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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嚴還是大腿,這是一個問題。 “咬……要……要暖寶寶……”岑筠連朝玄關喊道:“侯婉!侯婉!再給我一疊暖寶寶!” 他起身,掀開大衣,用開花饅頭一樣的笑臉對著岑念: “念念寶貝,天氣涼,你也貼兩張吧。說吧,想要哪張,爸爸的就是你的!” 岑念:……智障。 她收回目光,頭也不回地走出別墅。 …… 到學校后,康媛找上她,要她去校長辦公室一趟。 岑念去了以后發(fā)現(xiàn)是化競的事情,她順利進入省隊,代表省隊參與之后的國決賽。 按照競賽獎學金的規(guī)定,她因此又拿到了1500的獎學金。 岑念拿著這錢,準備之后請諸宜等人大吃一頓,但是在這之前……她要先解決牙疼。 怎么解決呢? 第150章 岑念還是不想去醫(yī)院。 經(jīng)過這幾天的觀察,她發(fā)現(xiàn)牙疼是來自后槽牙后邊的牙齦, 那里yingying的, 應該是又有一顆牙齒即將長出。 岑念覺得等它長出來就不疼了, 用不著去醫(yī)院。 可事實是,她等了又等,這么多天了,它就是長不出來。 岑念回到教室坐回自己座位, 旁邊的鄔回正在嚼口香糖,他看見岑念,遞出特意為她留下的一片香蕉口味口香糖。 岑念擺了擺手,拒絕了他的好意。 “橘……鄔回,你去看過牙醫(yī)嗎?” “當然去過啦。”橘蕓豆吊兒郎當?shù)芈N著椅子腿, 驚訝地看著她:“怎么突然問這個?” “我沒去過?!贬钫f:“……有點好奇?!?/br> “那你最好一輩子都不要有去的機會, 牙醫(yī)手里的鉆子不是開玩笑的,他會把電鉆伸到你的嘴里……”他目光一凝,忽然說:“你的臉……左面,是不是有點腫?” 剛剛才聽他講了電鉆進嘴的驚悚故事,岑念露出一個毫無感情的微笑: “你的錯覺?!?/br> “……” 鄔回想要看仔細些, 她卻已經(jīng)轉過了臉,他也不好硬把人扳過來再看, 其他人他敢,可是岑念——再給他兩百個膽子也不敢。 他只能從那至露出了一點點的側面來推測—— 好像不是他的錯覺?。?/br> 他想叫諸宜過來看看, 然而上課鈴聲恰好響了起來。 鄔回心里才藏了疑問, 一堂課都沒有聽進去。 等到好不容易熬到下課, 岑念也沒給他確認的機會,第一時間就徑直走出了教室。 鄔回看她神色嚴肅,怕耽誤她正事,又一次錯過了叫住她的機會。 …… 岑念一臉嚴肅地,躲在廁所里網(wǎng)上搜出來的一個視頻。 視頻里,電鉆嗚嗚嗚嗚的聲音持續(xù)不斷。 她面色蒼白,覺得自己被這電鉆聲治愈了,好得很,牙一點都不疼了。 …… 不疼個鬼。 晚上,岑念嘴里那顆叛逆的智齒爆發(fā)了有史以來最強烈的一次疼痛。 岑念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疼得想哭”。 也不是真的疼到想哭。 擴展一下句式,應該是“牙齒很疼,想要找哥哥卻找不到……想哭”。 她是什么時候開始變得這么粘人的? 是疼痛讓人軟弱,還是和諸宜待久了,被同化的效果? 岑念拿起枕頭旁的手機看了一眼,兩點四十了,她還是毫無睡意,那顆藏在她牙齦里就是不出來的罪魁禍首一直不斷地向她輸送時強時弱的疼痛。 她爬起來,如荒山野鬼一樣披散著長發(fā),精神恍惚、腳步虛浮地鉆進了對面的臥室。 里面沒人,她當然知道。 岑念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微弱的青草香和松香縈繞在她鼻尖,就像鎮(zhèn)定劑一樣讓她逐漸放松下來。 她掏出手機,猶豫許久后,手指還是撥出了岑溪的號碼。 電話打通后,響了幾下,很快就被接了起來。 岑念抿著嘴唇?jīng)]有說話,那邊先傳出岑溪一如既往的聲音:“念念?” 輕佻、散漫,尾音略揚,她已經(jīng)能想象聲音主人此時的微笑。 不知為何,岑念更加難過了,胸口里就像被人塞了一塊吸滿水的毛巾,沉甸甸的,壓得她說不出話。 “喂?念念?”沒有得到回應,岑溪的聲音帶上了疑惑和擔憂。 “……嗯?!彼龕瀽灥貞艘宦?,不知道該說什么。 岑溪敏銳地聽出了她的聲音有所不同。 “你怎么了?” 岑念調整了語氣,裝作平常的口吻,問道:“你什么時候回來?” “后天早上吧。”岑溪頓了頓,又問:“真的沒事嗎?” “沒有。”岑念馬上反駁:“睡不著,隨便問問。” 不等岑溪說話,她就又說:“我現(xiàn)在有點困了,等你回來再說吧……晚安?!?/br> “……晚安?!?/br> 掛斷電話后,岑溪望著手中的手機沉默不語。 酒店的套房外,秘書敲門后走了進來: “岑總,接下來的行程,我來和您確認一下。” 岑溪應了一聲:“你說。” 秘書將今后兩天的行程安排說了一遍。 岑溪是來替岑氏談生意的,行程安排無非也就是和同一批人開會商談和結伴玩樂。 主干已經(jīng)敲定,剩下來只需核實商議一些細節(ji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