和睡覺了。馬小樂問為啥,柳淑英說她用了他那么多錢,如果再睡下去覺得別扭,感覺就像是某種交換,她覺得很羞愧。 【229】 又一次 柳淑英這樣的回答讓馬小樂無法再強求什么,說那行,就等幾年,等二愣子的病好了再睡。柳淑英說行,到時她會幫他好好打理廠子,不拿工資,那樣心里就能接受了。 馬小樂說行,但他提出來還得最后再睡一次。柳淑英想了想,點頭同意。 那天晚上,馬小樂把柳淑英帶到了他的宿舍,沒開燈,但窗外有月光。柳淑英自己脫光了,靜靜地躺在床上。黑黑的小屋子里,借著玉色的月光,柳淑英像一條雪亮的銀魚子一樣,舒展地仰在床中央。 馬小樂咽著口水,趴在床邊,伸手摸弄著柳淑英,從床頭到床尾,翻過來調過去,柳淑英被弄得水滋滋的夾不住腿,幾欲無法忍耐,羞問馬小樂為何還不上床。馬小樂覺著以后起碼兩年內不能再和柳淑英睡了,心想總得摸弄個過癮,也不打理她,只管貪婪地又捏又搓。 最后,柳淑英哼哼地坐起了身子,伸手抱過馬小樂膀子,硬是拽著他上得床來,還迫不及待地解開了馬小樂的褲子。 這種感覺馬小樂覺得很曼妙,以前都是他迫不及待地解柳淑英,而現(xiàn)在是柳淑英在解他,有種強烈的勝利征服感! 那一夜,是狂風暴雨的一夜,就連床前的桌子,也被亂蹬的腳給踹倒了。“哐朗朗”一陣響,連同桌子上的碗盤,嘈雜得很。然而這一切沒有對馬小樂和柳淑英造成絲毫的影響,兩人像麻花一樣擰在一起,時而起伏、時而翻滾,更和著發(fā)自心底的快嚎釋放,儼然就是一個欲壑之谷。 曾經有過的許諾,一并實現(xiàn)了。 馬小樂說過,要讓柳淑英有尿尿的快感。 在刻意的揉擊之下,柳淑英叉內的那個皺點,不斷傳導出的舒慰,像列車一樣呼嘯著涌進柳淑英的腦下,匯成一股強悍的沖擊波,徹底撞開了她身體深處的那道箍墻。 “嗚——”柳淑英仰著脖子喊叫了起來,兩手推著馬小樂,“起來啊,我,我……”還沒說完,從頭到腳的顫縮勁兒,聚集到小腹底層,迅速化成一股難以控制的洪流,直沖出來。 柳淑英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硬生生地講馬小樂推離了自己的身體,馬小樂像飛碟一樣向后飄去。 然而柳淑英底下噴出的那股汪洋恣肆的熱流,在空氣中劃著“滋滋”的聲音,分成幾波,追著馬小樂的身體刺了過去。 馬小樂就像被擊中的鳥兒一樣,癱落在柳淑英的腳頭。馬小樂啊啊地叫了兩聲,伸手摸著身上的熱乎乎的液,故意道:“阿嬸,你尿我!” 柳淑英不知道,那就是女人的泄身,她還真以為是自己尿了,再加上馬小樂這么一說,很是為自己的失控而窘迫,忙抓了自己的衣服,要坐起身子幫馬小樂擦干凈,可是她哪里還能做得起來,渾身軟綿綿的。 接下來的這個過程有點長。 反正最后馬小樂像件厚沉的大衣一樣,靜靜地覆在柳淑英身上時,腦海里反復想的是,他為何那么迷戀柳淑英的身體。難道僅僅因為是他第一個睡的女人?馬小樂不知道,他不能肯定。 不過那些事情并不重要,至少現(xiàn)在來說太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必須摸清吉遠華的心思,這直接決定了他是繼續(xù)在官場上混摸,還是轉移方向一門心思賺錢發(fā)財。 馬小樂的想法沒有錯,吉遠華近來確實也在考慮,是不是還要繼續(xù)和馬小樂與莊重信斗下去。按照馮義善的意思,那是要斗到底的,可吉遠華不是傻子,也想到了自己的將來:等明年人代會過后,當個縣zf辦主任,好好干下去還挺有指望,如果一味地和馬小樂他們糾纏下去,能得到啥好處?再說了,那馬小樂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萬一要是他撕破臉皮失去理智,也難收拾得很,搞不巧他馬小樂來個魚死網破,那就更不值了。 吉遠華開始動搖了,他想走自己的官坦大道,不能跟在馮義善后頭沒出息地在鄉(xiāng)里亂斗了。當然,這個想法還不能跟馮義善說,要不他不高興,也是件麻煩事。 莊重信也再盤算著自己的事,總覺著得罪了吉遠華不是件吉利的事。再想想自己和吉遠華沒有直接的沖突,一切還可以抹平,所以只要碰到吉遠華,就會和顏悅色地打著招呼,還暗示性地說,年輕人眼光要放長遠,不能被別人給牽引了,只盯著腳下看,那可爬不高啊。 吉遠華心里有數,知道莊重信啥意思,而且他也想了,即便以后當了縣zf辦主任,也得有點鄉(xiāng)鎮(zhèn)基礎,莊重信是沙墩鄉(xiāng)一把手,他又是從沙墩鄉(xiāng)出來的,沒有理由搞不好關系。所以,吉遠華對莊重信的“教導”很是服順,總是點頭笑著說是是是。 這段時間,最難受的要數馮義善了,他察覺到了吉遠華的變化,心里急火急火的,可也沒啥辦法,而且這事還不能擺明了講。馮義善很惱火吉遠華立場不堅定,照他的脾氣,肯定得給吉遠華弄點麻煩事出來,可他又想了,弄些麻煩當然可以,但能阻擋得了吉遠華升任縣zf辦主任么?不能!既然不能,那就犯不著再得罪吉遠華了,要不到時吉遠華和莊重信、馬小樂他們聯(lián)起手來對付他,他可就沒什么招架之力了。所以,得穩(wěn)住吉遠華,啥事都順著他,不讓他為難,這樣就能貼緊他,多少也還有點靠頭。 每個人都如此算計,沙墩鄉(xiāng)zf大院竟然出現(xiàn)了前所未有的和諧,盡管是表面上的,卻也是真實的。以莊重信和馮義善為首的黨政兩班人馬,都圍繞著吉遠華這個核心,開會時沒有了爭吵,意見達成也是出奇的一致。 也正因此,沙墩鄉(xiāng)大院里好多人都暗地里喊吉遠華“吉書記”。吉遠華對這個稱呼很得意,但表面上很生氣,說不可以亂喊。 這期間,馬小樂是比較落寞的,但剛好有了一個蟄伏的機會,蟄伏到吉遠華敲鑼打鼓離開沙墩鄉(xiāng)去縣里,那時,他就可以繼續(xù)在莊重信的扶持下在鄉(xiāng)zf大院里扶搖而上了。讓馬小樂慶幸的是,畢竟吉遠華沒有和他斗的跡象了?!翱磥磉€能在官場上混混!”馬小樂每每自言起來,還有些許的愜意。 還有,蟄伏有蟄伏的好處,比較清閑。 馬小樂時常往縣里跑,直奔關飛,當然,幾乎每次都有葛榮榮,但馬小樂想接觸的是米婷。 【230】 兩年約 接觸米婷不是件容易的事。 馬小樂開始想借上次幫忙的事請米婷出來吃飯,可米婷說那不好,兩個人吃飯不合適。馬小樂問為啥不合適,米婷回答是還沒到那個關系上。馬小樂說那個關系是不是小兩口的關系,米婷聽了哈哈一笑,說馬小樂你可別得寸進尺。 沒法子了,馬小樂又找到關飛,說找?guī)讉€進修班的同學聚聚。關飛說行,可找誰呢,那些同學沒啥印象深的。馬小樂便讓關飛把畢業(yè)照拿出來,看著熟悉的面孔點。 馬小樂點了三個人,米婷、葛榮榮,還有寧淑鳳。 “寧淑鳳她會來?”關飛很懷疑,“她和我們不是一個級別的,論年齡,人家是大媽級的;論官職,人家是要害部門紀檢委的,還是啥信訪室的主任?!?/br> “這你就不懂了,女人是很奇怪的,越是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往往是最有可能的?!瘪R小樂把握十足,“你仔細想想在黨校上課的時候,那些圍著她轉的還少了那些年輕的么?她還不是一樣的會開懷大笑!” 關飛想了想,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可那又能說明什么,那時都在一個教室,她是被動的,而且躲都躲不了,可現(xiàn)在不是了?!?/br> “她的開懷大笑也是被動的么?”馬小樂搖著頭,“關飛啊關飛,瞧你猴精猴精的,可觀察女人,你還是沒有深入?!?/br> “行了,還窮得瑟呢,來教訓我了?”關飛笑道,“你有本事,咋不能把米婷給單獨約出來的,還要打著同學聚會的幌子?” 被這么一說,馬小樂不好意思了,“這是哪對哪啊,具體問題具體對待,看來你在黨校進修是白進修了,這都不知道。” 關飛說不過馬小樂,干脆回答,埋頭看著畢業(yè)照,可是看來看去硬是一個沒點出來?!熬驮畚鍌€人吧,小聚一下?”關飛看著馬小樂,“可咱們不這樣說,到時就說聯(lián)系的其他人都沒來?!?/br> 馬小樂看著關飛,詭秘地笑了,“成!” 聚會地點選在榆寧大酒店,為了裝得像一點,馬小樂和關飛特地訂了個大房間,雖然他們明知只有五個人。 五個人,圍著一張大桌子有些空蕩了,但氣氛還算不錯。尤其是寧淑鳳,放開的程度出乎馬小樂和關飛的預料,像個大姐似的招呼著,說她年齡大了,就喜歡和年輕的在一起,這樣還能晚老幾年。還有葛榮榮,也是相當活躍,端著酒杯挨個喝,還老是依偎著馬小樂,一副甜甜蜜蜜的樣子,弄得馬小樂很不自在,因為他一直在關注著米婷。米婷當然也注意到了馬小樂,從他的眼神里,她能明白些什么,但是她裝作啥都不明白,只是笑著喝啤酒。 米婷裝不明白不是因為葛榮榮,她與葛榮榮平時沒啥交往,不會過多地考慮她的感受,而是覺得馬小樂是在鄉(xiāng)下,距離太遠了,沒那個可能。 馬小樂對米婷的反應很失望,看來跟她是沒啥戲了,馬小樂覺得自己有點不明智,其實上次在派出所門口,米婷的表現(xiàn)就很明顯了。 可是男人都有個毛病,叫賊心不死,馬小樂也一樣,他打算飯局結束后送米婷回去,順便再探探??墒怯懈饦s榮在,是個很不方便的事情。馬小樂悄悄將關飛喊了出來,問有沒有啥好辦法。關飛呵呵一笑,說那簡單,拖到十點鐘,葛榮榮保準急著往家趕,要不她爸媽會罵死她的。 有法子了,馬小樂回到飯桌上說好不容易聚一次,等會吃完了去卡拉ok。關飛第一個支持,寧淑鳳點頭同意,米婷默許,就葛榮榮不太爽快,她知道自己玩不長,想讓馬小樂送她回家。 送葛榮榮回家不是難事,進了歌廳不到一個小時,馬小樂就滿足了葛榮榮的要求,送她回家了。米婷說那就散了吧,寧淑鳳喜歡唱歌,還沒盡興,說等馬小樂回來再散。 葛榮榮在回家的路上對馬小樂說,她還沒把和他交往的事情跟家里人講,打算今晚到家就說說看。馬小樂說最好先別講,往后怎么發(fā)展還難說呢。葛榮榮一聽不高興,問為啥還難說。馬小樂撓撓頭,說他在鄉(xiāng)下,太遠了。葛榮榮嘿嘿一笑,說她不嫌遠。 看著葛榮榮上樓進了家門,馬小樂趕緊折回頭去找米婷他們。 此時寧淑鳳已經唱累了,米婷不太愛唱,只有關飛扯著個公鴨嗓子在叫喚。馬小樂一看這場面,那就散了吧,反正他的本意也不是唱歌。 關飛有眼色,出了歌廳就說出于安全考慮,得一個送一個,送到家門口,說完就寧大姐長寧大姐短的護著她走了。 米婷抱著膀子,斜著眼睛看著馬小樂,“馬小樂,你跟關飛都商量好了吧!” 馬小樂可不會承認,直搖頭,“商量啥?。俊?/br> “哼哼?!泵祖棉D了轉頭,“馬小樂,葛榮榮對你挺好的,看出來了,死心塌地。” “那也不成,關鍵是我沒那感覺,一看到她就覺得是鄰家小妹來了。”馬小樂上下打量著米婷,也許是當警察塑型習慣了,真的是亭亭玉立。 “馬小樂,跟你說實話吧,咱倆不太合適,你就別多想了。” 馬小樂聽了米婷的話,本想反駁說他沒多想,可見米婷說得也算誠懇,也就算了,還加問了另一句,“為啥不太合適?” “離得太遠,我可不像葛榮榮那樣不介意,我很介意,平日里都不著邊的,你說合適嘛?!泵祖谜Z氣很平和。 “那要是我到縣里來了呢?”馬小樂很急切。 “來縣里干啥?”米婷一睜大眼,“來扛大包?。磕强刹恍?!我希望我的男人即使不是很出色,但也不能太說不過去。” “當然不會扛大包,到時縣里哪么局單位,隨便進一個不成么?”馬小樂說得很認真。 “唉,馬小樂,你覺得那容易嗎?”米婷也沒開玩笑,“難,太難了!” “那也不見得,你等我兩年,就兩年!”馬小樂伸出倆指頭,“兩年內我到縣里,你看咱倆是不是合適!” 米婷用迷惑的眼神看著馬小樂,好一會才點點頭,“行,我看你兩年能折騰出啥來?!?/br> 興奮,馬小樂真是太興奮了,他沒想到米婷竟然會答應下來。但是很快,馬小樂又不安了,他想到了當初在村里和金朵的約定,不也是兩年么,等他當上村長就嫁給他,可是還沒等他當上村長,金朵就嫁了。眼前的米婷,會不會又是另一個金朵呢?“米婷,你說話算話吧?”馬小樂伸長了脖子問。 “算話!”米婷道,“反正我也不會這么快嫁人?!?/br> “不是嫁不嫁人的問題。”馬小樂想直說又怕米婷生氣,“嫁不嫁人只是表面現(xiàn)象,我是說……” “說什么?”米婷直面馬小樂,“我知道你要說什么,告訴你馬小樂,我米婷不是那種人!” 馬小樂看著要生氣的米婷,不敢再說什么了?!澳?,我送回家吧?!瘪R小樂小聲道。 “這還差不多。”米婷像耍脾氣一樣,很驕傲地走了,馬小樂趕緊跟了上去。 “馬小樂,你在鄉(xiāng)里頭應該算是突出的吧,難道沒人給你介紹對象?”米婷打開了話匣子。 “沒,就是介紹了我也不要啊。”馬小樂喜得直顛腦袋,用一樣的眼光看著米婷,“我心里不是有人了么!” 米婷扭頭看著馬小樂,“騙子!” “沒騙!” “沒騙就出鬼了!”米婷道,“假如要不是上次派出所的事情,難道你還不娶了?” “話不能那么說,一切都是有緣分的?!瘪R小樂嘿嘿笑道,“你看,現(xiàn)在不是緣分到了么,都有約定了!” “可你別忘了,只有兩年啊?!泵祖眯敝劬Φ溃皟赡?,看你有多大能耐!”米婷說完抬起了頭,“還有一點,雖然我不是太在意,但也不得不說出來,萬一到時我要是在意了,也還有個埋伏。” “啥啊,你盡管說!”馬小樂很殷勤。 “就是關于你,這兩年里,你也別弄啥拿不出手的事情?!?/br> 馬小樂開始不明白,但馬上就領會了,“這怎么可能,我也不是那種人,不會腳踩兩只船!” “我說是你的船了么,我說讓你踩了?”米婷直盯著馬小樂,“你可給我記好了,要是你覺得兩年內沒啥希望了,自己找媳婦了,可得給我個消息啊?!?/br> 馬小樂點點頭,沒說話,他心里也沒有個底,兩年,真的能如愿地調到縣里?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腦海里,直到他回到榆寧大酒店,吃飯時房間就已預先訂好了。 這一夜睡得并不踏實,馬小樂很亢奮,雄心勃勃地為自己制訂著計劃,可始終覺得沒有太合適,都有難度。現(xiàn)在馬小樂最羨慕的就是吉遠華,人家有關系,明年開春就進城了,可自己上數幾輩子都是農民,啥關系也攀不上。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葛榮榮,馬小樂抬手看看手腕的表,這丫頭對他還粘呼著呢,怎么跟她開口?說重了,傷人;說輕了,不管用??墒邱R小樂覺得那樣的話米婷肯定會大發(fā)雷霆,沒準約定就成狗腚了,啥都不是,那才叫欲哭無淚呢。 還好,事情總不見得都不順,第二天一早,葛榮榮就來了,主動把問題給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