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萍走后，馬小樂頓感輕松，要知道林佳萍這個急性子的女人是很不曉得作一些掩護(hù)的，有時一些言語和舉止讓馬小樂真是難以平靜地接受，而她卻覺著無吊所謂。不過這方面算是輕松了，可另一方面卻又有壓力了。馮義善找到馬小樂，說該下去調(diào)研調(diào)研，弄點(diǎn)事情做做，讓鄉(xiāng)里的經(jīng)濟(jì)有點(diǎn)起色。馮義善說，你馬小樂在小南莊村能搞得整個村子紅紅火火的，到了鄉(xiāng)里就不能折騰一下，多少也得弄個亮點(diǎn)來看看啊，要不到時提拔你也不服眾吶。

    馬小樂連連點(diǎn)頭說是，回去后就冥思苦想起來，心想不管怎么著，也不能再搞老一套了，難道還能讓沙墩鄉(xiāng)十五個村子家家戶戶都種蔬菜養(yǎng)雞鴨鵝么！

    事想多了精神就不好。

    馬小樂接連幾天的蔫吧樣引起了柳淑英的注意，問是咋回事。馬小樂不好意思說是被工作愁的，那可沒面子，于是便說自己也不知道，就是提不起勁兒來。

    柳淑英想了想，說可能是因為多日不回家想家了，剛好她也要回家看看房子，收拾收拾，不能讓家里給蜘蛛網(wǎng)給兜了，得回去打掃打掃，還有地里的莊稼，也不能荒了，得托付個人家照顧一下，到時收成了，兩家各分一半。柳淑英提出要和馬小樂一起回村去看看，散散心就會好。

    馬小樂毫不猶豫地就答應(yīng)了，雖然他知道這對他的工作沒啥幫助，不過他確實是有一段時間沒回去了，也是該看看馬長根和胡愛英。

    “那就明天中午吧，吃了午飯就走，下午請個假，趕黑就能回來。”柳淑英說。

    “成，就明天回去?！瘪R小樂點(diǎn)頭答應(yīng)。

    【135】 天日

    第二天中午陽光很好，春天的氣息濃烈起來。

    馬小樂在辦公室里走著，覺著有點(diǎn)熱，脫了外套掛在椅背上，振了振胳臂，高聲朗讀起來：“春姑娘來了！男人急著脫衣服了！”他走到后窗戶前，看看樓后的屋頂上那最后一塊積雪是否融化了，馬小樂曾經(jīng)說過，如果那塊積雪劃了，春暖花開的時節(jié)到了。

    積雪早就沒了，連陰漬的痕跡都沒有。

    “咋忙成這樣，都沒注意到呢！”馬小樂一陣興奮，忙走到門前拉開出去，站在走廊里往下看，大院的花壇里還真是有花兒打骨朵了。

    中午吃過飯，馬小樂本來打算找吳儀紅安排個車子的，可柳淑英不讓，說騎個自行車就挺好。馬小樂聽柳淑英的話，找了輛結(jié)實的新自行車，“飛鴿”牌的，馱著柳淑英就出發(fā)了。

    通往小南莊村的路是還是老樣子，曲曲折折，不過還好沒有坑洼，要不坐在自行車后面屁股都得給顛散了板。

    暖融融的陽光在頭頂曬著，溫和的小風(fēng)吹拂著馬小樂的耳際，很舒服，“淑英！”馬小樂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叫法，“這光景好吧，小風(fēng)吹得舒舒服服的。”

    柳淑英聽了果真是打心眼里的舒服，忍不住輕輕靠了馬小樂的后背，兩手環(huán)保了他的腰，將臉貼在他后背上，“小樂，我想喊你男人，可現(xiàn)在不能?！?/br>
    “為啥??？”馬小樂明知故問。

    柳淑英只笑不語，摟緊了馬小樂的腰，貼得更緊了。

    午后的陽光依舊明媚，照在飛轉(zhuǎn)的自行車嶄新的鋼圈上，發(fā)出閃閃的刺眼光亮。馬小樂猛蹬幾下，按了鈴鐺，自行車便在一串清脆的鈴聲里飛快地向前駛?cè)ァ?/br>
    “小樂，我們走小路吧，到村頭我下來自個回去，要不給人看到了不好說。”柳淑英沉浸在幸福中，卻也沒有忘形，還知道該如何去回避現(xiàn)實。

    “行啊，那我們走西嶺上的小道吧。”馬小樂拐上了西嶺的小道，這里是起伏的地勢，莊稼種得少，大都插了些柳條，柳芽子泛綠早，現(xiàn)在早已是綠油油的一片了。

    “淑英，你看這柳條多好吶！”馬小樂興奮地叫著，蹬起自行車來很有勁兒。

    “是的男人，這柳條還真是漂亮呢！”柳淑英小聲應(yīng)了一句。

    聲音雖然小，可馬小樂聽得清楚，他一下剎住了前后閘，用腳撐住車子，扭頭對柳淑英道，“淑英，我想到柳條地里好好弄你一番！”

    柳淑英紅著臉，依舊小聲道，“俺不管你，反正現(xiàn)在都由著你了。”

    馬小樂一見是這樣，哪里還忍得住，歪了自行車讓柳淑英下來，就把車子扛起來跨過領(lǐng)溝子，把車子藏進(jìn)小渠后的蘆葦里，“淑英，這樣就沒人能知道了吧?！闭f完，又跳過來拉著柳淑英的手走了回去，鉆進(jìn)了密密麻麻的柳條林中。

    柳條林在春風(fēng)拂煦下沙沙作響，馬小樂瞪著發(fā)紅的眼睛看著柳淑英，“淑英，我覺得現(xiàn)在就跟那年我在玉米地里把你按倒一樣，渾身上下都是勁兒。”

    柳淑英趴在馬小樂的肩膀上，“有勁兒你就使吧，我讓你使得舒服，可你別太過了，還得慢點(diǎn)，我可受不了你那大玩意兒?！?/br>
    “那個你放心就是了，都多少次了，你還不相信我的火候么，保準(zhǔn)讓你舒服到骨頭里去！”馬小樂抬腳踩倒兩排柳條，相互壓著，軟綿綿的，就跟個大墊子一樣。

    柳淑英被放在了大墊子上，馬小樂穿著粗氣壓了上去……

    這一次，柳淑英真正算是放開了喉嚨，在這荒嶺之上，是沒有什么人經(jīng)過的，所以每到及至之時，柳淑英都叫出了讓馬小樂有些震顫的聲音。這聲音像是一種召喚，喚起了馬小樂生生不息的力量，他像大海的波濤一樣，一輪一輪地沖向柳淑英那并不是很闊大的“港灣”，無休無止，直至柳淑英像棉被一樣，從頭到尾地攤了開來……

    當(dāng)馬小樂氣喘吁吁地爬下劉淑英的身子后，柳淑英才幽幽地睜開眼睛，“男人，我覺得天在旋，地在轉(zhuǎn)?！?/br>
    馬小樂卻嘿嘿笑了，“我沒有，我只覺得這次日得真是過癮！你叫得也太好了，讓我渾身起勁！”

    柳淑英嘴角一翹，微微地笑了，又閉上了眼睛，似乎在回味，“我也是，這次我感覺自己就是個瘋婆子，只知道好受了就大喊大叫?！?/br>
    他一言她一語，馬小樂和柳淑英聊了大半個下午。爬起來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快要掛在西山頭了。

    “淑英，咱還回村嘛？”馬小樂提著褲子站起來問道。

    柳淑英半身赤裸著坐在柳條上，理著頭發(fā)。馬小樂一看這情景，下面的鳥棒“呼”地一聲又跳了起來，“淑英，我還想再cao一下！”

    柳淑英抬頭一看，皺著眉頭笑了，“你真是沒完沒了了，我看是不是該用這柳條子給你變革籠頭套上，讓你翹不起來！”

    馬小樂被說得不好意思，縮著屁股硬生生地把大鳥放進(jìn)了褲襠里，“嘿嘿，淑英，你晚上要是不會學(xué)校去住，我還要搞你！”

    “不行了，晚上我得回去，說好了的?！绷缬⒛樕系男θ萋Я?。馬小樂覺得自己又犯了老毛病，在柳淑英面前，是不能提到她的家的，更不能提趙如意和二楞子，只要一提，柳淑英就會消沉起來。

    “淑英，咱不說那事了?！瘪R小樂呵呵笑了，“等會帶些柳條回去，你給我編個籠頭啊，看能不能罩得住我！”

    聽了這話，柳淑英又笑了，“好啊，多弄些帶回去，反正我晚上也沒多少事情，剛好多編幾個給你，非把你給罩住不可！”

    就這樣，兩人說說笑笑，帶著一大捆柳條扭頭又回去了。

    這一天，馬小樂覺得特別有意義，后來為了紀(jì)念，馬小樂給這一天定了個名字：天日。

    馬小樂覺得里面有兩個意思：第一，那一天是老天安排給他的日子；第二，對柳淑英的那一日，有著天賜的福音，日出了名堂。

    日出了啥名堂？

    還得從柳淑英要給馬小樂編籠頭說起。

    那天回到了鄉(xiāng)里，柳淑英就帶著柳條回家了，當(dāng)晚就給柳條剝了皮，并用鹽水浸泡起來，第二天拿出來，兩天就風(fēng)干了。這樣弄的柳條雪白雪白的，而且編制成的東西還不會走形。

    第五天的早晨，柳淑英去鄉(xiāng)政府大院時帶了大大小小五個籃子給馬小樂。當(dāng)時馬小樂還在屋里睡覺呢，柳淑英以他表姐的身份進(jìn)去自然是沒啥說的。

    馬小樂看著大大小小的柳編小籃子，覺著真是好看，直夸柳淑英心靈手巧。柳淑英沒和馬小樂多說什么，因為衛(wèi)生組就是一早有活干，她得去看看，盡量把大院弄得干凈利落。

    柳淑英走了，馬小樂也起床了。一番洗漱之后，準(zhǔn)備到食堂吃飯，不過還沒出門，吳儀紅就抱著一摞信封走了過來，“小馬，你去辦公室時把這寫信封給帶上，要裝文件用?！?/br>
    “行，先放桌子上吧?！瘪R小樂在門口彎腰系著鞋帶，頭也不抬地說。

    吳儀紅進(jìn)了屋子，一看到桌子上的小籃子就嘖嘖稱贊，“呀，這么精巧的小籃子，真是好！”吳儀紅提著兩個走出門外，“小馬，這籃子是哪兒來的，給我倆行不？”

    “成，你拿去吧，柳條籃子嘛，你要多少都成?！瘪R小樂嘿嘿笑著，“我只留一個做籠頭就行！”

    “籠頭？”吳儀紅不解，“啥籠頭?。俊?/br>
    馬小樂不想和吳儀紅開這個玩笑，邊說沒啥，隨便說說的。吳儀紅也不追問，只顧低頭瞧著籃子，“這小籃子床頭或桌子上的，盛放點(diǎn)東西不正好么，而且又這么好看，如果給它染上點(diǎn)顏色，還是很好的裝飾品呢！”

    馬小樂聽了直笑，覺著吳儀紅頭腦壞了，“吳主任，我看你是咋的了，不就倆小籃子么，要是我給你個百兒八十的，你還不樂顛了啊?！?/br>
    “啥百八十個的，要有百八十個的我就拿到街上去賣嘍。”

    “賣啥啊，也就你這樣的閑人買了。”馬小樂呵呵笑道，“買這玩意兒有啥用處，能盛啥玩意呢。”

    “這你就不懂了，剛才不是說了么，給它染染色，弄得漂亮點(diǎn)，就不單單是裝東西盛貨了，擺哪兒都看，只要它個樣兒就行了?！?/br>
    “光好看有啥子用，到街上去賣給誰啊，像吳主任你這樣的人恐怕不多喲?！?/br>
    “像我這樣的人確實不多，可人家國外的人喜歡吶。”吳儀紅道，“要是真的多起來，我賣到國外去才好呢！”

    “賣到國外？”馬小樂歪著腦袋一笑，“吳主任，你能耐大啊，能把這小籃子賣到國外去！”

    “唉，小馬，這你就不懂嘍。”吳儀紅頗為得意地說道，“我有個親戚，是遠(yuǎn)房的一個叔叔，在市里工作，是經(jīng)貿(mào)局的，他就能幫忙聯(lián)系賣到國外去！”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馬小樂腦袋瓜子一個閃光，假如真是這樣，何不建個柳編廠，帶領(lǐng)沙墩鄉(xiāng)那些手稍微靈巧些的人編編籃子，去賺外國人的錢呢？！要是搞好了，肯定又會是個好事兒！

    【136】 要去市里

    “吳主任，你說這是真的？”馬小樂頭也不歪了，端正了看著吳儀紅。

    “啥真不真的啊？”

    “就是賣籃子的事！”

    “那當(dāng)然了！”吳儀紅似乎覺得馬小樂有些少見多怪了，“我還能騙你不成，去年我到那叔叔家還聽他說來著，人家有的縣里都靠這個發(fā)了財呢，好多村民呆家里，農(nóng)閑的時候一天都十多塊地掙呢！”

    “哦。”馬小樂答應(yīng)了一句，腦子里“刷刷”地轉(zhuǎn)著，覺著很有必要找下馮義善，“吳主任，估計不出問題，明天我就請你到市里玩玩，咋樣？”

    “啥？！”吳儀紅眼睛瞪得溜圓，“馬小樂你說啥，你要請我到市里玩？”

    “那是了，我沒跟你開玩笑。”馬小樂回屋拿著那摞信封，“走吧吳主任，發(fā)啥愣啊，去食堂吃飯要緊吶！”

    吳儀紅那小心里頭是“咚咚”直跳，咋馬小樂就說要請她到市里去玩呢，其實去哪里玩都一樣，吳儀紅最感興趣最心跳的就是馬小樂的家伙，上回捧在手里仔細(xì)看了，黑里透紅，紅里透亮，果真是個厲害的貨。不過吳儀紅挺擔(dān)心，萬一馬小樂要不知死活地搞，那還不得給他搗死過去么。但是吳儀紅也并不害怕，畢竟他馬小樂是個人，是人就知道分寸，哪能往死里整女人呢，那樣一來，剩下的全是shuangsi過去的舒服了。

    吳儀紅頭一次乖乖地跟在馬小樂后頭往前院走去，食堂就在西院墻邊上?！榜R小樂，你剛才說的那事能定下來？我們明天就去市里？”

    “不說百分之百，估計也有八九十吧?！瘪R小樂一臉自信，大踏步在前面走著。

    馬小樂這話沒錯，他的確有這個自信，因為他相信馮義善會聽他的安排的。

    吃過早飯馬小樂就到辦公室，等著馮義善來上班。

    直到九點(diǎn)多，馮義善才來到，端著保溫茶杯不緊不慢。馬小樂不失時機(jī)地跟了過去，一進(jìn)辦公室就滿臉喜色地說道：“馮鄉(xiāng)長，我想出了個項目，要是搞成了，咱沙墩鄉(xiāng)又能出個頭了！”

    “哦！”馮義善拿起桌上的報紙瞄了一下，很尊重地看著馬小樂，“小馬，來，坐下來慢慢說，啥項目？”

    “柳編！”

    “柳編？”

    “對，是柳編！”馬小樂坐進(jìn)沙發(fā)，身子向前探了探，“咱沙墩鄉(xiāng)的柳條您是知道的，不缺吧？”

    “那是不缺，那溝溝嶺嶺的，不到處都是嘛，農(nóng)民用得著，得編筐子下地用呢?！瘪T義善點(diǎn)了點(diǎn)頭，拿起香煙扔了一根給馬小樂，“抽根煙穩(wěn)住了，慢慢說，里面有啥道道?！?/br>
    馬小樂接過煙趕緊點(diǎn)了，“馮鄉(xiāng)長，那柳條編成筐，是給農(nóng)村用的，可要變成漂亮的小籃子，那就是給城里用了，而且外國人用得更多！”

    “哦，我知道，你是說編籃子賣啊。”馮義善呵呵一笑，“有啊，你看集市上不也有么?！?/br>
    “那不一樣。”馬小樂對馮義善的無動于衷很是著急，“馮鄉(xiāng)長，咱搞個上規(guī)模的，大批量的，到時出口賣到國外去，那可有賺頭呢！如果不出意外，柳編搞好了，一年下來那縣里的稅收任務(wù)就能解決一半！”

    “呵呵?！瘪T義善笑了，“小馬，有些事情不是靠想象的，得有實踐經(jīng)驗，你說柳編那事，能不能搞得起來我覺得還是個未知數(shù)?！瘪T義善掐滅了煙頭，“搞柳編，咱沙墩鄉(xiāng)是不缺原料，可你知道編啥玩意兒好賣，有哪些規(guī)格，又有多少需求量？”

    馬小樂搖了搖頭。

    “所以嘛，年輕人做事要俯下來，不能飄?！瘪T義善又是一笑，“不過你這種精神是好的，畢竟是動腦子了，在尋求發(fā)展和突破，這個是很好的！”

    馬小樂聽馮義善這么一說著急了，看來他對柳編這個項目并不看好，“馮鄉(xiāng)長，你問的那些我是不知道，不過咱到市經(jīng)貿(mào)委去問問，打聽打聽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不就行了么，我覺得這項目可搞！”

    馮義善身子朝后一仰，輕輕拍著椅柄，“哎呀，小馬啊，你很有干勁和魄力，很好，可做啥事得有路子，你去市經(jīng)貿(mào)委，找誰去？說得不好聽點(diǎn)，可能沒人睬你呢！”

    “有??！”馬小樂一聽有戲，趕緊站起身來，“吳主任她有個親戚在經(jīng)貿(mào)委，可以牽線搭橋的！”

    馮義善本來這么說是想回了馬小樂，可沒想到他會這么說?？紤]到年輕人的積極性不能打擊，馮義善笑了笑，“那成，小馬，你找個時間和吳主任聯(lián)系下，看能不能讓她那個親戚幫幫忙，去了解了解，等了解過后，你再把情況綜合考慮一下，有啥結(jié)果再向我匯報一下?！?/br>
    “不用找時間了，就明天！”馬小樂不假思索，“馮鄉(xiāng)長，這事得盡早吶，現(xiàn)在地里的柳條幾乎都熟了，時間可等不及，沒準(zhǔn)回來就能上項目開工了！”

    “哈哈……”馮義善笑了，“行行，小馬，看來到底是年輕人啊，干勁十足，明天你就看著辦吧！”

    “那好，有馮鄉(xiāng)長的支持，這事肯定能成！”馬小樂心里一時松快多了，“明天我和吳主任一起去一趟，直接找她那親戚，估計人家刊載吳主任的份上抹不開面子，會給咱說說情況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