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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星落與沉照白相差九歲。 沉照白九歲生日當天,在床邊寫作業(yè)的他聽見刺耳的長鳴,病床上的母親心電圖成一條直線。他看著母親蒼白的臉龐覺得自己應該嚎啕大哭,卻擠不出一滴淚。 同一時間,沉照白的父親在另一城市的獨棟別墅里抱著個小男孩同床上女子笑得開心。他看了眼窗外高樓之上罕見地墜了顆明星,說:“孩子就叫星落,沉星落?!?/br> 沉照白第一次見到沉星落是母親去世的第四年。威嚴的父親牽著小男孩的手,對他面無表情:“這是你的弟弟,沉星落。”而轉(zhuǎn)頭就對小男孩慈眉善目。 當時的沉照白只能做個聽話的好孩子,即便他不愿承認這個弟弟。他只能沉默,只敢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用冰冷的目光看著兩人。 在那之后,他扮演了十年的好兄長。 沉照白并沒有因沉星落擁有了他沒有的父愛而記恨他——“我們都是不該降生的禍害。”若沉星落沒有和李銜月扯上關(guān)系,他甚至可以在那男人去世后繼續(xù)維持他“好兄長”的身份。 因為沉星落,李銜月離開了他。 而李銜月路上出了車禍,腦部重傷。 女孩丟失了大部分記憶,忘記了他,也忘記了沉星落。 忘了也好。 小屋昏暗,只亮了一點火星,沉照白呼出濁霧,目光穿過朦朧盯著滿墻照片。 在課堂上昏昏欲睡的李銜月頭猛地抽疼,以為是昨晚沒休息好,拍了拍同桌的魏書語胳膊:“我睡會兒,下課喊我?!?/br> 李銜月趴了一會兒,沒有睡意,扭頭看向魏書語,見她在打游戲也打消了找她聊天的念頭,低頭打開手機,林思遠的信息跳出來:“有空嗎?你定個時間我們見面談一談。” 是二十分鐘前的信息,李銜月回復:“下午兩點,老地方。” 對面近乎秒回:“訂包間吧?!?/br> “你安排?!?/br> 林思遠放下手機,揉了揉眉心,面前的電腦屏幕上停留著他與江流經(jīng)紀人的聊天記錄。 李銜月出了校門,見門口停著林思遠的車,踱步過去。敲窗聲拉回林思遠思緒,他從駕駛座里出來,幫她打開車門,一手擋在上方。李銜月目光掃過男子眼下淡淡的烏青,彎腰坐進去。 “昨晚沒休息好?” 他和以前一樣,露出標準的微笑:“還好?!崩钽曉聸]說話,扭頭看窗外景物蒙上一層深色緩緩倒退。 一路無言。 李銜月攪動著咖啡,直到她聽見林思遠說:“最近行為舉止要小心點?!蓖O率种械目Х壬?,李銜月抬頭看向林思遠:“我還沒紅吧?!?/br> 林思遠看了眼李銜月上揚的眼線,在心底輕嘆:“有人在盯著你。” “誰那么無聊會盯上我?” “……總之,注意一下?!绷炙歼h桌下的手指微蜷,聲音略輕:“特別是,性生活。” 咖啡勺與杯子相碰發(fā)出一道清脆聲響,在寂靜空間里仿佛擴大數(shù)倍音量。李銜月垂眸看著杯中晃蕩的黑咖啡,輕笑:“性生活?” 林思遠起身:“走吧,我送你回去?!?/br> 李銜月挎上包,心里有點火,從他身邊過去。她聽見林思遠的腳步,臨門口時驟然轉(zhuǎn)身抬手擋在他肩旁,揚頭看他:“性生活你也要管?” 林思遠對上她視線,又迅速移開:“沒有限制你,只是……不要被拍到?!?/br> 李銜月按上門把手:“多謝林先生提醒,我一定不會讓自己出現(xiàn)在娛樂新聞上?!闭f完她手往下壓,奪門而去。 林思遠出門時早已不見她身影,他坐在駕駛座上,不太明白她莫名其妙的怒火,給女孩發(fā)了消息過去也沒有收到回復。 回到宿舍的李銜月正逢魏書語準備去參加好友聚會,李銜月左右無事,接受了她的同行邀請。 那些姐妹似乎經(jīng)常聚會,看魏書語帶著李銜月來還開玩笑說:“喊了你那么多次都不來,怎么一來還多帶來個美女jiejie?” 相互簡單介紹了一下,好友開始閑聊。 “銜月是娛樂圈的?巧了,我們家陳燃也是,我把他叫過來你們見見,說不定后來有合作呢?!闭f話的是“陸總”,自己創(chuàng)立了一個化妝品品牌。 有人在起哄:“今天把你家寶貝也帶來了?” 她笑著發(fā)了個消息,不一會兒有人敲了敲包廂門。門開了。李銜月回頭望去,只見一個男子站在門口,表情有些不自然。他看了看場上眾人,目光鎖定在一人身上,朝眾人點點頭走過去站在她座旁。 “陸總?!?/br> 李銜月知道這是陳燃,娛樂圈當紅演員,最近的熱搜常客。 陸總揚了揚下巴望向李銜月:“陳燃,你的同行,銜月,認識認識。 陳燃聞言率先朝李銜月伸出手:“你好,我是陳燃。” “你好?!崩钽曉绿撐丈纤郑袄钽曉??!?/br> 陸總眉眼凌厲,特別是看著陳燃的時候,帶著一絲上位者的感覺:“行了,見也見過了,你還去隔壁等著吧?!?/br> 陳燃沒說什么,只朝陸總低了低頭,轉(zhuǎn)身離開。陸總眼光掃過李銜月,收斂了剛才氣勢。 茶話會持續(xù)了近叁個小時。離開時李銜月又見到了陳燃,他帶上了黑口罩與帽子,站在車旁邊。陸總走過去,陳燃幫她打開車門。 視線被魏書語擋住,她也看了看陸總的方向,有點悵然地開口:“女霸總和小奶狗,挺配的……” 李銜月側(cè)眸瞟去最后一眼,降下的車窗內(nèi),兩人相擁接吻。陳燃突然睜開眼,與李銜月遙遙相望。 李銜月沒有移開視線,與他目光相接了幾秒。她看見陳燃垂下眼簾,也不好意思再去看,催促魏書語離開此地。 陳燃,被富婆包養(yǎng)的小奶狗。 這是李銜月對陳燃的初印象。 陸總吻夠了,推開陳燃,目光看著窗外。陳燃沉默地遞上紙巾,陸總卻像沒看到一般自己抽了紙巾擦嘴:“表現(xiàn)好一點,你想要的我都會給?!?/br> 陳燃收回手,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緊攥紙巾。 十月中旬,秋意漸濃,涼風習習,小雨淅瀝,枯黃樹葉被雨黏在地上。林思遠看著窗外,雨水打下來迷蒙了窗戶,景物溶于一片灰白。 手機鈴聲打破房間寂靜,林思遠看去——是一串沒有備注的電話號碼。 “你好,林先生,我是沉照白?!?/br> 林思遠默了兩秒,直覺告訴他,不該讓李銜月和沉照白扯上關(guān)系。“您好?!彼吞椎貑柡?。 “我就直入主題了。”沉照白的聲音傳來,林思遠聽出似有若無的笑意,“我要包養(yǎng)李銜月?!?/br> 林思遠思維打結(jié),房間安靜下來,連那在外喧囂的雨聲在此刻都為之沉默。 他想他應該掛斷電話。 不,在掛斷電話之前他應該替李銜月罵上幾句。但李銜月還需發(fā)展,他還惹不起沉照白。 “沉先生,你若喜歡她大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這種不道德的卑劣做法,我想她也是不愿意的。” 沉照白的一聲低笑讓林思遠更生氣,而他說出口的話直接燃燒了他最后的理智:“你怎么知道她不愿意?兩年前,我們就是那樣的關(guān)系?!?/br> 林思遠腦海里閃現(xiàn)出李銜月的身影。不過相識兩周多,林思遠還清楚地記得他初見李銜月的時候。 若之前他對李銜月的維護是因為利益牽連,但現(xiàn)在,絕不是。 “沉照白,詆毀造謠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林思遠掛斷電話,去衛(wèi)生間洗了把臉冷靜冷靜?;氐脚P室,林思遠握著手機,界面停在李銜月的微信上,猶豫了許久才打去語音通話。 “林思遠,有話快說,我打游戲呢?!?/br> 李銜月的聲音有些不耐煩,林思遠嘴張了張,話語在嘴邊輾轉(zhuǎn),最后只說了一句:“你先忙?!?/br> 語音通話被掛斷,李銜月也沒管,她手指在鍵盤上飛舞,cao控著游戲中的小人釋放技能。 太無聊了,李銜月只能重拾曾經(jīng)的愛好——打游戲。 一局游戲結(jié)束,李銜月也不算是游戲新手,低段位打來也能輕輕松松取得勝利。她拿去旁邊的手機看去,給林思遠回了電話。 “喂,有事嗎?” “……沒事,剛才手滑了?!绷炙歼h的聲音聽著有些無力。 李銜月毫無感情地笑了幾聲:“你什么時候會開玩笑了。到底什么事?” “沒什么,就想問問你,消氣了嗎?” “哦,還好吧?!?/br> 林思遠輕笑:“那看來還是沒有消氣?!?/br> 李銜月靠在背椅上,拒絕了上局對手發(fā)來的組隊申請:“我確實沒消氣?!?/br> “怎樣你才肯消氣?” “我問你答,我滿意了,就消氣了?!?/br> “好。” 李銜月腿搭在桌上:“有女朋友嗎?” “沒有。” “有過女朋友嗎?” “沒有?!?/br> 兩個問題林思遠都答得迅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李銜月語氣故意夸張:“啊,那你不會是男同吧?” “……我想我是個異性戀。” “幸好。那你現(xiàn)在有喜歡的人嗎?” 林思遠頓住了:“沒有?!?/br> “那,不如喜歡喜歡我?” 林思遠沒有說話。 李銜月也不在意:“開視頻,讓你看點好看的。”她掛掉電話,切換到視頻通話打過去。 林思遠接了。 接通的瞬間,林思遠看見李銜月白皙的雙腿搭在桌子上。大腿并在一起,一部分被白色T恤遮擋,另一部分暴露在外。 “你——” 李銜月?lián)Q了個動作,左腿搭上右腿。 “好看吧,我自己都覺得好看?!崩钽曉率置洗笸燃∧w,“還好滑好嫩。”她輕輕掐一把腿rou。 在李銜月看不到的電話另一邊,林思遠的手尷尬地捂上鼻子,即便沒人會看到他臉上淺淺紅色。 他不知道要說什么,看見窗外雨越下越大,開口:“天涼了,多穿點?!?/br> “我在宿舍,不冷?!崩钽曉路畔峦龋瑢㈢R頭轉(zhuǎn)向自己。李銜月的白T恤領口很大,似乎是不合身的大碼,精致的鎖骨露在外面,上面還有一個小小的紅印。 ———— 追更: яǒǔяǒǔщǔ.χy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