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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特種兵爭霸在明清在線閱讀 - 第147節(jié)

第147節(jié)

    身為一個,在敵方城內充任細作的人?最主要的一點,就是時刻,都不能將自己的身份給公開出去。而如今,眼看自己籌謀已久的事情,卻被郝兵出自一己之貪念,完完全全都給破壞掉。心里雖然恨不得,就此將其除掉。可現(xiàn)如今,還不能那樣去做。以免再因此將自己給爆lu在對方的眼前?佟六爺邊走,邊不住的在心中來回的琢磨著??删驮诠者^一條巷nong,正要在穿過一條大街,也好到達郝兵和薩仁高娃臨時棲身所在?

    正在朝前走著,忽然就聽見從空中,傳來一聲巨響。急忙抬起頭,朝著夜空中望去。就見以深藍sè得夜幕為背景,一個金黃sè的虎首圖案,燦然呈現(xiàn)在眼前。雖然,那個虎首一閃即逝??少×鶢斚嘈牛@個口信,肯定已經被唐楓希望得知的那些人所看到。大概這些人,也早已經準備好了多時。所欠缺的,就是他們的首領,發(fā)布出來的這么一個訊息。果然,讓佟六爺猜到了,就在他在穿過幾條偏僻的街道之后?眼瞅著,只要再鉆進前面的那條小nong堂里,也就到了郝兵他們藏身之處??珊鋈宦牭揭魂嚹_步聲,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佟六爺急忙將身子,迅速的隱入小巷里的黑暗之處。探出頭,小心的朝著小巷口望去?只看見幾十個黑衣人,從小巷口一閃而過。看得出來,這些人絕不會是剛被自己策反過來的,那些個郝兵的手下心腹。真是令佟六爺沒有想到,這個唐楓居然還會在城里留了這么一手?看起來,他對于其手下的將校,也不是十分放心的?等這些人都過去之后,佟六爺又謹慎的,將頭探出巷口,朝著兩面望了一望,見在無人過來,這才松了一口氣。

    可佟六爺剛舉步,正打算朝著郝兵的住處奔過去?可忽然又想起來一件十分要緊的事情來,便轉身,又朝著相反的方向而去。片刻之后,就走到了林丹汗的宅院mén前。伸出手,輕輕擊打了三下mén上的鐵環(huán)之后。就聽到mén內,有人壓低聲音對著外面問詢道:“mén外何人叫mén?”佟六爺也跟著將聲音放低道:“是我,林丹汗兄弟,我此次來,專mén就是為了將你送出冰雪城去的。以免你在落入到唐楓的手中,可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只要你離開此地之后,便可直接趕奔盛京城。并且,我朝皇帝陛下,已然聽說了你的事情,正打算再與你詳談一番?很有可能會派出八旗鐵騎,去助你一臂之力,以恢復你的大元?”佟六爺?shù)吐暎瑢χ驹趍én后的人開口言道。

    很明顯,佟六爺?shù)倪@一番話,打動了林丹汗的心。急忙伸手將院mén打開,探出腦袋來,對著左右瞧了一瞧。隨后急忙對著佟六爺催促道:“六爺快進來,我聽說如今的城內,似乎變得有些不太平靜?好像那個祖大壽和郝兵兩人之間,為了爭奪冰雪城正在互相火拼著?六爺又何必,冒著風險選這個時候來找我?”說完之后,等佟六爺進來之后,急忙將院mén合上。與佟六爺一起走入屋中之后,這便去給佟六爺去燒茶來喝。

    “呵呵,你又何必因這個害怕與擔心?不論這二人,是誰掌握了冰雪城的大權?對你來說,還不對你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么?對了,我這也忙碌了大半夜了,還不曾讓水米沾過牙?家里可有何吃的?拿來一些,讓我也好暫時地,頂頂這肚中的饑餓?”見林丹汗將兩盞nǎi茶沏了上來,佟六爺又急忙對其問了一句。

    “家中倒是有幾個干糧和一點剩菜,如今,薩仁高娃也不回家來住,連著一早一晚的飯,也沒有人來做給我吃了?六爺,實在是有些對不住您了。只好也讓您跟我一樣,吃些殘羹剩飯了?”林丹汗說完之后,卻聽佟六爺對其笑了笑道:“無礙的,有什么吃的,讓我能吃上一口就可?!绷值ず勾饝宦?,轉身朝著屋外走去,準備將飯菜給佟六爺端上來。而佟六爺趁此機會,卻是從懷內mo出一個小小的瓷瓶出來。

    將瓷瓶口打開,對準其中一個nǎi茶碗里傾倒了幾下。然后,又迅速的將瓷瓶收好了。將桌上的一碗nǎi茶拿在手中,正好,林丹汗也走了進來,將手中端著的兩個瓷盤放在八仙桌之上。正抬起頭來,想要對六爺在說幾句什么?卻見佟六爺將茶碗端在手中,對著他笑著言道:“你我此刻以茶代酒,我這個做兄弟的,先預祝林丹汗老兄能夠得償所愿?來,我先干為敬了?!辟×鶢斦f完之后,一仰脖,就將碗中的nǎi茶一飲而盡。

    見人家佟六爺,對待自己如此的客套?頗令林丹汗心中,為此感動不已。也笑著對其言道:“還得多謝老兄這些日子以來,對我多方的照料才是。若是沒有六爺,我林丹汗早在這冰雪城內要了飯了。如果,我林丹汗將來,一旦有那么一個崛起的機會?定不會忘了,今日六爺對我的這番恩情?”說罷,也將nǎi茶一口喝干。

    可就見對面的佟六爺,竟然皺了皺眉頭,似乎,想起來一件十分要緊的事情來?林丹汗剛要開口跟他打聽,就見佟六爺匆忙的對其言道:“林老弟,你可是相信我的?那你我當迅速離開此地方可。我擔心,此時唐楓已然帶著人馬打開城mén,正朝著城內進發(fā)?因為在我臨來之時,我在路上碰到了不少黑衣人。好在我躲閃的快,沒有被他們所發(fā)覺。可一旦城破之后,這群人定會先尋你和祖大壽二人的下落?故此,我看這飯也暫時吃不了了。你快隨著我趕緊離開此地,我有一條密道,可將你安然無恙的送出冰雪城去。”就見佟六爺邊說,邊就舉步朝著mén外走。

    林丹汗一聽此言,不由被嚇了一跳。也顧不得轉身去收拾家里的東西,急忙跟著佟六爺就朝著mén外走??蛇€沒等他走出去幾步遠,忽然想起來一事。便對著前面的佟六爺開口相詢道:“六爺,那我那個閨nv薩仁高娃該怎么辦?她可能似你我一般,也順著密道離開冰雪城?”說完之后,朝著佟六爺?shù)谋秤巴ァ?/br>
    卻見佟六爺慢慢的,將身子扭轉過來,對著他笑道:“你還擔心高娃?如今,她早已和郝兵到了冰雪城外了。我這次是專mén帶著你出去見他們的?你我還得抓緊一些,可莫要等著唐楓的手下,將冰雪城全部接收過來,在若想要離開這里,那可就無異于癡人說夢了?!闭f完這幾句話后,再不遲疑,邁步就出了院mén口。

    林丹汗也只得閉上嘴,在后面緊緊跟著他??梢膊粫缘茫瑑蓚€人究竟走過了幾條大街和小巷?恰在此刻,林丹汗突然就感覺腹部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那種痛,非是以語言所能表達得出來的。就好像,用幾千把小刀,來回的在他肚子里胡luàn的切割著一樣。林丹汗在也支撐不住,撲通一下,就摔倒在小巷的地上。

    本以為,那位佟六爺會過來問上一聲,自己這是得了什么急癥了?興許他還能帶著自己尋個郎中,去為自己醫(yī)治一番?可當林丹汗強忍住腹內劇痛,抬起頭,卻見佟六爺正站在自己的身前。在用一種,看著死人一般的眼神,在冷冷的盯著自己。林丹汗的心中,此時終于全都想明白了。

    可還認為自己尚有一線的希望。不太敢相信,自己眼前和自己身上所發(fā)生的這一切?依然抱著這最后的希望,用力的仰著頭,對著佟六爺央告道:“六爺,這可真是你做的?將毒下在nǎi茶里了?可六爺你又何必如此待我?我也曉得,你和高娃在背地之中,背著祖大壽還有郝兵,所做的那一番,為人所不恥之事?可我依然什么都不增對那二人提起,六爺,我只求你救一救我可好?只要留下我一條命,我林丹汗保證,絕不將此事對任何人提起?”雖然此刻是隆冬季節(jié),天氣依舊十分寒冷??闪值ず诡^上的冷汗,卻是止不住地向下流淌著。

    “呵呵,難得你還看出來了?可你也應該知道,我這么做的用意?林丹汗要怪,也只怪你自己太過于貪心罷了。為人不可得隴望蜀,你所要的,是我家主子給不了你的。所以,我家主子一早就決定下來?一旦有一日,你在無任何作用,那我等也絕不會讓你落入唐楓等人的手中。林丹汗,你竟還打算以那件事脅迫與我?當真是錯打了算盤。好了,你我也就此告辭吧。順便與你最后說上一句,也好能讓你稍感安心的去?就是你的閨nv高娃,我家主子已然將她另派上了用場??梢哉f,她的將來,定會十分被寵信的。告辭了?!辟×鶢斦f完這番話之后,是就此揚長而去。而留在小巷里的那位林丹汗,雙眼已然慢慢和閉上,身子也逐漸的變硬。天上又飄起了潔白的雪huā,將那具尸體慢慢地掩蓋起來。

    第六百二十一章萬鼓雷殷驚北地,千旗火生夜襲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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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二十一章

    城外此刻,東方升帶著東北軍將士,和那個牛錄手下的八旗兵馬打得正不可開交。

    雙方各自均有斬獲,兩邊死傷的軍校亦不可計數(shù)。地上死尸堆積,血匯成河,刀槍被人胡亂的拋擲于地上,有的抑或是插在尸體上。并且,眼下雙方已呈現(xiàn)一種膠著狀態(tài)之中。哪一方想就此罷兵,回到營中休養(yǎng)生息,一待明日再來與對方決戰(zhàn)?都已是不可能的事情。眼睛里,只剩下對方那些尚還站在戰(zhàn)場上的人。

    東方升身上,早已被對方的血跡浸染透。就連手中的那桿長刀,上下亦是糊滿了鮮血??扇匀辉跐M戰(zhàn)場之上,尋找著對方的那個牛錄。因此時得戰(zhàn)場上亂作一團,想要找到一個對方的人,何嘗容易?而那個牛錄此刻也正在找尋著東方升,雙方有的時候,隔著十幾個軍校,也曾看到過對方。只是當打算穿過紛亂的人群之時,對方卻又已無蹤跡可尋。而被唐楓派出去,打算剿滅那支退走的八旗軍校的,曹氏叔侄的軍隊?此刻也遇到了一些麻煩。因其和額亦都還有賀瘋子幾員大將分開行事,照著唐楓的打算,是給那支八旗軍來一個三面包圍的計策,將這只八旗鐵騎徹底給他打殘。所以,開始雙方還互相派出軍校,能夠彼此通個消息。將那支八旗兵馬的動向,傳遞給另外兩支軍隊。只是,自從那支八旗軍退入本溪的十萬大山之中以后,三支人馬再也沒有尋到這支軍隊的下落。自然彼此之間也就無需互通消息,只好先暫時扎下大營,都打算派出探馬,逐個山的去搜查一番之后再說。

    可曹文詔剛將行營扎下來,心中就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個不好的念頭。急忙吩咐人,去將曹變蛟叫入自己的大帳之內。等叔侄兩個在大帳之中商議一番之后,曹文詔派出兩名密使,前去見賀瘋子還有額亦都。將自己的打算對二將和盤托出,二將這才曉得,自己十之是中了對方的jian計?被對方給引蛇出洞,隨后,很有可能的就是那支八旗兵馬,取路繞回冰雪城前。并趁夜色,去偷襲毫無準備的東方升。

    可想而知,東方升的手下軍校,會遭遇到什么樣的攻擊?再加上這支八旗軍校的將領不僅多智,且又狡猾若狐?東方升能否低敵的住對方的偷襲?誰也說不準這件事情。而曹文詔和曹變蛟叔侄,經過商討之后,這才定下一計。增火燭,扎起假人,與營中各營帳之內。且,讓那兩支人馬和自己的聯(lián)營之間,形成一個三角形狀。如此一來,即使那支八旗兵馬不增繞回冰雪城?他打算的就是偷襲這幾支東北軍?

    再見到營中這番景象之時,也絕不敢輕易來此地試上一試?并,又讓自己的密使告訴給賀瘋子,讓其將自己聯(lián)營里的燈火,都一一熄滅掉。這也是為了給對方造成一種假象,使得對方不曉得,這幾處大營,到底哪一處,才是駐扎著人馬的?又讓額亦都將人馬分成兩部分,將大營也完全空出來。

    只是在他的大營里,一切都是照著往常行軍安營扎寨那樣來布置的。額亦都的兩支人馬,一支是準備馳援賀瘋子,另一支也只是起到牽制作用罷了。而曹氏叔侄的大營,到處都顯得是燈火通明,四處可見人影浮動,顯得營里此時是十分的熱鬧。尤其是圍在營外的這一圈,扎下的鹿角和木柵,上面每隔五步遠的距離,就必插著一支火把。而這火光,也更讓人辨識不清楚營內的詳細情形?此也倒應了兵法,虛者實之,實者虛之。而這叔侄二人,尋了一條小路,連夜帶著軍校往回趕。只是這小路,可照實是有些難走。不僅僅是狹窄難行?更要命的,是一面靠著山壁,一面凌空,就似古人修建的棧道一般。而在這夜里,再加上又是寒冷的冬天。天冷路滑不說,時不時得還有一陣陣的,刺透鐵衣和棉袍,直抵至骨頭的北風在身畔刮過。給這行軍又是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可二人又不敢,引領這軍校撿一條大些的山路去走?

    如果那樣一來,先不考慮自己這支軍隊,會不會遭遇到對方的伏擊?最糟糕不過的,就是將自己的意圖泄露給對方知道。并且將自己的行軍路線,徹底大白于對方的眼皮底下。試問那支八旗軍,又如何不會來沾上一下,放在其眼前的這個十分明顯的便宜?即使,對方此時無暇對自己這支軍隊多加理睬?只想著早些趕到冰雪城去,那對方只要留下一小部分人馬,起到牽制于自己的作用即可。

    故此,曹氏叔侄寧愿是多但一些風險,也不想讓這支軍隊暴露在敵軍面前??烧诔懊孚s著路,其中的一個軍校,剛拐過一個山角,腳下不禁一滑,一個沒站穩(wěn),就此滑落掉入山澗之中。可余下的軍校,也只是望了兩眼,掉下去的那個倒霉蛋的背影,就依然小心謹慎的,照樣還是順著這狹窄的山道,繼續(xù)往前走。而被曹文詔留下的那兩支軍隊,從現(xiàn)在直達天明這一段時辰里,明顯也不是十分好過的。就在曹氏叔侄剛剛帶兵離開這里,賀瘋子手下探馬,就回來對其稟報。那支消失了的八旗鐵騎,竟然又再度出現(xiàn)。只是在人數(shù)上,似乎顯得有些少了一些?

    八旗鐵騎在人數(shù)上少一些,無疑對于這兩只留守軍隊來說,可謂是一個絕佳的好消息??扇羰牵瑢τ诓苁鲜逯秮碚f的話?明顯是一個糟糕透頂?shù)南?。賀瘋子急忙派出幾個探馬,在后面去追曹氏叔侄,將這重要的軍情傳遞給他知曉。也好讓其能夠早一些做出新的決斷來,以避免吃對方一個暴虧。

    可還沒有等曹氏叔侄到達冰雪城前,那支八旗援兵卻已是領先于他們一步,先到了戰(zhàn)場之上。他們的加入,頓時令東北軍更加有些支撐不下去。迫不得已,被對方給硬擠壓到橋頭堡處。如今,東方升帶著余下的三千多人馬,背靠著太子河旁的橋頭堡,與迎面而來的八旗鐵騎做著最后的拼殺。

    只是,八旗鐵騎明顯不愔,關于背水一戰(zhàn)之戰(zhàn)策?在一個牛錄和一個甲賴額真帶領下,拼了死命的,如同一滾滾鋪天蓋地的朝浪一般。朝前不住的催促著戰(zhàn)馬,沖殺著眼前那些,看起來似已是精疲力竭的東北軍校。東方升眼見對方援兵以至,情知今天自己和其手下這三千多名,其中受傷者又占去一半的軍校們,大概是絕無幸免之理?

    可臉上卻無半點畏懼神色,將手中長刀舉起,直指頭上的那無邊夜幕。對其手下軍校厲聲喝令道:“諸位弟兄,咱們別的就不多說了。如今我等已入死地,如不在舍命向外沖殺?那絕無幸存之理。可即便是戰(zhàn)死沙場之上,落個馬革裹尸還之前?也先應當先誅殺盡,眼前這些豬狗不如的韃子?我等方可笑傲于九泉之下,眾弟兄殺?!比绻?,最初那支牛錄手下不超過千名鐵騎?那么眼下加上一個甲賴額真,人馬已足有兩千多人。

    且這后來的八旗騎兵,又不增見過仗,如今正人人都憋著一股子沖勁。想要將眼前這支東北軍斬盡殺絕,以此來給對方一個下馬威。也好讓其知道八旗鐵騎,本就是天下無敵之師。非是尋常人馬可以戰(zhàn)勝的了得?只是,這些八旗鐵騎,也明顯低估了,眼前這只看起來傷痕累累,老弱病殘占去一半的漢人騎兵。

    就在將對方的人馬給推擠到了橋頭堡下?那個甲賴額真擺手令其手下暫緩攻勢,打算派出人去讓對方那支漢人軍隊投降?可就見對方的戰(zhàn)陣里,催馬出來一個頭領打扮的人。將手中的戰(zhàn)刀,沖著夜空一指??茨莻€意思是在激勵著其手下軍校,與自己手下八旗鐵騎要誓死一搏?看的這個甲賴額真,在馬上不由自主地笑了。索性也不將手下派出去勸說與對方,八旗鐵騎素來對于真正的好漢,在心中也是十分敬重的。既然對方想以死已明志,那自然也就成全對方的這一番心愿?!爸T位巴圖魯,如今漢軍已是強弩之末,讓我等拿著彎刀將其趕入河中去。順手再把冰雪城拿下,也好回去向皇帝陛下請功。”那個甲賴額真啰里啰唆的說完了之后,也是揮刀,帶著手下的八旗鐵騎直直的沖殺上來。

    如果在遠處看,東北軍將校們就如同錢塘江絕了大堤的大潮一般,人人奮勇爭先,將身下的戰(zhàn)馬放開了。戰(zhàn)馬的四蹄,此刻幾乎都完全離開地面,如同駕著一股妖風。手中晃動著,映射著天上月光的戰(zhàn)刀,直撲向對面撲過來的八旗軍校。兩支軍隊擊撞在一起,一陣慘叫聲隨之傳出,雙方無數(shù)的軍校,在這頭一個回合里,被對方一刀劈中身子,撞落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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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二十二章春山疊翠家何在?斬將奪得胡兒馬

    第六百二十二章

    可后面的人,又源源不斷地向前補充著_東方升在東北軍的頭前,帶著手下軍校,一直朝著對方軍隊的中間部位撲奔過去心中本打算著,最好就是能把對方的一個當官的趁勢殺死如此,也就讓自己的手下,沒有白白的戰(zhàn)死即使到了最后,自己也戰(zhàn)死這沙場之上,可也拉了一個墊背的人可很明顯,對方這只八旗鐵騎也不是吃素的一個照面下來,東方升的手下幾乎傷亡殆盡身邊此刻,僅僅余下三百來人而余下的人馬,不是陷入對方的戰(zhàn)陣之中,就是已經被對方給殺了望著自己手下的丟兄,一個接著一個的倒在八旗鐵騎的刀下東方升肝膽欲裂,再回頭望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坐落在折橋另一端的冰雪城

    也不曉得城內,此時又是怎樣一番景象?但愿城主與二來,能順列的將冰雪城重控制住也免得白白死傷了這許多人馬,陣亡了這么多的好弟兄可很明顯,看起來自己是絕對看不到冰雪城的回歸之時?在向自己左右掃了一眼,就見隨在自己身旁的,這僅剩下的兩三百人,也都個個渾身帶傷,倒是其身上的那股子氣勢,卻是絲毫不曾減弱一分

    東方升突然仰天大笑,而其這一突然發(fā)笑,卻使得本來迄今身前的那十幾名八旗鐵騎,不約而同的稍稍停頓了一下無不是面帶蹊蹺的,注視著眼前這個騎在馬上,早已是搖搖欲墜的漢人將領不解他又因何緣故,竟會突然發(fā)笑?“諸位兄弟,敢不敢隨我東方升再去殺他幾個韃子,也免得到了地下,在被前人恥笑我等,還不如一個娘們即使兔子臨死之前,都要蹬蹬腿,何況我等大漢子民?弟兄們,且在隨我去殺他幾個韃子”東方升一言說罷,揮舞掌中大刀,朝著身前這十幾個八旗鐵騎奔了過去身后的那僅余下的兩百多名軍校,亦是毫不遲疑的催開戰(zhàn)馬揮舞著長刀,隨著自己的將軍撲進對方的隊伍中間就仿佛一塊巨大的石頭,被投到了池水中央

    這塊石頭的落下,頓時使池水四濺開去一個照面之間,讓這些八旗鐵騎們竟愕然的發(fā)現(xiàn)原本已是強弩之末,后續(xù)無力的這些漢人騎兵,竟又突然爆發(fā)出一股滔天的戰(zhàn)意竟然對對方奔著自己砍削刺剁過來的各種兵刃,都是一副視若無睹的樣子認可自己挨上對方幾下,可同時,也將自己手中的長刀,狠狠刺中在對方的身體上

    八旗鐵騎這才醒悟過來,原來對方已經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與自己以命換命來了在東方升的馬前,有五十幾個軍校,用手中的長刀,還有自己的身子,替后面的東方升遮擋著,時不時奔著他射過來的冷箭,并與其開著路直奔八旗兵馬的中央而去眼看著頭前開路的兄弟,一個接一個倒下去,而自己也終于看到了對方那兩位主帥

    看其中的一位,身穿鑲紅邊的牛皮甲胄,頭上戴著的并不是牛皮盔,而是一頂暖帽手中持著一根渾鐵狼牙棒,正是那個領兵偷襲自己的牛錄再看他身旁的那位,一身紅色衣甲,頭上一頂紅色的頭盔,掌中一挺鑌鐵大刀借著火把的光輝看去,此人長著高顴骨,外加一臉的絡腮胡須,一望便知是一個純粹的滿洲人看起來,此人應當就是八旗鑲紅旗或是正紅旗的統(tǒng)領?東方升暗自打定了注意,本來原先打算尋個機會,去把那個牛錄給他殺掉,也多少替自己的手下弟兄討個公道?可如今既然見到,對方還有比牛錄還大一級得軍官,自然也就變下手的對象

    而那個甲賴額真,瞅了瞅對面的這個,已經快到了自己眼前的漢人將領突然開口對其高聲喝道:“對面的漢人將軍,我敬你也是一條好漢,是真正的巴圖魯又何必提那個冰雪城內的馬匪賣命?莫不如投靠了我大清國,我家皇帝陛下定會封你做個統(tǒng)領如何?總也比似你這般,全軍覆沒的好?難道你就不替你手下的,這最后的幾十個將校打算打算么?”那個甲賴額真話雖是這般的說,可卻對手下的鐵騎一擺手

    八旗鐵騎頓時散開兩旁,將中間空出一個圓場出來那個甲賴額真帶著那個牛錄,驅馬走到離著東方升不遠的地方本打算在對著他全說幾句?可就見東方升根本就不打算,去聽他的這一番廢話還是催動戰(zhàn)馬,帶著手下的四五十個軍校,豁了命一般的,沖進圓場中來,不由分說,舉刀就奔著甲賴額真下了死手

    可身旁的那個牛錄,不等甲賴額真伸出兵刃抵擋?早已揮動渾鐵狼牙棒,狠狠的橫著掃擊在,正待要落下的那桿大刀的刀刃上倉啷一聲,兩個兵刃撞擊到一處,東方升身上早就已受了幾處傷雖并不致命,可也多少使其不像原先那般的靈活再加上,與八旗鐵騎以拼殺了大半夜的光景,身上已是疲憊萬分,腹內亦是響如雷鳴身上也沒有多少的力氣,全都仗著一股子精神和意念,再勉強支撐著自己

    故此,當對方的狼牙棒掃在長刀上之時,一雙手再也拿捏不住掌中的兵刃被對方一狼牙棒將長刀磕飛在半空,可東方升緊接著又抻出腰下的寶劍依舊是對準那個甲賴額真而去,那個牛錄復又將狼牙棒高高舉在半空之中正打算著一棒下去,就此將東方升的性命給他徹底的了解了?

    卻被他身旁的那個甲賴額真,伸出手來,將他給阻攔住對其搖了搖頭道:“你且退下,待我前去將他殺了這也是對他這個漢人巴圖魯?shù)囊环菥粗亍闭f完之后,放開戰(zhàn)馬的絲韁,直奔東方升而來東方升眼看著,那個甲賴額真竟然自己出馬要會斗于自己?心中抑制不住地高興,只是手中的寶劍,此刻明顯有些感覺到沉重起來最要命的一點,總是覺得一陣陣止不住的困意席卷而來,自己的眼睛總是要閉上

    “對面的漢將,可否將你的名姓報出來?也好在為你立下墳墓的時候,將你的名姓寫在上面我八旗最敬重的,就是似你這等有血性的漢子所以,你的身后事,你就不用多cao心了”這個甲賴額真一邊說著,一邊離著東方升又近了十幾步而東方升腦中總是感到昏昏沉沉的,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在馬上睡著了似的?

    可他心中也十分清楚如果自己果真這般睡過去?那很有可能,也就再也醒轉不過來了想到此處,用寶劍狠狠刺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一陣鉆心疼痛襲來,腦中也稍微變得清醒一些可隨之而來的,卻是感到身子開始變得麻木不堪起來勉強打著精神,聽完對方的最后的幾句話之后不由對這個甲賴額真笑道:“本將乃是東北軍里的東方升,你又是何人,也將你的名姓報上來,等你被我殺死以后,我也好給你立個碑如何?”說完之后,又是抑制不住,再次發(fā)出一陣大笑可對面的那個甲賴額真,卻是并不答話,只是以一種看著死人的眼神注視著對方

    “要戰(zhàn)便戰(zhàn),哪來那么多的廢話?”東方升咬著牙,竭力的保持著清醒催開亦是同他一樣的,渾身上下傷痕累累的坐騎舉起掌中的寶劍,朝著那個甲賴額真奔了過去?可剛到對方的戰(zhàn)馬跟前,就見那個甲賴額真手中的大刀,如同在半空劈下的一道厲閃相似斜著一刀,便將東方升手中的寶劍就給磕飛不等對方策馬避開,接著又是卸肩帶背得一刀斬落一刀,東方升的胸膛和小腹部位的甲胄,完全都被這一刀斜著給一劈兩半血紅的rou翻翻著,露出一些白色的骨茬腹部也同時被劃開,伴隨著血水流出的是一節(jié)腸子

    東方升跌落馬下,雙眼泛白,嘴角不時地咳出血沫他依稀看到唐楓似乎已然領兵殺到?甲賴額真瞅了瞅,如今躺在地上的那個漢人將領看起來,這個人已經是沒救了只等打掃戰(zhàn)場之時,在吩咐自己的手下人,將他的尸骨好好的成殮起來以讓自己話復前言,尤其是對于一個死者,應當守好自己的承諾最后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東方升之后,這就打算圈馬,吩咐手下暫時收兵以避免對方的援兵趕上來,以疲憊之師迎對方的生力軍明顯為不智

    看甲賴額真這就打算收兵,可在戰(zhàn)場上,還有幾十個東北軍將校尚自死力的拼殺正欲朝著這面趕過來,看他等的用意,似乎是打算把這個漢人將領的尸骨搶回去?“統(tǒng)領,這余下的幾十名東北軍校,是要俘虜?還是將其全部斬殺掉?”那個牛錄急忙催馬,將這個甲賴額真攔下來,對其詢問道

    【,求個訂閱】

    第六百二十三章漢月又圓垂鄉(xiāng)淚,胡沙靜默費馬蹄

    第六百二十三章

    “你將這些俘虜擒捉回營,可是能勸說的動他們,就此倒戈相向么?如果不能,就全部殺掉。畢竟我們的糧草可也不算很多,無法來供養(yǎng)這些閑人?!奔踪囶~真的一句話,就此決定了那余下的幾十個東北軍的命運。那個牛錄帶著親兵趕到那些人跟前,喝令手下八旗鐵騎全都散開,將那些東北軍校給顯出來。

    隨著八旗鐵騎集成橫列,紛紛的退讓開去,將場地中央的,那幾十個東北軍殘兵給顯露出來。“舉弓,射?!彪S著那個牛錄一聲令下,萬箭齊至,頓時就將這幾十個軍校,渾身上下射的仿如刺猬相似。瞅了瞅,這些橫躺豎臥在冰雪地上的尸首。這個牛錄打算,這就吩咐手下開始打掃戰(zhàn)場。也好趁早撤兵,避開對方的援兵。

    而那個甲賴額真向著這面掃了一眼之后,這就預備帶著手下撤兵??伤膽?zhàn)馬剛轉過身,正欲催開戰(zhàn)馬之時?忽然東方升從地上一躍而起,對著馬背之上的人就撲過去,將甲賴額真頓時就給撲到馬下。周圍的八旗親兵們,眼見著死人復活,不免就是吃了一驚。而因東方升,則是將這甲賴額真完全的壓在自己的身下。

    也就等于拿這位甲賴額真,當成自己的一個墊子。在二人一同摔落到馬下之時,那個甲賴額真的頭狠狠撞到一塊石頭上。好在頭上戴有頭盔,一時沒有被磕得頭破血流。可饒是如此,也被摔得七葷八素。眼前一陣陣的發(fā)花,同時頭中也痛的要命??粗T在自己身上的這個悍將,雖然不曉得,他在受了如此重的傷之后?又從哪里來的力氣,竟然把自己給弄得摔倒馬下?可也明知自己眼下處境危險十分。

    雖然手下軍校,已然跳下戰(zhàn)馬,正在朝著自己二人趕了過來??杉踪囶~真心中,卻是感到自己這次兇多吉少。雖然只不過是十幾步的距離,很有可能,自己等不到手下軍校過來,自己就會去見薩滿大神。一邊拼了命的與東方升相互用拳頭毆打著,一邊極力的想將東方升摔下去。東方升的一只手,一邊用力的卡著對方的脖子。另一只手在身前左右胡亂的摸索著,想要摸到一柄兵刃,哪怕是一塊石頭也是好的。只要能弄死這個甲賴額真,自己也算死得其所了。

    就在兩個人互相扭打著之時,眼看八旗軍校已經快到了二人跟前。東方升的手,忽然摸到了一柄匕首。心中不由一陣大喜,自己的身上,自然不會帶這般的匕首。想來,就是這個甲賴額真身上之物。東方升一把將匕首抽出來,也不去理會其身上哪里,又是何處部位?只管是拿著匕首,胡亂的朝著對方身上,到處用力的捅刺著。而這個甲賴額真最初,還能夠抵擋的幾下,隨著身上被那匕首弄出的傷口越來越多,氣力也開始逐漸的消散。

    最終,甲賴額真的雙手垂落在地上,雙眼也泛白起來。鼻中的氣息,也就此停住,身子漸漸變的冰冷起來。從遠處傳來一聲弓弦響動,在這亂軍之中,根本就讓人無從留意到,會有這么一支冷箭,正對著自己射過來。東方升此時身上,早已沒有半點的力氣。更談不上能躲開身后的那支,正奔著他射過來的羽箭。

    噗的一聲悶響,羽箭正射中東方升的后肩頭處。可如今的東方升,比起身下的那個死人甲賴額真,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能比他多一口,極其微弱的氣息罷了。在將低下的甲賴額真殺死之后,他也跟著一同暈厥過去。此刻,躺在甲賴額真的尸體上。對于身上中的那一箭,根本就感覺不到,有一絲一毫的痛楚。

    那個牛錄將圍在甲賴額真尸身前的八旗軍全都趕開,單手持著一張鵲弓,在馬上低下頭,對著伏在甲賴額真尸體上的東方升看了一眼。便轉頭吩咐手下人道:“將甲賴額真的尸體與我抬出來,送回盛京城交給他的家里人。至于這個悍將?如今甲賴額真已經戰(zhàn)死,他的諾言自然也做不的數(shù)。此人雖然已死,那就將他的人頭帶回去交差。也免得咱家主子對此又疑神疑鬼的?”說罷,揮起狼牙棒代替軍令,命其手下開始撤兵。

    就在其手下的八旗軍校跳下馬背,將伏在甲賴額真身上的東方升掀翻到一旁。將那個甲賴額真的尸體,先用毯子裹將起來。隨后橫著擔在馬背之上,有專人看護著。另一個八旗軍校,則伸手拽出腰下的長刀。對準躺在地上的,東方升的脖頸部位,狠狠地就是一刀砍落下去。

    哧……的一聲,一支火箭凌空射來。一箭正射中這個八旗軍校的咽喉處,人頓時就摔在地上。隨著這支火箭的出現(xiàn),在八旗鐵騎的周圍響起來一片喊殺之聲,一陣接著一陣,向著八旗鐵騎拍擊過來。這個牛錄抬眼望去,只見鋪天蓋地得東北軍校,從四面八方朝著自己等人圍攏過來。

    而領頭的將領,卻是一個十分年輕的東北軍將領。這個牛錄并不識得此人是誰?來人正是東北軍的小將,賽馬超的曹變蛟。因曹文詔擔心東方升有失?便干脆先命曹變蛟,帶領一支人馬先趕過來。而自己則是督率著后軍的大隊人馬,也連夜朝著這里趕來。曹變蛟到了橋頭堡處,觸目所見盡是死尸遍地哀鴻遍野。

    而絕大部分的八旗鐵騎,此時都已然開始集結起來。戰(zhàn)場上也開始變得寂寥而空曠起來,倒使得他一眼就望見,在遠處有一個八旗軍校,正舉起長刀想要將躺在地上的一個人的人頭砍下?地上躺著的那個人,雖然已是渾身鮮血,可依然可以辨認得出來,正是東方升。只是眼下不知其到底是生還是死?

    曹變蛟這才急忙,抽出一根羽箭,對準這面就射了一箭。而曹變蛟隨身帶著的箭矢,有一部分是特殊打制出來的。用的時候,將鐵箭頭輕輕的轉動一下,一經射出之后,整支羽箭上就立刻燃起一溜火光。而他這么做,一是立威,二則是做個標志。也好等一會,自己帶著軍校趕奔過去,一眼就能尋到東方升在何處?

    果然,這支火箭一經射出,立刻引得對面八旗軍校的一陣sao亂。而那個牛錄心中也曉得,對方人馬來的也不知有多少?自己手下軍校此時,又適逢大戰(zhàn)過后。最要命的,就是甲賴額真的陣亡,導致他手下的八旗鐵騎,一直竟然無有一個正統(tǒng)領來帶兵?而其軍中的兩個副統(tǒng)領,又都互不服對方的管束。此時若再與對方開戰(zhàn)的話?自己這一方勝算頗少,為今之計,就是最好暫且撤兵。等著自己這面,將一切都弄得妥帖了,在回來尋對方決戰(zhàn)亦是不遲。那個牛錄的心里打算的是不錯,可尚不等將兵馬召集起來,以能將來勢洶洶的這支東北軍給阻擋住。對方的人馬仿如一柄尖刀一般,已然扎進那個甲賴額真的手下軍隊中間。將其人馬自中間一分為二,并且是一路暢通無阻的朝著前面推進。而那兩個副統(tǒng)領,此時才發(fā)現(xiàn)眼前大事不妙。也在顧不得,去爭奪指揮全軍的權力,急忙各自揮軍,朝著處在兩支軍隊中央位置的這支軍隊壓來。

    而那個牛錄,卻是十分的聰明,引領全軍退到后面,去將東北軍的退路給截斷。并且,是根本就不往跟前湊。只看那兩支八旗鐵騎于眼前這支軍隊展開搏殺,三只軍隊相互之間打得不可開交。而他趁著此時,卻讓自己麾下的軍隊稍作休憩。只等著一個絕佳的機會,再將眼前這支軍隊,就似對付東方升的那支人馬一般。朝著太子河里驅趕。如果那機會趕得湊巧,自己所干的又不錯的話?那等著這支軍隊的依然是滅頂之災。

    只恨那兩支軍隊的副統(tǒng)領,如今都到了這般緊關節(jié)要之時,這兩個副統(tǒng)領,尚是各自引軍為戰(zhàn)。竟絲毫不去理會對方,更談不上與對方互相配合著,將眼前的這支東北軍給他徹底打殘?而最讓這個牛錄過于擔心的,就是生怕對方再出來一支軍隊?那樣一來,就不是對方等來滅頂之災?而是八旗鐵騎等來一次對方給予自己的重創(chuàng)。

    他正帶著人馬在這里觀看著,眼前三只軍隊彼此之間的交鋒會戰(zhàn)。果然,他所擔心的事情,最后到底還是降臨了。眼看著從遠處冒出來一只火龍,迅疾的朝著橋頭堡處靠攏過來。借著火把的光輝望去,自己猜的一點都沒錯。正是東北軍的又一支生力軍,看得出來,如今對方的援兵,正兀自不斷地奔著這里,陸續(xù)的趕了過來。

    到了這個時候,這個牛錄的心中對此十分的清楚。在若不及時的離開這里?那等著自己的,就是戰(zhàn)死沙場。死對于一個滿洲人來說倒不算什么?只是似這等戰(zhàn)死沙場有些頗為不值。想至此處,急忙對著手下八旗鐵騎傳下令去,道:“速撤,過去一個人,與我知會那兩個副統(tǒng)領一聲?莫要戀戰(zhàn)不退,保存住八旗軍力方是上策。”說完之后,帶著其手下八旗鐵騎,一陣風般沿著山路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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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二十四章碧野朱橋當日事,韶華不為少年留

    第六百二十四章

    可這個牛錄,明顯是低估了東北軍的行軍速度。還沒有等他及時的,帶著自己手下的八旗兵馬退下去?曹文詔的東北軍,已經將他的退路就地給截住。還不等他將人馬散開,組織好對敵陣的縱馬沖殺?曹文詔早已吩咐手下東北軍火銃手和弓弩手列于陣前,各自將火藥彈丸和弩箭都預備齊全,只等著對方自動送上門來。

    最讓這個牛錄感到吃驚的?就是眼前這只,將自己去路給攔住的東北軍,竟然在隊伍后面趕上四匹馬來。每匹馬的后面,都拽著一架帶著兩個轱轆的佛朗基新型火炮。這也是戴蒼潭在深山老林之中呆了這么久,帶著手下,一同研制出來的最新型火炮。而曹文詔之所以讓曹變蛟作為先鋒部隊,先趕到這里救急,而他自己卻是帶著軍校來的稍稍晚上一些。就是在半路之上,拐了一個彎,先去找戴蒼潭的火器營,跟他要來四架新式火炮之后,這才匆匆忙忙的奔著這里而來。東北軍校手腳麻利異常的將大炮架好,又將火藥和炮彈裝填好,手中持著火把站在大炮一旁,就等著曹文詔一聲令下即可開炮。好在,曹變蛟他們的戰(zhàn)場臨近橋頭堡,即使曹文詔這面任意的開炮,也打不到那面去。而最讓這些八旗鐵騎猜不到的,就是如今東北軍,在這炮彈里又增加了不少別的東西。

    “預備,點火放炮?!彪S著曹文詔一聲令下,四門火炮炮口,幾乎一同噴出四道粗粗的火舌。四道火流星在夜空劃出一個弧形,最后降落在對面的那些八旗鐵騎中間。戰(zhàn)地上,連著幾聲轟隆聲響過,緊接著騰起四股黑煙。令這個牛錄意想不到的,就是這炮彈竟然不等落降在地面,就在半空中炸裂開來。無數(shù)的鐵砂丸,對著八旗鐵騎的人和戰(zhàn)馬,激射而至。八旗鐵騎尚不增反應過來,站在最前面的十幾個軍校,早已連人帶馬的被打成篩子一般。

    而曹文詔這面,一見頭幾炮已然奏效。吩咐手下軍校繼續(xù)開炮,并且是看八旗鐵騎那里人多,就對準那里打。炮聲轟鳴在被夜色籠罩著的戰(zhàn)場之上,一個個八旗軍校,尚不等騎著馬沖到對方的跟前?就已經被炮彈打中,而摔倒馬下面去。那個牛錄有心不去理會,眼前這只火力甚猛的東北軍?可無奈的卻是,擺在自己面前,只有兩條路通往山中去。其中一條,就是曹變蛟那面。另一條,也就是現(xiàn)在曹文詔所處的位置上。

    如果說,不能從曹文詔這面過去?那也就只能帶著手下軍校,再轉回頭,插進橋頭堡那混作一團的戰(zhàn)場上??傻搅四抢?,就好像自己主動走進一處泥潭里一般。進去容易,出來可就很難了。因為如今三方兵馬混戰(zhàn)于一處,三路主將都對自己絕大部分的將校失去了控制。

    而在每個人身邊,目前也只是跟著,自己的心腹親兵而已。如果那兩位副統(tǒng)領,肯將自己的兵權交于對方的手中?由其中的一位統(tǒng)領來帶兵與東北軍決戰(zhàn),那對于八旗鐵騎來講,還有很大的勝算。絕不似眼下這樣,三方都是各自為戰(zhàn)。簡直是打得亂了套,而東北軍則是每十個人,就聚成一支小隊。對于眼前這些明顯心不齊的八旗鐵騎,采取小范圍的圍殲之戰(zhàn)。往往是十個人圍住對方兩三個騎兵之后,十分迅速的將對方騎兵給弄死。然后再接著去尋找下一個目標?毫無疑問,八旗鐵騎對于這種近似于無賴似的作戰(zhàn)方式,明顯是很難適應。

    每每,被對方給包抄起來之后,所想的就是能將對方快些斬殺在馬下。亦或是,只見到眼前這三四個騎兵,卻沒有發(fā)現(xiàn),在其背后尚有幾個,正對其虎視眈眈的騎兵。心中對此簡直就是有些不屑一顧,在這些八旗鐵騎的心目之中。似乎也就是當年的那些蒙古鐵騎,和關寧鐵騎也勉強能與自己一戰(zhàn)。至于對待眼前這支建軍時間不算很長的東北軍?根本就不增將其放在心上,這也導致八旗鐵騎的這一次,注定要吃上一個天大的虧。

    而東北軍對待這只八旗鐵騎,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幾乎連打悶棍套白狼的手段都使用上了,瞅著對方不留神,在背后就偷著給他一家伙。待其被打落下馬背以后?在上前圍而攻之。面對十幾根對著自己身上和臉上,紛紛刺下的兵刃。躺在地上的八旗軍校,根本就是無從抵擋和躲閃。

    而戰(zhàn)爭的本身,就是猥瑣和低級以及無恥的。只要能用一切手段,來給對方一個重創(chuàng),就明顯是最好的打法。在戰(zhàn)場之上也根本就沒有同情或是憐憫,更或是故作大度,禮讓對方先給自己一次打擊之后,在以正義的名義進行還擊這等蠢人的做法?而這也是懦弱之人才會有的心思。有的,就是需要將自己化身為狼,并將自己的爪子磨得在尖利一些。牙齒也同時變得鋒利起來,這才會讓自己,在這地獄一般的戰(zhàn)場上能夠生存下去。

    面對著對面的這四門火炮,所接二連三射過來的子母開花炮彈。給了這個牛錄一種,當真是狗咬烏龜無從下嘴的感覺。想與對方面對面的交鋒,不至于就這么被對方的火炮,似割韭菜一般,一茬接一茬的割到在地?可很明顯對方是絕不會給自己這樣的機會,而這牛錄也帶著手下鐵騎,向前面發(fā)起了幾次沖鋒。

    只是結果每一次都大同小異,眼瞅著要沖到了對方大炮的死角,很有可能再加一把勁,就此能把對方的火炮給他掀倒在地?可,對方列于火炮跟前的,那無數(shù)個手持著火銃站成三排的火銃手。又再一次給他們以致命一擊,除了在這一路之上,扔下了不少的死尸死馬以外,是任何好處都不增得到。而讓這個牛錄,還不曾注意到的就是,曹文詔的騎兵已然繞到了自家主將所指派的地方,就等著最后,再給眼前這只八旗鐵騎來一次狠狠地撞擊。而還有一部分長弓兵和弩箭手,也被其派了出去,如今也已經到了一處指定之地,就單等著八旗的潰兵由此地經過。

    而東方升此刻,也已被曹變蛟手下的親兵給救了起來。只是其傷勢雖然是經過了簡單的處置,可明顯是十分的嚴重,也不曉得他還能不能挨得過去?天色慢慢亮了起來,這對于八旗鐵騎是一個難得的好消息,最起碼,能夠十分容易的就發(fā)現(xiàn)對方的短處和缺口,能讓他們找到一個機會沖殺出去。可對于東北軍而言,卻是大為不妙。不可否認的,就是東北軍將校的體質,不如這幫子自幼在馬背上長起來的人。而對方的人馬也不在少數(shù),雖然一開始吃了虧,可并不代表,東北軍就真的當真靠著曹氏叔侄,就能把這三只鐵騎完全的吞下去?本來,仗著夜色的掩護,給予對方致命的打擊??商焐涣疗饋?,使得這一場戰(zhàn)爭變得越發(fā)的有些難打起來。

    此時的冰雪城內,經過一夜的較量和平剿叛軍,如今城內絕大部分地方,基本重新被唐楓和二來奪了回來。只是雖然發(fā)現(xiàn)了林丹汗的尸首,可并沒有尋到薩仁高娃的遺體?毫無疑問她似乎已經逃出了城外?當然薩仁高娃走不走,對于唐楓而言則是無關緊要的??赡莻€罪魁禍首祖大壽,卻也是不知其下落?這才是讓他心中,為此感到真正焦慮不安的地方。一是他對于城內各處知之甚詳,同時對于冰雪城內的一些秘密,也是了解不少。二則是,此人也身負大將之才干。原先在大小凌河與八旗決戰(zhàn)之時,也充分顯露出來過。而似他這樣的人,一旦要是投靠了滿洲人那里,對于東北軍而言,絕對是一個災難??删驮跔帄Z冰雪城城門之時,一直到最后,徹底掌控住了冰雪城的出入口。都不增見到有人出入此處過?足可說明,祖大壽十之尚不增離開冰雪城?很有可能,就是他現(xiàn)在躲在了哪里?等著這場風波過去之后,在尋機出城。唐楓又將潛伏到祖大壽家中的那個校尉叫過來,仔細的跟他打探一番之后,更加斷定,祖大壽如今還是身在城中某處?并命二來,一方面抓緊肅清城內的反叛軍校,一方面是逐家挨戶的搜拿祖大壽。

    而此時最令唐楓深感欣慰的一個消息,就是自己的老娘無有大礙。而這也是哪位張旺財,在得知他又將冰雪城重新控制之后,派人前來對他說的。為的也自然是讓他能稍有所安心,而對于董小宛還有柳如是和顧橫波等三個人,張旺財卻是根本就不增聽說過其消息。而唐楓在得知戴梓和函可大師,如今也都躲在張旺財?shù)你y樓之中。便干脆命一個軍校,拿著自己采回來的那株不老神草,去給那位函可大師用來醫(yī)治戴梓。

    【無恥的和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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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二十五章馬停楊柳倦嘶風,暫分一印管江山

    第六百二十五章

    而他自己,則是帶著十幾個校尉趕到了小西樓可是等他到了小西樓跟前,面對著眼前的殘墻斷壁,不由就是吃了一驚只見眼前的小西樓,可以說是早已然從樓頂向下坍塌掉了,碎磚亂石堆滿了地觸目可見,到處都是被大火燒過的痕跡再看看,滿地盡是那些女兵的尸首不少的尸體下身衣裙,都被脫了個精光,身下的冰雪地面之上,沾染著一灘灘的血跡和腹內的臟器有不少女兵的雙手,就那么直直的,朝著天空伸展著,一雙雙原本青春靚麗的眼睛,也變得毫無生氣和滿帶著一股子不甘的屈辱其死狀絕不是用一句悲慘,就能描述得出來的看得出來,這伙叛兵或是旁的什么人也罷?早已然都失去了最起碼的人性

    “來人,將這些女兵的尸首,先于我去弄些東西替其遮蓋起來待城內穩(wěn)定之后,定要將之好好的下葬”唐楓邊說,便走到了小西樓碎石磚的中間,四處掃視著,可并不增見到小宛和柳如是等人的尸首這也讓他多少能放下一些心來,既然沒有看到她們幾個人的尸首,那就說明還是有生還希望的?急忙招呼過來十幾個校尉,對著這些人在一堆碎石之上指了指,對眾人吩咐道:“各位弟兄過來搭個手,幫著我將這些碎石和亂磚,都小心點挪到一旁去這下面有一處密室,我猜想,定還有一部分幸存下來的人,大概會躲在這底下去”一邊說著,唐楓是帶頭將一塊塊沾染著鮮血的石頭,以及磚塊都小心翼翼的搬到一旁眾校尉也急忙過來,和他一起將這地上的東西都挪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