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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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自己說得好聽,是幫著官兵取下的陳留城,若當(dāng)真追查起來,自己可還是那個賊首的弟弟。心中雖覺得不太痛快,卻也只得就這么認(rèn)了,便跟在那個開門的婆子身后,一同走到一處偏院之中。 “這位公子,你今夜就歇在這個院子里吧,我這就去吩咐人,將飯菜給你送到這里來?!逼抛诱f完,轉(zhuǎn)身離去。 他只得推開房門走入屋內(nèi),點上蠟燭,看這屋內(nèi)倒也收拾得一塵不染,顯得十分干凈,只是總感覺這屋內(nèi)有一股子陰森之氣,也不知道是由哪來的?管他呢?想自己也有幾條人命在手,又怕的哪門子鬼怪來? 等了一會,那個婆子將飯菜都送了來,而后是關(guān)上院門就此離去。吃罷了飯菜,把火燭熄了這便躺下睡覺??商稍诖查街希瑓s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眼望著窗外被月光映到窗紙上的樹枝,隨著夜風(fēng)搖擺個不停,看那樣子倒也極像是一個吊死鬼,正伸著爪子往這廂而來。 正在胡亂想著,忽聽得房門被人輕輕推開,一個女人閃身鉆了進(jìn)房內(nèi)來。就見這個女人一聲不吭,就脫掉身上衣裙登上了床榻,一把將李友給緊緊摟于懷中,上下其手起來。 李友吃了一驚,又抹著女人身上冰冷冷的,心內(nèi)更是往那不好的地方想。急忙就要將之推開翻身下床逃走。卻聽到耳旁這女人低低聲音道:“公子莫怕,妾室乃是王老爺?shù)牡谌渴替?,因見公子深夜孤寡一人,特來相陪,還望公子憐惜,能與妾身共度這一夜的良辰吉日?!闭f完了不由李友反駁,早已騰身而上。 聽見這女人如此說,李友驚恐之心方去,色心頓起,任由著女人-跨-坐-自己身上。一夜倦怠,天色微明,做了一夜風(fēng)流夢的李友,慢慢睜開雙眼,本想仔細(xì)看看,在自己身旁躺著的這位王老爺?shù)氖替獣呛稳耍?/br> 可借著窗外的光色一看,不由大吃一驚,就覺得喉嚨里有什么東西堵著,直想往外吐,卻又吐不出來。再看那位侍妾,此時也睜開了眼睛,對著李友蔚然一笑道:“公子果真是好體力,這一夜可是妾身這幾十年都不曾享用過的。如公子對妾身果真有意的話,便向我們老爺說一聲即可?!闭f罷,臉上做出一副嫵媚相對著李友親來。 望著這張皺紋累累的老臉,李友一下就認(rèn)了出來,正是昨夜把自己引到偏院的那個老婆子。鬧了歸其,自己是與她一夜的顛鸞倒鳳,如今這個虧可是吃大發(fā)了,再要被有心人所知而流傳了出去,自己這張臉還往何地擱? 李友是慌忙翻身下了地,抱起自己的衣袍,赤著身子就此沖出了跨院。剛出來,卻正好與幾個人走了個對面,為首一人,正是那位王保財王大老爺,此刻正由人攙扶著,不住的上下打量著自己。 “這不是李公子么?昨夜我這老眼昏花的,又恰值深夜到還沒有認(rèn)出來是誰?怎么?這一大清早赤-身-裸-體的,莫不是要上河里洗澡不成?”王保財一面不懷好意的笑著,一面對其嘲諷說道。 聽了這么一番挖苦的話,李友也無心與這王大老爺反唇相譏,如今最主要的是及早離開這所院落才是。急忙打開了大門,貓著腰就竄了出去,身后傳來王保財冷冷的聲音:“歡迎李公子隨時過府來留宿,老夫可尚有不少的侍妾呢?” 第一百三十四章無恥以及 第一百三十四章[哭]待那個李友跑的連影子都見不到了,王老爺這才慢慢轉(zhuǎn)過身,對著身后一個婆子笑著問道:“這一夜可倒是便宜了你了,與老爺說實話,是不是覺得十分受用呢?哈哈哈,一會自己去賬房領(lǐng)十兩銀子的賞去吧,畢竟也辛苦了這半夜?”王保財越說越覺得好笑,便仰著頭一路哈哈大笑著,任由丫鬟們攙扶進(jìn)大廳之中去。 等出了這巷口,李友顧不得街上,那些早早起來的行人如何看待自己。手忙腳亂的把衣袍都穿戴好了,又將頭發(fā)胡亂的扎了起來,隨手挽了一個發(fā)髻,又在街邊尋根草根插上,就急急忙忙的奔著一所十分僻靜的街巷奔去。 等轉(zhuǎn)過了七八條街巷之后,確定自己身后并無人再悄悄地跟隨,李友方又轉(zhuǎn)過一條街道,走入一條胡洞里的一處十分僻靜的院門跟前,停下了腳,四處望了望,抬手便輕輕扣打了幾下門環(huán)。 “門外是何人?此處院落已然售出,若是來尋主人家的人,可到東門處去尋。”院中一個男子聲音低低的傳了出來?!袄钏氖俏?,李友,我大哥昨夜可還好么?傷處可曾尋個郎中換過藥了?”李友壓低聲音對著院內(nèi)問道。 吱呀一聲,院門被人從里面拉開,一個家丁打扮的人往外探了探頭,見果然是李友站在院門跟前,這才放下心,對其言道:“大公子如今這身上的傷,可也倒不是十分的嚴(yán)重。卻因昨夜這外面兵荒馬亂的,小的們一連走了五六家藥鋪,也沒有叫開一家藥鋪的門,把郎中請回來給大公子看傷,還望二公子多多恕罪?!蹦莻€家丁一邊說著,一邊把院門開的大了一些,好讓李友進(jìn)來。 聽了家丁的這幾句話,李友不由面色陡然一變,急忙對其問道:“那傷口上的血可曾止住了么?”見李友變顏變色的對自己問道,那個家丁也知道,他是擔(dān)心李巖血盡而死??赡悄茏屓司瓦@么流一夜的血,而不施救治? 急忙把院門掩上,對著李友回稟道:“回二公子的話,如今血倒是止住了,只是這傷口,小的們實在沒法子處理。這不,你即使不來的話,我也正打算出去給大公子請一位郎中來,好看看身上的傷勢?!闭f完盯著李友,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現(xiàn)在就出去將郎中給找來? “郎中么?到先不忙著去找,待我進(jìn)屋內(nèi)先看看我大哥的傷勢再做道理?!崩钣言捯徽f完,抬腿就往屋內(nèi)走,并不是其不想去找郎中來給大哥瞧病,而是怕郎中由這回去之后,在萬一走漏了風(fēng)聲,引來官兵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剛剛走進(jìn)房內(nèi),便看到大哥李巖此刻正斜躺在床榻之上,身旁坐著那位紅娘子,手中端著一個粥碗,正在給其喂飯呢。見此情景,李友倒也十分佩服這位大哥,真可謂是艷福不淺。 聽見有人走進(jìn)屋里來,床榻上坐躺著的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抬起頭往門口望去??僧?dāng)李巖看清楚了,由外面進(jìn)來的人非是旁人,正是自己那個想將之千刀萬剮的二弟李友,不由頓時火冒三丈。 一把推開粥碗,致使粥碗正潑灑在紅娘子衣裙之上??衫顜r早就顧不上這些,伸手就在床榻上,四處摸索著自己那把隨身的寶劍,想一劍就將這李友斬在當(dāng)場,只是這動作稍微劇烈一些,傷口就此迸發(fā),頓時又跌倒在床榻之上。紅娘子見了,急忙尋東西去為之包扎傷口,邊回頭對李友喝道:“李友,你若還念著一點兄弟手足親情的話,便速與你家兄長請個郎中來瞧瞧傷口。亦或是,你將我們夫妻二人往官府那邊一交,也好能給你換一頂烏紗回來榮耀鄉(xiāng)里?!奔t娘子軟中帶硬的幾句話說完,是在也不去理會身后的李友,只顧著去給李巖處理新崩開的傷口。 聽了這幾句話,李友也深覺臉面無光,心中也生出幾分愧疚。正想末頭走出房門外,可就聽李巖大喝一聲,急忙扭頭望去,卻見一個黑乎乎的物件迎面飛來。急忙用手一擋,耳中響起嘩啦一聲,緊跟著就聞到一股尿臊味直沖嘴鼻。這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李巖劈面所投擲過來的,是一把瓷尿壺。 “大哥,可真有你的,居然拿這東西扔我。要實在說起來的話,小弟這也全都是為了大哥你好。若不是這樣,那昨夜小弟將你往史大人手里一交豈不爽快,何用勞神費力的還在官府面前處處遮掩此事?還甘冒殺頭之風(fēng)險,將你與大嫂救到此處?大哥,別的小弟今日也不多說了,待我先與你去請個郎中來瞧瞧傷口,而后你與大嫂,可趁城中盤查不嚴(yán)之時,自行離開也就是了。兄弟我如今也就這么大能水了?!闭f罷,李友是轉(zhuǎn)身就此走出門口。 “李巖,興許你我誤會了二弟,也未嘗可知?莫如我將他召喚回來,你再仔細(xì)的問問他?莫要再屈枉了他?!奔t娘子見李友說的話倒也十分坦然,心內(nèi)不由對此有幾分疑惑,便低聲對著李巖詢問道。 “問那個畜生什么?問他因何與官兵里應(yīng)外合破了陳留城么?還是問問他,四弟三弟如今又身在何處?還有咱們的大首領(lǐng)唐楓,人家千里迢迢的來到杞縣,聽聞我含冤入獄是二話不說,率領(lǐng)二來等諸人砸牢反獄將我李巖救出來??涩F(xiàn)如今,我那個好兄弟,卻把人家給逼出陳留城,鬧得官府四處捉拿與他,如今還不知道他怎樣呢?”說完這些,李巖更是痛悲交加,一時思念起如今不知所蹤的三弟,就哭上幾聲,想起年紀(jì)輕輕便戰(zhàn)死的四弟,更是悲痛欲絕。 若是依著紅娘子的主意,這個唐楓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當(dāng)去扶保與他??涩F(xiàn)如今說什么也都晚了,最為關(guān)鍵的,就是如何才能出的了這陳留城去?眼下陳留城四門設(shè)下重兵防守,嚴(yán)加盤查著過往的百姓,想混出城去,看來勢比登天。 終于將李巖傷口上的血重又給止住了,可忽聽得院門一響,工夫不大,走進(jìn)一個挎著藥箱子的郎中來。隨之門口一個腦袋探了出來,不住地往屋內(nèi)張望,正是適才離開的李友。 那個郎中待將李巖后肩胛骨上的破布扯下之后,一見到傷口,就不由微微皺了皺眉,輕聲言道:“這分明便是箭創(chuàng)呀?官府如今可是有令的,如見有人受了刀劍之傷,當(dāng)即刻匯報與官府,否則就以同罪論處。這我可不敢給醫(yī)治呀?”這個郎中說完,卻就要收拾藥箱站起來離開這里。 “郎中且慢,我們本是尋常的百姓,絕非是那些造反之人。只是昨夜,我夫婦二人由我娘家返回自己家中,我夫婿不慎被流箭所傷,這才吩咐家弟去喊先生過來,為之醫(yī)治一番。先生但請放心,診金必多與往日數(shù)倍。”紅娘子一面說著,一面由枕下摸出二十兩紋銀出來,遞到郎中的面前。 這郎中看到白花花的雪花紋銀,稍作沉吟,這才點頭道:“也罷,醫(yī)者父母心,但應(yīng)救人于危難,且從救治。還有一事想勞煩令弟一下,因我不知是醫(yī)治箭創(chuàng),我家里自有一副好藥就不曾帶來,還得讓他去跑一趟,只是不知可行?”郎中說罷,雙眼盯著紅娘子,心中猜測著,這個女人會不會同意自己所言。 “李友,你就莫要在那里神出鬼沒的,你可聽見了郎中先生的話了么?速與你哥哥去跑這一趟,可莫要讓先生等急了,人家可是還要回去坐堂呢?”紅娘子語氣陰寒至極,聽得郎中頭上不由滲出一層冷汗來。 “不急,不急,夫人請放寬心,今兒如不將他的病治好了的話,我是哪里都不會去的?!崩芍行攀牡┑┑膶χ矍斑@個女人保證著,可眼睛卻時不時溜向床榻之上,在床尾一邊竟露出了一個劍柄。再看這身穿紅衣服的女人和躺在床榻上那位的衣袍之上,全都沾滿了斑斑的血跡,心下對此以了然于胸。 過了足足有半柱香的時間,才見到李友滿頭是汗的奔進(jìn)屋內(nèi),把一個紙包遞與郎中的手中。郎中接過來紙包,將其打開里面不過是一包黑色的藥面。也不知這東西是由什么藥材磨制而成?居然是黑色的。 就見這位郎中,把藥面均勻的撒在李巖的箭創(chuàng)之上。然后側(cè)過頭對著紅娘子詢問道:“夫人可有折扇?如有的話,速速取來一把與我急用?!闭f著就等著紅娘子理自己的茬。這一句話,聽得房內(nèi)幾個人都不由一愣,此已是深秋季節(jié),哪里有人在把玩折扇的? 門旁的李友聽了,眼珠轉(zhuǎn)了一轉(zhuǎn),忽記起在這灶旁有一把草扇。急忙奔過去尋找出來,給這郎中送到手里。就見這位郎中,接過草扇看了看,低語了一句道:“也罷,就用它吧?!痹捯怀隹?,緊接著就揚起手中的扇子,給李巖的后肩胛骨上的箭創(chuàng)用力的扇起了風(fēng)。 第一百三十五章情誼恩仇 第一百三十五章他這一手,令在場的眾人看得目瞪口呆。紅娘子一把抽出床邊的那把寶劍,李友見了急忙先奔出門口去。可就見紅娘子卻將手里的寶劍指向那個郎中,對其厲聲喝問道:“你莫不是怕我家夫君不死么?竟敢用扇子來為其扇風(fēng)?”說完便欲舉劍。 “夫人慢來,此乃是我家不傳之秘,這里有個名堂,此藥名喚‘鐵扇散’。只有用扇子極力的扇它,這藥效才行發(fā)得快,傷口也愈合的快。如夫人不信,可站于旁邊靜觀,如此藥真是不好用的話,即可將我一劍殺了?!崩芍凶炖镎f著,可手中的扇子卻是不停地扇著。 可也怪了,就見那傷口真的漸漸地萎縮了起來,逐漸的形成一處淡淡的疤痕。那郎中此時把扇子隨手一丟,傲然的看了看紅娘子,轉(zhuǎn)身收拾起藥箱,將之挎于身上邁步就往外走。 “多謝先生救了我家相公,請先生慢走,妾身因還需照看病人就不遠(yuǎn)送您了,就讓我家小叔代為送送你。”紅娘子說完了,扭過頭去看了看,此時正倚著門框站著的那位李友。 聽了紅娘子的所言,感覺其話中之意分明是不在于自己計較從前的事情。如她要這般說的話,那自己大哥是不是也能就此放過自己?李友偷眼望了一眼床榻上的大哥李巖,見其微闔二目,似乎已然睡去,便對著紅娘子點了點頭,對著紅娘子輕聲言道:“那大嫂就多多辛苦了,小弟這便送先生出去??墒谴笊@幾日千千萬萬別離開此處,城內(nèi)尚在到處鎖拿你等,待過的幾日,事情漸漸平息之后在離開此地也不算晚。不過,小弟今日要將這幾名家丁帶回各個府中去,今后小弟也不會總來的,以免被人察覺,就得靠著大哥和大嫂自己處處多加留意。不過,小弟已給哥哥和嫂子買了不少度日所需之物,都放于偏房之內(nèi),嫂子就自己多多cao勞吧?!边@幾句話說完,李友眼中竟忽然變得有些潮濕了起來。 “大哥,我也不想將老三和老四的命送了,此并非弟之過,還望大哥能寬恕些小弟的罪過。興許,自今日一別,弟便于兄長再無相逢的機(jī)會了?!睂χ查缴系拇蟾缭捯徽f完,李友轉(zhuǎn)身便出了門,去追送那位郎中去。 聽著李友的腳步聲已然遠(yuǎn)去,床榻上的李巖這才慢慢睜開了雙眼,雙眸之中,似也蘊含著一層水氣。見了他的這副心酸不已的樣子,紅娘子也自感覺心內(nèi)不是很好受。便輕啟朱唇,對著李巖輕聲勸慰道:“公子如今只剩得這一個弟弟,還當(dāng)真要與之恩斷義絕么?妾身聽了他今日所言,頗有悔改之意,公子又何苦在與自己較勁?莫非,當(dāng)真盼著他被殺了頭這才開心么?”說罷,便起身,抄起桌上的破瓷茶壺,給李巖去倒了一碗水,伸手遞了過來。 聽了紅娘子一席話,李巖手端著水碗?yún)s輕輕地?fù)u了搖頭,輕嘆了一口氣,看著眼前這個,這兩日為了自己衣不解帶,終夜守候在自己身旁伺候著的女人,臉上也明顯消瘦了一些,雙眼外環(huán)也有了一圈淡淡的黑印,心中知道這是熬夜所至,不由也有幾分心疼。定了定神,開口對其言道:“非是我李巖小肚雞腸嫉恨著他,如今說寬不寬恕與他又有什么用?老三老四又去跟何人喊冤去?只是,我聽李友話中語氣,感覺到他近日必有兇險之事,唉,天造孽尚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隨他去吧,如今我也管不了這許多了。”說完把碗中水一飲而盡,卻掙扎著下到地上,紅娘子急忙一把將其攙扶住。 “此處不可久呆,你我還當(dāng)想個主意混出城去方為上策。免得,即使他李友不肯把你我供認(rèn)出來,可別人呢?一旦官府將你我畫影圖像在封賞了銀子出來,在想出得城去可就沒有這良機(jī)了?!崩顜r有些憂心忡忡的,對著攙扶著自己的紅娘子言道。 聽了他這么一番話,紅娘子倒也覺得其所言頗為有理,低下頭略加思索,便抬頭對著李巖道:“莫如你我搬到附近客棧中去???似乎這也不可,那客棧之中來往人頗多,很快你我便會露出行跡。算了,待今日過后,明日你身子大好一些,咱們先離開這里,再設(shè)法出的城去也就是了?!毖粤T,扶著李巖走出屋子,來到了院落之中。 而那位郎中,自被送出了這座僻靜的院落之后,卻并不曾回到藥鋪。見李友送了自己一程之后,也就與自己告辭而去。郎中便站住了腳步,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是立刻轉(zhuǎn)身奔著城內(nèi)臨時衙門而去。因其與來的時候,已在店鋪之中聽自己手下伙計叨念過,有一位張遠(yuǎn)山張大人,臨時掌管著陳留城的訴訟和諸多事宜。 最為要緊的,是其聽那個伙計說,官府昨夜就將畫影貼的滿街都是。并且上面還定了賞格,那位叫什么唐楓的,賞一千兩白銀要他的項上人頭。其麾下有一位叫什么李巖的,賞格為八百兩紋銀。那可是一筆不少的數(shù)目,足夠自己在開兩家藥鋪的了。即使自己不多開藥鋪,還可娶幾個貌美如花的小妾回來,人這一生求個什么?不外乎吃喝玩樂,外加多討幾房小妾。郎中想到此處簡直是心花怒放,立刻加快腳步往那臨時衙門趕去。 可在一個大街拐角之處,正站著一個人,冷冷的盯著郎中的背影咬了咬牙,便也跟在其身后追了過去?!跋壬日埩舨剑壹倚珠L的傷口不知因何緣故居然又崩裂了,還望先生在于我回去一趟,這診銀決計不會少于先生的。”李友假作氣喘吁吁的,追到郎中的背后對其高聲言道。 這一句,將尚沉浸在美夢之中的郎中給唬了一跳。急忙停下腳步,轉(zhuǎn)回身看了一眼身后的這個人,見正是去請自己的那個李友,不由驚詫的對其開口詢問道:“怎么會呢?我那可是家傳秘方,是治一個好一個的,怎么到了令兄這里,卻又會復(fù)發(fā)了呢?莫不是他在我一走,就劇烈活動了不成?”說完盯著李友的臉上神情,見其一副赤誠老實的模樣,不似有假,心內(nèi)越發(fā)的對此琢磨不透起來。 聽了先生的這幾句話,李友急忙回言道:“先生倒是猜得一點不假,我家兄長不耐久臥,故此一見先生離開,又感覺身上無有大恙就下了地任意的活動身子,可沒曾想到竟又將傷口給掙裂開了。所以,家嫂才打發(fā)我來追先生回去給在行醫(yī)治一番,診金絕對比上一次還要豐厚,以償先生這往來勞苦。”說完了,眨著一雙眼睛等著郎中的回語。 聽了這有理有據(jù)的回言,郎中想了想,心內(nèi)合計著再去一趟,這自然是又得一筆銀子。而后在抓緊時間趕到府衙,跟官府舉報此人,在另外多得一筆銀子,里外里,自己可就鬧了不少的好處。想到此處,臉上倒是堆滿了笑容對著李友言道:“無妨,我早就言過,醫(yī)者父母心,這救人與危難的事情自不旁代。我就與你走這一趟也就是了,快走吧,莫要讓令兄久候了,在使得傷口變得嚴(yán)重起來?!闭f罷,他倒是顯得十分心急,自己再頭里走著,徑直奔著那所僻靜的宅院而去。 “呵呵,先生咱們這回不走那條路,那條路有些繞遠(yuǎn),我?guī)壬咭粭l近路,這樣也可減少些時間早點到?!崩钣研χ鴮ζ溲缘?。郎中對此倒是沒有什么懷疑,也跟著笑道,“那就勞煩公子前面帶路?!本鸵娎钣腰c了點頭,再頭前引著路,直走入一條偏僻異常的小巷之中,這才停下轉(zhuǎn)過身子,望著跟過來的郎中是一陣的冷笑。 郎中見其領(lǐng)自己所走的這條小巷,居然是一個呈口袋型巷子,只有一處口可供出入,再看其面上現(xiàn)出一絲猙獰神色,自家心內(nèi)也感覺有些不好。勉強(qiáng)笑了笑,對著李友問道:“不知這位公子,何故把我引到這里來?令兄如今可在家中等著咱們呢。”說完,雙眼往前后左右掃了一遍,想看到一個過往的行人,自己也好對其呼救??梢虼颂幹ъo之極,素?zé)o人往來于此。 “先生也莫要瞞我了,我跟在先生背后,眼見著先生要往府衙去的。若我不將先生叫住的話,就恐怕此時,先生早已帶著官兵去捉了我家兄長去了。先生我說得可對?”李友言罷,伸手拽出一柄匕首,奔著先生便走過去。 聽了這一番話,情知自己今天是決計討不得好去。郎中是轉(zhuǎn)身就往巷外跑,可沒等奔出去幾步遠(yuǎn),李友早就趕到近前,一匕首刺入郎中的后心,右手也借著機(jī)會緊緊捂住他的口鼻,令其不得喊出聲來。 慢慢將其放倒于地,舉著匕首又對著前胸狠狠刺了幾刀,緊跟著一腳把藥箱給踢開,將里面的東西胡亂扔在地上,又在郎中身上把銀子取了出來,最后將其身上仔細(xì)搜檢了一番,居然又摸出兩張銀票出來,這自然是笑納了。 李友這才站起了身,如今無論誰來這里看,都會以為此不過是搶劫罷了??隙ú粫?lián)想到其他的地方去,最后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尸,又低俯下身子,將其身上的綢袍扯壞幾處,這才直起身子,轉(zhuǎn)身出了小巷而去。 第一百三十六章一杯毒酒 第一百三十六章就讓這個郎中好好躺在這里吧,自己當(dāng)前最為要緊的一件事,便是出城走一趟開封府。自己可與那個鳳姐有好幾日沒有得見,這心內(nèi)還著實的惦記著她,或許想得最多的,便是她那一套出類拔萃的口技吧。誰知道呢?自己還從沒曾這么想過一個女人?或是將一個女人放在心中。 隨意去尋了一個鄉(xiāng)紳府上,以官府名義借了一匹快馬,就此沖出了陳留城,抄近路直奔開封府而來。待進(jìn)了開封城此刻天已近午時,腹中也感覺到饑腸轆轆,有心先去那所宅院去尋鳳姐去,又擔(dān)心她那處不曾與自己備下酒飯,自己最終還得單獨出來吃。 最后還是決意尋一處酒樓吃完酒飯,再帶些回去與那鳳姐,即使她吃過了,尚可留到她晚上吃,想到此處,撥轉(zhuǎn)馬頭直奔著這開封府內(nèi)最好的一處酒樓悅賓樓就奔了過去。 到了酒樓門前甩鐙離鞍下了坐騎,把馬韁繩拋給門前站著的迎賓小二手中,自己則是趨步進(jìn)了酒樓之中。剛走進(jìn)樓內(nèi),便見這悅賓樓內(nèi)四處懸燈結(jié)彩,木欄桿之上盡是縷空雕花,十分古雅且氣派。 被小二引道二樓靠窗的位置坐下,沒等開口吩咐,小二已然獻(xiàn)給沏了一壺?zé)岵枭蟻?。給李友斟滿一杯茶之后,這才回頭對著李友笑道“不知客官想吃點什么?本店可謂百年字號的老店了,有不少堪稱絕藝的好菜,客官若是拿不定主意的話,小人給你引薦幾道菜,你先聽聽這菜名如何?”小二說著,輕輕咳嗽一聲這就要為其報菜名。 “你這小二倒也有趣,不將菜牌子拿來我看,卻非要報給我聽?就不勞煩你了,這悅賓樓我也常走動的。嗯,我就隨意點上幾道你們這的頭牌菜,但是有一樣,每一道菜都給我做雙份,一份送上來,一份與我裝入食盒之內(nèi)我好帶走。先給我來,套四寶、清湯東坡rou,三鮮蓮花酥、五香兔rou、五香羊蹄、醬瓜雞丁。雙麻火燒、芝麻翅中翅,再外加一條黃燜魚,就這些吧,記著點,放入食盒之內(nèi)時,可莫要與我串了菜味?!狈愿劳炅耍阕谧狼?,端起茶杯慢慢品著這杯中的鐵觀音??谥胁挥傻没匚陡侍?,口齒留香,感覺這茶的味道倒醇厚甘鮮,稍帶蜜味,鮮爽回甘。雖不是十分上等的好茶,倒也頗為不易了,畢竟上等好茶還需上茶樓去慢品方可。 一邊細(xì)細(xì)的品著茶,一邊往留下四處望著,就見一頂綠呢小轎,迅速的從街上走了過去。轎簾被風(fēng)吹起一瞬間,隱隱約約似乎看到轎中,坐著一個年輕的女子,只是面上罩著一層輕紗,看不清面上長得如何?李友有些失落的,一直盯著那頂轎子轉(zhuǎn)過了街口,似是直往城門那面而去。 只得將目光收回,心中可惜又失去一次點評美人的機(jī)會。這坐于酒樓之上,李友心內(nèi)最為得意的,便是坐在樓上,點評這樓下過往的女子相貌是丑是美,此也為其閑來無事之時的一件樂事。 酒菜如流水般的擺了上來,其腹內(nèi)早已餓得狠了,抄起筷子便吃起來。酒足飯飽,會過了銀子,是提著早已裝好的食盒下的樓來,將食盒先于小二提著,自己則飛身上了坐騎,接過食盒催馬直奔鳳姐的宅院而去。 可到了院門口,卻見院門之上早已落了鎖。看來已是人去屋空,只是不知道鳳姐是有事臨時出去的?還是就此一去不歸? 李友滿腹狐疑的下了馬,走到院門跟前,扒著門縫往里看了看,見院中一切如常,并不增看到有任何不對的地方。想了想,干脆擰開鎖頭,推開院門牽著馬進(jìn)到院中,將馬栓好了,坐在院中石凳之上,等著鳳姐回來。 午后的陽光并不因已是秋日而減免半分,依舊是那么火辣辣的投射在院落之中。足足等到了,天以致申時之時,這鳳姐卻依然不增回來,李友站起身來,干脆走進(jìn)房內(nèi)到處查看起來,看這鳳姐可是與自己留下什么只言片語的信箋?點起油燈,便見桌上除了一面銅鏡和幾樣脂粉以外,是在無別物。唯一奇怪的,是這鳳姐居然把一些心愛之物也都留了下來,便似乎其隨時都有可能折返回來一般? 見天已是不早,那陳留城內(nèi),如今可還有一桌盛宴在等著自己回去呢。自己可是絕不能爽約的,尤其宴請自己的,還是那位對自己曾有過恩情的史大人,若不是他玉成自己與鳳姐的親事,那鳳姐想來如今很有可能已被充作官妓去了。 李友抄起筆告飽了墨,與紙上給這鳳姐留了一道信箋,講明了自己來此不遇佳人,空身寂寥折返的心情。便拋了筆,出的房來跨上坐騎,沖出院落直奔城門而來,因這開封府與旁的城池不同,關(guān)城門往往早一些,如今夜出不去,那就得明日一早才能回去,那樣的話,豈不讓史大人空等一場。 果然,馬離著城門尚有百步遠(yuǎn)的距離,就見城門正在逐漸的慢慢關(guān)上。“且等一等,慢些關(guān)門,我有急事要出城去辦?!崩钣鸭泵莺莩榱笋R一鞭子,坐騎便跟飛了一般直奔著城門而來。 “已過了時辰了,有什么事情?明日提早出城再去辦吧?!笔爻情T的官兵并沒有理會李友的說辭,幾個軍校,照樣是將厚重的城門慢慢往一起關(guān)合上,眼見著城門便要關(guān)上,李友可真有些急了,高聲喝道:“我乃是史大人的手下差官,今奉了史大人和張大人之命,特返回開封投遞文書來的,如今還需返回陳留向兩位大人去復(fù)命,你等若耽擱了我的正事,我便自向兩位大人跟前講說此事,看看兩位大人到會聽誰的?”李友不得不將史可法與那位,跟自己有著同袍之義的張遠(yuǎn)山搬將出來,想借著他們的名頭混出城。 聽見李友將兩位大人搬出來,雖一時不辨真假,但也恐其真是奉了上命所差而來的,若當(dāng)真把他擱在城內(nèi)的話,那明日一早,自己很有可能便要與之一同啟程去陳留,面見兩位大人替他澄清此事。 “既然是奉了兩位大人所差,那兄弟便等等你也就是了,畢竟大家都是吃官家飯的,總有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時候,今日兄弟實在不知老兄乃是有差事在身,多有得罪,待日后請老兄去喝一杯水酒以為賠罪?!蹦浅情T官說罷,急忙命人將馬上就欲合攏上的城門再次為其打開。 李友飛騎沖出了開封城,直奔著陳留的方向奔去?!俺欣闲值暮褚?,但等兄弟回來,必請老兄去悅賓樓喝上一杯水酒……。”最后的一句話,伴隨著風(fēng)遠(yuǎn)遠(yuǎn)的傳遞過來。隨即那一人一馬淹沒在逐漸降下的夜色之中。 趁著皎潔的月色,一路順著官路,往陳留城的方向拼著命的催馬緊趕著路。終于,望到了前方那矗立于夜色下十分高大的城墻,和那被火把和燈籠映照的上下通明的城門樓,官兵們此刻在城頭上來回的踱著,不時地探頭往城下望上一眼。 而那城門倒也怪了,明明已經(jīng)過了關(guān)城門時辰卻還是四敞八開著。雖心內(nèi)滿是狐疑,卻還是緊催著馬進(jìn)了陳留城內(nèi)。李友進(jìn)了城,業(yè)務(wù)下回自己臨時住的院子,或是再去探探哥哥嫂子那里,可會有什么事情? 直接催馬到了臨時府衙,到了府門前,就見七八個帶刀的校尉,正抻著脖子往自己所來的方向望著呢。一見到李友馬到了近前,一個校尉急忙邁步迎了上來,伸手便將馬的絲韁接了過去,急聲對其言道:“李大人,天都到了這般時候了,你去了何處?到讓兩位大人好等呀,不時地吩咐人出來看看,李大人可是到了沒有?李大人快請進(jìn)去吧?!闭f罷,眾校尉將路閃開,好讓李友進(jìn)府。 李友急忙三步并作兩步的走進(jìn)府門內(nèi),就見院內(nèi)卻是一片昏暗,探頭望去,只看到前方那座大廳之中,火燭搖晃人影往來。似乎仆婦丫鬟們,此時正在再往里面?zhèn)魉椭谰萍央取?/br> 疾走了幾步,剛剛走進(jìn)了廳中,就見坐在上位的史可法,笑容可掬的對著自己點了點頭道:“這兩日可真是辛苦你了,本官那日與你所說,如一旦戰(zhàn)事結(jié)束,便要親自宴請你與張大人,今日得閑,便就在這里簡單的宴請與你們二人。待等來日,本官在于開封府尋一處好些的酒樓,宴請你等和那些鄉(xiāng)紳們。也好讓他們知道知道,這陳留城究竟是怎么得過來的?”說完了幾句客套話,便揮手令侍立于一旁的丫鬟們,給二人慢慢斟上一杯酒水。 而后史可法揮手令丫鬟們各自退到廳下去,這才對著二人言道:“今夜。本官就以這杯微薄的水酒,來敬二位,以示我史可法對二位的感激之情。若論起來,得此城的首功,當(dāng)為李友你呀?!笔房煞ㄟ呎f,邊對著二人舉起酒杯來。 第一百三十七章人心叵測 第一百三十七章[哭]見史大人對著自己二人遙遙舉起了手中酒杯,二人也急忙跟著一同舉起了酒杯,等著史可法先飲盡此杯,二人在舉杯相陪共進(jìn)此杯。張遠(yuǎn)山端著酒杯,對著史可法謙遜的笑道:“大人言重了,我二人只是微末之功罷了,若無大人帶兵入城靖亂,那能如此輕易地奪過陳留城?此還是大人當(dāng)為首功,我等乃是與旁相助而已。你說對不對呢。李友李大人?”張遠(yuǎn)山話說到此處,轉(zhuǎn)過頭望向?qū)γ娴哪俏焕钣选?/br> 聽了張遠(yuǎn)山這么說,明明是把自己的功勞給一筆抹殺掉,看來他還是與自己別著這個勁。尤其聽著其話中所夾帶的那種嘲諷之意,更是讓李友感覺渾身不自在,有心對其反唇相譏幾句,但見史可法的雙目之中,投射出兩道寒凜的光照在其身上,令李友身上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便又將已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地咽了回去。 “本官尚有一事不明,想跟李友你討教討教,因何本官所布置下的伏兵也不可謂不嚴(yán)密,又怎么會連一個流民首領(lǐng)都沒有捉到?本官聽說那唐楓是自己殺出重圍的,可另一個首領(lǐng),也就是令兄李巖,怎么也跟著下落不明呢?還望李友你與本官好好說說,也好讓本官能解開這心頭疑惑?”史可法說完,嘴角微微一撇,冷眼望著坐在下垂手的那個李友。 聽見了史可法跟自己問起大哥的下落來,李友就覺得自己的心忽悠一下都提在了嗓子眼處,偷眼仔細(xì)看了看史可法面上的神情。見其臉上并不曾涌現(xiàn)出殺氣,倒還一如往常般那樣板著一張臭臉,這才稍稍放下些心來。 定了定心神,這才對著坐于上面的史可法回應(yīng)道:“大人,小人這一夜只顧上領(lǐng)著那些家丁與流民作戰(zhàn),對于我那大哥的事情,真是絲毫不曉得,其究竟是出城了還是就此戰(zhàn)死沙場?小人是一概不知,不過小人跟大人面前保證,如小人的大哥若果真來尋小人以求庇護(hù),小人定會大義滅親,將其送到陳留城的大牢之中,聽?wèi){大人的處置。”說完了,不由伸手輕輕拭了試頭上的冷汗,對著史可法笑了笑,又開口言道:“小人適才剛剛由城外回來,奔出了一頭的汗,如今倒還尚不增消退。”一面說,一面取出一方錦帕來,又抹了兩把頭上沁出的汗。 張遠(yuǎn)山因坐的離著他較近,所以也看得分明,見其拿出來的錦帕,正是自己那房小妾鳳姐隨身之物,又不由的對著李友惡恨恨瞪了兩眼,將頭轉(zhuǎn)到一旁,是在也不肯看其一眼。 見張遠(yuǎn)山認(rèn)出來了自己所持之物,李友心下倒是十分高興,又故意的拿著錦帕來回擦了兩把額頭處。這才又將之鄭重其事的收入自己懷內(nèi)貼身放好。低聲自語道:“這錦帕對于本人可是十分貴重的呦,因其到現(xiàn)在,還帶著它原先主人身上的那股芬香之氣,所以么?我才時時拿將出來,嗅香而憶人。”說罷,是仰天大笑,這一時竟都忘記了,此處乃是在史可法的面前,自己如此放浪,會不會招惹的那位史大人對己不滿? “哦,李友,你方才說你曾出的城去?本官倒有幾分好奇,你不妨與本官說說,你去了何處?是出去游山逛水?還是又去勾搭哪家的小妾去了?”史可法將酒杯放在桌上,雙手扶案,往前欠著身子,瞪大雙眼對著李友詢問道。只是說到這最后一句話,又扭頭看了一眼張遠(yuǎn)山面目表情,就見其臉色赤紅如血,心下頗為好笑,又掉頭看著李友等其回答。 “回稟大人的問話,小人是去了一趟開封府,因小人也有幾日沒曾見到鳳姐了,心中對其頗為掛念,這才趁著今日城內(nèi)無事,出城去想走一趟開封府,也好將她接到陳留城來,往后,我便與之一同留在陳留城內(nèi)。只是小人去了之后,卻見鳳姐住著的院子已是人去院空。此事,小人還想求大人能與小人做主,畢竟大人當(dāng)初可是將鳳姐許配與小人的,怎么又能任由著張大老爺把人再度接回府內(nèi)?此豈不是強(qiáng)奪人妻乎?”李友這一番話說得是振振有詞,再看那旁邊的張遠(yuǎn)山,此刻都快被李友給氣的暈倒在桌案之上,怒瞪著雙眼,手里的酒杯也捏得緊緊的,若不是礙于史可法的情面,估計早已一酒杯劈面砸了過去。 聽了這李友的一番說辭之后,史可法已知道,此不過是其心內(nèi)自行揣度罷了。根本他也拿不出任何證據(jù)來指證張遠(yuǎn)山,又將鳳姐給抬回府中去。便面色和緩的對著二人笑道:“李友,你也莫要胡亂猜疑了,你的那位鳳姐么?想來她也不會走遠(yuǎn)的,本官答應(yīng)你,明日一早,便派出人手在那附近與你好好的尋找一番,定會將人與你找到也就是了。你看這樣處置如何?可還滿意否?”說罷笑看著李友。 難得聽這位史大人這么和顏悅色的說話,李友沉吟片刻便開口對其回言道:“那既然如今老大人都這么說了,那我李友還有什么好說的?小人今后自當(dāng)在大人跟前好好效力,以報大人對小人的此番厚恩大德?!崩钣颜f著,這就欲轉(zhuǎn)身離開自己桌席,到大廳正中給這史可法跪地磕幾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