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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學(xué)神不做鬼畜文女主在線閱讀 - 第297頁

第297頁

    他登機的時候, 岑念正在湯老家里, 除了湯老和錢奶奶外, 江世杰和他的兒子江愷也在。

    客廳里的電視放著周日晚上的綜藝節(jié)目,除了岑念和湯老以外的人都在客廳里,即使隔著一道厚實的書房門,岑念也聽見了江愷響亮的鵝笑。

    除了江愷不合時宜的笑聲, 書房里安安靜靜。

    岑念本想去機場送他,但是湯老這里是早就約定好的,為了履行約定,不讓提前準備的二老失望,她還是來了湯老這里。

    錢奶奶一如既往準備了豐盛的晚餐來招待她, 有江愷這個活寶在桌上嘰嘰喳喳, 桌上總也不缺笑聲。

    吃過晚飯后,湯老就把她叫到了書房里。

    “湯爺爺,我還要教念念meimei打王者呢,你怎么把她……”

    江愷話沒說完就被他爸給賞了個響栗。

    “你要打自己打去,別帶壞讀書的人!”

    岑念跟著湯老走進書房后, 湯老讓她自己找地方坐下。

    湯老先是夸了岑念在七校聯(lián)賽上的表現(xiàn),又問了她是怎么做到那么快的心算速度。

    岑念沒多想, 直說:“鍛煉?!?/br>
    她把自己的幾項日常腦力鍛煉都毫無保留地說了。

    湯老聽了,不置可否。

    在他看來, 岑念的鍛煉固然起了很大作用, 但若沒有她的天分, 做再多鍛煉也無法像七校聯(lián)賽那樣和計算機比賽腦力。

    “我聽說,你拒絕了世杰的提議,不愿拜他為師?”湯老說:“這還是世杰十幾年里第一次收徒被拒吧?!?/br>
    岑念的確在上次拒絕了江世杰的提議,他很失望,一個勁追問她為什么。

    岑念那時的回答和現(xiàn)在一樣。

    “我還沒有決定好未來要做什么?!?/br>
    現(xiàn)在答應(yīng)江世杰的收徒,意味著大學(xué)起就要專攻計算生物學(xué)領(lǐng)域,可是對岑念來說,計算生物學(xué)和其他學(xué)科一樣,對她來說沒有特別的吸引力。

    她可以學(xué),但是不想把未來綁在這個領(lǐng)域上。

    湯老點了點頭:“你對未來有規(guī)劃了嗎?”

    岑念有些猶豫。

    “我有點懂你?!睖衔⑽⒁恍Γf:“當年我也像你一樣猶豫不決?!?/br>
    岑念不由好奇起來,安靜地等待著湯老繼續(xù)說下去。

    “當一個人的面前只有零星幾條路的時候,做選擇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但是當她面前有數(shù)千條羅馬大道的時候,她反而就會駐足不前、猶豫不定了。”

    湯老笑著說:

    “你是一個擁有無限潛力的孩子,我無法替你做出建議,以我對你的判斷,你走哪條路,大概都能走好。但是我希望你除了審視哪條路能帶給你最多需要外,再想一下哪條路最需要你?!?/br>
    “……哪條路最需要我?”岑念眉間染上一絲不解。

    湯老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他說:“我知道擺在你面前等你選擇的路已經(jīng)夠多了,但我還是要做一回壞事——”

    她問:“什么壞事?”

    湯老一臉狡黠的笑容,像個精明的老狐貍:

    “我還要給你增加一條道路,那就是以我關(guān)門弟子的身份,敲開生物科學(xué)的殿堂大門?!?/br>
    ……

    湯老的提議,岑念沒有當場拒絕或答應(yīng)。

    湯老讓她好好想一想,沒有給出具體的時限。

    她走的時候,江世杰還一如往常地讓江愷開車送她,絲毫沒有意識到他的老師在撬他墻角,意圖讓他想要的小徒弟變小師妹。

    岑念回家后,發(fā)現(xiàn)岑筠連也在,他站在庭院里打電話,似乎是對方工作出了問題,岑筠連發(fā)揮那張賤嘴把人給批得一文不值。

    岑念看了他一眼,就像見到庭院里一棵樹那樣,心里依然想著湯老的提議,無動于衷地路過了。

    一樓的琴房里傳出岑琰珠的琴聲,她聽著這琴聲,乘電梯上了四樓。

    家里人不少,可是那又有什么用?

    沒有了岑溪的岑家,她覺得空蕩蕩的,當她看到臥室對面漆黑的門縫時,她就更覺得如此。

    過兩天應(yīng)該就習(xí)慣了,岑念想。

    讓岑念沒有想到,兩天后,她不僅沒有適應(yīng)岑溪不在的生活,還必須要時刻面對忽然叛逆起來的左后槽牙帶來的折磨。

    原本只是隱隱有些酸痛的牙齒,在周一早上她將電動牙刷頭探向左后方的時候,猛地竄出一股劇痛,讓鏡子里的人臉色都乍然變了。

    繼慢性竇性心律不齊之后,連急性牙疼都找上門了嗎?!

    托牙疼的福,明明是十一月的第一個周一,岑念卻帶著一張被人欠了五個億的表情坐上餐桌。

    牙疼。

    岑念的腦子里只剩下這兩個字。

    尤其是當她用牙齒咀嚼三明治的時候,盡管已經(jīng)換到另一邊,左邊的后槽牙還是不可避免地受到外力刺激加重了疼痛。

    疼,疼,疼。

    岑念面無表情地做著咀嚼的機械運動,心里因為疼痛產(chǎn)生的怒氣快速滋生。

    她相當生氣。

    有些人卻絲毫沒有注意到餐桌一角默默燃燒的怒火,還在例行著每日的吹毛求疵任務(wù)。

    “張嫂,你這搞得什么玩意,我說了周一有股東大會,別給我牛奶,我要咖啡,咖——”

    岑筠連一臉不滿,用小勺子哐哐翹著杯沿,他話沒說完,一聲清脆巨大的聲響讓他的話語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