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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特種兵爭霸在明清在線閱讀 - 第170節(jié)

第170節(jié)

    而在將海盜打殘之后,從外海卻趕過來了一支船隊,幫著商船將余下的海盜船,一一擊沉落入海中。而在那些戰(zhàn)船上的水軍們身上所穿的軍衣號坎,分明就于眼前這些人身上的軍衣是一模一樣。當時的那支船隊上的首領,似乎便是叫做鄭芝龍的?可他的手下人,卻又如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

    莫非是鄭芝龍帶著人馬登上了岸?而他的手下盡都莫名其妙的死在此地,他是不是也遭了難?這其中,是否與東北軍有所關聯(lián)呢?照著這位東北軍主帥的想法,這個地方四面環(huán)山,只有一條出口,地形稍稍有些洼陷,到恰好可以在此處暫避風雪??蓞s沒有在此處看到曹變蛟的人馬,反而是發(fā)現(xiàn)了這么一件,令人深感匪夷所思的事情。這曹變蛟的兵馬現(xiàn)如今,卻是又到了何處去了?不管怎么說?眼前這些具尸體雖然不是東北軍,這位冰雪城主可也并不想,便任其就這么留在這荒涼的雪原上。任由著那些在這寒冷的季節(jié)里尋不到一點吃食的野獸,徑自來此處將之拖拽叼啃而去?

    “二來,你去吩咐弟兄們,將這些具尸首即刻都投入到火堆之中。也免得到時候再暴尸荒野,落入狼牙野狗之口?起碼也得讓這些人在死后得有個尊嚴?!甭牭剿绱艘徽f,二來也便點頭應諾,急忙吩咐手下的軍校站出來。將那些盤著腿坐在地上的尸首,兩三人抬起一個,便對著篝火中就是一丟。同時,又命一些軍校拿出幾壇子的酒水,潑灑在尸首上。也好使得其能夠燃燒的徹底一些,莫要再落下什么?

    而他之所以沒有吩咐手下,去給這些人挖個坑出來,也好讓這些人能夠入土為安?實是有些擔憂曹變蛟那面的情況,不知道他們如何,竟肯撇舍了這么一處天然避風雪的地方?反而是竟顧向前而往?如今看到了這么多的死人,也就更是替那曹變蛟擔心不已。生怕尋到的,又是滿地的有著較為離奇死因的尸首。

    不等那些尸首,再那逐漸興旺起來的火堆里面燃燒殆盡,唐楓便已經(jīng)再次飛身上馬。圈過馬頭,對著手下的軍校們以及二來高聲喝令道:“諸位莫要再此處在做遲延,那些尸首任其自燃便罷了。我等還需緊急尋到曹小將軍方是正事?!闭f完之后,先催馬而出。二來也急忙飛身上了坐騎,招手令軍校們拋下手中活計。全都上了戰(zhàn)馬,隨從與那位東北軍主帥的背后,卻是徑直夠奔北汛口的方向而去。

    眾人一口氣,卻又是不曉得趕了多遠的路途,可依然沒有見到曹變蛟及其手下軍校的影蹤?便在此時,忽然發(fā)現(xiàn)前面有一大片的場地,盡是火光沖霄而起??茨谴蠡馃?,烈焰四處飛騰,火舌吞吐不定,大火幾欲連成了一片,化成名副其實的火海汪洋。雖是天上此時依舊是下著大雪,可即便那風雪如何之大,對于這場少見的大火而言,分明沒有起到半點的作用。人雖然離著尚遠,似乎都可以感覺到那場大火在炙烤著自己的臉頰?這一下,更令眾人頓感驚詫?前頭看到死人,在這里卻又瞧望見如此大的火勢?怎么在北汛口這一帶,盡是發(fā)生如此鬼蜮之事?

    等離著前面的那火海在近上一些,唐楓和二來不由都驚愕住一時。二人坐在馬上,不免扭過頭來彼此之間對視一眼,卻均在對方的眼神之中望見了一絲驚疑的神色?!翱瓷先?,竟似是北汛口的民房走了水了?或者說,整座村落都走了水?”聽上去,似乎這位東北軍主帥在低聲自語著。

    二來未免嘆息一回,對于這些底層的百姓們,他和那位楓哥都是深有了解的。畢竟二人當初,可也都是生活在底層下的百姓,對于其生活之中的艱辛困苦深有體悟。后來,只是時機湊巧,這才當了冰雪城的主帥和特戰(zhàn)隊的首領??扇缃窨吹讲贿h處的百姓民居遭了火難?二人心中不由都感覺有些不太好受。

    “來人呀,暫且都先下馬,即刻與本將組成一百人的救火隊伍。余下的人則看好馬匹,和御寒之物以及給養(yǎng)等。先去那片火海之中去仔細的查探一番,看可還有幸免于難的百姓?如有的話?便設法將其搭救出來。如要是沒有?可也算是盡了我等的綿薄之力,亦算是問心而無愧?!倍黼m然吩咐手下進入火海里設法去救人,可自己心中對此卻也明白地很。似這等大火,便連銅人都早已給你融化了,更何況是凡胎的百姓。

    此亦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罷了。那廂唐楓也早已跳下大黑馬,將馬韁繩與了自己身后跟隨著的一個校尉代為牽著。自己則是一直走到離火場不算甚遠的地方駐了足,靜靜的向著火海之內觀望著。期盼著能看到,有能從火海里逃奔出來的百姓現(xiàn)身在自己的眼前??煽戳税胩?,除了越燒越為旺盛的火苗子,在眼前突突的竄著高。

    再有,便是可以十分清晰的嗅到,在這火中傳出來一股子難聞的焚燒尸體似的惡臭?可想而知,里面的百姓多數(shù)已經(jīng)是蒙了難了。身后的,被二來方才組織起來的救火突擊隊已經(jīng)集結完畢。如今,用隨身的兵刃將地上的冰雪塊子鏟起,隨即,將其抱起并投入火海之中。

    卻只是聽到哧的一聲輕響,喏大的雪塊,頃刻間便已然是煙消云散,被火燒烤而盡??雌饋?,用這些許的雪塊,投擲到火海之中去,根本便是于事無補。這位城主只得吩咐二來一句道:“算了,吩咐弟兄們都暫且退下去。這火,分明是已無從救得了。還是繼續(xù)朝前趕路要緊,莫要延誤了你我的正事?”說罷是轉頭便朝著大黑馬而去。

    第七百五十四章四邊伐鼓雪海涌,沸浪炎波煎漢月

    第七百五十四章

    雖然也知道唐楓口中所說的話不假。可二來仍然感到自心之中,有些不太好受,畢竟人都是父母所生,心亦都是rou做成的,見了眼前這番慘景,就感覺自己心口處照實有些氣悶難耐。無論怎么說,這些老百姓能招惹到這支人馬什么事情?卻要被這支不明來歷的人馬將整座村落地的人,都給屠殺個干干凈凈?這些人本不當遭此厄運,究竟是誰,才能做下如此使得天人共憤之事?

    就在那位東北城主正待要翻身上馬之際,忽然哧的一聲,一支羽箭竟從火海之中鉆了出來,徑直射向唐楓的后頸之處。而二來也恰好瞧見,突然便從火海里所射出來的這支羽箭。在想要奔過去,來替其抵擋一下,或是提醒他一聲,可卻已然是趕不及。眼瞅著那支箭到了城主的背后,不禁瞪大雙眼張大了嘴。

    卻見這位東北軍主帥不慌不忙,將身子向戰(zhàn)馬的另一側一傾,整個人便已經(jīng)斜掛在戰(zhàn)馬的側面。那支羽箭疾速的從馬鞍子上空飛過,卻見從馬鞍子后猛然伸出一只手來,彭得一把,凌空便將那支羽箭抓到手中。接著,人便復又坐回到戰(zhàn)馬之上,拿起那支羽箭借著火光仔細觀瞧了片刻,便隨手將其棄之于地上。

    “來人,分三路沿著村道進入村鎮(zhèn)之中,務必將那個方才射了城主一箭的賊人,仔細的與我尋找出來。此人必也是屠村滅莊的兇寇,既然他們尚還沒有離開,我等倒也正好來幫那些無辜的村民報此冤仇?!倍韽倪€沒有似今朝這般的郁憤滿胸,便似當年,那位孔二小姐替自己擋了那么一下,雖然是把自己留下了,可她卻……。那種痛徹心肺的感覺,簡直便似自己整個人也跟著死去一般,而除了那一次以后,一直以來還到真沒有再次重新感受到,似那種撕心裂肺一般的感觸。而現(xiàn)在,卻又分明感受到了心中的那種疼痛。今天這群百姓雖然與自己沒有半點的瓜葛,卻讓他的心里對此無論如何也放不下。若是沒有這一箭的射出,自己也只會以為那些人,此時早已遠走高飛。自己也無從去尋到他們,也就沒辦法替那幫子村民雪恨。現(xiàn)在,這只射出來的羽箭足可證明,這幫子人尚沒有完全撤離此地。

    而在看那位東北軍主帥,也早已然重又跳下戰(zhàn)馬,在肋下抽出赤霄劍,反手又從背后將弩箭也抽了出來。大踏步的就朝著面前的那一片火海里面闖將進去,二來一見頓時大驚失色。自己和手下人怎么都好說,可這一城之主如何能輕易的親身犯險?萬一出個什么事情,又讓東北軍何去何從?更何況,董小宛可是即將臨盆,馬上他便是要當?shù)娜肆耍绾文茏尯⒆右怀鍪谰蜎]有了爹?一旦他真出個一差二錯的,自己如何又對得起干娘唐老夫人?

    畢竟在火海里面尋敵作戰(zhàn),可遠不如在平地縱馬殺敵那么的簡單?自己一眼就可以十分清楚地看到對方在那里站著,只需壯起膽量,掄著刀過去即可?這里卻則不然,到處都是烈火熊燃,處處黑煙滾滾,離著那火海雖尚有一段不小的距離,卻也被這烈火熏烤的,都感到自己面上一陣陣火辣辣的生疼不已??上攵?,人若是闖了進去,即便是沿著村中的土路去走,也是抵受不得這熱浪的。更何況,人家本是處于暗處,自己可倒是再明處。從村口這條土路朝里面一走,就等于是將自己主動送與對方做了箭靶子。

    “城主,此不過是些許小事而已。還是讓末將帶著人馬進去,去將那伙子賊寇抓出來,也好替百姓們報仇?”二來搶步上前,這便要打算將眼前這位東北軍主帥給攔阻下來?卻被唐楓伸手將其給推到一旁,只見這位冰雪城主的面色往下一沉,對其喝令道:“眼前這進村的路,就有兩條路。正好,你領著人走其中一條,我則帶著人馬走另外一條。如此一來,也正好可以將對方的出路和退路都給完全的堵住。在留下十名的校尉,在此處看守著這些給養(yǎng)和御寒之物??蓜e等咱們前腳進去了,人家后腳出來卻就將咱們的東西給順便捎走了,到時候你我豈不做了一番蠢事?!笨炊砣匀皇谴蛩銓⒆约航o勸阻下來,他便一邊對其將其中的厲害一一陳述出來,一邊又難得的對其說了一句笑言。

    而其目的,不過是為了消減二來對自己的擔憂罷了。二來聽罷心中雖是不愿,卻也曉得他之所言是極為正確的。無可奈何之下,只好是點頭應允下來。轉身對著身后的校尉們吩咐道:“留下十個人,備好弩箭和火銃,防備萬一有人出來偷襲我等的給養(yǎng)隊?余下的軍校,分為兩撥人馬。其中一隊隨從與主帥從左面村路進村擒拿與賊寇,與百姓雪恨。另一路便跟著本將來?”吩咐完了之后,不等那面的東北軍主帥將隊伍領過去,卻早已帶著一隊人馬闖入火海之中。

    眼看二來如此性急的沖入村中,唐楓擔心其會有失,也急忙帶著一彪校尉,闖入村中另一條土路之上。因處處均是烈焰形成的火墻攔路,目光所到之處,盡是相同的火焰跳動在眼前。也根本看不出來,這里哪一條路,又是能通往何處去?只能是哪里沒有火墻攔路,就從哪里走。

    好在軍校們都帶了一面盾牌,此時恰好可以拿來擋在自己的身前。一是可以規(guī)避這火焰,以防當真在燒到自己的身上來。二便是可以遮擋從暗處射來的弓箭,畢竟方才,可是親眼見到,有一支從火里射出來的冷箭。而這件東西還有旁的大用,也便是第三點,一旦若是雪下的,照實厚的讓人難以行走?而當時又可能是身處在高山峻嶺之上?此物正好可以拿來滑雪。只消人坐在上面,向山下一滑即可脫險。

    兩支東北軍的隊伍分別闖入火場之中以后,各自在路上行走了小半日的功夫,卻并不曾見到這里有何異常之處?除了這身前左右的火焰,烤的人有些抵受不住之外,在此處卻是連一個人影都不曾瞧見。唐楓心頭正對此感覺有些納悶得檔口,以為那些人射了自己一箭之后,眼見沒有傷到自己,可能便也早已撤出火海去。

    畢竟,這里如此的炎熱,有幾個人能夠忍耐的住?再要一個不留神,很有可能便連自己身上的衣袍,都會被火給燎燃了?而恰在此刻,卻聽得微不可聞的嗤嗤聲接連不斷的響起。眾人急忙將盾牌舉起,將身子完全的護在其下。只是稍感自己手上的盾牌被連著擊敲了幾下,耳中聽到咄咄數(shù)聲而已。

    除此之外,便在不見對方的羽箭,再度對著眾人這面射過來?眾人以為此時已然無事,便高舉著盾牌小心翼翼向前行去。卻突然,又是一片十分密集的箭雨,毫無預兆的就從火海之中竄了出來。唐楓急忙將盾牌舉在身前,一手先將寶劍還鞘,卻將弩箭摸在手中。頭也不回的,對著身后的軍校們厲聲喝令道:“聽本城主號令,將弩箭都預備好了,待見到那箭是由何處而來?便以弩箭對射之,可要小心護的自己身上的周全。”其話音方落,只聽自己的身后有人哎呦一聲。其一聽,心下已知是有軍校受了對方的冷箭。

    可此時卻是根本便無法顧及到身后的那個受傷的軍校,只得對著身后其余的軍校吩咐道:“將那受了箭傷的弟兄,放于眾人的中間,小心將其遮掩起來。大家伙在此處可要提起點精神,可莫要再有人中了對方的冷箭?”一面說著話,一面手持著盾牌,頂著那逐漸變得稀疏起來的箭雨繼續(xù)前行。待查勘出來對方所處的方向之后,猛然大喝一聲道:“放箭?!备e起弩箭,低在盾牌一側,朝著火中便是連連扣動板簧。

    一支支得弩箭,分為幾個方位,對準身前的幾處火海里射了過去。一支箭匣之中,裝載弩箭為二十五支。而此處卻又是每人一把這樣的弓弩,如此一經(jīng)射出去,便覆蓋了整個一面。較起那所射過來的弓箭的威力,可要強大的太多。只是,這種弩箭的射程并不是很遠,故此,方才這位東北軍主帥在遭到了對方的襲擊之后,才并沒有立時反擊于對方。而是帶著手下的軍隊頂著對方,朝著自己這面傾瀉而下的箭雨,又往前行了一段路之后,這才開始朝著火海里反射過去。

    東北軍的耳中可以清晰地聽得到,從對面的火海里,時時傳出來的一聲聲凄慘的叫聲。循聲辯其方位,越發(fā)容易許多。一個箭匣被射光了之后,立刻又被換上新的箭匣,還是對準前方繼續(xù)散射過去。并借此時機,慢慢地向前推進自己的隊伍。唐楓對此感到有些憋火的緊,這場仗打得實在是有些窩心?

    第七百五十五章平沙莽莽絕人煙,看君馬去疾如鳥

    第七百五十五章

    目前為止,自己竟連對方是誰都不曉得,就與對方打了這么一場糊涂至極的惡仗。如果戰(zhàn)勝了還好說一些。一旦吃了一些暗虧,都不曉得,以后自己應該去找誰,才能討回這個后賬?而自從看到方才的那支射向自己的羽箭以來,他就可以肯定,眼前的這支軍隊,絕對不是李永芳的人馬。

    但到底能是誰?自己對此還不是十分的清楚,在那支羽箭的箭桿之上,只是刻著一個龍字。便是借他李永芳十個膽子,他也絕不敢命人在這箭桿子上刻下一個龍字。畢竟這龍字乃是天子的自稱,非尋常人可用的。他豈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去犯這等低級的錯誤?受把柄與大清朝中的諫臣?想來絕無此等可能。既然不是他李永芳?那又有誰有如此大的膽量,敢以龍字自詡?這些人,和自己在篝火旁邊遇到的那些人,中間會不會有何聯(lián)系?

    而此時,在這一片火海的另一面,也正有一群子人在此處苦苦的守御著。不時地有人因躲閃不及,卻被對方射過來的弩箭一箭射中,或是倒在地上,或是一頭栽入大火之中。余下的人卻對此置若罔聞,還是照樣時時扯開弓弦,對準火海對面射出一箭去。而在這群人的背后,遠遠地站著兩個較為奇異的人?

    此時離著天亮起來還嫌有些稍早。借著村子里四面的火光,就見其中的一個人,正是曾經(jīng)在海上主動伸出援手來,搭救過東北軍聯(lián)合商行商船的,那位原先縱騁于海面上的悍匪,后又被大明招安過來的鄭芝龍。此時的這位大明朝的海軍總兵,正一臉肅然的,盯著火海的對面沉默不語。

    在他的身后站著一個,行蹤顯得有些詭秘的人?此人身上穿著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后背上背著一把長刀,腰下掛系著一把顯得十分精巧的弩箭。在其肩頭之上還斜挎著一只布袋,裝的鼓鼓囊囊的,也不曉得里面都被裝入了一些什么東西?最為古怪的,就是這個人的臉上卻罩著一張面具。

    除了通過其所透出來的一對顯得十分清澈的雙眼,來判斷此人的年歲,尚不算是十分的老以外。別的便再也看不出來有一絲旁的異樣?鄭芝龍眼瞅著自己手下的軍校,就這么一個復又接著一個,中箭摔倒在地,心中多少也對此感到有些心疼。若不是身后的那個人,突然給自己支了這么一招?大概此時,自己都已經(jīng)率領著手下的船隊,返回到了自己的老巢去了。又何必在此處損兵折將的做這無用之功來?

    想到此處,便頭也不回的,對著站在自己身后的那個人開口詢問道:“那個李永芳此時,果真是能將那支與半路之上偷襲我軍士卒的東北軍給包圍了么?可他到底讓我等在此處將這些人,拖到什么時候才算是一個盡頭?這件事情,來回可都是你在中間來交際的,本帥可不希望,這里面最后再出個什么岔頭才好?”說完之后,鄭芝龍轉過頭瞥了身后這人一眼。只是此人臉上罩著一張面具,根本便看不出來,他此時臉上的神情,又到底是副什么樣子?

    卻聽此人,顯得有些甕聲甕氣的對他回復道:“還請大帥莫要為此心急焦躁,這兩兵交鋒,本來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他總得有一個過程不是?呵呵,打仗若是一個照面,就可以將對方的軍隊徹底打敗?那古往今來,又何必來使用什么計策?大帥,旁的自不用細說。只需大帥靜下心來,自己能夠好好地想上一想?咱們這次幫了他李永芳的一個大忙,重創(chuàng)了東北軍。他李永芳也定會寄予我等一個優(yōu)厚的回報,而且,這只東北軍可是大清國皇上的心頭大患。咱們幫了他李永芳這個忙,也就等于幫助了大清國不是么?到頭來,大帥一旦萬一與大明朝決裂?豈不也有一個比較不錯的退身步么?大帥,我所言可對否?”這個人說完之后,一雙眼睛瞄向鄭芝龍的臉上。

    鄭芝龍嘆了一口氣,似乎有些無可奈何的對其吩咐了一句道:“左右事以致此,反正都是得罪了東北軍,那就得罪到底好了。此事,我便不再加以過問,便盡都交于你來打理。該如何去做,你心里大概對此已經(jīng)有了一個準數(shù)了?我看,再讓弟兄們在此處拖得一時片刻之后,就命他們就此撤軍吧?免得,讓弟兄們在此地徒增傷亡?”說完,也懶得再瞧一眼身后的那個人,只是透過那火光,冷眼瞧著對面東北軍的動靜。

    而此刻的東北軍,手持盾牌,遮擋著自己渾身上下,已經(jīng)推進到離著對方不算甚遠的一處地方。雙方隔著這幾棟燃燒起來的民居彼此相望著,手中的弓箭和弩箭,依然如同疾風暴雨一般互相散射著。只是,鄭芝龍這面時不時就被對方給射翻在地幾個軍校。而東北軍這面則是仗著盾牌護體,此時并沒有新增傷亡人數(shù)。

    而唐楓透過這不斷竄起來的火光的間隙,忽然瞧見對面不遠處,在那群弓箭手的背后還站著兩個人。站在最前面的那個人,依稀望過去,看此人的長相,似乎有些顯得熟悉地很?竟似自己在何處見過他?只是透過這火光,看得并不是十分的清楚。也就無法肯定,自己到底見沒見過這個人?

    而更為奇怪的,卻是站在此人背后的那個人?臉上罩著一張白色的面具,只是露出一對眼睛來,而嘴和鼻子卻是都被罩在面具的下面。根本便瞧不出此人到底是誰?看此人的這幅打扮,也猜得出來,此人是不想被人認出來他到底是誰?這才帶著張面具,以遮蓋起來其本來的面目。而很有可能,這個人是自己認識的人?

    當這位東北軍主帥在這里揣測著,對面的那個戴著面具的人會是誰的時候?對面的那兩人,也正在朝著他上下打量著。畢竟他此時站在最前頭,顯得有些過于顯眼。而其身后的軍校分為雁翅形分列與左右。人人均將盾牌立在面前,只是將那弓弩探了出去,沿著對方羽箭所射過來的方向,不時的扣動板簧予以還擊著。

    鄭芝龍盯著對面,那處于頭一個躲避在盾牌后面的人,已然看了他足有半柱香的時辰。冷不丁的對著身后的那個面具人問詢道:“那個躲在盾牌后面的人,可就是東北軍的主帥唐楓么?此人昔日我倒也曾見過他一面,倒也不完全像你口中所說的那般的不堪?看上去,此人倒也頗為仗義地很。能不能,是哪個李永芳為了他自己本身的好處,才來與我等設下的圈套?你可曾查探清楚了?那些弟兄果然是被東北軍所殺的么?”事到如今,鄭芝龍卻有些懷疑起來,這件事情的真實性。眼前的這個面具人,不可否認的是他從前卻是幫了自己不少的忙??僧吘勾耸率玛P重大,來不點半點的含糊?若是自己在此事上錯怪了東北軍,也就此等與和對方結了一個難解的冤仇,即便以后在若想與他等解釋,也是絕無此可能的。

    卻聽那個面具人忽然發(fā)出一陣的冷笑,隨即開口對其回復道:“大帥往日待我不薄,我焉能無緣無故的,就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來胡亂的去指認對方是我軍的仇敵?以此和對方結下一個深仇大怨?這與我又有何種好處?大帥你是多心了。待一會,我覷準一個時機,再射他一箭。這一箭若是果能射中了他?也就免得兄弟們在做無用之功,白白的在此處增加傷亡。而我們,也就可以借機來和那李永芳討價還價了?”那個面具人邊說,便又抽出一支羽箭在手中。又回手,將一張弓從背后也拽出來。將羽箭搭在弓弦之上,對準這面就是一箭射出。

    而這面得唐楓,卻也正在找尋著機會,想要一箭定乾坤。最好能將對方那兩個人,分別一箭便射死。也好能夠盡早的結束這一場混戰(zhàn),好能讓自己的手下繼續(xù)去尋找曹變蛟的軍隊。可不巧的,對方也正是打得這個主意。正在朝著對面張望著之際,忽然瞧見身后的那個面具人,對準自己便是一箭射了過來。

    這位東北軍主帥,急忙將盾牌高舉,將來箭給擋住之后。心中越發(fā)的氣惱以及,索性也不管能否射的中對方?對準前面接連不斷的扣下板簧,弩箭隨即是連綿不斷的被發(fā)射出去。擋在那兩個人前面的三四個軍校,事起倉促之間,淬不及防的就被迎面而來的數(shù)支弩箭射倒與地,眼見不活。

    可巧,有一支弩箭,卻是直奔著那個面具人的胸前而去。可那個面具人的雙眼,忽然折射出兩道寒光。一把將離著自己不遠處站著的鄭芝龍,拽著其胳膊突然便就給扯到了自己的身前。將他的身子,給遮擋個嚴嚴實實。鄭芝龍就不由一愣,正待要打算開口對其詢問一下?他這又是在做什么?忽然就見一支羽箭,已經(jīng)到了自己的面前。在若想躲,早已是來不及了。

    第七百五十六章舊日重城風萬里,舉頭已覺千山綠

    第七百五十六章

    鄭芝龍的雙眼不由自主的就是一閉,耳中響起撲哧一聲,跟著就感覺自己的前胸一陣劇痛襲來。忍不住瞪大自己的雙眼,用一只手掩住胸口上的那處箭傷。扭頸回頭望向身后的那個面具人,對其厲聲呵斥道:“你莫非是打算造反不成?還是那個李永芳私底下,與了你何等的好處?竟使得你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來?”鄭芝龍話說到此處,就感覺自己的腳下有些開始發(fā)虛,眼睛也跟著變得幻花了起來。

    而就在此時,只見那個面具人邁步上前,從背后伸過胳膊將鄭芝龍的身子給托抱住。將嘴湊到他的耳邊,壓低聲音對其冷笑著言道:“大帥,此事你就莫要再過多cao心了?有你在,沒你在,事情都得照著我定下的計策繼續(xù)往下進行,勸你還是抓緊點時辰趕路要緊。可莫要耽誤了良辰吉日,地府那面再不收你?你可便就此變成孤魂野鬼浪蕩游魂了”說完之后,再自己的腰后拔出一把短刃,對準鄭芝龍的后腰,就是狠狠地一刀刺入。

    “啊”。鄭芝龍慘叫一聲,伸出一雙胳膊,向著自己的身后努力的夠著,且又胡亂的抓撓著。想要將身后的那個面具人給推開去,也好能將自己從他的胳膊下解脫出來?可那支半架半勒在自己胳膊下面胸腹之間的胳膊,就好像是由一塊生鐵澆注而成的胳膊一般。狠狠的勒夾著自己,使得自己的身子根本動彈不得。并且,逐漸的感到氣越來越不夠喘,眼睛也開始有些泛起白來。感到自己幾乎被他將胸膛里的氣,似乎全部都給擠壓出去?

    與此同時,他就感到自己的后腰部位,又接連不斷的被面具人連著刺了有七八刀之多。鄭芝龍得腦袋開始變得有些迷糊起來,身上最后的一絲氣力,也似乎一下子散失殆盡。他心中實在是有些弄不明白,這個面具人從哪里借來的這般大的膽量?就算是把自己給殺了,他也無法將自己的軍隊全盤接納過去?除非是……?可老二老三能為了軍權和地盤,而買通外人要了自己的一條性命?還是,這個面具人本來就沒有背叛那個人?自始至終,自己都是被人家玩弄于鼓掌之上?對于這些謎團,鄭芝龍是永遠也弄不明白了。

    眼瞅著鄭芝龍的臉色,逐漸變得暗淡和慘白起來。面具人將短刀收好,用手指在鄭芝龍的鼻下試探了一下,見其卻早已氣絕身亡,這才緩緩將他擺放在地上。抬起頭掃了一眼,站在前面不遠處的那些弓箭手。就見這些軍校,此時并不增注意到自己的背后此時卻已然出了大事。仍然不斷地將弓弦拽開,對準火堆的對面,射出一支又一支的羽箭。不時的有軍校被對面的弩箭射倒在地,可站在其身旁的軍校,此刻卻是無暇顧及到這些。只要自己尚沒有被對方的弩箭射中,便還是繼續(xù)開弓放箭,盡力的抵擋著對方的進攻,以便讓自家的主帥,可以有充裕的時辰從這里撤離。

    但看這些軍校,也并沒有剩余下多少個。原本站在此地的弓箭手足足的有一二百人之多,眼下,卻被對方放倒在地有一百多人之多。若不是四周圍的,那仍然熊熊燃燒著的烈焰,在遮擋著這些人的身影,恐怕盡以被對方放倒在地。面具人眼見著并無人注意到在他們身后所發(fā)生的事?這才放下心來??戳艘谎?,此時仍然插在鄭芝龍前胸之上的那支弩箭。卻不禁稍稍搖了搖頭,低下頭借著火光,在地上來回的踅摸了幾遍。

    從地上拾起兩支,東北軍射在空處的弩箭。將其中的一支,對準平躺在地上的鄭芝龍的心臟部位就狠狠刺下去。隨即,卻將另一支反過箭頭來,對準自己的肩膀處就狠狠扎下?!班??!眳s疼的他不僅冷哼了一聲,咬了咬牙。做完這一切之后,又來回檢查了兩遍,卻見再無露出任何的紕漏,這才放下心來。

    “不好了,大帥被東北軍給射殺了,大家快過來……?”面具人頹然的癱坐在地上,對著前面的那些軍校高聲喊喝了一句道。一時,眾人聞聽此言,盡皆是大驚失色。也顧不得在去抵御前面的東北軍的進攻,紛紛撤回到鄭芝龍的身前。一見大帥躺余地上,在其胸膛之上赫然插著兩支東北軍的弩箭。

    此時已然顧不得上下之尊卑有別,或是失不失禮?有人急忙先伸手去探鄭芝龍的鼻下,試了片刻,卻是生息皆無??磥?,面具人方才之所言果然是無虛了?!按髱洝俊北娙瞬唤粢宦?,環(huán)繞著鄭芝龍的尸體跟前,手拄著長弓單腿跪倒在地。鄭芝龍往常待這些手下人并不薄,對其手下人,并不吝其賞賜。且這些人,當初盡是于鄭芝龍在大海上一同討過生活的老人。彼此之間的情誼可謂深厚地很,如今他這么一被東北軍射死,讓手下軍校如何不傷痛欲絕。

    “我等當為大帥報仇,誓殺東北軍的賊將唐楓。”其中一校尉站起身形,瞪著一雙赤紅的眼睛,幾欲將眼角瞪裂,咬著牙厲聲對著身旁左右的軍校們喝令道。喊罷之后,將長弓棄之余地,拔出自己腰下的長刀,這便打算帶著手下這僅剩下的幾十多人,撲奔到火堆對面去與東北軍玩命去?

    “誓殺賊將唐楓,與大帥報仇?!北娷娦R哺髯詫㈤L弓拋擲在地上,各自抻出長刀,刀指夜穹,齊聲盟誓道。而這些人此舉,無疑正投這個面具人的下懷。眼瞅著這幫子人,這就要打算繞過火堆,去和東北軍拼命去?卻見這個面具人閃身走上前幾步來,將眾人的去路給攔擋下來。

    見到他此番舉動,頗令那個帶頭的校尉心中,對此大為不滿起來。不由將面色往下一沉,對其叱責道:“你意欲何為?莫不是打算不讓我等,去替大帥去報此仇恨不成?你如要離開此處,盡請隨意離去。而我等,卻不能似你這般無心無肺的一走了之。弟兄們,隨我一同去討賊?!闭f著,這就欲繞過這個面具人,徑自往前去。

    卻見這個面具人長嘆一聲,對著這些軍校開口言道:“諸位兄弟,你等照實是誤會了我的心意?我雖然是身中了一箭,卻還可拎刀,隨從與你等一同上陣殺敵。只是,諸位兄弟,我等既然蒙了死志,即便與大帥報不成這個仇?也勢必要追隨大帥的英靈而去??墒怯幸粯樱业热鐟?zhàn)死在沙場之上?可后面的弟兄們,卻不曉得在我等身上所發(fā)生的事情?也并不曉得,大帥被東北軍射殺的這件最為要緊的事。最終,我等豈不是受冤而枉死?我打算,派出一個兄弟徑自趕奔北汛港口處,一則是最好能去將救兵搬回來,將東北軍徹底剿殺在此地。二則,便是將這件事情的真相告知與船上的兄弟。也好讓他等在將來回到駐地之后,將此事告知與大少爺一聲,讓少爺和二爺以及三爺,都知道東北軍乃是我們鄭家水軍的大仇家。而我,便隨同諸位兄弟在此將東北軍死死的糾纏于此處。只是不知道,諸位兄弟可是否贊成我這個主意否?”面具人說罷,來回的掃了幾眼,站在自己眼前的這些軍校。卻見這些人,紛紛將目光投射到那個校尉的臉上。

    卻見這個校尉稍稍沉吟一下,便也點頭應允下來,轉過頭,對著其身后站著的一個軍校吩咐道:“施瑯,此事便交與你去走一趟。你素來機靈過人,定可將這消息帶回給大少爺和二爺三爺他們。你莫要在此處遲疑了,這便趕緊的離開此處,我等也好去與東北軍玩命去?”吩咐過后,是瞧也不瞧那個面具人一眼,抄著鋼刀便已繞過火堆,直接撲奔對面的那支東北軍而去。在其身后隨著一眾軍校,一聲大吼,相繼揮刀殺了出去。

    而那個軍校施瑯,對此也并無絲毫的遲疑,領了那個校尉的軍令之后,回頭便走。頃刻之間,就見其身影早已湮沒在一派火光之中,不知其去向?而那個面具人見此,卻是發(fā)出一陣陰沉的冷笑,卻并沒有隨著那一眾明曉的是去送死,還仍然如同飛蛾撲火一般趕奔對面去的那些軍校,一起同時奔往對面去與東北軍開戰(zhàn)。

    相反,卻是直接轉過身,穿過火墻,沿著村里頭的另一條路而去。轉眼,也是不見其蹤跡。而東北軍這面,眼見對方的弓箭忽然便莫名其妙的停歇下來,令眾人不僅是大感意外。唐楓瞧了一眼身旁的二來,其意是想要問他,對面到底因何緣故?竟把弓箭停下。二來卻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曉其中的隱情。

    恰在此時,突然便見一群軍校,手中持著長刀從火海之中闖了出來。人人均是橫眉立目,咬牙切齒的,竟似恨不得一刀,就能把對方給劈作兩段最好。東北軍校急忙將弩箭重又舉了起來,因事過匆忙,一時之間也根本來不急對準對方。舉起弩箭就是胡亂的射過去,可就見這群軍校,就好似瘋魔了一般,根本就不去躲避,對著自己射過來的弩箭。

    第七百五十七章劇辛樂毅感恩分,輸肝剖膽效英才

    第七百五十七章

    沖在頭前的那十幾個人的身上,明明每個人身上,都是或多或少得中了一支到兩支的弩箭。卻好似對此毫無察覺一般,仍然是揮刀直上。唐楓的弩箭在剛才早已經(jīng)射空,因見對方方才沒有在射過來羽箭。一時對此有些猜忌不定,也就便沒有將箭匣重新裝設上。此時手中不過是握著一支空弩罷了,眼見對面一個校尉,揮舞著手中的鋼刀,這便要就到了自己的眼前。匆忙之中卻將這個岔口給忘了,對準來人舉弩便射。連續(xù)扣動了幾下扳機,卻只聞弩中機簧連著響了幾下,并不見有奴箭射出去。心中恍然,將弩弓舉起來,對準那人劈面就擲了過去。只見那個校尉將頭一偏,避開那把迎面而至的弩弓,搶上一步,左手一領對方的眼神,其右手中的鋼刀,自下向上斜著撩了過來。觀其刀招來路,實在是有些較為古怪。而這位東北軍主帥此刻也來不及拔出寶劍,只好以手中的盾牌相迎。

    耳中只聞咄的一聲悶響,刀盾相擊,雙方被震得不由各自倒退一步。那個校尉見對方竟然能擋住自己這一刀,一時不免有些驚訝,當下?lián)]刀再次對其撲奔上來。迎頭一刀剁下,而此時,唐楓的赤霄劍雖沒被拔出來。卻一伸手,在腰間將短火銃摸了出來。而這火銃里面的火藥與彈丸早已上妥,只是一直都不曾用過罷了。

    覷一眼對方,已到了自己的跟前,見其再無可退身躲閃余地。這才舉起火銃,對準那個校尉的面門,便就摟開火。砰的一聲,一陣煙霧裹夾著一顆彈丸迅疾竄出火銃口。而對面的那個校尉,眼看對面這人摸出一只火銃出來,心中就明白要糟。不等對方摟火,卻將身軀先是極力向一旁一偏。

    盡管如此,這顆彈丸依然沒有被躲閃過去。正擊中在其右肩頭之處,疼的這個校尉頭上冷汗迸流。手中的刀再也握捏不住,急忙換了左手提刀,而肩上的傷處,此時無暇理會,卻還是照樣來尋這位東北軍主帥交戰(zhàn)。而此時,這位冰雪城主也早將盾牌扔到地上,抽出赤霄劍站在不遠處,等著這個校尉拎刀過來。

    二來此番帶著手下的軍校們,將這些想要與自己玩命的人也早已分別給包圍起來。兩三個東北軍纏住一個,只是繞身游斗不休,卻并不曾與對方真?zhèn)€以命相搏。二來原本是打算,最好能把這些人逐一的生擒活捉住。也好能夠打聽一下,眼前這處村莊,到底是不是被這些人給燒掉的?村子里的那些個老百姓,又是不是被他們所殺?如要所猜不差,人果真是被他們所殺的?不僅僅是要將這些人處死在此地,還要尋到他等的老巢里去,設法將其一網(wǎng)打盡,此也是為了避免給自己留下后患讓對方再來尋仇。可如今看眼前的這些軍校,分明便是不顧惜自己的一條性命,只是潑出命來于東北軍廝殺不止。往往其身上受傷多處,可卻還不肯退下去,看其用意,分明便是要拿自己的性命,來換東北軍校的一條性命。

    二來此番也已看出這些人,早已是蒙了必死之志。這才什么都不顧,只是如同一條條瘋狗一般,即便被對方打得奄奄一息,也誓要從對方的腿股之上扯下一塊rou下去。人若是連命都不要了,任對手在如何的勇猛無敵?武功如何了得?殺技十分純熟?到了此時亦是全都沒有作用,只是依靠著本能與對方做生死相搏。

    可無奈的,這只東北軍可并不是什么普通的軍校。乃是二來從全軍之中挑選出來的,而后卻又經(jīng)過仔細而嚴格的層層的篩選,可謂是沙中淘金,這才剩下這些堪稱精英之中的精英的人。這些人均是足可在軍中稱霸的人物,乃是軍中之翹楚。眼瞅對方誓要同自己玩命,哪個肯在與他這般纏斗下去?只是自家主將吩咐過,要留下活口,也好與他等身上打探出來,事情的起因和經(jīng)過?這便瞅準一個時機,一刀便抹在對方的一條腿上。將對方的一條腿,自髕骨往下削斷在塵埃之中。

    腿斷,人自然也跟著跌翻在地,只是手中的刀,卻兀自緊緊攥住不肯撒手。仍然是以手勉強將半邊身子支著坐起在地上,瞪著雙眼盯著對方,恨不得能在撲過去咬上幾口,出出心頭之惡氣。而唐楓抽出寶劍之后,隨手便刺出七劍。對面的那個校尉,眼中突然閃現(xiàn)出來七只劍頭,幾乎又是同時刺將過來,不僅眼花繚亂且又手腳慌張的上下招架著。

    只是其手中的刀,往往揮在空處,根本連那長劍的邊都不曾沾碰到。那個校尉,只見面前的長劍七眾合一,劍光一閃,頓時感覺喉頭之處冰涼一片。唐楓一劍刺穿這個校尉的咽喉之后,順勢將長劍拔出來,看也不看那個倒下的死尸一眼。便走到二來的身旁,與其一起打量著,二人眼前這些坐了一地的無腿之人。不禁皺了皺眉,對著二來開口詢問道:“你可曾命人問出來,這些人到底是一個什么來路?緣何會出現(xiàn)在此地?最主要的一點,這些村民可果真都是為他等所殺的么?”眼瞅著這幫人,人人盡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到也叫人對此感到有些唏噓不已。

    對于是否真的是他們將這些村民一舉殺盡?這位東北軍主帥心中,對此尚存有一些疑慮。卻見二來搖了搖頭,對其回復道:“這些人來之前,分明就是已經(jīng)不打算再活著回去。我想,無論我等怎么去問?這些人也絕不會吐露出半個字來。如今,這些人都已被削斷了一條腿下去,已然都是無用之人了。小弟斗膽,向主帥打個商量,可否能饒過這些人的一條殘命?”二來說完又看了看,此時坐在地上的這二十幾個軍校。

    卻見這位東北軍主帥不由簇緊眉頭,稍稍沉吟一下,便朝他點了點頭,對其開口吩咐道:“既然如此,那便命人將他們給挪出這片火海去。隨后,你我仍需繼續(xù)找尋曹將軍去?!闭f完之后,這便要打算轉身離開,這片盡已沒入火海之中的村落。二來這面也開始招呼自己的手下人過來,這便要打算來將這些斷腿之人,全部都給托架出這片火海去。

    可就見其中的一個軍校,突然舉刀將之橫在自己的頸下。隨后厲聲呼喝道:“不能殺賊,便誓要追隨與大帥于地下,也好再聚鬼雄之兵,前來討賊?!闭f罷,卻將鋼刀在頸下一抹。血光迸濺,人亦隨之軟癱在地。余下的那數(shù)十個軍校,也均不再猶疑,齊聲喝曰:“但從大帥與地府,共聚鬼雄之兵,他日必弒賊首。”聲落,人人將刀在自己脖子上一抹。有幾個抹得狠的,尸首倒坍在地上同時,頭顱也跟著滾落出去。

    轉眼,二十幾個軍校便一起抹了脖子,自我做了了斷。雖然這些人是東北軍的敵人,倒也看的這群東北軍校不由對其敬佩不已,一時竟也替其傷心難過得緊。不由將腰刀收將起來,垂首侍立于尸首跟前以示恭敬。唐楓眼瞅著這二十幾個人,頃刻之間便自己抹了脖子。不免嘆息一聲道:“這些人,倒也算是真豪杰,具是烈性的漢子。如此看來,這些村民十之不會是被其所殺的?二來,吩咐下去,將這些人的尸首也都聚攏到一處,點火以焚之。待燒剩骨植之時,取了來葬于山腳之下,立墓勒石以作留念。石上可書,忠義之墓?!狈愿肋^后,便有些神情索然,繞過火場,向著那群人方才來的方向踱了過去??傻鹊搅诉@面之后,卻是一眼瞧見一片空曠的地上躺著一個人。

    不免感到有些古怪,急忙走近去看,卻見此人的身上胸前插著兩支弩箭,分明早已是斷氣多時。借著火光看此人的長相,到依稀有些熟悉?仔細又看了一看,忽然辯認了出來,此人正是那次自己與之在內海上相逢過的鄭芝龍。記得當時,他也可算是幫過自己的忙,只是他又如何會出現(xiàn)在此處的?

    這么說來,這些人也自然都是他的手下人馬?那自己在前面遇到過的那幾處篝火旁邊的死尸,也自然便是他的手下了??蛇@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子事情?望著眼前的鄭芝龍尸首,這位東北軍主帥是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在這其中到底是怎樣的因由?他們到底于這些村民被殺可有無聯(lián)系?

    只是有一點,卻讓人看得有些感到詭異。這鄭芝龍明明是胸前中的兩支弩箭,怎么會在其身下,卻也有一大片的血漬蔓延開來?唐楓蹲俯下身去,將鄭芝龍的尸首翻轉了一個個,卻見再其腰間早已經(jīng)是血rou模糊一片??瓷先ィ坪跤行┫笫怯腥擞枚痰恫蛔〉拇踢M去又拔出來,這才造成的這種創(chuàng)傷?

    第七百五十八章斷云依水晚來收,聯(lián)翩萬馬來無數(shù)

    第七百五十八章

    只是到底會是誰?能將鄭芝龍神鬼不知的殺死在這里,又讓眾人對此事毫無覺察?看那些自殺成仁的軍校,分明將這個帳算在了東北軍的身上。很有可能,就是他們并沒有看到鄭芝龍后腰的這處致命傷。只是看見射在其胸前的那兩支弩箭,便以為他是被這兩支駑箭所射殺的。

    “楓哥,弟兄們已然將那些人的尸首全部疊放在一處,此時已然點上了火。待火焰熄滅之后,便可將這些人的骨灰全都收集起來,葬于村外的那條土路旁邊。此人卻又是誰?”二來不知何時,卻也繞過火場走到這位東北軍主帥的背后。對其回稟完了之后,卻忽然瞧見前面地上躺臥著一個人。

    因唐楓將鄭芝龍的尸首側翻過來,二來倒并不曾瞧見此人的面相。一時只以為此人,是被這位冰雪城主所殺?便開口對其問了一句道。卻見這位東北軍主帥并不答言,只是將這具尸首重新又翻了過來,使其面部沖上。二來這才認了出來,此人正是在海上與自己見過一面的,曾經(jīng)馳名于附近沿海的一官海盜鄭芝龍。看他的胸前連著中了兩支弩箭,大概是因他一時沒有來得及躲閃開,以致中箭身亡在此處?如此看來,方才那些軍校們各個狀若瘋魔一般,來與東北軍生死相搏,最后眼見殺敵無望,又不想就此做了對方的俘虜,便殺身取義如今看來倒也說得通了。

    “這廝,竟憑端不當事,連我東北軍的弩箭都沒有躲閃開。楓哥,此人的尸首又該如何處置?是就地投入火海之中,還是與他的那些忠義的部下葬于一處?”二來對于這個一官盜并沒有什么好的看法,此人死也就便死了。頂多是費費事,將他的尸首也與那些人的尸首煉化予一處,最后葬在一起也就算是了了他們生前的心愿。

    卻見這位東北軍主帥,卻是緩緩的搖了搖頭,又將著這個鄭芝龍的尸首翻了過來,使之其背部朝向二來這個方向。沒增說話之前,卻是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才對其言道:“此事看上去,并不象表面所看到的那般如此的簡單?你也來看一看,這鄭芝龍分明是死于背后的這幾處被反復刺入的刀傷。即便他當時中了弩箭,依我看來,如救治的及時,倒也尚無大礙??雌饋?,有人是借著這次難得的機會,將其殺死在這里。其用意不言自明,便是要栽贓與我東北軍。這個鄭芝龍的尸首,眼下還不能將其火化掉,以免將來失去了一個有力的證據(jù)。二來,讓弟兄們再辛苦一下,將他葬于附近的一處僻靜之所在。以備將來萬一再有人前來,要同我等來打這個屈枉的官司。”吩咐過了二來之后,唐楓此時心中,簡直都成了一團亂麻。不住的猜想著,這個趁亂將鄭芝龍殺死的人,他到底能會是誰?

    如果他是想借此良機,想要嫁禍于東北軍,那他也勢必與自己有一定的淵源?或者說,他就是冰雪城的仇人,這才變著法的栽臟陷害于我等。那這個人又會是哪一個?祖大壽?似乎不太象。祖大壽與李永芳兵敗與此地不假,可他又如何能結識與鄭芝龍?還能夠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將他給殺死而后嫁禍給自己的呢?

    二來轉身走回去,又喊來幾名軍校,將這個冤死的鄭芝龍給抬了下去。準備去尋個僻靜之所在,也好將他給埋下去。而唐楓這面,干脆命五個人為一隊,分頭出去尋找曹變蛟所部的下落。擔心這位曹小將軍,會不會此時已然蒙了難了?畢竟,自己這次出來就是為了救援與他來的。

    而他若是出個一差二錯?那自己又怎么能對得起他的叔叔曹文詔?這面東北軍趁著火勢逐漸開始變得微弱之際,提早打掃火種的骨灰,并將其收將起來,也好統(tǒng)一將其葬在村口的那條土路旁邊去。二來則單獨帶著幾個人,將這位稀里糊涂的死在火場之內的鄭芝龍葬在了一處山環(huán)之內,又為其立了一塊簡陋的木牌,以標明其葬身之地。

    而也恰在此刻,在一處山坳之中,升起堆堆得篝火,一些身上穿著大清朝軍衣和盔甲的軍校,正都以十幾個人為一群,全部圍攏在篝火旁邊取著暖。而在其中的兩處篝火旁邊,卻是分別坐著一員大將??催@兩個大將的面色,此時卻都是陰沉的可怕,盡都默然無語的盯著面前那堆燃燒的十分興旺的火苗子。

    忽然,那個面具人從外面緩步走入山坳之中?!扒懊鎭淼氖悄囊粋€?快些站下,先通報出爾的名姓上來,在可向前而來。否則,可要開弓放箭了?!睆膸讐K山石的后面,鉆出七八個手中持著弓箭的軍校來。每一把弓箭都對準了來人的前胸之上,只要對方再若敢往前來踏進一步,這邊就要亂箭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