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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媚奴重生記在線閱讀 - 第21節(jié)

第21節(jié)

    不過是一個欲說還休的眼神,她自認演繹的很到位,而徐曼卻百般挑著骨頭,竟然連“眼睛抽什么抽,是讓你演示媚眼,不是讓你翻白眼”這種話都出來了,。

    良吟好脾氣的笑笑,隨即便一直不停的重復(fù),孰料徐曼卻一直都不滿意,期間還不時聽見周圍其他女子的嗤笑。本來是耐著性子的欲說還休,到了后來竟真的演變成了眼皮抽筋了。

    徐曼見此一副十足的嚴師摸樣,雙手揉了揉眉心,便對身側(cè)一個少女道:

    “去把丁壯叫來?!?/br>
    丁壯?想來應(yīng)該是個男人。

    不一會兒那少女就回來了,身后果然跟著一個男人,只是那男人。。那男人雙眸渾濁,面容呆滯,就連身上襯衫的扣子都扣錯了好幾顆,身材倒是真的壯實,只是和那張咧著嘴笑不時滴下口水的五官組合在一起,光是看著就令人生厭。

    “趙良吟,你不是最擅狐媚的么?給你一下午時間,若是你不能讓丁壯出現(xiàn)正常男人的反應(yīng)。說明你訓(xùn)練不專心,我便要罰你?!?/br>
    那丁壯兀自呵呵傻笑著靠近良吟,還未走到眼前空氣中已經(jīng)隱隱透著濁臭,到好似許久沒有刷過牙一般。

    良吟墊腳往伸手退了幾步站定后方看向徐曼道:

    “徐主事,如果我做不到會受到怎樣的懲罰?”

    徐曼聞言美眸微瞇,用著很是溫和的嗓音道:

    “念在你也沒有過多的訓(xùn)練,就不罰的太重,今晚你就去暗室里面呆一晚吧?!?/br>
    離島的暗室,并非是別的地方的小黑屋,它實質(zhì)上其實是。。停尸房。

    據(jù)說里面停放著數(shù)十具死狀各種駭人的尸首,且并非一片漆黑,反而有燈光,只是那燈光昏黃詭異,就如黃泉上的幽冥通道。

    這其實,已經(jīng)是極重的懲罰了,要知道那種陰森恐怖的地方,尋常女子真要呆上一晚上變得癡呆都有可能。輕者從哪里出來也會精神恍惚上好些天。果然,這么大的陷進等著她,她要是不跳也太對不起她們了。

    出乎所有人的預(yù)料,在聽見關(guān)暗室一晚與尸首為伍時良吟竟然啊并不害怕,反是勾唇一笑,分外淡定的道:

    “那徐主事,不用等了,現(xiàn)在就送我進去吧?!?/br>
    “你!”徐曼被她激的心頭火氣,雙眸中瞬間浮起一絲羞惱:

    “趙良吟你別不識好歹?!?/br>
    她不識好歹?她就是太識好歹了好吧,讓她去引誘那樣一個男人?這般明擺著的屈辱她不愿意承受,那么她就領(lǐng)取懲罰,卻沒想到竟然就成了不識好歹?

    果然話都是她們說的。

    良吟聳了聳肩膀,一副悠哉的等候發(fā)落的摸樣。果然不過數(shù)秒徐曼的怒氣就平了,唇角反而多了幾分莫測的笑意,但聽的她沖站于門旁的兩個黑衣大漢道:

    “把她送到暗室關(guān)起來,明天早上再放她出來,不許她帶任何吃的?!?/br>
    “是”,兩人聽話的上前要拉良吟,良吟擺了擺手淡笑,很識趣的便跟在了兩人的身后。

    自良吟走后,訓(xùn)練廳的氣氛變得更加凝重。對上眾多小心翼翼的眼神,徐曼不耐的揮了揮手道:

    “自己練習(xí)!”

    說完就從太師椅上站起,走出門外的廊道上站著吹風。

    “姐。。那個趙良吟。。她實在太過分了!”

    相比起徐曼的妖媚,其妹徐眉則面容溫婉許多。此刻她正走到了徐眉的身后,一雙大大的眼睛里俱是淚光,分外的委屈。

    “哭什么,她也就只能得意這幾天了!”

    徐曼見不得哭哭啼啼的meimei,出聲斥道。

    徐眉聞言雙眸卻是一亮,眉眼帶喜的道:

    “jiejie的意思是。。?”

    “哼!”

    只聽徐曼冷哼一聲,妖媚的眉眼中俱是輕蔑:

    “男人都一樣,不過就是貪那幾天的新鮮,等新鮮勁一過,只怕連那賤人的名字都叫不出來。

    你可知秦爺再過一星期就要出島,等他離開了島上,對付那小賤人還不簡單?

    離島上每年死過多少人?到時候隨意捏造個名頭,與情郎結(jié)伴私奔偷小船想要離島,結(jié)果被島上守衛(wèi)察覺亂槍打死?;蚴侨ズ_呌嗡恍夷缢?。再不就是和他人爭執(zhí)失手被錯殺。

    這樣的事情多了去了,我就不信那賤人能有九條命不成?”

    29.媚 奴 重生記

    良吟跟著兩個大漢身后一直走,很快就到了暗室的周圍。

    離島其實是兩個非常迥異的個體,前半部分是花開成海,后半部分則都是烏青發(fā)黑的巖石群落,而暗室就坐落在這樣的巖石群落里。

    當被粗魯?shù)耐七M去,觸目的就是躺在玻璃棺材中死狀各種凄慘的形形色色尸體時,良吟還是忍不住倒抽了口涼氣。她慢慢的站起身子,環(huán)顧了一周之后決定找個地方先睡上一覺。暗室里面并非都是黑漆漆的,有燈光,很昏黃的燈光恰巧照射在玻璃上,光線讓人足以看清其中的尸體,而又不刺眼,反而和周圍直立擺放著的棺木交織,顯得異常的陰森詭異。

    良吟眼簾微微閉上,盡量靜下心來穩(wěn)定心神。這還只是下午啊,真的要呆在這里一個晚上呢。

    她看了看身上,幸好自己體質(zhì)畏寒,今天特意穿了一件長款的絨衣外套。此刻她把那衣服脫下,整個人隨意的在門上尋了個舒服的地方靠著,而后把衣服緊緊的裹在身上就打算睡覺。能熬幾小時算幾小時。

    其實跟這些尸體呆在一起要比跟那些女人在一起好多了,至少尸體不會突然跳起來害她,而她心頭的恐懼只是出于對死亡的正常畏懼罷了。

    她得好好的想想了,她今天自愿來這里呆一夜,可不代表以后她每次都要受這個苦楚。不能老是這么被動,她得想起一個完全的辦法來,把自己放在主動的位置上,讓別人再也不敢對她下手!

    思量了一番之后,良吟便閉上眼睛,但愿睡神光顧能夠一夜到天亮。

    睡神終沒有如她的意,她醒來的時候是半夜,而且還是被一陣笑聲驚醒的。

    還未睜開眼睛時頭皮便開始發(fā)麻,她道難道真的詐尸了?

    卻又聽見那笑聲止了,一道清冽如山泉的聲音響起,萬分的熟悉:

    “趙良吟,你倒是真的不害怕。”

    良吟猛的睜開雙眼惡狠狠的等向站在她面前的殷流欽,只想爆一句粗口。呢嗎!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

    “生氣了?嘖嘖,生什么氣呢?我可是怕你害怕,特意過來陪你的?!?/br>
    良吟眉眼高挑,擺明了不信。

    殷流欽怎么會在這里?難道是秦墨?

    不,不會的,她相信自己的判斷,那秦墨雖然是對自己有點興趣,卻還沒有到那種能把自己納入麾下庇護 的地步。那么這個殷流欽?

    良吟直直的看著殷流欽,眼睛一眨不眨,明珠般瑩潤的少年在這樣的目光下卻是明顯的惱了:

    “喂,趙良吟,你小小年紀的,對人都是這樣防備的么?”

    防備?難道對著陌生人防備還是不應(yīng)該的事么?

    良吟無語的轉(zhuǎn)頭看向頭頂,那殷流欽卻是緩緩的走到她面前來,雙手毫不猶豫的搭上她的肩膀,頗有些懶洋洋的道:

    “看你擺著這副冰山臉我也不想湊過來好吧,我只是覺得我們似乎在哪里見過一樣,趙良吟,你覺不覺得我們很像?”

    像?!她們兩個有什么像的?

    良吟不耐的翻了個白眼,而后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當她慌不擇路的跑進那個虛掩的房間,看見的那一幕。。。

    明珠般的少年被褪光了衣服壓在肥胖男人的身下,身上似乎還有幾道明顯的紅痕。

    雖然。。雖然那肥胖男人最后被他一刀斃命,可是那種明明是男人卻居于男人胯下的屈辱。

    良吟面上浮起一絲凌厲,如果想象指的是這個的話,他們倒真是有些相似,只不過他是可以用手毫不猶豫的結(jié)束別人的性命,而前世的她卻只能在一具具惡心的身體下媚笑著承受。

    往事不堪回首,光是想想良吟便一陣想嘔。

    對著眼前的少年感覺又有些復(fù)雜起來,半是厭惡半是憐惜。

    “我想起了,趙良吟,我說為何我會這樣喜歡你,原來是你像我jiejie。”

    少年清冽的聲線突然高昂起來,面上也透著明顯的歡喜。良吟又是一怔,搞不清這殷流欽到底是隨口拈來的說辭還是真的像。

    然而殷流欽卻沒有再糾結(jié)這個話題,倒好似這些話說了就是說了,沒有任何的意義一樣。他對著良吟伸出手來,手心里赫然放著一枚 似柳葉一般的青碧樹葉,而后在良吟疑惑的眼神中把樹葉拿到唇邊就開始吹起來。

    吹的是未知名的一首曲子,曲調(diào)輕快,有些像山野小調(diào)的感覺。良吟此刻已經(jīng)完全被他弄糊涂了,搞不清他到底是來干嘛的,不過這曲子的旋律卻著實不錯,她不過聽了一會就入了迷。

    一曲終了,對著良吟舒展的眉眼,殷流欽笑的得意:

    “想不想學(xué),想學(xué)的話我教你?!?/br>
    那個晚上,明明應(yīng)該是關(guān)禁閉與尸體為伍的,后來不知怎么的就演變成她和殷流欽學(xué)著用樹葉吹曲子了。

    清晨她醒來時身旁早就沒了人影,若不是地上還有一片皺著的樹葉,她幾乎以為自己是做了一場荒誕的夢境。

    她稍微把自己給整理了一下,就聽見外面?zhèn)鱽黹_鎖聲。她出門時陽光白晃晃的很是刺眼,不由的抬手去遮。待習(xí)慣之后方慢慢正常的睜眼。

    許是她的氣色太好,又許是她的表現(xiàn)太過從容淡定,那兩個奉命來接她的大漢看了之后面上俱是驚詫。

    很好,走在前往訓(xùn)練廳的路上時,良吟想,徐家姐妹和那群女人必然是要不開心了。等到了之后,那些人看見臉色紅潤的良吟也著實不悅起來。

    徐曼卻比昨天沉住氣許多,她優(yōu)雅的沖良吟擺了擺手,示意她回自己的房間去梳洗。之后的接連兩三天內(nèi)她都沒有再為難過良吟。

    日子過得順風順水的良吟反倒開始警戒起來,心中總有不好的預(yù)感,總覺得會有什么事就要發(fā)生了。果然,四天后的中午,秦嚴把她帶到了秦墨面前。

    數(shù)日未見,男人依舊,看著她的眼神透著明顯的侵略性,他只是翹著二郎腿慵懶的坐在沙發(fā)上,然而那動作由他做起來卻像是一只蓄勢待發(fā)的猛獸,只待下一秒就把他的獵物撲到在身下撕碎。

    微微的移開視線,良吟躬身行禮,態(tài)度不卑不亢的道:

    “未知秦爺找我過來是?”

    男人饒有趣味的盯著她,薄唇勾出戲謔的笑:

    “我要離開島上一些時日,你要不要與我一同去?”

    這是在征詢她的意見了。和他一起去?以什么樣的身份?貼身保鏢么?她的身手雖然在秦魯?shù)闹笇?dǎo)下有些長進,然而對付練家子還是不堪一擊。

    而且如果和秦墨出島,誰知道會在發(fā)生什么事情,這個男人本身已經(jīng)夠危險的了,如果再周旋在他的同類一起,只怕現(xiàn)在的自己根本就不夠看的。

    斂眉,良吟道:

    “秦爺,課業(yè)未滿,我若是跟在秦爺身邊只會是累贅,等魯主事肯定我的身手之后良吟再跟在秦爺身邊保護吧。”

    保護,她真以為她能保護他?

    秦墨一聲嗤笑,卻還是挑著眉道:“我走之后你一人留在島上,說不定會遇到什么麻煩?!?/br>
    麻煩?良吟雙眸猛的瞪大,她側(cè)目看著一臉洞悉的男人。原來他是真的知道自己回島上之后一直被針對的事情?也知道上次她被關(guān)暗室的事?可是他卻半點反應(yīng)也沒有,這是不是說明,自己對他的引力其實沒有她認為的那么深?

    一陣挫敗在心底慢慢生出,有那么一刻良吟竟然生出一種強烈的一定征服這個男人的念頭!讓他不再這么高深莫測,不再這么的置身事外!

    “退下吧?!?/br>
    秦墨聲音淡淡,一副興致缺缺 的摸樣,良吟依言退下,卻在心中對自己道。留下來是對的,盡管危險重重,但是這些早晚都要面對,沒有人能佑護她一輩子!

    秦墨下午便坐私人專機出了島,自飛機普一消失在天空。徐曼對冷笑著沖一臉惆悵的meimei道:

    “可以動手了!”