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回: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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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柔便與師父同行,送他到相府門口。 路上,她實(shí)在難掩好奇之心,忍不住問道:“師父,看起來,你和黎王殿下的淵源不淺。師傅剛才可是在暗示徒兒,要多關(guān)心黎王殿下?” “你只知宸王不容易,卻不曾看到黎王的辛苦。為師不能左右你的決定,只是適當(dāng)提醒你。要怎么做,當(dāng)然還要看你自己的意思。” “師父,你當(dāng)真沒有別的話要告訴我的嗎?”她總覺得,師父在瞞著自己什么事,可問起來,他似乎不太愿意說。 “為師不適合介入世俗當(dāng)中,有些話,更不該多說??傊?,一切還要看你們自己的造化。若你還有需要,大可來無塵觀找我。實(shí)在找不到時(shí),便可去托黎王殿下,他會(huì)知道我在哪?!?/br> 這么一句話,讓桑卿柔更加懷疑師父和黎王的關(guān)系,他們怕不只是泛泛之交。 師父不愿意多說,桑卿柔也不會(huì)強(qiáng)人所難的。 目送無塵道長離去,桑卿柔這才回東苑。那時(shí),管家正好在東苑門口遇到了桑卿柔。 卿柔想起,那是母親提起過,讓管家過來一趟。 管家見到卿柔格外殷勤,恭恭敬敬行了個(gè)大禮,還沒打算起來。 “管家,你可是有事相求?” “大小姐,這……奴才只是不知,夫人專程找奴才過來所謂何事?不知道,大小姐是否知道?” 桑卿柔靜靜地看著他,也沒有答話。 管家又立即說道:“大小姐請放心,奴才對夫人和大小姐的忠心,天地可鑒。奴才心里只有夫人和老爺,凡事也會(huì)聽從大小姐的吩咐。怕是夫人對奴才有什么誤會(huì),若是一會(huì),夫人說了什么,不知道大小姐能不能幫奴才說兩句好話?以后,大小姐有什么需要,奴才一定萬死不辭。” 桑卿柔在心里笑了笑,這管家可比之前那個(gè)機(jī)靈多了,大概是太機(jī)靈,這才辦錯(cuò)了事,惹了母親不高興?,F(xiàn)在又來表忠心,反而顯得虛偽。 “我能有什么讓你萬死不辭的?你是府中管家,自然要做好自己的事。母親若是要訓(xùn)話,必定是你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仔細(xì)聽著,以后不要再犯就是。管家若是知道害怕,當(dāng)初又何必犯錯(cuò)?母親還在里頭等著,你趕緊進(jìn)去吧!” 她也不表態(tài),管家有些為難,也只能硬著頭皮跟上去。 進(jìn)去時(shí),金玉顏已經(jīng)在喝著熱茶,看上去像是在等管家。 聽到腳步聲,她抬了抬眼皮,又繼續(xù)喝自己的茶。 到了這里,管家只能硬著頭皮面對。他三兩步上前,用自己洪亮的嗓音在金玉顏面前叩拜行禮:“奴才給夫人請安!” 金玉顏慢悠悠將茶放下,瞥了一眼管家,沒有作聲,又讓卿柔坐下。 “今日這茶,味道頗有不同,卿柔,你且嘗嘗?!?/br> “母親,你忘了,你還在喝藥,這茶解藥性,你還是少喝為好?!?/br> 金玉顏這才想起,尷尬地笑了笑:“我這記性,越發(fā)不好了。剛才忘了,就是突然想喝,便讓她們準(zhǔn)備了。只嘗了嘗味道,應(yīng)該不礙事。” “剩下的,還是不要喝了?!?/br> 金玉顏滿口答應(yīng),可憐管家跪在那不敢動(dòng)彈,母女倆聊了好一會(huì),金玉顏才想起,這里還跪著一個(gè)人。 她連忙笑著說道:“瞧我!倒是病一場,連記性都大不如前,連管家跪在這許久都給忘了。管家,你且起來說話。” “多謝夫人!” 才這么一會(huì),管家的膝蓋就開始發(fā)麻了,站起來時(shí),明顯看見他雙腿打顫。 就在這時(shí),金玉顏突然陰沉沉說道:“管家,昨兒我還躺在病床上,可是你,讓人專程將老爺納妾給下人們的打賞親自送到東苑來的?” 管家就知道金玉顏是為了這件事找自己,他一聽,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忙求饒:“夫人饒命!此事,是奴才沒有考慮周全。只是,這是老爺?shù)囊馑?,要打賞府上的人,奴才也想著,讓府里的人自己去賬房領(lǐng)便是,可二小姐說了,還是要送到每個(gè)人手里,才能沾染些喜慶。府里頭沖沖喜,說不定,夫人的病就好得快了?!?/br> 金玉顏忍不住輕笑了幾聲:“這府里頭什么時(shí)候輪到二小姐說了算?管家,你是老糊涂了嗎?二小姐是個(gè)什么身份?大小姐可是這府里頭的嫡長女,論資排輩,怎么也輪不到她桑曉汐指手畫腳,你竟然聽一個(gè)庶女的話,成何體統(tǒng)?” 管家嚇得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只是,二小姐說了,這也是老爺?shù)囊馑肌6?,府里的人都知道,這三姨娘不是二小姐獻(xiàn)給老爺?shù)膯??奴才糊涂,一時(shí)沒想明白,這才聽了二小姐的話?!?/br> “你是真糊涂,還是盼著這相府里換個(gè)女主人?你是覺得,在本夫人手里的日子,不好過,是嗎?” “奴才豈敢!夫人是奴才見過的最好的主子,打著燈籠都難找,能伺候夫人,那是奴才十世修來的福分,奴才怎敢有其他想法?” “沒有那是最好!這府里只要我金玉顏還活著,就斷沒有別人當(dāng)家做主的可能,你最好給我記住這句話,看清楚,誰才是這府里的女主人。就算我不在了,這府里也是大小姐說了算,知道嗎?你若連這點(diǎn)都分不清,那我現(xiàn)在就讓賬房給你支了月錢,你便收拾東西自己離開,也別在府里當(dāng)差了?!?/br> 管家嚇得臉色發(fā)白,相府管家這樣的好差事,可不是什么時(shí)候都能有的,他怎會(huì)愿意就此丟掉? “奴才治罪!奴才保證,絕對沒有第二次。” “你今日也看見了老爺?shù)膽B(tài)度,六姨娘再怎么厲害,也不過是個(gè)婢女出身,能有多受寵?誰才是這府里真正的女主人,你可要擦亮你的狗眼,給我看清楚了。” “是!奴才記住了,奴才心里,只認(rèn)夫人是這府中唯一的女主人,不敢有異心。” “記住你今日說過的話,若是你做不到,我就算死了,也不會(huì)放過你?!?/br> 金玉顏冷冰冰的話嚇得管家不輕,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答應(yīng),金玉顏這才放他離開。 桑卿柔看她做完這一切,整個(gè)人像是被掏空了一樣,累得靠在椅子上,突然心疼起來。 “母親,你這又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