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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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賀瘋子竟然又換上一套說辭來?卻見這位東北軍主帥這才點了點頭,卻慢條斯理的朝著他開口言道:“既然你執(zhí)意要帶兵去攻打赫圖阿拉老寨?那本城主倒也不好在過于攔阻于你了?也罷,這場功勞也就與了你了。不過賀瘋子,待你攻打赫圖阿拉老寨,亦或是已然攻進老寨之內(nèi)之時?一切可單憑與你的主意行事?記住,莫要對一般的婦孺下手。但,遇到那些拼死抵抗的八旗旗兵?一律就地處置了,這一回,我東北軍可是不要什么俘虜?shù)摹!本鸵娺@位東北軍主帥,在說到這最后一句話的時候?雙目之中閃過一道凌厲的寒光,看得出來,這位冰雪城主的心中早已動了殺意。而賀瘋子本身卻也并不是什么心慈手軟之輩,于這位冰雪城主最初,在秦淮河畔二人相遇之前,賀瘋子縱橫于大明朝的江湖之上。在江湖上足足的闖蕩了十幾個年頭,卻也照實殺了不少的人。 桃李春風(fēng)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這兩句詩,倒是可作為對賀瘋子這一段頗帶有傳奇經(jīng)歷的真實寫照。本來最初還對著,自己若是攻入赫圖阿拉的老寨之時?是否要顧及到此時正與那位主帥并馬而立的,那位四格格烏蘭托婭的感受?畢竟多爾袞雖然是暗中害死了皇太極,卻又迫使這位四格格不得不亡命天涯。 可在這座赫圖阿拉老寨里的旗民們,卻又得罪了那一個人?四格格會如此忍心的,就此看著自己對這些居住在赫圖阿拉老寨之內(nèi)的旗民們舉起屠刀來么?再者一言,就算是眼下烏蘭托婭因為自己的舅父,如今慘死在赫圖阿拉老寨之內(nèi)。由此遷怒于老寨之內(nèi)的所有人身上,可誰又能夠擔(dān)保?在這件事情過后,烏蘭托婭是不是又去會對此事有些開始懊悔起來?自然,她也就需要找到那個對赫圖阿拉老寨動手的那個人。 亦讓其來當(dāng)她的替罪羊,換句話說,也就是用此人來轉(zhuǎn)移那些旗民對她的仇恨。賀瘋子雖然是在打仗之時,人顯得有些瘋魔,可他畢竟不是癡愚之輩。對于在這一點上,他可還是看得十分的透徹。而似這種事情,在歷史上可是并不鮮見的。那些忠臣良將最后卻并不曾戰(zhàn)死在沙場之上,反而是死在了皇帝枕邊人的屠刀之下。而那位昔日對這位赫赫軍功的功臣而倍加恩寵的皇帝,卻對此顯得有些過于冷漠以及,僅僅是冷眼旁觀罷了。 賀瘋子雖然和這位東北軍主帥,最初相遇在秦淮河畔。君臣二人之間的感情,也十分的和睦和親近。可這也并不能就此保證,一旦在這位冰雪城主有朝一日,變身為這片廣闊疆域上的唯一的主宰之時,他還會不會念著君臣二人昔日之間的那點點的情義?遇事,還是要與自己留有一條退路。 這也是賀瘋子在這江湖上闖蕩十多年以后,所得出的一條寶貴以及得經(jīng)驗之談。故此,才故作瘋魔,逼著這位東北軍的主帥對他做出一定得保證來?而此刻,卻聽到了這位冰雪城主,這帶有凜凜殺氣的叮囑之詞,在賀瘋子的心中,卻也就明白了主帥的心中對于赫圖阿拉老寨的打算。 而聽這位城主如此一說,對方也分明是對于自己的顧慮有所了然。既然如此,賀瘋子也就再無有任何的擔(dān)憂。便在馬上對這位東北軍主帥插手施禮道:“末將僅遵城主的軍令,弟兄們,都莫要再遲延了?再若多等上片刻?額亦都將軍可就已然是帶著他的手下人馬,去將赫圖阿拉攻打下來了?抬上云梯,隨我攻進赫圖阿拉老寨,去為我東北軍的恩公報仇雪恨。”賀瘋子的話音方落,人早已催馬竄了出去。 而其身后得東北軍校們,卻是翻身跳下戰(zhàn)馬,扛起云梯就直奔赫圖阿拉老寨的山坡上奔去。而身后的那位東北軍主帥和立馬與他身旁的烏蘭托婭,對于這賀瘋子的最后一句話,都是聽得十分的真切。二人不禁互相對視一眼,烏蘭托婭不免開口輕聲言道:“倒是看不出來,賀將軍竟然是如此的有心。”說罷,卻又將頭扭轉(zhuǎn)過去,雙眼直直的盯著遠處,那如同潮水一般的,朝著赫圖阿拉城墻下推涌而去的東北軍校們。 看著那群東北軍竟悍不畏死,任由著城頭上的八旗軍校的羽箭,勢如潑水一般密集的射了下來。卻并不見有一個人,為此而是朝著后面退讓半步?人人揮舞著長刀,或是肩扛著云梯,或者是手中舉著盾牌,拼死力的朝著山坡之上奔逐而去。而那個賀瘋子此時卻仍然不增跳下坐騎,其跨下的那匹戰(zhàn)馬,卻也似如和他一般的瘋狂?竟然對于那些凌空所射下的羽箭,竟是毫不避讓,直力沖奔前面。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幕的情景,在其心中也終于知曉了?八旗鐵蹄何故?每每剿殺不掉東北軍的其中的主要緣故?此時,再烏蘭托婭的心頭卻也正掀起一股狂濤駭浪來。而那位東北軍主帥卻是巍然笑了一下,卻并不開口,只是靜默的注視著眼前得東北軍校們,對著那赫圖阿拉老寨的城墻發(fā)起了凌厲的攻襲。而在其身后,二來也早已經(jīng)命人,去將那數(shù)十門的火炮給推到了陣前。 待火炮都被從馬身上卸下來之后,即刻就被東北軍校們給架擺好了,炮口直對著對面的城頭之上。“填好炮彈,準(zhǔn)備好引線,備好火折子,聽本將的軍令,在行發(fā)射?”隨著二來的一系列軍令,被其手下軍校給嚴(yán)格無誤的傳遞下去之后。就見東北軍的這些炮手們,在短短的片刻工夫,便已然將一切都給準(zhǔn)備的妥妥帖貼。 “對準(zhǔn)城頭上的弓箭手?開炮?!彪S著最后一聲的軍令的傳下,數(shù)十門的火炮,被一起點燃了引線。隨之而來的,卻是驚天動地的轟鳴聲響徹在眾人耳畔。讓這些人無不都感到,即連自己腳下的地皮都跟著顫動了幾下。一道道的白色且?guī)в谢鸸獾臐鉄煟瑥呐诳谥袊姳《觥?/br> 只是,大概因為赫圖阿拉老寨的城墻,似乎有些過于矮???頭數(shù)十枚的炮彈,竟然是擦著城頭上直飛過去,卻也是將不少的八旗守軍傷到??蓪τ诤請D阿拉老寨的城墻,卻并不見有多大的損傷。如此一來,卻令那些守在赫圖阿拉老寨城墻上的八旗守軍們,對此無不都是深深松了一口氣下來。 可又那里料得到?這僅僅是第一波的炮火襲擊。東北軍的火炮手們,眼見著第一波的火炮,射的有些稍稍的高了幾分。當(dāng)即又將炮口給稍稍地調(diào)下來一些,卻又是一陣的齊射。這一次,就見在赫圖阿拉老寨的城頭上,立時被炮彈給擊打地,騰起數(shù)股的黑煙,碎木伴隨泥塊裹夾著碎石,漫天迸濺開去。 無數(shù)枚凌空而降的鐵炮彈,將城頭上的八旗軍校們給砸的四處奔躲,稍稍的遲延片刻功夫,那些落在地面上,冒著煙火的開花炮彈,卻又立時爆炸開來,一時慘嚎聲不絕于耳。而隨著東北軍的炮彈,不斷的降落到城頭之上,八旗守軍們對此卻是無計可施,只得紛紛找尋一處地方,打算暫且躲避起來,待這炮火稍稍平息片刻自己再出來。而如此一來,卻也給城下的,正帶著手下東北軍校們,正在極力攻打老城的賀瘋子等人一個可乘之機。同時赫圖阿拉老城下的額亦都,此時也正帶領(lǐng)著蒙古騎兵們,卻也正在對著城頭之上不斷的射去羽箭。 第一千二百一十八章塞北云高心已悲,城南木落腸堪斷 第一千二百一十八章 密集的羽箭,外加雖然稍顯得有些稀疏,可卻給城頭上的八旗守軍,帶來了更大的傷亡的炮彈。令城頭上的守軍們對此紛紛的叫苦不迭,且個個都是抱頭鼠竄,竟然將其中的一段城頭,變成了無人設(shè)防的地帶。焉有一個再去想過?待城下的東北軍,再順著云梯登到城頭上來之時?自己又該如何去抵御與對方? 而這其中絕大部分的原因?卻也是駐守在這赫圖阿拉老寨之內(nèi)的八旗鐵蹄并不是很多。絕大多數(shù)的八旗軍校,都已經(jīng)被多爾袞給抽調(diào)走了,去隨著他進攻大明朝的山海關(guān),以及大明朝的京都。而因為赫圖阿拉老寨本是八旗軍的起源,也是八旗的一處祖居之地,便被派下了一千多名得八旗軍校再此地鎮(zhèn)守著。 可這個時候,單單憑借著這一千名的八旗守軍,如何能夠與東北軍相抗衡?賀瘋子待自己的戰(zhàn)馬,奔到了赫圖阿拉老寨的城墻之下。卻是從正在疾馳之中的戰(zhàn)馬上,飛身縱了下來,在地上打了一個滾,便又站了起來。手中揮舞著巨劍,轉(zhuǎn)頭朝著身后的軍校們厲聲喝令道:“將云梯架上去,隨著本將一起攻城?”隨著他的一聲喊喝,早有無數(shù)架的云梯,就此被低靠到了赫圖阿拉老寨的城頭之上。賀瘋子卻是頭一個躥越到了云梯之上,沿著云梯上的梯凳,徑直夠奔赫圖阿拉老寨的城頭上。而等賀瘋子順著云梯,一直登到了城墻的垛口跟前。正探著脖子,打算朝著垛口后面瞧上一眼?可有何八旗軍校再此躲藏著?準(zhǔn)備伏擊與城下的東北軍校? 若是沒有人在此地看守著,到也就正好趁此時機可以躍到城頭上,準(zhǔn)備帶著手下得東北軍弟兄們,一口氣就此強攻下赫圖阿拉老寨的城頭?可他的腦袋剛探出去?還不等他看清楚,再城墻的垛口后面,究竟是有沒有人在此地藏匿著?卻見一柄寒光閃閃的長矛,猛地,從城墻的后面刺了出來? 若不是賀瘋子早就對此有所防備?就恐怕早就被這一矛給刺中在其心口處。賀瘋子急忙將腦袋一偏,那柄長矛卻從其臉頰的側(cè)面直刺過去,帶起一股子風(fēng)勢。賀瘋子不待對方將長矛收回去?卻是伸左手,一把就牢牢地攥住長矛的矛桿。為了防備對方在萬一松開長矛,卻且用著一小半的氣力,來往自己的懷中帶奪著。 可縮著身軀躲再城墻后面的那個八旗守軍,卻也分明不想失去自己借以防身和殺敵的長矛?也是用盡渾身氣力的往自己的懷中搶奪著,一時間,兩個人竟然隔著城墻僵持不下?而此刻,在賀瘋子的身旁,早有不少得東北軍校們沿著云梯,朝著赫圖阿拉老城的城頭上攀爬著。 不時也有幾名東北軍校,再臨近城頭的時候,卻被對方所拋下的用來守城的東西,砸到自己的頭上:抑或是朝著云梯上射下的羽箭,被其射在身上,一路慘嚎著,跌落到赫圖阿拉城下。可這卻嚇不住后面跟上來得東北軍校,照樣是朝著赫圖阿拉老城的城頭上死命的進攻著。 最令人吃驚的,倒并不是東北軍在這場攻城戰(zhàn)之中,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那種勇猛氣勢。而是那伙初次成軍,便作為烏蘭托婭的近衛(wèi)軍,而一路跟隨著東北軍到了赫圖阿拉城下的這只八旗新軍。在親眼得見東北軍,竟然如此不避城頭上的,那勢同狂風(fēng)暴雨一般,被其往下投擲的各式各樣的守城東西。以及那鋪天蓋地,朝著自己迎面而來的羽箭,卻仍舊是一步一步的堅持著,朝著赫圖阿拉老城的城頭上緊逼著。 即便是身邊有自己的兄弟被砸落城下?卻也似乎并沒有人留神注意到這些?依舊是自管自得,順著云梯朝赫圖阿拉老寨的城頭上攀登不斷。而這也大大的刺激到了這群八旗新軍,雖然赫圖阿拉老寨在這些人的心目之中,乃是一座被其眾人所不折不扣的當(dāng)成圣城一般頂禮膜拜與其的老城。 可如今,卻似乎并沒有幾個八旗軍校想到這一點?只是知道一點,自己乃是作為四格格手下的近衛(wèi)軍,是為了四格格到這老城里面去討上一個公道的?再者一說,如今再這圣城里面所居住的人?多數(shù)都是一些持有老想法的人,是一群較為保守的人。不忍就此離開這座生養(yǎng)自己的地方? 同時,也有不少是被多爾袞給派到這里來的八旗軍校。而跟隨著四格格一路行軍到這里來的,這些八旗新軍校們的親屬和友朋等,卻幾乎都早已經(jīng)遷移出了這座赫圖阿拉老城,將自己的家安置到了一些,更適合自己和家眷居住的城池之內(nèi)。也就自然對這赫圖阿拉老城沒有什么較為深厚的感情? 而在見到東北軍,簡直便勢如猛虎一般的攻打赫圖阿拉老城。讓這些八旗新軍的心中,對此更是有了要與之一較長短的心思。立時,在一個牛錄的高聲喝令之下,也都紛紛奮不顧身的朝著城頭上攀援著。而賀瘋子在于對方來回的較了兩三次勁之后?眼見對方是絕不肯輕易的松開手?以防備著自己萬一躍到城頭上,在趁便將他給一劍刺死?忽然眼珠轉(zhuǎn)了幾轉(zhuǎn),心中升起一個主意來?最后又是用力的朝著自己這面奪了幾下?卻見對方已然入了死扣,是絕對不肯松開手?便忽然將手松開,隨著身子從云梯上一躍而起,竄到了赫圖阿拉的城頭之上。 卻正瞧見一個八旗軍校,一時竟定不住腳步,不由自主的朝著后面倒退幾步出去?看起來,此人就是方才與自己拼死力的那個家伙?賀瘋子此刻也來不及多想?急忙躍下城頭,不等那個八旗軍校反應(yīng)過來?手中的巨劍早已隨手刺了出去。卻是一劍,便從對方的肚腹之內(nèi)直刺進去。 抬腳將死尸從自己的劍鋒之上蹬脫開去,忽然感到自己后背一股勁風(fēng)刮過?慌忙大哈下腰,朝著自己的身后瞥了一眼,卻見一個八旗軍校的手中掄著一柄斧子,從自己的后背上橫削而過。不等對方第二次舉著斧子在攻擊過來?賀瘋子的巨劍卻也學(xué)著對方,橫著便是一掄。劍過,一道血跡從那八旗軍校的腰間沁落。 隨著,就見那個八旗軍校的上半身竟以墜落在地,何其下半身一并摔倒在城頭。賀瘋子此時已是毫無顧忌,將手中的巨劍掄開,仿入一絞rou機像似?沿著城頭上便就此一路狂殺而去,一時間,守在赫圖阿拉老城城頭上的八旗守軍們,竟然低敵不住她的這般凌厲迅猛的攻勢,不得不朝著后面逐步的退讓著。 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坐視兩狼爭城下,笑望夕陽正當(dāng)頭 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 而就在賀瘋子在這赫圖阿拉老城的城頭之上,方自殺出一條血路之后,其手下得東北軍校也跟著紛紛的涌上城頭,跟隨在賀瘋子的背后,朝著那些駐守在城頭上的八旗軍校跟前撲奔過去。而八旗軍校本就對于,剛剛登上城頭的這位東北軍的殺神有些抵擋不住?此時,卻又有不少得東北軍校跟著擁奔上城頭。此刻把守在城頭的八旗軍校們,無論如何再也無法能夠?qū)⑦@座城頭給守住,只得是紛紛朝著城下撤去。而赫圖阿拉老城本是后金的起源之地,故此,這座城池和大明朝的那些城池有些不太一樣? 其一就是這些城墻本身就不算十分的厚實,其二,城墻也較為短矮一些;其三,卻是在這城頭之上,并不見其修下可以縱馬自如上下的馬道。而鎮(zhèn)守在赫圖阿拉城頭上的八旗守軍們,只能是順沿著城墻上的數(shù)十級的梯登上下。無形之中,卻也使得八旗軍校們來回上下的速度,卻也為之變得極為緩慢。 而就在那些守在城頭上的八旗軍校們,對此有些堪堪抵擋不住之時?卻忽然又見到有一支八旗軍校涌上了城頭。城頭上上的守軍們,見到竟然有一支援兵現(xiàn)身在城頭,卻無不都是松下了一口氣。眾人無不為此感到欣喜以及,雖然不曉得這支軍隊究竟是從何處而來的?且又似乎是方從城頭上翻越進來的? 可看眼前的這支軍隊的穿著和打扮,畢竟均都是八旗滿洲人的裝束。且在每一個人的腦瓜后面,都拖著一條黝黑油亮的辮子。由此可見,突然出現(xiàn)在城頭上的這支八旗軍,定是真正的八旗軍隊無疑了。大概是因其在遠處見到赫圖阿拉這座圣城,似乎發(fā)生了什么變故?這才聚眾疾馳而來,想要幫著守城的八旗軍將東北軍給擊退?以求能將這座圣城給保留???不至于斷掉了八旗滿洲人的心中希望。 而那伙駐守城池的八旗軍校們,再見到自己的援兵登上城頭之后,精神頭和氣勢卻都立刻為之一變。各個似乎又都恢復(fù)成原先的那種狀態(tài),舉著手中的兵刃,就朝著那些東北軍校迎了上去。并又紛紛的,極力朝著新登上城頭的那股子八旗軍校跟前湊了過去。打算與其兵和一處?也好一同將已然登上了城頭的東北軍給重新趕下城頭? 可等這群八旗軍校,剛剛靠攏到了那伙援兵跟前?還不等對著來人打上一個招呼呢?卻見這伙子援兵的臉上神色,忽然變得有些顯得猙獰起來?且是各自舉起手中的各種兵刃,對著這伙子八旗守兵卻就此下了毒手。突然起來的這么一手,令這些守軍們對此根本就是措手不及。 站在最前面的十幾個人,早就被這伙烏蘭托婭手下的八旗新軍校們,給一刀便剁翻在地。緊接著,這伙八旗新軍卻是轉(zhuǎn)過頭,也并不去與那些正在與守城的八旗官兵交戰(zhàn)的東北軍校們?nèi)ゴ騻€招呼?卻是轉(zhuǎn)身便沿著那數(shù)十層的臺階,就此沖下了外城的城墻。待闖入赫圖阿拉的外城之后,卻是見人就殺遇人便砍。 至于自己倒下所殺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并無人對此加以留意過,一時間,這些八旗新軍殺的眼睛都變得赤紅起來。在赫圖阿拉老城的街頭之上,到處追逐著那些,手無寸鐵的八旗旗民們。只要是被其從后面給趕上一個,卻不由分說,直接就是一刀砍下。待將對方放倒在地之后,卻又順勢一刀,將首級剁下。隨后,繼續(xù)追趕下一個目標(biāo)而去?此時的赫圖阿拉老城的街頭巷尾,處處皆都可見到,驚慌失措且又到處奔跑的人們。 一股子血腥氣,逐漸的彌漫在赫圖阿拉老城的上空。只是令人感到有些驚異的?在赫圖阿拉老城的城頭上的兩軍之間的爭斗,正在漸漸地變得有些平息下來。而那些駐守在城頭的八旗守軍們,卻是逃也無處可逃?有意朝著對方投降?可對面的這群東北軍,就跟他們那個帶頭的瘋子是一模一樣。 干脆就不給這些八旗守軍們留有一個喘息之機?分明就是想要將對方,給全部趕殺在這座赫圖阿拉的老城城頭之上。最終也迫使的一些八旗守軍,不得不強打精神,和對方去以死相拼。只是,對面的東北軍也不曉得究竟是怎么了?就好似人人都請了神上身一般?竟是毫不畏懼于對方手中的兵刃,只是曉得拎著手中的長刀,要將對方給留在城頭上?也有不少的八旗守軍,卻被那賀瘋子硬生生地逼著跳下城頭,卻也是被摔的生死不知,就那么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而東北軍的火炮,此刻卻稍稍顯得有些稀疏起來。 等賀瘋子帶領(lǐng)手下得東北軍校們,將這赫圖阿拉老城城頭上的殘敵,基本上都給肅清以后,卻并不順著梯登朝著城內(nèi)去。相反,賀瘋子卻是令手下的一個東北軍校,沿著云梯下到城外。去與額亦都以及二來去知會一聲?讓額亦都莫要在往城上放箭,也讓二來的火炮就此停息下來。也免得在誤傷到了自家兄弟? 至于因何,賀瘋子卻不命手下軍校下到城門口?將城門給打開?也好將城外的余下兵馬全部都放入城內(nèi)?這里,賀瘋子卻是存了一點的私心。此時在他看來,城內(nèi)的那混亂異常的場面,對于東北軍而言,分明是有利的很。且這些人完全都是自己人打自己人,耗子動刀窩里反。 至于在赫圖阿拉城內(nèi),是八旗新軍死在了那些城內(nèi)旗民手中也好;還是那些住在城內(nèi)的,似乎顯得有些無辜的旗民慘死在這些八旗新軍的手中也罷?總之,這些八旗滿洲人是死一個便減少一個。與東北軍而言,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損失,興許在將來還能有些許的好處?如今,賀瘋子到樂得站在城頭之上,看著城下的這兩撥人正在自相殘殺不斷。 而賀瘋子的好景亦不算是很長,在城下的那位東北軍主帥,見到赫圖阿拉老城的城頭上,此時卻是竟然不在聽聞倒有廝殺聲傳將下來?也在不見有人影出沒在城頭上?更是不曾見到,時不時的有八旗守軍被丟下城頭,摔個半死在地上?也就跟著猜出來,此刻賀瘋子已然是旗開得勝了。 而緊跟著,卻又見到賀瘋子派下城來的信使,前來通報與額亦都和二來二將。讓額亦度莫要再朝著城頭上施放羽箭,而讓二來也是莫要再命手下,去朝著城頭上施放火炮?卻又不增聽這軍校提及,何時賀瘋子會派人將城門給打開?也好將城外的兵馬全部都放入城內(nèi)? 這位冰雪城主當(dāng)下,心中卻也就跟著明白了分。一準(zhǔn)知道,城內(nèi)定是起了別的什么變故?而這個賀瘋子,卻分明是要坐守在山頭觀虎斗?而在方才,自己可是也看到,那些烏蘭托婭手下的八旗新軍。竟然也不甘落后與東北軍的身后?在賀瘋子的手下人馬,全部都登上了赫圖阿拉的城頭上之后。 這伙八旗新軍們,卻也是相繼登臨到城頭上。若是以此來推斷?十之是那些八旗新軍,在沖上了城頭之后,卻是眼見在這座赫圖阿拉城頭上,已是在無有他們什么事可做?卻也只得繞過,如今在城頭上正廝殺正酣的兩軍身旁。直接進入到赫圖阿拉老城之內(nèi),卻是就此大開殺戒起來。 而那個賀瘋子,此時卻分明就是存心不良。竟然是坐視著那些八旗新軍,去胡亂的屠殺著城內(nèi)的男女老少。而對于賀瘋子在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卻也一猜便中,就是為了減少滿洲人在此地。只是,若是沒有烏蘭托婭立馬在自己身側(cè)?那自己很有可能,卻也要就此裝聾作啞的,只待城內(nèi)的屠殺結(jié)束之后? 自己在領(lǐng)兵進入到城內(nèi),隨后,再以胡亂屠殺城內(nèi)的百姓為名,義正言辭的將這支八旗新軍也給就地鏟滅掉?如此一來,自己可并不僅僅是得了一座赫圖阿拉老城?同時,也給八旗內(nèi)部的分裂,卻給留下了一個伏筆和隱患。同時又使的八旗人數(shù)跟著相應(yīng)的減少不少,又將東北軍的大義名聲遠播在外? 這樣,估摸著多爾袞的好日子,可也就過不上多久了?畢竟在八旗的內(nèi)部一產(chǎn)生分裂,他這個攝政王的位置,卻也就跟著坐的有些開始不太牢靠起來?只是,如今這位烏蘭托婭卻也正好立馬在自己的身旁。將賀瘋子手下軍校對著自己回稟過來的這幾件事情,卻也恰好都收入耳中。她又如何,能夠?qū)Υ艘暥灰姡壳矣指纱鄺壎宦勀??畢竟住在這赫圖阿拉老城內(nèi)的旗人百姓,可都是她的子民和百姓,其又如何能對此忍心置之不理呢? 而等那個軍校將軍令傳達完了之后,這位東北軍主帥卻也急忙跟著向手下的軍校傳下兩道軍令。頭一道軍令,就是給后面的二來,令他即刻令其手下的火炮全都停息下來。至于第二道軍令,則是令額亦都,立刻令其手下的蒙古軍校們罷弓不射?且令其現(xiàn)在就讓賀瘋子將城門給打開?//親!如果你覺得本站不錯,還請記住本站幫忙宣傳下哦!本站哦! 第一千二百二十章盜賊縱橫主惡聞,遂為流矢犯君軒 第一千二百二十章 以防備城內(nèi)的旗人百姓們,被那支八旗新軍在都給屠殺的干干凈凈的?!?最后,卻使得赫圖阿拉老城化為一座鬼城。那自己得過這座鬼城,卻還有何重要的意義可言?果然,還不等這位東北軍主帥開口,吩咐手下軍校去叫開城門之際?卻聽得身旁有一女子,輕輕開口對其言道:“還望城主能夠傳下一支軍令?也好令城頭上的那位東北軍將領(lǐng),聽從軍令,將城門給打開來?如此一來,豈不減少了許多的麻煩?”烏蘭托婭說到此處,卻是自顧自的催馬向前而行。 聽見烏蘭托婭如此一說,到也讓這位東北主帥,卻再也不能就此裝聾作啞的。也只得對著她點了點頭,轉(zhuǎn)頭朝著那個前來報事的軍校吩咐一句下去道:“傳本城主的軍令下去給那賀瘋子?即可去將赫圖阿拉老城城門給打開。令他不得違反與我的這道軍令?如膽敢在無故而遲延片刻?那就仔細點他的腦袋。你就照這么去對他直說?”說罷,卻是揮手,令那軍校騎著馬趕緊奔往赫圖阿拉老城跟前。而那個賀瘋子手下的軍校聽見主帥,竟然下了這么一道軍令下來,卻也不覺感到有些為之頭疼不已?只是,這可是東北軍的主帥親口吩咐下來的,自己豈敢不去遵令而行?雖是對此感到有些頭疼,且還不曉得自己將這番話帶給賀瘋子之后,賀瘋子又會是怎樣的一種情形?是否會尊令而行?萬般無奈之下,只得躬身朝著馬上的這位冰雪城主行了一個軍禮,便轉(zhuǎn)身直奔赫圖阿拉老城的城墻跟前奔去。 而還不等這名軍校重新返回到城頭上?并且將這道軍令傳給賀瘋子知曉,也好讓他遵令而行之際?此時卻再赫圖阿拉城內(nèi),已然悄悄地發(fā)生了某種變化。賀瘋子本來一直都在冷眼旁觀著城下的這場殺戮,對于城下的那些,此時正在被八旗新軍們追得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的八旗百姓們,便在他的眼前,被八旗新軍們給一刀刀的斬成數(shù)段。而他雖是將這一切情景,已盡都收入自己的眼底之中,可對于這些八旗百姓們的遭遇,其卻是無一絲一毫的憐憫之意。僅僅是將那柄巨劍,反手插回到后背上的劍鞘之內(nèi),卻是抱著雙臂,盯著城下,默不作聲的靜靜觀瞧著。 一直等到他看到了,令其為此而甚感惱火的那么一幕場景之時?使得他無論如何,再也不能讓自己就這么作壁上觀?原來,城下的八旗新軍們,最初倒還僅僅是,去四處追殺著城內(nèi)的這些百姓??梢膊粫缘镁烤故呛螘r?就見有不少的八旗新軍,竟然是厚顏無恥的,在大街之上四處擄掠著那些年輕美貌的女子。 一旦被其所看中?當(dāng)即二話不說,就將其給硬生生拽到了,臨街的一處房屋之內(nèi)。隨著,一陣凄厲以及的慘叫聲,突然便從屋內(nèi)傳了出來。其中還間雜著一陣陣的咒罵聲和扭打聲,以及,那個將那個女子拽進屋內(nèi)的,那個八旗新軍的yin笑聲。直到了最后,卻見那個八旗新軍提著自己的褲頭,心滿意足的從門內(nèi)走了出來。 自然,似這等作惡之人,并不是絕多數(shù)的八旗新軍??捎辛艘粋€這么去做的八旗新軍,也就會有了兩個,跟著照著一般去做的。而等那個八旗新軍走出門口不遠處,卻見一個衣不遮體的婦人,披散著一頭的烏發(fā),從門內(nèi)奔了出來。在其手中揚著一根棍子,是直奔這軍校的背后就撲奔而來。 卻被那個軍?;赝?,將其給一腳便踹翻在地,隨即是挺刀朝著地上的婦人直刺下去。刀尖直扎入這婦人的小腹之內(nèi),伴隨著一聲慘叫的發(fā)出,卻見這婦人的頭一歪,卻是躺在地上就此絕氣身亡。在其身下流淌出一股污穢以及的污血,逐漸的蔓延開去,最終形成一灘血跡。而賀瘋子平生最恨的,就是這等對于婦人的所為。 眼見著這些八旗新軍,竟然轉(zhuǎn)化成一伙子獸兵?對此卻又豈肯坐視不管?當(dāng)下虎吼一聲,幾步便已然躥越到了梯登之上。最初本還打算著,沿著梯登走下去?畢竟從城頭在到地面之間的距離,可也不算十分的低矮。雖然架著云梯的時候,看其比起一般的大明城池要顯得矮小許多。 可若是有人從這上面跳下去?輕的也得跌的骨斷筋折,重的卻是當(dāng)即殞命。而賀瘋子本來才剛剛奔下了七八節(jié)的梯登,卻見方自將那個被其給禍害了的婦人,給隨意一刀殺害了的八旗新軍,此時卻正要奔著一處街巷之中走過去?而若是就這么等他走進街巷之內(nèi)?恐怕,自己很有可能,就再也尋不到他的蹤跡? 賀瘋子也是一股子激勁,將巨劍從背后拔出來,卻又是一聲大吼,卻是直接便從梯登之上飛身縱跳了下去。而他這么一跳下去,卻將身旁左右的這些東北軍校們,全部都給嚇得不輕?本都以為著,賀瘋子從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定是性命不保。即便他一時摔不死?卻也要摔得渾身骨頭盡斷。 而且賀瘋子,本還是大頭朝下跳下去的。如此一來,卻勢必要跌的腦漿迸流。卻見賀瘋子在臨要摔到地面之時,忽然將身子蜷縮起來,臨落到地面之時,整個人卻在地上打了幾個跟頭,這才將那股沖勁給完全卸掉。卻是朝著那個八旗新軍的背后怒喝一聲道:“直娘賊,哪里走?害了人家姑娘的清白,竟然還取了人家的性命。吃本將一劍?”話音未落,手中握著的那柄巨劍,早已電光火石一般的疾刺了出去。 那個八旗新軍根本就不曾會想到?竟然有人會跳出來,來管這一樁的閑事。而對于那個被欺凌而死的女人?在他的眼中,卻也跟殺了一頭牛羊一般,二者之間卻是并無任何的區(qū)別。何況,在自己的頭上可還頂著那頂大帽子?也就是奉了四格格的軍令,來此專門為舅父老爺報仇雪恨來的。 在這戰(zhàn)場之上,可是什么事情都會發(fā)生的?誰又能夠擔(dān)保?在那位格格的舅父老爺以及其家眷臨終之時,城內(nèi)的那些八旗守軍,是否是曾經(jīng)對他的女眷加以欺凌羞辱?這都是說不清的事。而自己這么做,也算是為了那位舅父老爺收回了一些利息罷了。 想來,自己還應(yīng)當(dāng)為此受到一些嘉獎?就再這個八旗新軍,急匆匆地想要在這老寨之內(nèi),去找尋到幾間買賣店鋪什么的?也好去借機發(fā)上一筆小財?畢竟對于這樣的好事,自己可并不是天天都能遇到的?何況自己又無任何親屬和家眷在此老城之內(nèi),自然也就任由著自己在此地隨意施為了。 第一千二百二十一章翻手作云覆手雨,紛紛輕薄何須數(shù) 第一千二百二十一章 卻沒有料到,竟然會在自己的背后出現(xiàn)一個管閑事的人?此時忽然聽到在自己的背后竟然跳出來一個管閑事的人?心中不免就生起三分的火氣來,一邊扭頸回頭朝著后面望過來。一邊在嘴中不干不凈的對其咒罵道:“哪一個孫子,閑著沒事情做?竟然敢管起爺?shù)拈e事來?”可這個八旗新軍剛剛將頭轉(zhuǎn)過來,卻見一道寒光已然撲面而來。賀瘋子順手一劍,便刺進這個八旗軍校的后心之中。長劍的劍尖,卻是從其前心又竄出小半截來。將長劍拔出,卻也不再理會與躺在地上的那個八旗新軍的死尸,卻是繼續(xù)朝著前面的長街奔去。 而此刻,整座的赫圖阿拉老城都早已亂成了一片。處處都可見到那些八旗新軍的身影,在那些街面上的買賣店鋪之中,還有那些百姓的屋宅之內(nèi),來來回回的竄走著。更要命的,卻是眼見在前面的一處街頭上的百姓家屋宅頂上,冒起一股nongnong的黑煙來,隨之而來的卻是火光騰空而起。 那刺眼的火光,在這即將暗淡下來的天幕之下,尤為顯得極為的明顯。賀瘋子最怕的就是出現(xiàn)眼前的這種場面,如果發(fā)生了這種事情,自己若是就此坐視不理的話?很有可能,再等上片刻,這座赫圖阿拉老城也就此陷入一片火海之中??蛇@種事情,卻也并不是能由自己一個人,便可將其能給制止的了得? 急忙轉(zhuǎn)過身,卻見在自己的身后奔來一隊得東北軍校。賀瘋子一見卻是大喜過望,急忙高聲吩咐著自己手下的這一隊東北軍道:“聽本將的軍令,將全部的人馬,以二十個人分為一隊,立即去將前面的那幾條長街都與我封堵上。在有,但若是遇到了那些在此處胡作非為的八旗新軍?立即令其全部都停下來,且乖乖的到一旁候著去?等著我東北軍校查勘一番之后,待見其手上無有人命案子,才可放其出城。若是身上背了幾條人命者?當(dāng)即捉拿起來,待打開城門以后?便將此人交付與那位格格之手,任由她親自來處理。而若是遇到那些,膽敢持刀與我東北軍相拒的八旗新軍?先是對其勸說上一句,對方在若是不肯聽?可用弩箭將其射傷。在要是遇到死命頑抗之人?那也就無需與他客氣?可就地便將其給處死。不論最后誰來找這個后賬?都由本將來為你等一力承擔(dān)也就是了。在有,城內(nèi)住著的雖然是旗民,可也終歸是尋常的百姓,都要將其給仔細的保護好了?使其免得遭到那些八旗新軍得侵?jǐn)_和禍害。我東北軍乃是從百姓之中走出來的軍隊,自然應(yīng)當(dāng)為其來做這份主的。都聽明白了沒有?”賀瘋子說完這一大篇話之后,卻又高聲朝著眾人問了一句道。 卻聽得,從其身后的東北軍隊的人群之中,猛然爆發(fā)出一聲響亮異常的回應(yīng)“:謹(jǐn)遵軍令?!贝姳娙藢Υ嗽贌o任何的疑義?賀瘋子卻朝著眾人揮了一下手,東北軍校們立即紛紛的,朝著幾條長街之上奔了出去。片刻工夫之后,在每一條街面上,都可見到由二十人組成一隊得東北軍小隊。 最初,八旗新軍們見到這群東北軍也沖入城內(nèi)來,本還都以為,這些人本來就與八旗滿洲人為敵。自然,也就對于自己的所作所為并不會加以理會的?很有可能的,就是對方相較于自己這般的作為,更要變本加厲一些。自己僅僅是搶了一些東西,禍害了幾個婦人罷了。最多,也就是將一些民房,一把火給點著了而已??勺约簠s并沒有,將其中的一只腳,踏進城內(nèi)的那些高宅大院的府門之內(nèi)。 更是不曾主動的胡亂去殺傷人命?即便是自己不經(jīng)意之間,殺了一些城內(nèi)的百姓,卻也是因為對方礙了自己的事罷了。更或是,遇到一些婦人的家中男子等?竟然對著自己要動粗,自己也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臒o需對其留有情面。自然而然的,就是一刀將其給殺了。而似這等事情,本在太祖努爾哈赤時候,八旗的旗民們隨其征討大明的寧遠城?或是跟隨著皇太極,深入大明朝的腹地疆域之內(nèi)的時候,八旗旗丁們都是沒少做過的。 而對于在當(dāng)初,那些早一輩得旗丁在大明疆土之內(nèi)所做下的那種種事情,卻也就被當(dāng)成一些,被流傳下去的英雄故事,講給這些新一代的旗民們來聽。也使其對于富饒的大明朝產(chǎn)生出濃厚的興趣,盼望著有朝一日,自己也可以去象自己的先祖一般,縱馬揚刀,馳騁于大明朝的疆土之上。 而如今,在這座赫圖阿拉老城,雖然并不是在大明朝的城池之內(nèi)??捎幸还勺?xùn)|西,卻早已經(jīng)侵入八旗新軍的血脈之中。那就是一種八旗的血性,也是一種抑制不住地貪欲,和那對鮮血的渴盼。使得這群八旗新軍的雙腳,剛一踏入赫圖阿拉老城之內(nèi),卻就此克制不住自己的心智。 立時就在這赫圖阿拉老城內(nèi)開始胡作非為起來。只是令這些八旗新軍沒有想到的,卻是這或新沖上來的東北軍?就見這些人一沖到了各處街頭之處,當(dāng)即就將這些街口,全部就此給封堵起來。且就見在每一個東北軍校的手中,都是分別拿著兩樣兵刃。其中之一便是連發(fā)弩箭,另一樣兵刃,既是那口長刀。 而對于那些仍然在打家劫舍的八旗新軍的軍校,這些東北軍校卻先是試著對其勸阻一二?可卻無有一個八旗新軍,對于東北軍校的勸告放在心上,依舊是我行我素的。且都嘻嘻哈哈的,從西家門戶之內(nèi)走出來,轉(zhuǎn)身卻又奔入東家的院內(nèi)。隨即在房內(nèi),便跟著響起一聲凄慘的喊叫聲。 而令這伙八旗新軍始料不及的,卻是這伙東北軍,眼見對方是絕不肯聽從于自己的勸告?卻也就此住了口,不再對其進行勸阻。而就在八旗新軍們還以為著,兩軍可以在這座赫圖阿拉老城之內(nèi)相安無事的時候?東北軍校們卻是對這群游蕩在各處人家宅內(nèi)的匪兵們動開了手。 一陣密集的弩箭,突然便毫無預(yù)兆的就射了出去。立時跟著倒下一地的八旗新軍尸體,余下的八旗新軍們,眼見東北軍竟然對自己人動上了手?一時還有些懵懂,或者說是不太敢相信發(fā)生在自己的眼前的這一切??赡切擅娼诸^,全部都給死死卡主得東北軍校們,根本就不去理會與對方,如今又是怎樣一副吃驚的神色呈現(xiàn)在其臉上?卻是分別從大街的兩頭,朝著中央處挺進,將整條長街就此給干干凈凈的過了一遍。對于那些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的八旗新軍,是抬起弓弩就射,一旦對方若是離著自己過于緊湊一些? 就此舉起長刀,直接一刀,就將對方砍倒在地。而很快,八旗新軍們也就此領(lǐng)會到,這些友軍哪里是要與自己做戲?分明是要與自己來真的。一刀一箭,都是對著八旗新軍軍校的致命之處招呼著。便也索性與對方撕破了面皮,不知是哪一個八旗軍校,在大街的正中央?yún)柭曔汉攘艘宦暎吭偌由喜簧俚陌似煨萝姸佳郾牨牭目粗?,那些方才從百姓門戶之內(nèi),一腳踏出門口來的弟兄們,還不等他看清楚周圍的情況? 就被遠處所飛來的一支弩箭,便給射倒在地。如今,既然有人肯站了出來,呼喝鼓動著八旗新軍們?nèi)ヅc對方誓死相拼?八旗新軍們立時也就跟著響應(yīng)如潮,紛紛揮舞著各自手中的兵刃,便打算去與對方好好的來廝殺上一場?而在這些八旗新軍的心中,如今卻還有著另一個依仗? 就是,如今可是兩軍都身在赫圖阿拉老城之內(nèi)。而這些八旗新軍,雖是在這座赫圖阿拉老城城內(nèi)做了一些惡事,可終歸屬于自己家的內(nèi)部事情,卻又豈任由他人來插上一手?也就相當(dāng)于兩兄弟之間起了一些爭執(zhí)?正在兄弟二人為此爭斗的十分熱鬧之時?卻又有一個外人橫插進來,那兄弟二人自當(dāng)合力去對付這個外人?而就算是這伙八旗新軍,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可到了兩軍在城內(nèi)決戰(zhàn)之時,這些住在老城內(nèi)的旗民們,自然還會應(yīng)當(dāng)相助于自己。而在這當(dāng)中,最為關(guān)鍵的一點?就是這伙子八旗新軍,仗持著自己乃是跟著四格格來到這座赫圖阿拉老城的。不論出現(xiàn)什么事情?都是由那位四格格來替自己出來作主的,卻又哪里容得其他人來管閑事? 可無疑是這些八旗新軍分明是估計錯了眼前的這形勢,那些城內(nèi)的八旗旗民們,再見到城內(nèi)的兩支軍隊,竟然在自家之間展開了廝殺?雖然不曉得,這中間又出了什么樣的茬頭?卻也是樂得作壁上觀,哪個肯站出來,去理會與方才作惡與城內(nèi)百姓的這些八旗新軍?并肯對其伸出援手,以助其殺退東北軍? 只是令這群八旗新軍們,對此分明感到有些郁悶的地方?便是這些東北軍校拿在手中的連發(fā)弩箭,照實是厲害的緊。并且是要單發(fā)就能單發(fā),要連發(fā)之時,就可射出一個呈扇面形的,一片急促而密集型的弩箭。盡管這伙八旗新軍們紛紛舉起兵刃遮擋著,卻也根本無法抵擋的主,似這等凌厲以及的弩箭。 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八旗亦是尋常人,兩軍相煎斗生死 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 僅僅才過了一刻,在這座赫圖阿拉老城的每一條街道之上,都可見到那些在地上,如今橫躺豎臥的八旗新軍的死尸。而活著的八旗新軍軍校,眼見情況分明對己方有所不利?自然也就放棄了抵抗之念,都唯恐與被對方那無眼的駑箭給射殺在當(dāng)場?急忙將手中的兵刃,給投擲到自己腳下的地面之上。 此時,卻因天色微微黑暗下來,多數(shù)的八旗新軍,亦恐與對方看不清自己,早已然將手中的兵刃給投到了地上?慌忙一邊高聲的喊叫著,一邊卻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跪倒在街頭之上,以示自己對東北軍的臣服之意??删鸵娺@些東北軍校們,卻是并不理會與這些八旗新軍是否不再反抗與其? 只要見到對方的手中是握有兵刃的,便是一箭將其給射倒在地。而對于這伙跪在地上的八旗新軍,卻也不曾與他們留有客氣。卻是一腳將對方給踢倒,喝令著對方老實的趴在地上。隨后一只腳踏著對方的后背,手中卻是拿著長刀,逼在對方的后頸之上。一直等將赫圖阿拉老城內(nèi)的所有八旗新軍,都給按倒在地下之后,這場兩軍之間的摩擦,也才終于算是徹底結(jié)束。而賀瘋子又令手下的東北軍校們,去將燈籠火把全都給高高的挑了起來。將這座赫圖阿拉老城內(nèi)的十幾條街道,全都給映照得分外的明亮。 這才讓手下的軍校,去將這些八旗新軍們給從地上放了起來,并用長刀與弩箭,將這些八旗新軍的軍校們,都給驅(qū)趕到了一起。并令這些八旗新軍軍校,以每十個人為一排站好了。同時,又喝令與身邊的那些東北軍校,圍攏在這些八旗新軍的四周圍。以連發(fā)弩箭,指在這些八旗軍校的身上,威懾與其,使其不敢亂動。 賀瘋子眼見著眼前一切,都已然被自己給布置好了。這才轉(zhuǎn)頭,朝著站在自己身旁的一個東北軍校吩咐一句道:“你挑選上十幾個嗓門大的弟兄,去各處街道上,挨個與我喊上幾嗓子去?就說東北軍已經(jīng)將那些禍害他們的八旗軍給捉住了,眼下請他們出來,好好的來辨認上一番?看究竟是當(dāng)中的那些人?對他們做下了一些惡事的?若一經(jīng)查實,本將當(dāng)即將其在苦主面前給開刀問斬了?!辟R瘋子說罷,便朝著那個軍校揮了揮手,示意與那個軍校即刻下去,去召集上來那些大嗓門的軍校,好去往城內(nèi)四處宣揚一番? 卻見那個軍校,卻是半天不見其動彈一下?賀瘋子本就是一副火爆脾氣,一見這名軍校竟是如此的rou頭?幾步就走到他的面前,這才瞧清楚,原來是自己的一名親兵軍校李四。當(dāng)下將自己的火氣極力地往下壓了又壓,又強按耐著自己,不至于抬腿一腳,便將對方給就此踢出去? 對其粗聲粗氣的開口喝問道:“李四,你這廝不馬上下去,也好能及時的傳下我的軍令?叫上弟兄們趕快些通知于城內(nèi)的那些旗人知曉?如今,我東北軍肯站出來,來為其做這份主張?怎么倒在此處與我擺起rou頭陣來?今日你若不講出一番道理來?可要仔細你小子的猴屁股?”說到此處,賀瘋子卻將眼睛,朝著李四用力的瞪了一瞪。卻見那個李四,到對于賀瘋子的這番恐嚇,竟似并不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